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第十五章：泪水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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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兵荒马乱，了解最新事态的节目组pd一大清早敲响了杜若所在宿舍的房门。
因为再有两天便是正式的第二次评价舞台，大部分练习生们都在通宵练习，清晨的宿舍虽能找得到人，但是普遍都在补觉，被强行叫起的起床气都比较大。来敲门的pd也心惊胆战的，因为杜若这次评价被分入了rap组，同组的有两个女孩都是气势超强比较凶的类型，简直不敢想她们会有的起床气。
任务在身硬着头皮持续不断地敲了好一会，终于有人过来开了门。
正是pd最担心的其中一个女孩姜秀彬，门开了一道缝，手拨着刘海露出半张水肿的脸。
“干嘛？”
“杜杜若在吗？”
姜秀彬似乎也是睡得不太清醒，回头数了一下人数才想起来什么。
“没回来去练习室找她吧。”
“啊？她没回来？”
pd是知道昨天节目组和她说下车后来结果不太好，没想到连宿舍都没回。
姜秀彬皱了皱眉，并不想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唠嗑。
“她三点多的时候说去改词了，没事的话我要睡了。”
话这么说，门已经重新关起来了。
这个时候改词？pd疑惑地挠了挠头，杜若真的还想好好准备舞台吗？
最后的确在小隔间练习房里找到了杜若——一个人坐在地上，手机放在一边大声地放着这次的评价歌曲，自己一个人拿着写得满满的本子跟着旋律一遍遍念着，好像不知疲倦的机器。pd不知道应不应该夸杜若很聪明，因为这种练习室的录像机是固定不会关的，这种努力被收录播出的话，的确是个感人的点，只是要能播出才行。
“你说尹雪她宣布解约？！”杜若想过尹雪可能会闹一场，但没想到她会解约。
“虽然你们所属公司还没有正式回应，但是尹雪已经在她个人sns上面挑明说了。现在舆论因为后续事件炒得挺厉害，不过现在好消息是，开始偏向你了。你不用担心下车的事情，好好练习这次舞台就好，其他和你公司的沟通我们这边会进行交涉。”pd其实个人是比较喜欢杜若的，单从所接触到的平常练习和舞台来说，她足够努力，也足够迫切，任何情况都不消极待人，让人不自主的很安心。
“我能打个电话吗？”
“抱歉，这个不行。节目组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所以还是专心准备舞台就好。反正也就还剩两天多了，舞台结束手机就会归还给你们的。”虽然不知道这次顺位发表后，杜若按照现在的排名掉落趋势是不是还能留下。想到这，pd恻隐心一动，多问了一句，“你昨天一夜没回宿舍，都在改词吗？”
“嗯，今天不是老师们会过来做最后审查吗？通宵才来得及。”
“那你加油。”
pd和杜若都很清楚，她这次的评价舞台有多危险。
从分组时就初露端倪，偏偏最后走到了rap定位的组里，没有真正接触过rap的杜若基本上是从零开始的，虽然学习能力很好，但是还是不如真正有经验者的台风，要求自己作的词也是没那么有sense，老师和临时组合基本上都放弃杜若在rap上的亮点，只让她努力练习空翻等技巧，争取整体舞台上的炫目，毕竟隔壁对抗组有全恩秀这个ace。
“杜若，我该称赞你的胆魄吗？”
下午的练习室里，表演完完整曲目的五人背着手站成一排在rap担当的老师面前。节目组请的rap老师之前也是选秀出身，所以很了解他们此刻在舞台上更需要的东西，会根据每个人的特色去指点，更注意团队之间的配合。
杜若的改词虽然是和队员们商量过，但是这个点出幺蛾子说是破坏团队合作也不为过。
被点名的杜若脸上没什么表情，身后的手已经满满都是汗意了。
“完全忘记我之前说过的话了吗？”老师啪地一下把手上的笔放面前案板上一拍，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练习室里，不仅仅是五个练习生们，连同跟着拍摄的摄像们都感受到了这与众不同的气氛，把景别都调成了近景。
“对不起。”杜若低头道歉，“虽然没有什么技巧，但是我想这个词我更能表达出感情。”
老师嗯了一声，微微眯起双眼，冷声反问道，“你觉得你真的准确传达到了吗？”
明显的质疑通常伴随的不是什么好事。
杜若的手被边上的姜秀彬偷偷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这个时候钻牛角尖。
可是，这确实是她努力过的极限了，她不会后悔了。
“是的，我觉得我传达到了。”
杜若抬起头，和老师对上了视线，长久的凝视和静默几乎像是发火的前兆。
然而，老师低下了头，取而代之的是举起的双手，轻轻鼓掌。
“很好，如果你没有一份自信，还是不要上台的好。”
“老师”
“你改的词，的确比之前更适合这首歌的概念了，稍微再修改一下，你们这组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也说不定。”rap老师再抬起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微笑，她走到杜若身边，让人意想不到地揉了揉杜若的头。“不要不安，你做得很好了。托你的福，老师也想起曾经和你一样的时光了，不要太逞强了，适当的哭也是可以的。”
杜若曾在第三集未播出的宿舍片段里，和凯特说过，她想只在开心的时候哭。
眼泪不是脆弱的象征，却太容易成为被人说道的借口。
不知不觉，杜若没收了自己任意哭泣的权力。
头顶的手掌是如此温柔，把她久未见光连自己都陌生的情绪轻易勾了出来，晒了阳光。
摄像机镜头里，女孩的脸上是那般懵懂和茫然，她分明只是轻轻地被摸了一下，两下，表情都没有来得及改变一分，眼眶里自己先不打招呼地流出了液体，温热的，好久不见的。
“啊”杜若的理智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用指尖上抹下来的湿痕，有些懊恼。她刻意抿住了嘴唇压下了口腔里泛滥的酸意，刚想抬头对还在摸着自己脑袋的老师，凑出一份微笑说谢谢，却被老师强硬地拦了下来，“ah昂，我知道这个表情，不要忍着。”
说着，老师把杜若拥到自己怀里，让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肩头，轻轻耳语道。
“现在，哭吧。”
靠在怀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终于折腾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身体第一次超过思想地诚实暴露了情绪，剩下的姑娘们也有了感触，一起围了上来把老师和杜若围在中间，一起拥抱着用哭的方式发泄着。最中间穿着高跟，描绘着黑色张扬眼线号称最是犀利的老师此刻看起来无奈又心疼，搂着姑娘们，一个一个轻轻拍着安慰。
她们这组对上隔壁又是许知好又是全恩秀的人气阵容，一直绞尽脑汁想着能赢过她们的方法，都忘了原本属于她们自己的特色。以杜若为突破口，重新点醒或许也不算太晚。
第五期的播出可以说是创下了一个新的收视巅峰，杜若为中心的排挤反转再反转事件为节目增添不少热度。然而事实上，第五期的顺位发表还停留在未发生这件事件前，第一轮淘汰81名到152名的练习生，电视上的杜若彼时依旧平静的排在了27位的上位圈。
出道组的前九名分别依次是：
凯特，朴嘉熙，崔敏秀，金仁雅，李幼美，安夏怡，郑智允，许知好，全恩秀。
上半部节目公布完了顺序，下半部开始第二次的个人位置评价舞台的分组。
这次分组是由节目组公布选曲，练习生们自由选择，超出人数的相应弥补人少的组。
姜义建边吃着晚饭边看着本放，杜若一开始选的是舞蹈组，只是舞蹈组对于这首歌的热情都十分高，最终全员结束选择后，这个歌曲人数整整多了六个人。大家最后是不记名投票的方式决定人选，杜若一下就被票选了出去。
“为什么啊？杜若前辈跳的不是很好吗？”如今已经成为死忠粉的尹智圣咽下一口糖醋肉，不太开心杜若被投了那么多票。
“上次她改的编舞一般吧，这次舞蹈组大神又多，难免看不上。”崔泰雄实话实说。
“那也不能去rap组吧。”尹智圣皱着眉看着此刻进行的画面。“我没记错话，杜若前辈应该从没接触过rap吧？对手还是许知好全恩秀这些rap特别好的人？我没记错的话，这次评价赢的队伍有一万票的加成，各位置第一名有十万票来着吧。”尹智圣简直越说越担心。
金材汉都看不下去，说了几句安慰了一下这位十分担心偶像的粉丝。
剩下唯一还沉默的姜义建此时正咬着筷子，满脑子想的都是——原来那个时候她是这样的状态啊；她其实还是什么都没和他说；果然那时候还是压力很大吧；诶他应该带她吃点好吃的，那天仔细想想光是他玩得开心了
“姜义建，你都不担心杜若前辈的吗？！还说要去看她第三次评价舞台，这都没底了。”
尹智圣在发呆的姜义建眼前打了几个响指，抱怨他的不用心。
明明那天回来脑子抽疯了，同意崔泰雄的要求承包了宿舍杂务，手机也是每天都乖乖给杜若投票，逢人还都要安利一波。前几天舆论可凶的时候，还拉着他去网吧针对杜若的□□，开了好多小号，截了好多图又作解释说明的给那些不带脑子的键盘侠们。
俨然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死忠粉嘛，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些也就算了，在尹智圣的眼里，他看到姜义建的手机响起了来自“小不点”的来电，他竟然直接放下还在画面上活动的分量难得的杜若镜头，直接抱着电话就出去了。
“啧啧啧，偶像还是不如女朋友重要啊。”
尹智圣算是看明白了，一手端着着自己的晚饭看着在画面里犹自努力的杜若，举起另一个手臂在胸前握拳作加油状，“没事的，杜若前辈，你还有我，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干什么呢？”
尹智圣不会知道他心心念念担心着的偶像这会儿正给他的兄弟打着报平安的电话。
“看第五期，你现在可以打电话了是第二次评价结束了吗？”姜义建早知道杜若她们的进度超出电视不止一期，但不知何时，他已经无法满足电视上的进度了。姜义建拿着手机走到宿舍阳台上，借着月色无意识用拇指转着尾指上的银戒。
“嗯，结束了，今天刚发表了顺位。”
电话那头的女声有一丝沙哑，尽管她隐藏得很好，但姜义建还是听出来了。
“我已经拿到第三次评价的观众入场券了。”
比起问她结果，姜义建突然提起的这句话让电话那头的杜若先是一愣，随后却笑开了。
“嗯，来看我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么说，第二次评价她通过了。
姜义建其实还是有一些忐忑的，听到这个答复，他发现他竟然比自己得奖还要再开心一些，下意识用脖子和脸颊夹住电话，腾出双手对着手机鼓起掌来，没有多余的话，即使知道她并看不见，他还是这么做了，一如当初。
电话那头传来她的轻笑，摩擦着自己的耳廓。
姜义建转过头发现玻璃窗上倒映着的男生模样，熟悉又陌生。
唇角的弧度好像藏了一块软糖，光是看着就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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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再有两天便是正式的第二次评价舞台，大部分练习生们都在通宵练习，清晨的宿舍虽能找得到人，但是普遍都在补觉，被强行叫起的起床气都比较大。来敲门的pd也心惊胆战的，因为杜若这次评价被分入了rap组，同组的有两个女孩都是气势超强比较凶的类型，简直不敢想她们会有的起床气。
任务在身硬着头皮持续不断地敲了好一会，终于有人过来开了门。
正是pd最担心的其中一个女孩姜秀彬，门开了一道缝，手拨着刘海露出半张水肿的脸。
“干嘛？”
“杜杜若在吗？”
姜秀彬似乎也是睡得不太清醒，回头数了一下人数才想起来什么。
“没回来去练习室找她吧。”
“啊？她没回来？”
pd是知道昨天节目组和她说下车后来结果不太好，没想到连宿舍都没回。
姜秀彬皱了皱眉，并不想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唠嗑。
“她三点多的时候说去改词了，没事的话我要睡了。”
话这么说，门已经重新关起来了。
这个时候改词？pd疑惑地挠了挠头，杜若真的还想好好准备舞台吗？
最后的确在小隔间练习房里找到了杜若——一个人坐在地上，手机放在一边大声地放着这次的评价歌曲，自己一个人拿着写得满满的本子跟着旋律一遍遍念着，好像不知疲倦的机器。pd不知道应不应该夸杜若很聪明，因为这种练习室的录像机是固定不会关的，这种努力被收录播出的话，的确是个感人的点，只是要能播出才行。
“你说尹雪她宣布解约？！”杜若想过尹雪可能会闹一场，但没想到她会解约。
“虽然你们所属公司还没有正式回应，但是尹雪已经在她个人sns上面挑明说了。现在舆论因为后续事件炒得挺厉害，不过现在好消息是，开始偏向你了。你不用担心下车的事情，好好练习这次舞台就好，其他和你公司的沟通我们这边会进行交涉。”pd其实个人是比较喜欢杜若的，单从所接触到的平常练习和舞台来说，她足够努力，也足够迫切，任何情况都不消极待人，让人不自主的很安心。
“我能打个电话吗？”
“抱歉，这个不行。节目组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所以还是专心准备舞台就好。反正也就还剩两天多了，舞台结束手机就会归还给你们的。”虽然不知道这次顺位发表后，杜若按照现在的排名掉落趋势是不是还能留下。想到这，pd恻隐心一动，多问了一句，“你昨天一夜没回宿舍，都在改词吗？”
“嗯，今天不是老师们会过来做最后审查吗？通宵才来得及。”
“那你加油。”
pd和杜若都很清楚，她这次的评价舞台有多危险。
从分组时就初露端倪，偏偏最后走到了rap定位的组里，没有真正接触过rap的杜若基本上是从零开始的，虽然学习能力很好，但是还是不如真正有经验者的台风，要求自己作的词也是没那么有sense，老师和临时组合基本上都放弃杜若在rap上的亮点，只让她努力练习空翻等技巧，争取整体舞台上的炫目，毕竟隔壁对抗组有全恩秀这个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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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的改词虽然是和队员们商量过，但是这个点出幺蛾子说是破坏团队合作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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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的手被边上的姜秀彬偷偷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这个时候钻牛角尖。
可是，这确实是她努力过的极限了，她不会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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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抬起头，和老师对上了视线，长久的凝视和静默几乎像是发火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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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你改的词，的确比之前更适合这首歌的概念了，稍微再修改一下，你们这组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也说不定。”rap老师再抬起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微笑，她走到杜若身边，让人意想不到地揉了揉杜若的头。“不要不安，你做得很好了。托你的福，老师也想起曾经和你一样的时光了，不要太逞强了，适当的哭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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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若的理智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用指尖上抹下来的湿痕，有些懊恼。她刻意抿住了嘴唇压下了口腔里泛滥的酸意，刚想抬头对还在摸着自己脑袋的老师，凑出一份微笑说谢谢，却被老师强硬地拦了下来，“ah昂，我知道这个表情，不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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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组对上隔壁又是许知好又是全恩秀的人气阵容，一直绞尽脑汁想着能赢过她们的方法，都忘了原本属于她们自己的特色。以杜若为突破口，重新点醒或许也不算太晚。
第五期的播出可以说是创下了一个新的收视巅峰，杜若为中心的排挤反转再反转事件为节目增添不少热度。然而事实上，第五期的顺位发表还停留在未发生这件事件前，第一轮淘汰81名到152名的练习生，电视上的杜若彼时依旧平静的排在了27位的上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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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朴嘉熙，崔敏秀，金仁雅，李幼美，安夏怡，郑智允，许知好，全恩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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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义建边吃着晚饭边看着本放，杜若一开始选的是舞蹈组，只是舞蹈组对于这首歌的热情都十分高，最终全员结束选择后，这个歌曲人数整整多了六个人。大家最后是不记名投票的方式决定人选，杜若一下就被票选了出去。
“为什么啊？杜若前辈跳的不是很好吗？”如今已经成为死忠粉的尹智圣咽下一口糖醋肉，不太开心杜若被投了那么多票。
“上次她改的编舞一般吧，这次舞蹈组大神又多，难免看不上。”崔泰雄实话实说。
“那也不能去rap组吧。”尹智圣皱着眉看着此刻进行的画面。“我没记错话，杜若前辈应该从没接触过rap吧？对手还是许知好全恩秀这些rap特别好的人？我没记错的话，这次评价赢的队伍有一万票的加成，各位置第一名有十万票来着吧。”尹智圣简直越说越担心。
金材汉都看不下去，说了几句安慰了一下这位十分担心偶像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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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义建，你都不担心杜若前辈的吗？！还说要去看她第三次评价舞台，这都没底了。”
尹智圣在发呆的姜义建眼前打了几个响指，抱怨他的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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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也就算了，在尹智圣的眼里，他看到姜义建的手机响起了来自“小不点”的来电，他竟然直接放下还在画面上活动的分量难得的杜若镜头，直接抱着电话就出去了。
“啧啧啧，偶像还是不如女朋友重要啊。”
尹智圣算是看明白了，一手端着着自己的晚饭看着在画面里犹自努力的杜若，举起另一个手臂在胸前握拳作加油状，“没事的，杜若前辈，你还有我，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干什么呢？”
尹智圣不会知道他心心念念担心着的偶像这会儿正给他的兄弟打着报平安的电话。
“看第五期，你现在可以打电话了是第二次评价结束了吗？”姜义建早知道杜若她们的进度超出电视不止一期，但不知何时，他已经无法满足电视上的进度了。姜义建拿着手机走到宿舍阳台上，借着月色无意识用拇指转着尾指上的银戒。
“嗯，结束了，今天刚发表了顺位。”
电话那头的女声有一丝沙哑，尽管她隐藏得很好，但姜义建还是听出来了。
“我已经拿到第三次评价的观众入场券了。”
比起问她结果，姜义建突然提起的这句话让电话那头的杜若先是一愣，随后却笑开了。
“嗯，来看我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么说，第二次评价她通过了。
姜义建其实还是有一些忐忑的，听到这个答复，他发现他竟然比自己得奖还要再开心一些，下意识用脖子和脸颊夹住电话，腾出双手对着手机鼓起掌来，没有多余的话，即使知道她并看不见，他还是这么做了，一如当初。
电话那头传来她的轻笑，摩擦着自己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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