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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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进学校，齐思贤便听到了铺天盖地的各种议论，简直是前无古人的盛大。
什么“甘少就是甘少啊，随手拈来的都是花”c“哎我的女神就这样跟人跑了，人生还有什么希望啊”之类的悲鸣，又或者是“我还说她俩怎么同一天哭得眼红红的呢”c“不就是为了同一个人嘛”c“说不定还打了一架呢”之类的妒意，他就是捂着耳朵也能听得到。听到了，竟没来由地感到不安。
然而，这种不安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脚步都还没踏入教室，同学们都纷纷围着他主动为他释疑了。
“齐大公子！恭喜恭喜！”
“诶，思贤，你这新晋妹夫很不错啊！”
“啧啧！你们这一个小圈子简直可以玩转一等市了，让我们情何以堪啊”
知道他跟杨懋的关系的人，都理所当然地把柳柔也看作是他的妹妹，然而，从来并不如此认为的他，显然是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妹夫？”
“甘少甘正均啊！你不是还不知道吧？今天的头版头条哇！他宣布追到柳柔了啊”
“什c什么？”他一下懵了，彻底懵了，钳着那人肩膀的力度都让人家痛得开始闪躲，而他只会下意识地不断重复，“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同样的回答，连其他人给出的也都是同样的回答，他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却依然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他只能拼了命地跑去找那个能让他理解的人求救，“阿杨，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杨懋明显心情不好，多一个字都懒得回答。
“不知道？”看到杨懋那一副黑脸，齐思贤终于是逮着一个出气口，“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这个做哥哥的，你竟然敢说你不知道！平时没事的时候，你就装着那副兄长态度，说什么答应了她爸爸要好好看管着她！好，现在好了，你看管到哪里去了？啊？”
“你别拿我出气！”还好齐思贤发飙了，不然，杨懋那憋了满满一肚子的郁闷也没法爆发，“我看没看管好她都轮不到你来指责！你有气应该生在自己身上！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多少年了，你都干嘛去了？要不是我，今天你连这个’大舅子’的光都沾不到一星半点！”
认识了这么些年，这还是他们的头一回吵架。
只不过，这两个人都没吵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他们似乎也不愿找出个所以然来
“好，只要你们答应我，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跟以前一样的过，那我就答应你们”柳柔俨然一副要写保证书的态度，“路路是不要跟林师兄有任何瓜葛，田田是在宋师兄喜欢上你之前不要暴露你喜欢他的事实，对吧？一k，我没问题，deal？”
“deal！”
看到那六只紧紧拉钩的手，方迪也不得不释然了。对啊，日子还是一样的过，既然时间不会停留不会倒退，那么，错过了的便错过了吧，为之可惜也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只有把握住了的，才值得好好把握下去啊。
“嗯，看来，我也要开始做一个作战计划了！啊，为什么篮球没有男女混打的啊！”
“哈哈哈”
头上阳光和煦，身旁花瓣翩跹，这个春天，明媚正好。
～
这场恋爱降临得还是有些突然，柳柔没有太多的心理准备，该如何面对同学c面对老师c面对家人，她都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她想要保持低调。
然而，柳柔单方面想要保持的低调被证实了完全无效，对于甘正均来说，在他的魔术成功之前c在柳柔完全信任依赖并爱上他之前，他都没办法放心，所以，他要高调，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柳柔是他的人一样。
譬如说，只要他有空，便不管要跨半个校园还是一个校园，都必定会找到柳柔，只为见上一面，说上两句话。
“小柔你下一节是什么课嗯，那你就乖乖待在教室里不要乱跑我不是乱跑，我本是就要去上实验课，绕个路过来看看你好了好了，我走我走”
“小柔你刚刚去哪上课了那我在教室里远远看到的那个身影就真的是你咯这么远看一眼怎么够啊，所以我要过来好好看看你难道你不想见我吗嘻嘻，真乖，那我回教室咯”
又譬如说，他们讨价还价了十来个回合，还是没能约法三章。
“早上就不要了吧那你多辛苦啊嗯，如果你早上不陪我上学c不陪我吃早餐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跟你一起吃午餐或者晚餐，也可以考虑晚上送你回家好好好，是你送我，那就这样说定咯不说定是什么意思？哦，那我就自己看着办了友情提示一下，不要以为田田她们三个还会帮你喔，我可是抓住了她们的把柄，哈哈”
再譬如说，那天在去食堂的路上看到了甘正均班主任的事件——柳柔都不好意思继续往前走了，甚至开始盘算要怎么回头比较自然来着，可甘正均不仅不避开，还拦下了她要逃跑的路线，远远就招手跟老师打起了招呼。
“老师！”
“嗯。”
“这是我的女朋友！看我们般配吗？”
“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
“停！老师你就留点面子给我吧！我知道现在我还配不上，但我会努力的啊！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女朋友饿了，再见！”说完，他带着柳柔就走。
如果这都不懵，那就不是柳柔了。但她在懵懵懂懂之时，仍不忘回头向老师鞠躬以示礼貌的道别，却没想到，那位老师不仅没生气，还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们离去。
转眼看着身边这个男生，她也笑了。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啊！
～
这头条的新鲜劲一过去，学校里议论他们的声音似乎都听不到了，柳柔也渐渐地安心下来。但她仍旧苦恼，这件事情，该如何跟家人交代才好呢？
没想到，平日都不太特别过问女儿校园生活的柳爸爸，周六时便饭桌上突然来了一句，“六六，最近你在学校里过得怎样？一切都还好吗？”
“哦”还没做好准备交代啊，柳柔慌得连筷子都拿不稳了，刚夹起的菜竟失礼地掉回碟子里，“嗯，挺好的”
柳爸爸放下了筷子，轻轻摸了摸柳柔的头，“嗯，挺好就好。但毕竟你现在年纪还小，对事物的判断力不够，有些话爸爸想跟你说一下。成长呢，总会经历形形色色的考验，有的是大考，会直接影响到你的一生，而有的只是个随堂小测，就算缺个席得了零分也没关系，因为还会有下一次的机会。为了不至于在日后捧着一片过眼云烟，落得一场竹篮打水的田地，爸爸希望，你一定要继续好好走你该走的路。”
“”尽管爸爸的语气足够温和了，但在柳柔听来，那就是一种极其严苛的责备。
看着孙女那一脸的委屈，柳爷爷倒是生气了，“谁说年纪小判断力就不够的？我十六岁的时候都自己决定要上战场了！当年家乡里多少人说我竹篮打水啊，那不是空不空的问题，是有没有命的问题啊！但是，你敢说我当时的决定有错吗？”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六六这么乖这么懂事，她能做什么竹篮打水的事情？你要她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她哪次考试掉出过全班前三名了？你要她上这个班那个班的，她哪样没尽全力去学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觉得惭愧，反倒还不满意了？我告诉你，你先检讨一下自己！就算六六真的拿竹篮去打水了，作为父亲，你也得把那竹篮给封好了，让她把水打满！”
柳爷爷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重重地敲打着儿子，轻轻地抚育着女儿。柳爷爷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狠下心来教育，怎么对得起他自己那戎马的一生，怎么对得起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予他儿子支持的人。但女儿就不同了，那是他的锦上添花，所以，柳柔唯一的姑姑便是照这个样子被宠大的。
但相对于女儿来说，柳爷爷更疼这个孙女，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放在她的身边，只照亮她一个人，所以，柳爸爸实在无奈，“爸，我没说六六不乖不懂事啊，我这不是希望她继续乖乖的吗？竹篮的事，您这样说就太宠”
“好了好了！吃个饭还要吵两句，你们可真是一对好父子啊！”柳奶奶一边怒斥那对好父子，一边夹菜到柳柔碗里，温柔地哄着，“六六，来，咱们多吃点，别管他们！看你最近瘦得啊，奶奶都吃不下了！平时在学校都够辛苦的了，周末也还要学那么多东西，就你爸会折腾你！要是让你妈知道了，还不得心疼坏了呢！想吃什么尽管说，累了咱就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一提到柳妈妈，柳爸爸便不再言语，两位老人家也嘘唏不已，尽管无声。
是的，之所以柳柔的爷爷奶奶当起了慈母的角色，之所以柳妈妈常年身居国外，是因为她跟柳爸爸早已离婚了。
所以柳柔跟别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同，小小年纪的她便学会了照顾自己，也懂得了体谅他人——瞧着爸爸的脸色不好，她深知奶奶那句话杀伤力有多大，而且，她也很清楚，爸爸如此要求她，不过是希望妈妈不要再对他失望了而已。
“爷爷奶奶，你们别担心我了，也别说爸爸了，他都是为我好嘛！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柳柔撒着娇挽着爸爸的手臂，还靠着爸爸肩膀一个劲傻笑，“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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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甘少就是甘少啊，随手拈来的都是花”c“哎我的女神就这样跟人跑了，人生还有什么希望啊”之类的悲鸣，又或者是“我还说她俩怎么同一天哭得眼红红的呢”c“不就是为了同一个人嘛”c“说不定还打了一架呢”之类的妒意，他就是捂着耳朵也能听得到。听到了，竟没来由地感到不安。
然而，这种不安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脚步都还没踏入教室，同学们都纷纷围着他主动为他释疑了。
“齐大公子！恭喜恭喜！”
“诶，思贤，你这新晋妹夫很不错啊！”
“啧啧！你们这一个小圈子简直可以玩转一等市了，让我们情何以堪啊”
知道他跟杨懋的关系的人，都理所当然地把柳柔也看作是他的妹妹，然而，从来并不如此认为的他，显然是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妹夫？”
“甘少甘正均啊！你不是还不知道吧？今天的头版头条哇！他宣布追到柳柔了啊”
“什c什么？”他一下懵了，彻底懵了，钳着那人肩膀的力度都让人家痛得开始闪躲，而他只会下意识地不断重复，“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同样的回答，连其他人给出的也都是同样的回答，他已经听得很清楚了，却依然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他只能拼了命地跑去找那个能让他理解的人求救，“阿杨，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杨懋明显心情不好，多一个字都懒得回答。
“不知道？”看到杨懋那一副黑脸，齐思贤终于是逮着一个出气口，“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这个做哥哥的，你竟然敢说你不知道！平时没事的时候，你就装着那副兄长态度，说什么答应了她爸爸要好好看管着她！好，现在好了，你看管到哪里去了？啊？”
“你别拿我出气！”还好齐思贤发飙了，不然，杨懋那憋了满满一肚子的郁闷也没法爆发，“我看没看管好她都轮不到你来指责！你有气应该生在自己身上！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多少年了，你都干嘛去了？要不是我，今天你连这个’大舅子’的光都沾不到一星半点！”
认识了这么些年，这还是他们的头一回吵架。
只不过，这两个人都没吵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他们似乎也不愿找出个所以然来
“好，只要你们答应我，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跟以前一样的过，那我就答应你们”柳柔俨然一副要写保证书的态度，“路路是不要跟林师兄有任何瓜葛，田田是在宋师兄喜欢上你之前不要暴露你喜欢他的事实，对吧？一k，我没问题，deal？”
“deal！”
看到那六只紧紧拉钩的手，方迪也不得不释然了。对啊，日子还是一样的过，既然时间不会停留不会倒退，那么，错过了的便错过了吧，为之可惜也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只有把握住了的，才值得好好把握下去啊。
“嗯，看来，我也要开始做一个作战计划了！啊，为什么篮球没有男女混打的啊！”
“哈哈哈”
头上阳光和煦，身旁花瓣翩跹，这个春天，明媚正好。
～
这场恋爱降临得还是有些突然，柳柔没有太多的心理准备，该如何面对同学c面对老师c面对家人，她都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她想要保持低调。
然而，柳柔单方面想要保持的低调被证实了完全无效，对于甘正均来说，在他的魔术成功之前c在柳柔完全信任依赖并爱上他之前，他都没办法放心，所以，他要高调，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柳柔是他的人一样。
譬如说，只要他有空，便不管要跨半个校园还是一个校园，都必定会找到柳柔，只为见上一面，说上两句话。
“小柔你下一节是什么课嗯，那你就乖乖待在教室里不要乱跑我不是乱跑，我本是就要去上实验课，绕个路过来看看你好了好了，我走我走”
“小柔你刚刚去哪上课了那我在教室里远远看到的那个身影就真的是你咯这么远看一眼怎么够啊，所以我要过来好好看看你难道你不想见我吗嘻嘻，真乖，那我回教室咯”
又譬如说，他们讨价还价了十来个回合，还是没能约法三章。
“早上就不要了吧那你多辛苦啊嗯，如果你早上不陪我上学c不陪我吃早餐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跟你一起吃午餐或者晚餐，也可以考虑晚上送你回家好好好，是你送我，那就这样说定咯不说定是什么意思？哦，那我就自己看着办了友情提示一下，不要以为田田她们三个还会帮你喔，我可是抓住了她们的把柄，哈哈”
再譬如说，那天在去食堂的路上看到了甘正均班主任的事件——柳柔都不好意思继续往前走了，甚至开始盘算要怎么回头比较自然来着，可甘正均不仅不避开，还拦下了她要逃跑的路线，远远就招手跟老师打起了招呼。
“老师！”
“嗯。”
“这是我的女朋友！看我们般配吗？”
“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
“停！老师你就留点面子给我吧！我知道现在我还配不上，但我会努力的啊！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女朋友饿了，再见！”说完，他带着柳柔就走。
如果这都不懵，那就不是柳柔了。但她在懵懵懂懂之时，仍不忘回头向老师鞠躬以示礼貌的道别，却没想到，那位老师不仅没生气，还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们离去。
转眼看着身边这个男生，她也笑了。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啊！
～
这头条的新鲜劲一过去，学校里议论他们的声音似乎都听不到了，柳柔也渐渐地安心下来。但她仍旧苦恼，这件事情，该如何跟家人交代才好呢？
没想到，平日都不太特别过问女儿校园生活的柳爸爸，周六时便饭桌上突然来了一句，“六六，最近你在学校里过得怎样？一切都还好吗？”
“哦”还没做好准备交代啊，柳柔慌得连筷子都拿不稳了，刚夹起的菜竟失礼地掉回碟子里，“嗯，挺好的”
柳爸爸放下了筷子，轻轻摸了摸柳柔的头，“嗯，挺好就好。但毕竟你现在年纪还小，对事物的判断力不够，有些话爸爸想跟你说一下。成长呢，总会经历形形色色的考验，有的是大考，会直接影响到你的一生，而有的只是个随堂小测，就算缺个席得了零分也没关系，因为还会有下一次的机会。为了不至于在日后捧着一片过眼云烟，落得一场竹篮打水的田地，爸爸希望，你一定要继续好好走你该走的路。”
“”尽管爸爸的语气足够温和了，但在柳柔听来，那就是一种极其严苛的责备。
看着孙女那一脸的委屈，柳爷爷倒是生气了，“谁说年纪小判断力就不够的？我十六岁的时候都自己决定要上战场了！当年家乡里多少人说我竹篮打水啊，那不是空不空的问题，是有没有命的问题啊！但是，你敢说我当时的决定有错吗？”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六六这么乖这么懂事，她能做什么竹篮打水的事情？你要她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她哪次考试掉出过全班前三名了？你要她上这个班那个班的，她哪样没尽全力去学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觉得惭愧，反倒还不满意了？我告诉你，你先检讨一下自己！就算六六真的拿竹篮去打水了，作为父亲，你也得把那竹篮给封好了，让她把水打满！”
柳爷爷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重重地敲打着儿子，轻轻地抚育着女儿。柳爷爷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狠下心来教育，怎么对得起他自己那戎马的一生，怎么对得起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予他儿子支持的人。但女儿就不同了，那是他的锦上添花，所以，柳柔唯一的姑姑便是照这个样子被宠大的。
但相对于女儿来说，柳爷爷更疼这个孙女，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放在她的身边，只照亮她一个人，所以，柳爸爸实在无奈，“爸，我没说六六不乖不懂事啊，我这不是希望她继续乖乖的吗？竹篮的事，您这样说就太宠”
“好了好了！吃个饭还要吵两句，你们可真是一对好父子啊！”柳奶奶一边怒斥那对好父子，一边夹菜到柳柔碗里，温柔地哄着，“六六，来，咱们多吃点，别管他们！看你最近瘦得啊，奶奶都吃不下了！平时在学校都够辛苦的了，周末也还要学那么多东西，就你爸会折腾你！要是让你妈知道了，还不得心疼坏了呢！想吃什么尽管说，累了咱就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一提到柳妈妈，柳爸爸便不再言语，两位老人家也嘘唏不已，尽管无声。
是的，之所以柳柔的爷爷奶奶当起了慈母的角色，之所以柳妈妈常年身居国外，是因为她跟柳爸爸早已离婚了。
所以柳柔跟别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同，小小年纪的她便学会了照顾自己，也懂得了体谅他人——瞧着爸爸的脸色不好，她深知奶奶那句话杀伤力有多大，而且，她也很清楚，爸爸如此要求她，不过是希望妈妈不要再对他失望了而已。
“爷爷奶奶，你们别担心我了，也别说爸爸了，他都是为我好嘛！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柳柔撒着娇挽着爸爸的手臂，还靠着爸爸肩膀一个劲傻笑，“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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