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到京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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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的京师还是一片肃杀的景象。家家门口的对联都有些残破了，树木也还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春天的气息。
街上的行人还是穿着厚厚的冬装，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流贼李自成于正月十九攻克洛阳，福王朱常洵被杀。
消息终于传到了京师，坏消息像瘟疫一样在京师蔓延着，李自成先破汝阳，又破洛阳。张献忠成功突围。这一切，让整个京师都感到了不安。
位于京师东北角的一处宅院里却洋溢着喜气。这就是左家在京师的新宅院。
这里原是一位官员的外宅，主人因受贿遭到言官的弹劾，正赶上崇祯皇帝因向皇亲筹措军饷受阻心情打坏，直接赐死，家产抄没充公。
这处房产因是外宅且房契写的是别人的名字，得以保全，家人急于离开京师，贱价出手，左家的老管家左安和梦周的师傅叶昌河一商量就留了下来，左家是武人出身，也没那么多讲究。
虽然是外室的房产，却也颇为讲究，一共有三进宅院，孙夫人住最后一进上房东侧最里间，中间是小姐梦禅，外间是雨竹等和另两个侍女房间。
房间相通，却又单独开门，很是方便。西侧，最西边是邹氏和一双儿女，中间是是侍女房间，外面十凤仪的房间。
两侧厢房，翠屏住东侧，含香和玉环住西侧。
第二进东上房内侧是梦周，中间住着雪松，外间住着尤俊庭。西侧住着叶氏父子，娄一夫。
两侧厢房是厨房和杂物间，最前一进是管家左安及其余仆人。东西各有一跨院，居住一百名骑兵。
由于梦周和凤仪是在路途中匆忙定亲，众人一定要讨一杯喜酒喝，所以安顿下来以后，孙夫人选了个日子，摆了几桌酒席，邀请了住在家里的所有人，设宴款待，并且给住在两侧跨院的士兵也送去了几桌酒席。
虽然时局不好，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正在觥筹交错之间，有下人来报，宫里的公公来传圣旨，要孙夫人和公子出迎接旨。
孙夫人命家人赶紧摆上香案，和梦周出大门把宣旨的公公接入内堂，跪听公公宣读了圣旨。原来是宣孙夫人和梦周三日后进宫见驾。
接了圣旨供奉在香案上，孙夫人赏了公公二十两银子。公公才告诉孙夫人三日后要早一点到宫门外等候，由当值太监引领到司礼太监处先学习一下见驾的基本礼仪，然后等候传召。
全家人都陷入了疑惑之中，梦周明白，不会是什么坏事，如果皇帝要对他们母子不利，根本不用亲自见他们，一句话就什么都解决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只好面对。常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
第三天，梦周母子二人早早就来到了宫门口，由当值太监引领到司礼监，例行的教导了一些宫廷礼仪，约巳时许，有太监引领到坤宁宫。孙夫人也不敢多问，不过梦周倒是没怎么在乎，只是心中纳闷，小声问太监：“请问公公，不是说皇上召见么，怎么去坤宁宫啊？”
太监的年纪不小了，好奇地看看梦周，心道：这孩子倒是胆大，一般的大臣蒙皇帝爷召见都吓得两腿哆嗦，什么也不敢问，他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再加梦周少年清俊，眉清目朗，就有了一丝好感。
回道：“皇上还在乾清宫接见大臣，是皇后娘娘先见你们娘俩。”梦周向太监鞠了一躬，道：“谢谢公公。”太监更有好感。转了许多宫殿，来到了坤宁宫门前，太监请在门口的宫女回禀皇后。不一会儿，宫女出来，皇后宣梦周母子觐见。
在坤宁宫正堂，周皇后凤冠霞帔，高居主位，左面侧座上，一位宫装少女赫然在座。
一见这位宫装少女，梦周就是一愣，心道，原来如此。
没容他想得更多，赶紧给皇后殿下行跪拜之礼，然后，梦周转过身来向宫装少女行跪拜之礼，口尊拜见公主殿下。
长平公主也是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记得那日你没有问我，我也没有说起呀。”梦周回道：“那日草民也不曾知道您是公主，只是觉得您必定是一位极贵之人，今日在这里相见，您坐在娘娘的身侧，不是公主又能是何人呢？”
“就你聪明，那你又如何觉得我是贵人呢？只是带了几个护卫和侍女，说不定是富商家的小姐出门呢。你不要说本宫天生贵气逼人啊。本宫可不相信那些谄媚之词。”公主故意刁难道，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怎么自己好像故意和人家为难呢。
梦周微微一笑，道：“公主气质高华，天生丽质，当然非平常人可比，更不是有几个钱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千金能相提并论，尤为特别的是公主自己和几名侍女护卫无一人身上带有银钱，若非极贵之人，怎敢不带分文就去庙会？且公主天性仁厚，惜老怜贫足见教养和胸怀。”
周皇后微微一笑，道：“好一个聪慧的左梦周。”然后吩咐宫女赐座，上茶。在座四人，只有孙夫人蒙在鼓里。
心道：怎么好像公主和梦周见过了。就连周皇后也听长平公主不止一次说起那次奇特的相遇，一说起来，小长平的两眼就掩饰不住的放出一种光芒，周皇后暗下决心，一定想办法促成这门婚姻，这才有周皇后在崇祯心情极坏地情况下仍请求皇上下旨召梦周母子觐见这回事。
原来，那是刚进京师时候的事了。
刚进京师第三天，还没有完全安顿好，梦禅就迫不及待的缠着哥哥陪自己去逛街，被缠得没法，在大名府又曾亲口答应过妹妹，梦周本来是个重然诺的人，言出必践，何况是自己妹妹，只好依了梦禅。因为还有些东西需要安顿，凤仪在家里陪孙夫人，其他人也都忙着安顿，只有兄妹二人一起逛街，尽管梦禅有些嫌人少冷清，可也不敢过分任性。
兄妹二人转着就到了隆福寺，适逢隆福寺庙会，人还比较多。
隆福寺是皇家的香火院，坐落在皇宫的东北方向，离皇宫不远，香火尚称鼎盛庙会上有卖各种吃食的，有打把势卖艺的，也有卖各种小玩意儿的。给妹妹买了一些头饰，糖人儿c冰糖葫芦等小东西，弄的梦禅的两只手明显不够用，只好求哥哥帮忙。
看看差不多了，兄妹就打算打道回府。突然听到一阵叱喝声。
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几名侍女簇拥着一位宫装少女，少女面前跪着一个邋里邋遢的年老乞丐，那宫装少女约十三c四岁的样子，生的眉清目秀，齿白唇红，貌似天仙，尤其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灵动，仿佛会说话一样。
反观那个乞丐，脸上皱纹堆累全是污垢，头发蓬乱，衣不蔽体，让人不忍足睹。旁边的人都捂着口鼻，露出厌恶的神色。
这一美一丑对比产生了强烈的震撼效果。只见两位膀大腰圆，护卫摸样的人这在从宫装少女的两侧抢步向前，大声呵斥。
少女急忙挥手拦住欲强行带走老乞丐的护卫，伸手欲扶起乞丐，怎奈乞丐就是不起，口中念念有词：“可怜可怜小人吧，小人的孙女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这时，梦周才注意到，在老乞丐的旁边还跪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七c八岁的孩子，不是老人说起，已经看不出是男孩女孩，同样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小脸，浑身衣不蔽体。宫装少女眼里充满了怜惜，见拉不起老人，回头让护卫和侍女去买点吃的，可是护卫侍女纷纷摊开双手，表示没有带钱。
见此情景，梦周心里暗生好感，这种富贵人家的小姐难得有如此心肠。
见到手下都拿不出钱来，少女急得眼圈都红了，她看这周围，道：“哪位带了银钱，给这祖孙买点吃的，算是借给小女子，小女子来得匆忙，没带银两，我马上派人回家去取。”
旁边众人一片哄笑，梦周正要拿出随身带的银子，突然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位小娘子，人长得标致，心眼儿也好，要是让大爷摸一下，大爷给你银两。”
说着，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三角眼里闪着淫邪。少女脸色一冷，没等说话，两旁的两名护卫立即向大汉逼了过去，另两名大汉护住了小姐。
大汉目露不屑，道：“哈哈，要动手么，也不打听打听，这东城一带是谁的天下？”
少女柳眉一竖，冷声道：“难道这里不是大明皇帝的天下？”
“哈哈，皇帝？紫禁城里面归他管，至于这东城么，是我梁四爷的地盘。哈哈。小娘子，识相点，跟四爷走吧。”那自称梁四爷的大汉纵声狂笑。
少女气的脸色通红，道：“这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有人口出狂言，给我拿下。”
两名护卫抽出腰刀，向梁四爷扑了过去。围观众人面露惊恐纷纷闪开，只见那梁四爷从腰间拽出一条亮闪闪的钢鞭，只轻轻一抖，就把护卫的两把钢刀夺了过去丢在了地上，口中犹自说道：“弟兄们，听小娘子的，给我拿下。”
“是，四爷。”只听一声喊，四外齐刷刷的闪出了二c三十手持棍棒c钢刀的壮汉，把少女一行和梦周兄妹c老乞丐祖孙团团围住。其他人早都闪到一边去了。
四名护卫，两人被夺去了钢刀，面露惊恐，另两人也神态凛然。那位少女的脸色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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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行人还是穿着厚厚的冬装，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流贼李自成于正月十九攻克洛阳，福王朱常洵被杀。
消息终于传到了京师，坏消息像瘟疫一样在京师蔓延着，李自成先破汝阳，又破洛阳。张献忠成功突围。这一切，让整个京师都感到了不安。
位于京师东北角的一处宅院里却洋溢着喜气。这就是左家在京师的新宅院。
这里原是一位官员的外宅，主人因受贿遭到言官的弹劾，正赶上崇祯皇帝因向皇亲筹措军饷受阻心情打坏，直接赐死，家产抄没充公。
这处房产因是外宅且房契写的是别人的名字，得以保全，家人急于离开京师，贱价出手，左家的老管家左安和梦周的师傅叶昌河一商量就留了下来，左家是武人出身，也没那么多讲究。
虽然是外室的房产，却也颇为讲究，一共有三进宅院，孙夫人住最后一进上房东侧最里间，中间是小姐梦禅，外间是雨竹等和另两个侍女房间。
房间相通，却又单独开门，很是方便。西侧，最西边是邹氏和一双儿女，中间是是侍女房间，外面十凤仪的房间。
两侧厢房，翠屏住东侧，含香和玉环住西侧。
第二进东上房内侧是梦周，中间住着雪松，外间住着尤俊庭。西侧住着叶氏父子，娄一夫。
两侧厢房是厨房和杂物间，最前一进是管家左安及其余仆人。东西各有一跨院，居住一百名骑兵。
由于梦周和凤仪是在路途中匆忙定亲，众人一定要讨一杯喜酒喝，所以安顿下来以后，孙夫人选了个日子，摆了几桌酒席，邀请了住在家里的所有人，设宴款待，并且给住在两侧跨院的士兵也送去了几桌酒席。
虽然时局不好，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正在觥筹交错之间，有下人来报，宫里的公公来传圣旨，要孙夫人和公子出迎接旨。
孙夫人命家人赶紧摆上香案，和梦周出大门把宣旨的公公接入内堂，跪听公公宣读了圣旨。原来是宣孙夫人和梦周三日后进宫见驾。
接了圣旨供奉在香案上，孙夫人赏了公公二十两银子。公公才告诉孙夫人三日后要早一点到宫门外等候，由当值太监引领到司礼太监处先学习一下见驾的基本礼仪，然后等候传召。
全家人都陷入了疑惑之中，梦周明白，不会是什么坏事，如果皇帝要对他们母子不利，根本不用亲自见他们，一句话就什么都解决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只好面对。常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
第三天，梦周母子二人早早就来到了宫门口，由当值太监引领到司礼监，例行的教导了一些宫廷礼仪，约巳时许，有太监引领到坤宁宫。孙夫人也不敢多问，不过梦周倒是没怎么在乎，只是心中纳闷，小声问太监：“请问公公，不是说皇上召见么，怎么去坤宁宫啊？”
太监的年纪不小了，好奇地看看梦周，心道：这孩子倒是胆大，一般的大臣蒙皇帝爷召见都吓得两腿哆嗦，什么也不敢问，他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再加梦周少年清俊，眉清目朗，就有了一丝好感。
回道：“皇上还在乾清宫接见大臣，是皇后娘娘先见你们娘俩。”梦周向太监鞠了一躬，道：“谢谢公公。”太监更有好感。转了许多宫殿，来到了坤宁宫门前，太监请在门口的宫女回禀皇后。不一会儿，宫女出来，皇后宣梦周母子觐见。
在坤宁宫正堂，周皇后凤冠霞帔，高居主位，左面侧座上，一位宫装少女赫然在座。
一见这位宫装少女，梦周就是一愣，心道，原来如此。
没容他想得更多，赶紧给皇后殿下行跪拜之礼，然后，梦周转过身来向宫装少女行跪拜之礼，口尊拜见公主殿下。
长平公主也是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记得那日你没有问我，我也没有说起呀。”梦周回道：“那日草民也不曾知道您是公主，只是觉得您必定是一位极贵之人，今日在这里相见，您坐在娘娘的身侧，不是公主又能是何人呢？”
“就你聪明，那你又如何觉得我是贵人呢？只是带了几个护卫和侍女，说不定是富商家的小姐出门呢。你不要说本宫天生贵气逼人啊。本宫可不相信那些谄媚之词。”公主故意刁难道，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怎么自己好像故意和人家为难呢。
梦周微微一笑，道：“公主气质高华，天生丽质，当然非平常人可比，更不是有几个钱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千金能相提并论，尤为特别的是公主自己和几名侍女护卫无一人身上带有银钱，若非极贵之人，怎敢不带分文就去庙会？且公主天性仁厚，惜老怜贫足见教养和胸怀。”
周皇后微微一笑，道：“好一个聪慧的左梦周。”然后吩咐宫女赐座，上茶。在座四人，只有孙夫人蒙在鼓里。
心道：怎么好像公主和梦周见过了。就连周皇后也听长平公主不止一次说起那次奇特的相遇，一说起来，小长平的两眼就掩饰不住的放出一种光芒，周皇后暗下决心，一定想办法促成这门婚姻，这才有周皇后在崇祯心情极坏地情况下仍请求皇上下旨召梦周母子觐见这回事。
原来，那是刚进京师时候的事了。
刚进京师第三天，还没有完全安顿好，梦禅就迫不及待的缠着哥哥陪自己去逛街，被缠得没法，在大名府又曾亲口答应过妹妹，梦周本来是个重然诺的人，言出必践，何况是自己妹妹，只好依了梦禅。因为还有些东西需要安顿，凤仪在家里陪孙夫人，其他人也都忙着安顿，只有兄妹二人一起逛街，尽管梦禅有些嫌人少冷清，可也不敢过分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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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那个乞丐，脸上皱纹堆累全是污垢，头发蓬乱，衣不蔽体，让人不忍足睹。旁边的人都捂着口鼻，露出厌恶的神色。
这一美一丑对比产生了强烈的震撼效果。只见两位膀大腰圆，护卫摸样的人这在从宫装少女的两侧抢步向前，大声呵斥。
少女急忙挥手拦住欲强行带走老乞丐的护卫，伸手欲扶起乞丐，怎奈乞丐就是不起，口中念念有词：“可怜可怜小人吧，小人的孙女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这时，梦周才注意到，在老乞丐的旁边还跪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七c八岁的孩子，不是老人说起，已经看不出是男孩女孩，同样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小脸，浑身衣不蔽体。宫装少女眼里充满了怜惜，见拉不起老人，回头让护卫和侍女去买点吃的，可是护卫侍女纷纷摊开双手，表示没有带钱。
见此情景，梦周心里暗生好感，这种富贵人家的小姐难得有如此心肠。
见到手下都拿不出钱来，少女急得眼圈都红了，她看这周围，道：“哪位带了银钱，给这祖孙买点吃的，算是借给小女子，小女子来得匆忙，没带银两，我马上派人回家去取。”
旁边众人一片哄笑，梦周正要拿出随身带的银子，突然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位小娘子，人长得标致，心眼儿也好，要是让大爷摸一下，大爷给你银两。”
说着，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三角眼里闪着淫邪。少女脸色一冷，没等说话，两旁的两名护卫立即向大汉逼了过去，另两名大汉护住了小姐。
大汉目露不屑，道：“哈哈，要动手么，也不打听打听，这东城一带是谁的天下？”
少女柳眉一竖，冷声道：“难道这里不是大明皇帝的天下？”
“哈哈，皇帝？紫禁城里面归他管，至于这东城么，是我梁四爷的地盘。哈哈。小娘子，识相点，跟四爷走吧。”那自称梁四爷的大汉纵声狂笑。
少女气的脸色通红，道：“这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有人口出狂言，给我拿下。”
两名护卫抽出腰刀，向梁四爷扑了过去。围观众人面露惊恐纷纷闪开，只见那梁四爷从腰间拽出一条亮闪闪的钢鞭，只轻轻一抖，就把护卫的两把钢刀夺了过去丢在了地上，口中犹自说道：“弟兄们，听小娘子的，给我拿下。”
“是，四爷。”只听一声喊，四外齐刷刷的闪出了二c三十手持棍棒c钢刀的壮汉，把少女一行和梦周兄妹c老乞丐祖孙团团围住。其他人早都闪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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