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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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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观海殿不远, 见周围宫人少, 卫珉鹇便甩了北堂曜的手, 后者笑着追上去:“怎么?真生气了?”

    生气倒是不至于, 卫珉鹇只是心里不快,这人到底哪里招惹这么多觊觎的女人啊!

    北堂曜低头, 想看她的神色, 旁边的耳房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尖锐至极,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二人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接着旁若无人地继续往外走,没几步,却被惠成帝身边的内侍拦住了脚步:“九王爷、九王妃,圣人请您二位回去。”

    两人立马想到方才那一声尖叫, 北堂曜问:“何事?”

    内侍说:“梁家小姐......王爷还是速速回去罢!对了,圣人宣王妃身边的那名卫士也去。”

    肖平战?

    肖平战自北堂曜来了后,便退到殿外同陆海潘江守着,闻言抬了抬头。

    观海殿内,所有人身上都抖成筛糠似的, 好些闺秀甚至昏了过去,场面十分混乱, 惠成帝在门外看了一眼, 却没有进去, 花园的假山边, 梁海舒掉了一地。

    好端端的人怎么能说是掉呢?

    事实确实是掉了一地,好好的人,身子被砍成好几块,掉了一地,头颅上的眼睛都未阖上,脸上那个巴掌印还没消下去,却死死瞪着,形状恐怖至极!

    马皇后一看,皱紧了眉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真是造孽!”

    北堂月吓得脸色苍白:“皇兄!一定是那个女人,她身边的护卫剑好快,一出手就差点杀了海舒表姐,呜呜......皇兄,一定是她!”

    北堂曜走在前头,刚看见湖边情形,回身便将卫珉鹇揽在怀里,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嘘,别看。”还顺便偷偷吻了吻她鬓边的发。

    马皇后一回头,看见这两人顿时就:“......”

    卫珉鹇还真什么都没看见就撞进了北堂曜怀里,推了推他,大庭广众之下还真起了点难得的羞赧。

    梁海舒死了,死在观海殿的花园里,浑身被人砍成七八块,头颅滚落了一地,死不瞑目。

    早些时候还被卫珉鹇教训了一通,甚至被她身边的卫士削了头发又刺破了脖子,北堂月信誓旦旦赌咒,一定是卫珉鹇干的!

    场面一度僵住,北堂曜斜了一眼北堂月:“此事当由刑部来查,才能查清事实,若人口胡言乱断,岂不天下皆是冤假错案!”

    卫珉鹇本来想开口的,北堂曜却先一步开口了,被维护的感觉倒是新奇,她微微抬头,看着北堂曜一身绣着暗纹的官服。

    北堂月不服气道:“只有她带了人,不是她难不成是在场哪个不成?肯定是那个人!”说着把手一指,众人看去,是一身甲胄官衣的肖平战。

    肖平战一双锐利的眼扫过北堂月,后者被他看得一缩脖子,他上前,撩袍跪在惠成帝面前:“若臣要杀一人,便不会将她放在众目睽睽的花园之中。”

    花园里树丛、湖水皆备,丢哪里不行?非大喇喇放在假山边,那里紧临大路,人来人往的,这不是找死么?

    惠成帝一挑眉,北堂月嘀嘀咕咕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们北廷一个下马威......”

    卫珉鹇从北堂曜身后探出身,远远望见湖边的惨状,小声说:“血也太少了。”

    分明是大卸八块的惨状,却只有一小滩血,这只能说明这里并非杀人的现场。

    “嗯?”北堂曜回头,低声说:“嘘,别说话,乖。”

    北堂月口口声声指是肖平战所为,证据确凿,肖平战一双官靴上沾满了湖边的湿泥。

    泥?

    肖平战一愣,低头看着自己靴上的泥点说:“这点子泥土是荣小姐抹上的,与臣无干。”

    刚才荣梦蝶佯装被掐红推倒,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手就压住了肖平战的鞋面,当时他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却是荣梦蝶图谋已久吧。

    只是这样愚蠢的手段......

    果然,荣梦蝶又红了眼眶,伸出白嫩嫩的手摊在北堂曜面前,泫然欲泣:“奴家没有,奴家最是喜洁,手上向来是干干净净的,如何能去抹了肖大人一脚的泥......”

    那一双手干干净净,当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指尖微微泛着粉红,十分漂亮,让人只想执手与她脉脉谈情,再无其它。

    然而,北堂曜目若无睹,她的几个媚眼,全抛卫珉鹇眼里去了,后者在北堂曜身后探头看她,只觉得好笑。

    到底是哪里来的荣小姐,真是给无趣的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

    肖平战抿唇,在想是不是脱下鞋子,他从未去过湖边,鞋底自然是干净的,方能一证自己的清白。

    北堂曜却问:“梁小姐在家还做粗活?”

    啊?

    只见他总盯着湖边梁海舒的尸体,回身安抚了一下卫珉鹇,大步走过去,捏起梁海舒的手指,惠成帝一看,指甲缝里沾了些污泥,指节粗大,上头还有些茧子。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娇小姐的手?

    肖平战皱起了眉,也跟着走过去看了看刀口,对惠成帝说:“回圣人,这尸身,应当不是梁小姐的。”

    “你在胡说什么!”北堂月尖叫:“这衣裳分明是海舒表姐的,就是你们杀了表姐,还令她尸身不全!就是你们!”

    肖平战和北堂曜已经看完了尸身,北堂曜说:“尸身的刀口整齐平整,头颅脖子的地方却细细碎碎的,分明不是一人所杀,况且尸身上尸斑已经很明显,至少死超过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前梁海舒可还活蹦乱跳的呢!

    “崇云王爷还懂验尸不成?”人群中有人议论道,肖平战便接过口说:“头颅切口细碎,证明砍她头的人力气太小,或是刀不够快,不过末将更倾向于前者,想来,应该是个女人。”

    “那就是她们主仆几个杀的!”北堂月激动起来,被肖平战扫了一眼,那眼神里仿佛在看个弱智。

    “殿下方才与晗月公主,还有这位荣小姐在前面说话,如何能来杀梁小姐?”

    北堂月一噎,不说话了。

    虽然撇清了卫珉鹇的嫌疑,可杀梁海舒的人却还不知道是谁呢,堂堂宫闱里,太傅家的小姐死得不明不白,惠成帝脸上不是很好看,马皇后柔声道:“不如,请谢将军来查一查?”

    她说的谢将军就是谢玥,谢玥除了是归德大将军外,还秘属惠成帝,由他来查,既放心,又不至于丢了皇家的丑。

    “宣。”

    谢玥来的时候,在门口和北堂曜打了个照面,他一身甲胄,想是从巡防营直接来的,撩袍给惠成帝行了个礼:“叩请圣人安。”

    惠成帝摆摆手,他径直去了湖边,路过人群的时候却停了停,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卫珉鹇看过去,那人一身浅蓝,生得恬淡漂亮,北堂曜见她看过去,低声说:“那便是聂韶光。”

    传闻中谢玥冲冠一怒,杀姑献功,甚至不惜与北堂晖反目成仇都要娶的女人?

    “很美。”卫珉鹇点点头。

    北堂曜却笑了:“本王倒是以为,她不如公主美。”

    卫珉鹇:“......”

    谢玥来了,自然就没他们什么事,被晗月公主邀请来的这些闺秀今天受惊不小,惠成帝便让人都送回去了。

    北堂曜与卫珉鹇走在最后面,给惠成帝和马皇后行了礼才走。

    二人刚踏出观海殿,却被前方人拦住了去路,那穿着团纹的衣裳的嬷嬷,笑得和蔼:“老奴叩见九王爷,九王妃,太皇太后娘娘有请。”

    * *

    早些时候卫珉鹇还来过昭纯宫,这才过去四五个时辰又来了,夕阳已经西下,昭纯宫外头的承露台上种满了秋菊,已经是八月的天,秋菊开得正旺盛,彰宪太皇太后让宫人扶着正在廊下看花,见他们夫妻走进来,笑了笑。

    北堂曜之前就和卫珉鹇说,在宫中若是遇到麻烦,可去昭纯宫请太皇太后来,她虽说年老,毕竟是长辈,不论是惠成帝还是景怀太后都要给她一分面子。

    “孙儿携公主,叩见皇祖母,祖母万安。”

    北堂曜这行礼可比刚才给景怀太后行礼情深意切多了,卫珉鹇也认真叩拜道:“孙媳卫氏,叩见皇祖母。”

    彰宪太皇太后年逾古稀,但是头上的发髻还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她示意二人在石凳上坐下,笑道:“被磋磨了?”

    宫中向来消息传得快,她得了消息也不意外,卫珉鹇道:“不妨事。”

    北堂曜微微侧头看她,面上却对太皇太后说:“早上早些时候,还得谢谢皇祖母赐的一碗朝食。”

    太皇太后并不看他,只对卫珉鹇感兴趣:“你的性子倒是奇。”

    北堂曜也不恼,看着自家祖母和媳妇,彰宪太皇太后从前就很喜欢肃谦贵妃,所以也很是喜爱北堂晖,爱屋及乌,连北堂曜这个养在肃谦贵妃膝下不过几年的,也和颜悦色,是北堂曜过去二十多年来,难得的几个对他好的人。

    卫珉鹇抬头看她,想了想:“人善被人欺,何况我身上不止是自己的面子,还有我南朝卫氏,还有王爷的。”

    太皇太后点点头:“你是懂礼的,可惜有些人,徒活四五十年,却不如你。”

    这个有些人,自然就是指景怀太后了,卫珉鹇却不敢答这话,太皇太后和太后婆媳两个互不待见,她这个孙媳怎么都是插不上嘴的。

    彰宪太皇太后终于看了一眼北堂曜:“你这些年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让你媳妇护着你。”

    北堂曜笑着说:“孙儿这是尚公主,公主护着驸马,有什么不对?”

    何况他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他也知道卫珉鹇不是计较这些的人。

    太皇太后揶揄地看了他一眼,与他商量:“与你商量一件事,将你媳妇借哀家几日如何?”

    北堂曜警惕地摇了摇头:“皇祖母说笑,孙儿与公主还有要事。”

    “你小子,哀家还能吃了她不成?”太皇太后瞪眼,又看了看卫珉鹇:“你愿意的,是不是?”

    卫珉鹇微微抬眼,看了看太后眼中的神色,问道:“您是答应我了?”

    她二人在这里打哑谜,北堂曜却不知说得是什么,只能干瞪眼,彰宪太皇太后笑着说:“二十二日是哀家的寿诞,你便等寿诞过后,再来昭纯宫,陪哀家几日罢!”

    卫珉鹇点点头:“能陪皇祖母尚香,是孙媳的荣幸。”

    北堂曜冲她瞪眼说:“你......”

    后者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彰宪太皇太后留他夫妻用过晚膳,才让那嬷嬷送他们出宫,夜色已经很深了,北堂曜一想到她不过数十日便要进宫住,一时间只觉得哪哪都不得劲,硬邦邦问道:“你进宫做什么?”

    卫珉鹇跪坐在回王府的銮车上,见他有些不高兴,推了推他:“怎么,您需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北堂曜假意被她推倒,嘴里哎哟哎哟直叫唤,却转了个身子,枕在她腿上,当真是“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卫珉鹇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低头摸了摸北堂曜的耳朵,那一角残缺的左耳一直是她心头一块抹不去的心病,何况据抱青说,兰妃娘娘的忌日也快到了,她便试探着和太皇太后说想住进宫中。

    岂料太皇太后早知她这个想法,不仅戳破了,竟然还答应得如此爽快,让她更是疑惑了。

    按说兰妃的死,是通敌卖国,害北廷与西戎一战连丢三城,于北廷应该是罪人才是,彰宪太皇太后却能允许她这样去调查一个罪人的过去?

    北堂曜却不知她这个想法,见她有些出神,不满地扯了她低头,自己撑起身子,含住她的唇瓣:“怎么?本王在这里,你还出神,想哪个野男人呢?”

    卫珉鹇一个冷不丁,被他亲了个正着:“您怎么这样!大街上——”

    虽说夜色正浓,可登封城历来热闹,街上来来往往都是过路的百姓,灯火通明,四周都是摆摊的小贩叫卖声,行人讨价还价的声音,很是热闹。

    北堂曜干脆翻身坐起来,将她一把扯过来,按在怀里亲了一通,声音沙哑:“本王没碰过荣梦蝶。”

    哦?

    不说还将这荣小姐忘了,卫珉鹇起了逗他的心思,搂着他脖子问:“这我哪里知道你碰没碰过,人家对您的过去一无所知,您要是存心骗我,那我不就只能乖乖被骗了。”

    北堂曜却不像开玩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六殿下一向心思透亮,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是么?”

    卫珉鹇被他这样的眼神将那点调笑压了下去,呐呐地说:“唔,知道了。”

    北堂曜却低头亲她的脖颈:“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将她按在身下,就着外头的喧闹好生胡闹了一番,到了王府门口,甚至是他一路抱着回房的。

    将她安顿好,踏出房门,陆海潘江才围过来:“主子,楼里来消息了。”

    荣梦蝶分明有人指使,背后之人不难猜,可是他离朝多年,对于皇城中的消息却不甚灵敏,尤其,他不懂彰显太皇太后怎么忽然间要接卫珉鹇入宫相陪。

    抬头望着朗月星稀的夜色,北堂曜道:“既然回来了,便让康统领四处走走。”

    北堂晖在朝中也是有不少关系的,康御剑跟在他身边十几年,若是能得到这些渠道,他日后当然也不必再受掣肘,尤其今天卫珉鹇挡在他身前这种事北堂曜可再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他的小公主,自然在他身后就好了。

    * *

    到北廷也有一段日子了,宫里那些人太难相与,卫珉鹇支棱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别总让这些人在自己跟前晃悠,躲在王府里,来来回回拒了七八家的帖子。

    这些人总明里暗里打量着王府,虽说不一定有什么恶意,却让人怪不舒服的。

    惠成帝给了北堂曜一个行走差事,说是御前,却只是挂了个闲职而已,除了每天去衙门走走,半点正经事没有。

    这一日刚用过朝食,掐红从外头走进来:“殿下,外头有个人递来一封拜帖。”

    卫珉鹇接过手一看,一封镶着精致封边的拜帖,上面还熏了香,那香倒是少见,仔细品来,还有两分竹子的清香,打开一看,署名正是聂韶光,不由得让她心头一跳。

    聂韶光?

    聂韶光还是一身素净的蓝色衣裳,头上戴着玉簪,除此之外身上半点装饰没有,不像堂堂归德将军夫人,倒像个什么文人雅士的妻。

    她冲卫珉鹇行了个礼:“叩见王妃。”

    “谢夫人请起。”

    聂韶光可能知道自己来得莫名,令人生疑,想了一想,问道:“王妃那一日在宫中受了委屈,将军已经查清,此事乃是宫中歹人所做,与王妃无干。”

    掐红端上来香茗,聂韶光谢了她赏茶,又说:“妾身那一日在人群里,见王妃面善,心中觉得王妃是可交之人,却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与王妃一识。”

    “夫人说笑,你我不是已经相识了吗?”

    聂韶光点点头,便自报了门庭:“妾身聂氏,小字韶光,家父乃是前太傅聂行正,夫家是归德大将军谢玥。”

    “夫人出身名门。”

    “妾身听闻,王妃见过他,是吗?”聂韶光也不多绕圈子,直接了当地问了:“妾身说的他,是定远王。”

    “六王爷已经许多年没有回登封城了,妾身只是一介妇道人家,登封城外的消息几乎是一无所知,还望王妃相告一二。”

    卫珉鹇想了想,才说:“谢夫人问六王爷做什么?”

    她已嫁为人妇,怎么都不应该开口去问另一个男子。

    聂韶光顿了顿,咬唇道:“往事不可追,可妾身心头总有一方执念,一方月光,想知道他如今过得是好还是不好。”

    “好不好与夫人有关么?”

    聂韶光也说了往事不可追,执念这些做什么?

    她却站起身,扑通就给卫珉鹇跪下了:“得一句他好,妾身便死心了,从此侍奉将军身边,不再妄想,若他不好......望王妃娘娘,替韶光带一句话,十年悲欢如梦,往事已是飞烟。”

    十年悲欢如梦,往事已是飞烟。

    卫珉鹇品着这句话,笑道:“夫人客气,六王爷如今镇守西关城,自然是好的。”

    这是实话,北堂晖那个样子,说他不好谁信呢!

    聂韶光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点头:“那便好,妾身也就安心了。”

    放过了这个话头,她又笑着问起:“王妃远道而来,登封城中人生地不熟的,想来日子无趣,不如由妾身做东,引几位夫人与王妃相识,也好打发这闲暇时光。”

    “夫人客气。”卫珉鹇本想回绝了去,话头在嘴里饶了一圈,却答应了下来,说:“本宫来到登封也有十几日了,日日闷在府里,确实是无趣了,若是夫人愿意,那当然再好不过。”

    聂韶光是谢玥的夫人,谢玥又和肃谦贵妃的死有关,不知为什么,卫珉鹇总觉得肃谦贵妃和兰妃的死......应该也有关。

    北廷中权贵、世家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她初来乍到,正愁没有打入的机会,聂韶光这就将机会递过来了,不接白不接。

    “能得王妃娘娘大驾光临,真的蓬荜生辉,那妾身便先告辞了,稍后托家人将请帖送来,万请王妃务必赏光!”

    她话说得客气又漂亮,卫珉鹇来登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明事理的人,心说不愧是北堂晖的白月光啊,便点点头,起身送她出去了。

    等到聂韶光远远走了,掐红才问道:“殿下,她来这一趟只是为了结交您么?还是打听定远王爷的事?”

    卫珉鹇看着她留下的茶水,语气淡淡的:“不论她是什么目的,人家都出手了,咱们也不能怕了。”

    不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南朝活了那么多年,直觉告诉她,聂韶光不是个简单的人,可又一时想不到她的目的是什么,这才应下邀约,探一探谢家的虚实,也顺便探一探聂韶光的虚实。

    “殿下是觉得谢夫人不怀好意?”掐红问道,跺了跺脚:“他们北廷的人怎么都这样坏!”

    “掐红。”卫珉鹇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掐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崇云王也是北廷人啊,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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