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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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霓首先找到了秋草说明来意，秋草找到几个相好的姐妹，说服她们先免费用梓霓的胭脂水粉。
“那哪儿能白用啊，”姑娘们摇着蒲扇，摆动着妖娆的身姿，“总不能让奴亏本。”
“没事没事，你们尽管用，”梓霓没想到她们如此爽快，“用得好了，下次再给银子。”
“咱这行当虽说上不了台面，可横竖都是讲理的人，绝不占人便宜。”一个块头大些的姑娘扯高了嗓门说道，兴许是怕热，竟连外衣都没穿，只带了个肚兜就凑到秋草的房里来，半个胸脯都掉在外面，让梓霓不知说什么好，羞红了脸看着秋草，“你说呢？”
“她们非要给，你就拿着吧。”
“好吧，”梓霓难为情的笑了起来，便将水粉挨个递给了她们。
这些人于她而言，都是此刻拉她一把的人，即便是收了人家的钱，梓霓也想尽可能的给她们实惠，所以，每人给了双份的水粉。
“听秋草说你化妆的手艺极好？”另一个穿着绿色纱裙的女子走到她跟前，“不如也替我们画画？”
“姑娘们若是需要，我这就替你们画画。”梓霓说着打开随身携带的化妆箱，“谁先来吧。”
“当然是我了，”刚才问话的姑娘眉毛一挑，“我一会儿还有客人，这画好了正好去会会。”
“这边坐吧。”秋草领着她坐到自己的梳妆台前，“三小姐一边画，你一边看着。”
“三小姐？”那姑娘听闻秋草这样的呼唤，错愕得抬头朝她二人看去。
“噢，是这样的，以前在一起玩儿过家家，我们轮着扮小姐，她在一群孩子中排行老三，所以就三小姐三小姐的叫习惯了。”秋草一边胡编着，一边朝众人解释着，一边又和梓霓对了对眼神。
“是的，我有时候还叫秋草七小姐呢。”梓霓迟疑的接过她的话。
陈家的事情，官家知道，但百姓并不见得清楚，即便听说了，可那陈家三姐妹现况如何，又长得什么模样，更是无人知道。
虽说陈谷南被斩，陈家三女勉强苟活，但如果正大光明的公诸于世，只怕还是有人会因为她们是罪臣之后而咄咄逼人。
显而易见，如果众人得知这胭脂铺是陈谷南的女儿开的，结果会怎样？恐怕多数的人会避而远之吧。
梓霓不是没有想过隐姓埋名，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就彻底的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如今，踏过时光旅程，告别了熟悉的世界，落入了陌生的空间，但好歹陈梓霓这个名字还属于她。只要她还叫陈梓霓，她就有信念能够活出一个光芒万丈的人生。
“三小姐，”那姑娘逗趣的喊着她，“你这手艺是从哪儿学的？”
“我这是无师自通。”梓霓娇俏的笑着有朝同样对此疑惑不解的秋草扫了一眼，“属于自学成才。”
秋草在陈府多年，几时见过梓霓有这样的手艺？她的心中早有疑问，却总是忘了要去追问一番，如今得到“无师自通”的说法，也便释然了。至少，她有一份谋生的手艺，也有一份喜好去寄托枯燥的生活。
给所有的姑娘们花完妆，已经是傍晚时分。街道上的太阳不如中午的毒辣，却能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如同相依为伴的两个人，迎着泛有红光的夕阳，迈着轻盈的步伐穿过街道和胡同。她才将踏进铺子里，便有清茶递到跟前：“梓霓，看你的样子，颇有收获了？”
“还谈不上收获。”梓霓喝了一口水，“本说今日去城东李家，看来要等到明日了。”
“正好，”红莺带着柔笑步至跟前，“想必是李家等急了，竟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又说是今日让你去。”
“写什么？”梓霓接过那信函，拆开一看，疑惑之间忽而笑了起来，“看来我是要去会会故人了。”
梓霓回到房里，换了一身打扮，再出来时一身英姿飒爽的男儿装让翠娥和红莺惊诧不已。
“这是老板娘变老板了。”翠娥瞪大眼睛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真比我家那死鬼还英俊呢。”
“梓霓姐姐何以要如此装扮？”红莺将装好的水粉递给她，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浮现坏坏的浅笑，“莫非是要会哪家的俏姑娘？”
“是的。”梓霓才不和她们辩解呢，摇着折扇便出了门。
到了城东李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梓霓轻轻叩了叩门，便被探出头的下人引了进去。才进堂中，便见他焦急踱着步的身影。
“李兄别来无恙？”梓霓收起扇子，双手作揖，朝他微微一笑。
“梓霓姑娘。”李卫亦是一脸欣然的替她倒着茶，“快坐。”
“怎的要买我的胭脂水粉？莫不是也金屋藏娇了？”梓霓四下打量了一番，“可一路进来，到也没见到女眷。”
“瞧你这打扮，定然是猜测了李家就是我家吧？”
“你那信上通篇就九个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又说是姓李，这自然而然就想到是你了。”梓霓将折扇朝桌上一放，端起茶杯细细闻了闻：“我可不懂茶，但这茶可是极香的，不是凡品吧？”
“四爷赏的。”李卫说着便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是你的宅子？”梓霓好奇的再一次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倒也普通，看不出什么新意。
“有时候替四爷半些跑腿的事情，虽说不总在京城，总归是有处落脚的地方才好。”李卫也说着拿起梓霓的扇子，打开细细看了起来，“父亲说我诗词歌赋不懂，四书五经不通，能当个四爷的门人也是幸事，便替我在京城买了这宅子。”
“依我看，你日后定有大作为。”梓霓看着他一脸的淳朴真实，不由得感到安然和自在，是那种不用在和一个个满腹阴谋诡计皇子周旋的轻松自得。
“那日会场的事情，我看到了，”李卫说着朝梓霓的脸细细瞧了瞧，“这不是挺好吗？”
梓霓隐隐生出的一点儿忧愁在看到他清澈的眼眸时便消失了，露出坦然的浅笑：“是的，用了我自制的遮痕膏。”
“你太本事了！”李卫感叹着伸出大拇指在她眼前晃动起来，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惊异，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那日四爷也在。”
“四爷也在？”梓霓问着便不自觉的底下了头，心想着两位爷如今都看到了自己那张刻着伤痕的脸，终于还是掩藏不住伤怀的落寞起来，却又不想在李卫面前过于失态，只得狠狠的喝着茶，用那一股带着淡香的清流抗争着内心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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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能白用啊，”姑娘们摇着蒲扇，摆动着妖娆的身姿，“总不能让奴亏本。”
“没事没事，你们尽管用，”梓霓没想到她们如此爽快，“用得好了，下次再给银子。”
“咱这行当虽说上不了台面，可横竖都是讲理的人，绝不占人便宜。”一个块头大些的姑娘扯高了嗓门说道，兴许是怕热，竟连外衣都没穿，只带了个肚兜就凑到秋草的房里来，半个胸脯都掉在外面，让梓霓不知说什么好，羞红了脸看着秋草，“你说呢？”
“她们非要给，你就拿着吧。”
“好吧，”梓霓难为情的笑了起来，便将水粉挨个递给了她们。
这些人于她而言，都是此刻拉她一把的人，即便是收了人家的钱，梓霓也想尽可能的给她们实惠，所以，每人给了双份的水粉。
“听秋草说你化妆的手艺极好？”另一个穿着绿色纱裙的女子走到她跟前，“不如也替我们画画？”
“姑娘们若是需要，我这就替你们画画。”梓霓说着打开随身携带的化妆箱，“谁先来吧。”
“当然是我了，”刚才问话的姑娘眉毛一挑，“我一会儿还有客人，这画好了正好去会会。”
“这边坐吧。”秋草领着她坐到自己的梳妆台前，“三小姐一边画，你一边看着。”
“三小姐？”那姑娘听闻秋草这样的呼唤，错愕得抬头朝她二人看去。
“噢，是这样的，以前在一起玩儿过家家，我们轮着扮小姐，她在一群孩子中排行老三，所以就三小姐三小姐的叫习惯了。”秋草一边胡编着，一边朝众人解释着，一边又和梓霓对了对眼神。
“是的，我有时候还叫秋草七小姐呢。”梓霓迟疑的接过她的话。
陈家的事情，官家知道，但百姓并不见得清楚，即便听说了，可那陈家三姐妹现况如何，又长得什么模样，更是无人知道。
虽说陈谷南被斩，陈家三女勉强苟活，但如果正大光明的公诸于世，只怕还是有人会因为她们是罪臣之后而咄咄逼人。
显而易见，如果众人得知这胭脂铺是陈谷南的女儿开的，结果会怎样？恐怕多数的人会避而远之吧。
梓霓不是没有想过隐姓埋名，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就彻底的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如今，踏过时光旅程，告别了熟悉的世界，落入了陌生的空间，但好歹陈梓霓这个名字还属于她。只要她还叫陈梓霓，她就有信念能够活出一个光芒万丈的人生。
“三小姐，”那姑娘逗趣的喊着她，“你这手艺是从哪儿学的？”
“我这是无师自通。”梓霓娇俏的笑着有朝同样对此疑惑不解的秋草扫了一眼，“属于自学成才。”
秋草在陈府多年，几时见过梓霓有这样的手艺？她的心中早有疑问，却总是忘了要去追问一番，如今得到“无师自通”的说法，也便释然了。至少，她有一份谋生的手艺，也有一份喜好去寄托枯燥的生活。
给所有的姑娘们花完妆，已经是傍晚时分。街道上的太阳不如中午的毒辣，却能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如同相依为伴的两个人，迎着泛有红光的夕阳，迈着轻盈的步伐穿过街道和胡同。她才将踏进铺子里，便有清茶递到跟前：“梓霓，看你的样子，颇有收获了？”
“还谈不上收获。”梓霓喝了一口水，“本说今日去城东李家，看来要等到明日了。”
“正好，”红莺带着柔笑步至跟前，“想必是李家等急了，竟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又说是今日让你去。”
“写什么？”梓霓接过那信函，拆开一看，疑惑之间忽而笑了起来，“看来我是要去会会故人了。”
梓霓回到房里，换了一身打扮，再出来时一身英姿飒爽的男儿装让翠娥和红莺惊诧不已。
“这是老板娘变老板了。”翠娥瞪大眼睛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真比我家那死鬼还英俊呢。”
“梓霓姐姐何以要如此装扮？”红莺将装好的水粉递给她，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浮现坏坏的浅笑，“莫非是要会哪家的俏姑娘？”
“是的。”梓霓才不和她们辩解呢，摇着折扇便出了门。
到了城东李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梓霓轻轻叩了叩门，便被探出头的下人引了进去。才进堂中，便见他焦急踱着步的身影。
“李兄别来无恙？”梓霓收起扇子，双手作揖，朝他微微一笑。
“梓霓姑娘。”李卫亦是一脸欣然的替她倒着茶，“快坐。”
“怎的要买我的胭脂水粉？莫不是也金屋藏娇了？”梓霓四下打量了一番，“可一路进来，到也没见到女眷。”
“瞧你这打扮，定然是猜测了李家就是我家吧？”
“你那信上通篇就九个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又说是姓李，这自然而然就想到是你了。”梓霓将折扇朝桌上一放，端起茶杯细细闻了闻：“我可不懂茶，但这茶可是极香的，不是凡品吧？”
“四爷赏的。”李卫说着便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是你的宅子？”梓霓好奇的再一次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倒也普通，看不出什么新意。
“有时候替四爷半些跑腿的事情，虽说不总在京城，总归是有处落脚的地方才好。”李卫也说着拿起梓霓的扇子，打开细细看了起来，“父亲说我诗词歌赋不懂，四书五经不通，能当个四爷的门人也是幸事，便替我在京城买了这宅子。”
“依我看，你日后定有大作为。”梓霓看着他一脸的淳朴真实，不由得感到安然和自在，是那种不用在和一个个满腹阴谋诡计皇子周旋的轻松自得。
“那日会场的事情，我看到了，”李卫说着朝梓霓的脸细细瞧了瞧，“这不是挺好吗？”
梓霓隐隐生出的一点儿忧愁在看到他清澈的眼眸时便消失了，露出坦然的浅笑：“是的，用了我自制的遮痕膏。”
“你太本事了！”李卫感叹着伸出大拇指在她眼前晃动起来，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惊异，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那日四爷也在。”
“四爷也在？”梓霓问着便不自觉的底下了头，心想着两位爷如今都看到了自己那张刻着伤痕的脸，终于还是掩藏不住伤怀的落寞起来，却又不想在李卫面前过于失态，只得狠狠的喝着茶，用那一股带着淡香的清流抗争着内心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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