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决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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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梓霓便已经从得春院回到了胭脂铺，在她看来，与其自怨自怜，不如奋起努力，改变现状。她虽然不知道何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受到如此对待，但那一桶水想要解开她面上伤疤的意图却是异常明显，而知道她毁容又有可能做这种事的人只有一个，所以——背后的恶人必定是陈梓霜，那个她本与之没有感情却一心想要认回的大姐，那个她努力对待却屡屡招其冷待的大姐！
她发誓要过得平平安安c风情万种，要让那些看笑话的人变成一场笑话。
涂抹了清痕霜的脸已经看不出瑕疵，轻柔的毛刷蘸着各种胭脂水粉已经描出了一副俊俏精致的娇容，她依然可以很美，美得很强大。
“老板娘真好看。”翠娥和红莺双双立在一侧。
看着这两个帮工，梓霓体会到了何谓不离不弃，柔柔拉起她们的手，说道：“如今的生意怕是一落千丈，你们是可以有好的去处的，但竟然留了下来，我保证不让你们后悔。”
翠娥扯出个大大的笑脸：“老板娘——”“往后就别喊老板娘了吧，翠娥比我大两岁，以后喊我梓霓就行，红莺比我小半岁，喊我梓霓姐，我就喊你们名字，你们说好吗？”
“好！”两人齐齐笑了起来，“我们先出去照看铺子了。”
待她二人欣喜的退了出去，梓霓不得不拿出账本，点算起家私来。几个月了赚了些银子，但为了开办那化妆会用去了大半，剩下的还要进货。化妆会的费用几乎是打了水漂，她拿起寥寥几章订单发呆，虽说那会场是半途废了，但这二十两的也不能白收，要么退回去，要么按价给人家送些水粉过去。打定了注意，她又到外头点起了货，一家家装好，叮嘱红莺送过去。
“记住了，好好说话，人家若不要，就按数把银子退回去。”梓霓嘱咐着，又递给她一把绸布伞，“外头太阳大，你带着。”
“老板娘——梓霓姐放心，红莺保准将事办好。”她说着柔柔一笑，“走了。”
看着那举着伞的粉红背影，踩着被太阳照射印在地上属于她的灰色影子，一步一步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梓霓才缓缓退到铺里，看着冷清的大堂，不由得琢磨起新的路子。
“掌柜的！”
梓霓猛然抬头，兴奋的看着今日的第一位顾客是何种模样。只见那姑娘穿着一身白色的布裙，简单清丽，柳叶弯眉c鼻若悬胆c唇如红樱，颇有点小家碧玉的味道。这约莫是哪家的小姐吧？
“我初来京城，头一回就听说了你这胭脂铺，便过来瞧瞧，”那姑娘说着朝堂内环视一圈，面露微微的讶异，“怎的如此冷清？”
“大约是天气热了吧。”翠娥扫了梓霓一眼，便朝那姑娘笑道，“姑娘要买些什么东西呢？我们这儿种类很多的。”
“只是随便看看。”她朝柜台上的胭脂水粉细细看了起来，忽然挑起一盒粉红的盒子，打开闻了闻，“这像是江南的货品呢。”
“姑娘的眼力是极好的。”梓霓带着赞赏的浅笑朝她走过去，本就对她那一身打扮和模样心生好感，不想她如此的识货，便越发想要跟她多些交流了，“这种胭脂确实是从江南而来。”梓霓又看了看她凝脂般的鹅蛋脸，似乎白皙得有些素净了，“不如试试？”
“这位是我们老板娘，她的化妆手艺，可是极好的。”翠娥朝那姑娘介绍着梓霓，又从柜台里拿出梓霓常用的刷子和另外几种水粉。
“好吧。”那姑娘朝梓霓一笑，随着她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
“姑娘怎么称呼呢？”梓霓一边替她画着眉，一边和她浅浅说着话儿。
“叫我兰儿吧。”
“四君子之一，如今正是兰花开放的时节，可真是个应景的好名字。”
“你呢？”她微微挑着眼角，朝梓霓扫了一眼。
“我叫梓霓，陈梓霓。”梓霓说着将铜镜递给她，“你看看，满不满意？这只画了一半”
“姐姐的手可真是巧。”那叫兰儿的姑娘一脸喜色，“这样子看起来，总归不比她们差吧！”
“比谁？”梓霓好奇的问道，忽又觉得问得有些唐突，便又说：“这肯定是你的秘密吧？我不问了。”
“是——”兰儿小小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忧愁，忽而又笑了起来：“也没什么。”
待妆容全部描完，兰儿姑娘定定看着镜中的自己，半响都没说话，让梓霓和翠娥不由得紧张起来，“姑娘不满意吗？”
兰儿缓缓摇摇头，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说道：“往后，我会常来的。”
梓霓总算松了一口气：“欢迎常来，即便不是来买胭脂水粉，就是过来坐坐，我也乐意得很。”
就这样，今日总算成功的开张了。待送走了兰儿，红莺也便回来了。
“梓霓姐，有一户人家收了水粉，其他的银子都退了回去。”红莺说着微微撅起了嘴巴，“那些人都不识货！”
“是哪一家留下了水粉？”
“城东李家。”红莺说着还若有所思的看着梓霓，“说来也奇怪，那宅子里除了两个丫鬟，也不见别的女眷，可那官人二十来岁的样子，说什么每一种水粉都送一盒过去。”
“那兴许是夫人恰巧不在吧。”梓霓略作思量的嘟哝着，“后面的东西我明日亲自去送吧。”
梓霓回到内屋，一边想着了城东李家，一边想着如何才能找到神医陆沉。说起“西域”二字，她越发觉得自己的愿望遥遥无期，只能尽快筹够了银两前去寻找。
打开抽屉，手边上躺着的便是绣着梅花的荷包钱袋，那是秋草的。梓霓拿起那荷包，细细看着上面殷红的梅花图案，忽地，一个念头闪过。对了，青楼！
平常的女子，循规蹈矩，一旦某件事被贴上了标签，她们便会认定而不越雷池半步，就如当有人说胭脂铺的老板丑而无法带给她们美丽时，她们便信了，从此也认定了，即便某些人心中也泛起了疑问，但仍然会随大流，而不轻易的我行我素。可青楼院子里的姑娘们大抵不会如此吧？她们生性随意，大有不拘一格的风尘侠女存在。梓霓想到这里，便决定再去得春院一趟。
这一次，不是去避难，而是去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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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要过得平平安安c风情万种，要让那些看笑话的人变成一场笑话。
涂抹了清痕霜的脸已经看不出瑕疵，轻柔的毛刷蘸着各种胭脂水粉已经描出了一副俊俏精致的娇容，她依然可以很美，美得很强大。
“老板娘真好看。”翠娥和红莺双双立在一侧。
看着这两个帮工，梓霓体会到了何谓不离不弃，柔柔拉起她们的手，说道：“如今的生意怕是一落千丈，你们是可以有好的去处的，但竟然留了下来，我保证不让你们后悔。”
翠娥扯出个大大的笑脸：“老板娘——”“往后就别喊老板娘了吧，翠娥比我大两岁，以后喊我梓霓就行，红莺比我小半岁，喊我梓霓姐，我就喊你们名字，你们说好吗？”
“好！”两人齐齐笑了起来，“我们先出去照看铺子了。”
待她二人欣喜的退了出去，梓霓不得不拿出账本，点算起家私来。几个月了赚了些银子，但为了开办那化妆会用去了大半，剩下的还要进货。化妆会的费用几乎是打了水漂，她拿起寥寥几章订单发呆，虽说那会场是半途废了，但这二十两的也不能白收，要么退回去，要么按价给人家送些水粉过去。打定了注意，她又到外头点起了货，一家家装好，叮嘱红莺送过去。
“记住了，好好说话，人家若不要，就按数把银子退回去。”梓霓嘱咐着，又递给她一把绸布伞，“外头太阳大，你带着。”
“老板娘——梓霓姐放心，红莺保准将事办好。”她说着柔柔一笑，“走了。”
看着那举着伞的粉红背影，踩着被太阳照射印在地上属于她的灰色影子，一步一步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梓霓才缓缓退到铺里，看着冷清的大堂，不由得琢磨起新的路子。
“掌柜的！”
梓霓猛然抬头，兴奋的看着今日的第一位顾客是何种模样。只见那姑娘穿着一身白色的布裙，简单清丽，柳叶弯眉c鼻若悬胆c唇如红樱，颇有点小家碧玉的味道。这约莫是哪家的小姐吧？
“我初来京城，头一回就听说了你这胭脂铺，便过来瞧瞧，”那姑娘说着朝堂内环视一圈，面露微微的讶异，“怎的如此冷清？”
“大约是天气热了吧。”翠娥扫了梓霓一眼，便朝那姑娘笑道，“姑娘要买些什么东西呢？我们这儿种类很多的。”
“只是随便看看。”她朝柜台上的胭脂水粉细细看了起来，忽然挑起一盒粉红的盒子，打开闻了闻，“这像是江南的货品呢。”
“姑娘的眼力是极好的。”梓霓带着赞赏的浅笑朝她走过去，本就对她那一身打扮和模样心生好感，不想她如此的识货，便越发想要跟她多些交流了，“这种胭脂确实是从江南而来。”梓霓又看了看她凝脂般的鹅蛋脸，似乎白皙得有些素净了，“不如试试？”
“这位是我们老板娘，她的化妆手艺，可是极好的。”翠娥朝那姑娘介绍着梓霓，又从柜台里拿出梓霓常用的刷子和另外几种水粉。
“好吧。”那姑娘朝梓霓一笑，随着她坐到了一侧的椅子上。
“姑娘怎么称呼呢？”梓霓一边替她画着眉，一边和她浅浅说着话儿。
“叫我兰儿吧。”
“四君子之一，如今正是兰花开放的时节，可真是个应景的好名字。”
“你呢？”她微微挑着眼角，朝梓霓扫了一眼。
“我叫梓霓，陈梓霓。”梓霓说着将铜镜递给她，“你看看，满不满意？这只画了一半”
“姐姐的手可真是巧。”那叫兰儿的姑娘一脸喜色，“这样子看起来，总归不比她们差吧！”
“比谁？”梓霓好奇的问道，忽又觉得问得有些唐突，便又说：“这肯定是你的秘密吧？我不问了。”
“是——”兰儿小小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忧愁，忽而又笑了起来：“也没什么。”
待妆容全部描完，兰儿姑娘定定看着镜中的自己，半响都没说话，让梓霓和翠娥不由得紧张起来，“姑娘不满意吗？”
兰儿缓缓摇摇头，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说道：“往后，我会常来的。”
梓霓总算松了一口气：“欢迎常来，即便不是来买胭脂水粉，就是过来坐坐，我也乐意得很。”
就这样，今日总算成功的开张了。待送走了兰儿，红莺也便回来了。
“梓霓姐，有一户人家收了水粉，其他的银子都退了回去。”红莺说着微微撅起了嘴巴，“那些人都不识货！”
“是哪一家留下了水粉？”
“城东李家。”红莺说着还若有所思的看着梓霓，“说来也奇怪，那宅子里除了两个丫鬟，也不见别的女眷，可那官人二十来岁的样子，说什么每一种水粉都送一盒过去。”
“那兴许是夫人恰巧不在吧。”梓霓略作思量的嘟哝着，“后面的东西我明日亲自去送吧。”
梓霓回到内屋，一边想着了城东李家，一边想着如何才能找到神医陆沉。说起“西域”二字，她越发觉得自己的愿望遥遥无期，只能尽快筹够了银两前去寻找。
打开抽屉，手边上躺着的便是绣着梅花的荷包钱袋，那是秋草的。梓霓拿起那荷包，细细看着上面殷红的梅花图案，忽地，一个念头闪过。对了，青楼！
平常的女子，循规蹈矩，一旦某件事被贴上了标签，她们便会认定而不越雷池半步，就如当有人说胭脂铺的老板丑而无法带给她们美丽时，她们便信了，从此也认定了，即便某些人心中也泛起了疑问，但仍然会随大流，而不轻易的我行我素。可青楼院子里的姑娘们大抵不会如此吧？她们生性随意，大有不拘一格的风尘侠女存在。梓霓想到这里，便决定再去得春院一趟。
这一次，不是去避难，而是去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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