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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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转了几座山，来到了昨日的会场附近，还是深山老林，似乎贴近野岭了。茂密的树林中僻出一条小路来，两边是薄绿的小草。向上行，坡渐渐平了，路边出现了一座庭院。白墙青瓦，不像是普通农户人家的平房，多了一些雅致之气。
院门并不高大，上梁还没有两米高，略生锈斑的铁门敞开着，可以看到空空的天井，不算宽敞。
元诚扣了扣门，就迈步进入。我和小歪跟在后面。院落里配置齐全，有灶房和牲圈。元诚直接进了正堂，在里面站住，拱手称呼前辈。我在后面看，就是一老头坐在小木桌前喝茶。这间房屋比较阴暗，透光度不好，但是看得出是新盖起的居室，墙面干净整洁。
老头正了正身，说:“来了？”
我越看他越眼熟，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那主办吗？当初的门票钱就是他吞了，牙痒痒啊！
元诚和这老头交谈着，像是很熟络的样子。而且老头对元诚像是有几分敬意，使我不能再轻视元诚。他们说的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我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那邪灵在世间潜行了数十年，就要幻化本体作恶灵界，凭个人的力量很难解决它，所以才召集天下灵师共谋大计， 所谓经济发展的论坛会只是掩人耳目，真正有修为的人才会出现在昨晚的灵界，不得不说高手啊，就这么赚了上千的门票费，值得学习。还有一点，邪灵是他们合力召唤出来的，离它真正幻化还有七天。组织这件事，也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这老头需要一个继承者，延续他的道业，这项活动有选拔的参考价值。于是我被元诚推荐到了老头面前，他是这么说的，我可以徒手攻击邪灵。
老头来了兴趣，不过对元诚的话有所怀疑，仔细打量着我。我有些发毛，我还不一定愿意接受这老头呢。老头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消灭了邪灵，元诚应了，看样子是要隐瞒菜刀的存在了，我也不能说实话，只是交待被打了个半死，以说明我的暴虎冯河之为。
算是与他打了个照面，元诚就带着我和小歪走了。老头给人的感觉是很客气的，却并不能算是厚道，这都是饭点了，也不留一下表示表示。下山的路上，我问小歪几点了，他摇了摇头。元诚站到了太阳地里，估了半天，说:“一点钟左右。”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和煦温暖，须眉间的阴影不能掩住他眼神的清澈，未谙世事的少年，给人一种自然的纯真与美好，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问:“你的九年义务教育怎么办？”
元诚笑了，说他当然是不念了，科学素养培育比较欠缺，古文读的多一点罢了。
小歪像是很羡慕，问:“不用上学吗？”
元诚点了点头。我已经猜到下一句小歪就会要求与元诚一同修行了，我拍了他一下，说这又不是足球训练谁都可以。小歪果然消停了。
午饭我们一起吃的，元诚请客，这下经费就充足了。本来我想去乘下午的客车，被元诚制止了。他让我多留一天。无奈，我和小歪只能多逛一天了。下午元诚有事情，就没有再搭伙，剩下我和小歪漫无目的地漂泊在这黄金周的道路上。
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最应该做的事情，继续了我们未竟的事业。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不对，应该是天下网吧是一家。我们就打了一下午的游戏，时间就这么愉快的度过了。回去也好交待，至少五一去别的地市体验了一把，我们可是在泰山脚下上过网的人。
晚上吃饭花了10元钱，这下好了，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而且网费超支，早点的经费也没有了，洗洗睡吧。
如我所料，晚上不会这么平静。我果然被召去了灵界。场景是上午行过的小路，深夜的林间更加静谧，难得在灵界见到了清明的月光，地上的影子都明晰可辨。我顺路走着，在那庭院门前看到了元诚。他是在等我，神情中有掩不住的期待与喜悦。他向我打招呼，我说:“前辈要见我是吧？”
元诚点点头，眼睛里闪着亮光，看得出那发自心底的友善。这次是我先进的院门，呵，天井里正矗着一个年轻人，大约30岁上下，莹白的长袍，剑眉傲心，英气逼人。我猜他八成就是那老头了，看来道士在灵界的形象是可以变化的。我向他问好，对方回答:“那就来吧！”
他原本背手而立，语音一落，随即挥出了双手，他继续说:“你我比试一招，点到为止，如何？”
原来是找我打架的啊，那可真是来吧。我后撤一步，等他放招。他看我准备好了，挥手运功，单掌平推而来，手心里似乎闪着金光。这招式有板有眼，像模像样，就是速度慢了一点，要是和混混这么比试，简直找打。我挥拳顶在了他的手掌上，如同那异形被我击倒，他一下摔在地上，差点进了牲圈。我觉得有些冒失，准备赔不是，对方却哈哈大笑，不及立起身来，大喊:“天正，天正啊！”
元诚也变得十分兴奋，应着:“是啊，是啊！”
搞得我一头雾水，不明白状况，元诚接着给了我解释，说我天质非凡，修行的道士根本无法伤我，只有拥有纯净之力的人才能与我一斗。
我的感受可以用不明觉厉来形容，我还真是运气好。元诚站在我的后面，我回头与他说的话。等我转过头来，那年轻人已经立在了我的面前，他拉起我的手，还是两只，对我说:“做我徒弟吧！”
我抬头仰视他嘴角的弧度，洁白的月光更映衬了他的明眸皓齿。但是我只在想一件事，他应该没有这么高啊？低头一看，居然是站在了一块石头上。我就不纠结这石头是怎么出现的了，敢情在灵界混的都这个毛病，等我学会法王的漂浮，看你垫几块石头。
我回答:“我得考虑一下。”
然后我就找出了包里的人生百问，低头翻了翻，囊萤映雪般的辨认了上面的字迹。只有一个大大的——干。这下就明白了，不过我还有其他的考虑。我说:“当你徒弟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年轻人和善地笑着，说:“尽管道来。”
我:“我和朋友想去爬山，需要一点钱，能不能给一点。”
年轻人豪爽地笑了，没有进于嘲笑，当然是没有问题了。我要求说500元，对方痛快的答应了。就这样，为了纯粹的财务动机，我成了年轻人的徒弟。我问有什么义务，结果是平时服务人民，紧时拯救苍生，再报他的名号就可以了， 这徒弟当的便宜啊！年轻人还高兴的大喊:“我石才三终于有门生了！”元诚还在旁边喝彩，这酱油打得华丽的不忍直视。
高兴完了，年轻人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说我还是不要轻易展露这可贵的资质。于是，他把右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将毕生修行的功力渡给了我。我只感觉有一股清流从肩头直过心田。这馈赠也太过厚重了，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想推辞，年轻人却说这些对于我只是伪装，我拥有更为强大绝对的力量。我有些茫然了，我完全没有拥有力量的感受，倒是他给我的修为有一些感觉。渐渐地，年轻人的形象虚化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也消失在了夜空，散做洁白的星点飘去了天际。真是你的手扶着我的肩，你那笑曾经到永远，如绽放的礼花，天地间肆意的飘洒，纵情在一刹那。
好了，歌词抄完了，我也该走了。我转身，看到了元诚，问:“没事吧？”
元诚敛起了笑容，缓缓说出:“前辈退出灵界了。”
就这样，一天晚上的活动就结束了。第二天清晨，我拽着小歪出去，他还赖床，问我干什么去。我回答说去领工资。他一下来了精神，就这样，我们原路去了前辈的家里。我进门就喊师父，可把小歪吓了一跳。主人这次友善多了，带着热情的笑容。我们也没有多费口舌，当师父用颤巍的双手从床底下的鞋里找出500元钱时，我还有些犹豫，不过想到是他坑来的门票钱，我还是坦然了。
临行前，我和师父对坐在小桌前，小歪在天井放风，我望着对面头上没几根毛的尽显老态的师父，实在无法想象他就是昨晚那英姿勃发的青年，不过，我还是接受了。我问:“为什么要收我当徒弟？”
师父简短地回答:“你有潜质。”
他看出我的不解，继续说:“我从道五十年，境界却始终无法触及大成，如果有生之年幸以见证大成之士的诞生，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就算等不到那一天，能够成为你的领路人或是启蒙，我也倍感欣慰。我寻了一生的天赋之才，就是你啊！”
我:“可师父给予的不是太多了吗？”
师父:“这灵界远非你所想象的清明，我希望你能始终坚持自己，莫不要背离了初衷。”
师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自己承担不了这大成的期望，我缺少坚持的信念。
我问:“师父知道阴阳神法王吗？”
师父摇了摇头，说:“一切因人而起。”
就这样说完最后一段话，之后我与师父告别了。下山的路上，师父站在外面目送我们离去，他大喊:“报新岳石门的名号！”
我停下，转过身来，回应:“是！”
师父在晨风中佝偻的身影，看不清的神情，还有那沧桑颤栗的声音，留在了我的脑海，似乎这就是永别了。路上小歪问我拿的什么，这是师父托付给我的物件，用深色的布包着，估计是他早年修行留下来的东西。等行至街路，我把它塞进了旅行包里，以后有的是时间，不用急于现在拆开。
我大声的对小歪说:“走，现在去爬山！”
算是满足了他的愿望，我俩都很高兴的。我翻出旅行指南，顺着上了推荐线路。那门票可真不是一般的贵，活生生脱了一层皮。又赶上旅游旺季，那肯定是不便宜。还好小歪有经验，用他那神经质的笑硬是混来两张学生票，可是便宜了一半的价格。因为没带着学生证，我的校服起了辅助作用，看来还是有好处的。
我们一口气向山顶爬去，不是一般的辛苦。路上小歪问到顶了吗？旁边的人帮我回答了，他说这才刚上山。还好我们两个都是练过足球的人，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只用了半天就到了山顶。有多么辛苦就不说了，似乎到山顶也没什么看的。所谓一览众山小绝对是骗人的，因为下面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就这样，在天街上，小歪还是冲着山下大喊:“i a kg 一f the 一rld！”
说是天街，因为游人众多，也和在路边大喊大叫没什么区别。我拉着他赶紧走了。本来我们还想留宿在山上的，可住宿费太贵了。于是我们逛了一圈，就下山了。
实在是太累了，我们在半山腰的中天门车站上了下山的客车。算是明白了秋明山车王是怎么练成的，刺激啊。
旅行到今天算是结束了，我已经做好旷掉一天自习的觉悟，明早再赶路吧。
第二天，我们顺利的回到了原地市。这一切看着那么亲切。时间还早，小歪拉着我去买了一件黑夹克，花了198元，就这样，我算是入了三中黑衣会，这也是最开始的条件。以后就靠小歪了，中仁哥，罩我啊！
这么一趟下来，我的兜里还有七十多元钱，高兴啊，这些可都是网费，那何不现在就行动，于是剩下的时间我就奉献给事业了。
晚上回到家，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五一假期到现在就算结束了，明天也该安心上自习了，不知旷课一天会有什么后果，到时候再观察吧。睡觉之前，我决定解决最后一件惦记在心底的事，我拿出人生百问，留下了问题。法王似乎连灵界都不屑于创造，只与我进行了书面交流。
我问清了小歪获得的灵界能力，是盗猎者，天赋神偷，却并不稀奇，应该不会引起特别的注意，没有危险，于是我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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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并不高大，上梁还没有两米高，略生锈斑的铁门敞开着，可以看到空空的天井，不算宽敞。
元诚扣了扣门，就迈步进入。我和小歪跟在后面。院落里配置齐全，有灶房和牲圈。元诚直接进了正堂，在里面站住，拱手称呼前辈。我在后面看，就是一老头坐在小木桌前喝茶。这间房屋比较阴暗，透光度不好，但是看得出是新盖起的居室，墙面干净整洁。
老头正了正身，说:“来了？”
我越看他越眼熟，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那主办吗？当初的门票钱就是他吞了，牙痒痒啊！
元诚和这老头交谈着，像是很熟络的样子。而且老头对元诚像是有几分敬意，使我不能再轻视元诚。他们说的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我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那邪灵在世间潜行了数十年，就要幻化本体作恶灵界，凭个人的力量很难解决它，所以才召集天下灵师共谋大计， 所谓经济发展的论坛会只是掩人耳目，真正有修为的人才会出现在昨晚的灵界，不得不说高手啊，就这么赚了上千的门票费，值得学习。还有一点，邪灵是他们合力召唤出来的，离它真正幻化还有七天。组织这件事，也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这老头需要一个继承者，延续他的道业，这项活动有选拔的参考价值。于是我被元诚推荐到了老头面前，他是这么说的，我可以徒手攻击邪灵。
老头来了兴趣，不过对元诚的话有所怀疑，仔细打量着我。我有些发毛，我还不一定愿意接受这老头呢。老头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消灭了邪灵，元诚应了，看样子是要隐瞒菜刀的存在了，我也不能说实话，只是交待被打了个半死，以说明我的暴虎冯河之为。
算是与他打了个照面，元诚就带着我和小歪走了。老头给人的感觉是很客气的，却并不能算是厚道，这都是饭点了，也不留一下表示表示。下山的路上，我问小歪几点了，他摇了摇头。元诚站到了太阳地里，估了半天，说:“一点钟左右。”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和煦温暖，须眉间的阴影不能掩住他眼神的清澈，未谙世事的少年，给人一种自然的纯真与美好，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问:“你的九年义务教育怎么办？”
元诚笑了，说他当然是不念了，科学素养培育比较欠缺，古文读的多一点罢了。
小歪像是很羡慕，问:“不用上学吗？”
元诚点了点头。我已经猜到下一句小歪就会要求与元诚一同修行了，我拍了他一下，说这又不是足球训练谁都可以。小歪果然消停了。
午饭我们一起吃的，元诚请客，这下经费就充足了。本来我想去乘下午的客车，被元诚制止了。他让我多留一天。无奈，我和小歪只能多逛一天了。下午元诚有事情，就没有再搭伙，剩下我和小歪漫无目的地漂泊在这黄金周的道路上。
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最应该做的事情，继续了我们未竟的事业。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不对，应该是天下网吧是一家。我们就打了一下午的游戏，时间就这么愉快的度过了。回去也好交待，至少五一去别的地市体验了一把，我们可是在泰山脚下上过网的人。
晚上吃饭花了10元钱，这下好了，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而且网费超支，早点的经费也没有了，洗洗睡吧。
如我所料，晚上不会这么平静。我果然被召去了灵界。场景是上午行过的小路，深夜的林间更加静谧，难得在灵界见到了清明的月光，地上的影子都明晰可辨。我顺路走着，在那庭院门前看到了元诚。他是在等我，神情中有掩不住的期待与喜悦。他向我打招呼，我说:“前辈要见我是吧？”
元诚点点头，眼睛里闪着亮光，看得出那发自心底的友善。这次是我先进的院门，呵，天井里正矗着一个年轻人，大约30岁上下，莹白的长袍，剑眉傲心，英气逼人。我猜他八成就是那老头了，看来道士在灵界的形象是可以变化的。我向他问好，对方回答:“那就来吧！”
他原本背手而立，语音一落，随即挥出了双手，他继续说:“你我比试一招，点到为止，如何？”
原来是找我打架的啊，那可真是来吧。我后撤一步，等他放招。他看我准备好了，挥手运功，单掌平推而来，手心里似乎闪着金光。这招式有板有眼，像模像样，就是速度慢了一点，要是和混混这么比试，简直找打。我挥拳顶在了他的手掌上，如同那异形被我击倒，他一下摔在地上，差点进了牲圈。我觉得有些冒失，准备赔不是，对方却哈哈大笑，不及立起身来，大喊:“天正，天正啊！”
元诚也变得十分兴奋，应着:“是啊，是啊！”
搞得我一头雾水，不明白状况，元诚接着给了我解释，说我天质非凡，修行的道士根本无法伤我，只有拥有纯净之力的人才能与我一斗。
我的感受可以用不明觉厉来形容，我还真是运气好。元诚站在我的后面，我回头与他说的话。等我转过头来，那年轻人已经立在了我的面前，他拉起我的手，还是两只，对我说:“做我徒弟吧！”
我抬头仰视他嘴角的弧度，洁白的月光更映衬了他的明眸皓齿。但是我只在想一件事，他应该没有这么高啊？低头一看，居然是站在了一块石头上。我就不纠结这石头是怎么出现的了，敢情在灵界混的都这个毛病，等我学会法王的漂浮，看你垫几块石头。
我回答:“我得考虑一下。”
然后我就找出了包里的人生百问，低头翻了翻，囊萤映雪般的辨认了上面的字迹。只有一个大大的——干。这下就明白了，不过我还有其他的考虑。我说:“当你徒弟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年轻人和善地笑着，说:“尽管道来。”
我:“我和朋友想去爬山，需要一点钱，能不能给一点。”
年轻人豪爽地笑了，没有进于嘲笑，当然是没有问题了。我要求说500元，对方痛快的答应了。就这样，为了纯粹的财务动机，我成了年轻人的徒弟。我问有什么义务，结果是平时服务人民，紧时拯救苍生，再报他的名号就可以了， 这徒弟当的便宜啊！年轻人还高兴的大喊:“我石才三终于有门生了！”元诚还在旁边喝彩，这酱油打得华丽的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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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歌词抄完了，我也该走了。我转身，看到了元诚，问:“没事吧？”
元诚敛起了笑容，缓缓说出:“前辈退出灵界了。”
就这样，一天晚上的活动就结束了。第二天清晨，我拽着小歪出去，他还赖床，问我干什么去。我回答说去领工资。他一下来了精神，就这样，我们原路去了前辈的家里。我进门就喊师父，可把小歪吓了一跳。主人这次友善多了，带着热情的笑容。我们也没有多费口舌，当师父用颤巍的双手从床底下的鞋里找出500元钱时，我还有些犹豫，不过想到是他坑来的门票钱，我还是坦然了。
临行前，我和师父对坐在小桌前，小歪在天井放风，我望着对面头上没几根毛的尽显老态的师父，实在无法想象他就是昨晚那英姿勃发的青年，不过，我还是接受了。我问:“为什么要收我当徒弟？”
师父简短地回答:“你有潜质。”
他看出我的不解，继续说:“我从道五十年，境界却始终无法触及大成，如果有生之年幸以见证大成之士的诞生，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就算等不到那一天，能够成为你的领路人或是启蒙，我也倍感欣慰。我寻了一生的天赋之才，就是你啊！”
我:“可师父给予的不是太多了吗？”
师父:“这灵界远非你所想象的清明，我希望你能始终坚持自己，莫不要背离了初衷。”
师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想自己承担不了这大成的期望，我缺少坚持的信念。
我问:“师父知道阴阳神法王吗？”
师父摇了摇头，说:“一切因人而起。”
就这样说完最后一段话，之后我与师父告别了。下山的路上，师父站在外面目送我们离去，他大喊:“报新岳石门的名号！”
我停下，转过身来，回应:“是！”
师父在晨风中佝偻的身影，看不清的神情，还有那沧桑颤栗的声音，留在了我的脑海，似乎这就是永别了。路上小歪问我拿的什么，这是师父托付给我的物件，用深色的布包着，估计是他早年修行留下来的东西。等行至街路，我把它塞进了旅行包里，以后有的是时间，不用急于现在拆开。
我大声的对小歪说:“走，现在去爬山！”
算是满足了他的愿望，我俩都很高兴的。我翻出旅行指南，顺着上了推荐线路。那门票可真不是一般的贵，活生生脱了一层皮。又赶上旅游旺季，那肯定是不便宜。还好小歪有经验，用他那神经质的笑硬是混来两张学生票，可是便宜了一半的价格。因为没带着学生证，我的校服起了辅助作用，看来还是有好处的。
我们一口气向山顶爬去，不是一般的辛苦。路上小歪问到顶了吗？旁边的人帮我回答了，他说这才刚上山。还好我们两个都是练过足球的人，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只用了半天就到了山顶。有多么辛苦就不说了，似乎到山顶也没什么看的。所谓一览众山小绝对是骗人的，因为下面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就这样，在天街上，小歪还是冲着山下大喊:“i a kg 一f the 一rld！”
说是天街，因为游人众多，也和在路边大喊大叫没什么区别。我拉着他赶紧走了。本来我们还想留宿在山上的，可住宿费太贵了。于是我们逛了一圈，就下山了。
实在是太累了，我们在半山腰的中天门车站上了下山的客车。算是明白了秋明山车王是怎么练成的，刺激啊。
旅行到今天算是结束了，我已经做好旷掉一天自习的觉悟，明早再赶路吧。
第二天，我们顺利的回到了原地市。这一切看着那么亲切。时间还早，小歪拉着我去买了一件黑夹克，花了198元，就这样，我算是入了三中黑衣会，这也是最开始的条件。以后就靠小歪了，中仁哥，罩我啊！
这么一趟下来，我的兜里还有七十多元钱，高兴啊，这些可都是网费，那何不现在就行动，于是剩下的时间我就奉献给事业了。
晚上回到家，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五一假期到现在就算结束了，明天也该安心上自习了，不知旷课一天会有什么后果，到时候再观察吧。睡觉之前，我决定解决最后一件惦记在心底的事，我拿出人生百问，留下了问题。法王似乎连灵界都不屑于创造，只与我进行了书面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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