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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首次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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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刘西河去双溪镇报到的日子,刘西河早早起了床,看见姚曼殊穿着一套塑身的牛仔服,很是迷眼,正拿着相机拍着跳跃在树枝上的长尾巴鸟,一会儿仰着身,一会儿蹲着,好是开心。等她拍完,刘西河说今天要去工作了。姚曼殊说自己此行的目的已完成,也要返回深圳了,很感谢你们的照顾和陪伴。

    然后问刘西河:“会玩相机吗?”

    刘西河摇摇头说:“以前拿别人的摆弄过,不太熟悉。”

    于是,苏曼殊就教刘西河怎么拍摄c聚焦c曝光之类的。很快,刘西河就掌握了基本的要领。“这是一门功课,还有很多技术方面的你得慢慢学“。姚曼殊说完,进屋把相机装好,递给刘西河。

    “送给你了,里面有新的内存卡。”姚曼殊说。

    刘西河觉得太贵重,想推辞。

    “不用客气,以后多拍些照片发给我,我很喜欢这儿。再说,你现在的工作需要有个相机。”姚曼殊说,刘西河只好收下了。

    去双溪镇还有近20公里,下乡路又远,刘西河就征用了他爸刘爱国的摩托,顺便载着姚曼殊去车站。姚曼殊和大家一一辞行,双手合在胸前致谢,又掏出一沓钱给丁香,丁香一再推辞说,“丫头,不能这样,你折煞我了,不能收。”姚曼殊只好作罢,动情地抱着丁香说:”我很喜欢您做的菜“。把丁香乐的眼泪都出来了。“以后有时间常回来看看!”一句“回来”二字,姚曼殊备受感动,说“一定,一定,您们多保重身体。”

    坐在刘西河摩托车后座上,走了很远,姚曼殊回过头来,看见大家还站在原地向她招手,她伸出手来,动情地使劲摇了摇,大家便慢慢消失在视野中。和刘西河一路无话,两人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但都没有开口。山路弯弯曲曲,一会儿上坡,一伙儿下坡,有些颠簸。刘西河看了看表,车快到站了,车速太快担心姚曼殊掉下去,就说:“坐稳了,抱着我。”姚曼殊迟疑了一下,慢慢把手伸到刘西河的腰间,随着一阵颠簸,姚曼殊紧紧地抱住了刘西河,刘西河加大了油门,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前面就是西溪街,原来是西溪乡政府所在地,后来西溪乡并入了双溪镇,政府搬走了,这里的街道仍然存在,只是人少了一些。双溪去城里的路要经过这儿。班车刚好到,刘西河把姚曼殊送上了车,姚曼殊从车窗伸出头来,说:“刘西河,你比我大,我以后就叫你哥吧。”

    “好,到家发个微信给我。”刘西河笑着招手

    “哥,记得以后发些照片给我!”车开动了,姚曼殊喊

    刘西河心里答应着,跨上摩托车,一加油门,风驰电掣地向双溪奔去。

    快到镇政府了,远远看见有人在那儿向他招手,穿着一身警服,颇有些神采。

    “河尕子,河尕子”

    “乱叫什么啊?严肃一点,好多人呢”刘西河听见声音才认出是金虹,下了车,踱了几步,打量了金虹几眼,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金虹穿警服,觉得英姿飒爽的,“不错啊,终于长大了,赶快找个男朋友。”

    “去你的,也不看看你自己,还说我。看你这身打扮,不像是下乡的,倒像个驴友。”

    刘西河看看自己,呵呵笑了。“你在这儿干嘛?怎么不在单位上班?”

    “就等你,我也有下乡任务,看看你们怎么安排,合适的话就一起,我好保护你。”

    “就你?花拳绣腿的,狗都撵着你飞跑,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刘西河说到金虹的痛处了,金虹除了自己养的狗外,看见其它的狗就会哆嗦。

    “哼!不理你了,我去上班了”金虹撅起嘴,转身就走。刘西河叫,“什么狗脾气啊,说翻脸就翻脸,什么事啊?

    金虹头也不回,”没事,中午请你吃饭!”

    陈楚和王红莲还没到,刚进政府大门,就看见刘副镇长,就叫了一声。

    “西河,到啦,你先去办公室徐主任那里报个到,等人到齐了,一起开个会。”刘副镇长说。

    刘副镇长是刘西河远房的一个叔叔,大名叫刘爱才,两家平时并没什么来往,只是见面时比一般人打招呼热情一点。刘西河去办公室签了到,看了看表,估计他们快到了,就在政府门口等着,闲着没事,就拿了一本文件资料汇编翻看着。

    刘西河昨晚认真翻阅了老爸带回来的文件,觉得没想象中的困难,文件中要求的标准也不高,只要认真做,执行到位也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执行的人,所有的事都靠人做出来的。就像爷爷昨天说的,只要是自己想做的肯定能做好。有句话说的好,不要问别人为你做了什么,而是要问你为别人做了什么。农民的认识是朴实的,不一定是狭隘的,安排他想做的事情,并告诉他是自己的事情,然后帮助他解决在做得过程中出现的困难。刘西河决定,这次调研的方向是把环境资源和人怎么和谐地调和,不然,再好的资源没人去做都是空想,再差的环境只要有人愿意做就成功了一半。

    刘西河想着就鼓起信心。只听一声车响,刚停稳,好像有个人从车上滚了下来,不停地呕吐。刘西河看是王红莲,肯定是晕车,赶忙从背包里拿了一瓶水,走过去递给她,她接过来喝了一口又哇哇吐了出来,头发凌乱,脸色煞白。刘西河锤了几下她后背,让她先漱漱口,再喝上几口。陈楚对刘西河说;“你先照顾一下小王,我先和刘镇长谈点事儿。”刘西河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王红莲颤抖抖的站起来,喘着气说:“没想到这路这么难走,第一次下来就这么狼狈。”

    刘西河想着种状态怎么能下乡呢,“你没给领导说你晕车吗?”刘西河问

    “我是自愿要求下来的,领导还不批呢”,王红莲瞬间恢复原来的神态,“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不能下乡吗?”

    刘西河忙摆手,说,不是,不是。心里却说,能下乡吗?走路?整个双溪镇方圆百里,没车肯定不行。王红莲是市局的,自己是区局的小职员,可以说她是自己的领导,说话还是小心为上,就说:“中午我请你吃饭吧,用本地的饮食透一透,会没事的。”

    王红莲笑了笑,“还是你想的周到。陈主任一路上就埋怨我,说我自作自受。行了,我缓一缓,等会要开会了。“王红莲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觉得没事了,就去了会议室。

    会议由办公室徐主任主持,李镇长和刘副镇长讲话,与会的除了刘西河三人外,还有镇民政的老谢,农技站的小蔡。徐主任代表政府做了欢迎辞,然后李镇长讲话说,这次全镇的产业结构调整就靠大家了,希望大家根据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做好调研李镇长讲完就走了,由刘副镇长具体布置。

    刘爱才介绍说,全镇有19个村,山高路远,路况又差,自己会亲自带队,各村都有村主任陪同

    刘爱才滔滔不绝的讲,刘西河举手站起来,说:”刘副镇长,有没有全镇原来的规划图呢?我们下去可做参考。“

    刘爱才说:”有,有,还是西河醒目。”对徐主任说,:“你到时候发给大家。”

    工作布置完了,刘爱才说:“明天就出发,先去远点的地方,插旗村。关于食宿方面,下去由村主任安排,在镇上呢,就住招待所,吃饭大家就在食堂,大家鞍马劳顿,本来想请大家好好吃一顿的,政策大家都是知道的,改天去我家里聚聚。”

    招待所就在政府旁边,走几步就到了,大家找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去食堂吃饭。这时金虹打电话来,“河尕子,你在哪儿?我在政府门口。”刘西河回应说,“我马上”

    刘西河敲了敲王红莲的房门,王红莲应了一声。”领导,一起吃饭去吧。“刘西河说。

    王红莲迟疑了一下,”叫上陈副主任吧?“

    ”不用了,我跟他打了招呼了。“

    金虹看到刘西河,就跑过来,刚跑几步,突然看见后面的王红莲,马上停住了,慢慢踱着。

    刘西河给她们互相介绍了一下,金虹微笑着,有些矜持,看她那样子,刘西河笑了一下,这就是金虹,没人的时候简直就是疯丫头,有不太熟的人在,文雅得很。

    大家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边吃边聊。饭菜很地道,王红莲也没客气,有滋有味地吃起来,倒是金虹像个客人,细细地品尝,看她装得那个难受劲,刘西河笑了起来,金虹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到王红莲在看她,她微微一笑,问:”你们这几天怎么安排?

    “今天休息,明天去插旗。”

    “那好!下午我要去北山村办点事,你陪我去吧。”金虹说

    “你去办事,我去凑什么热闹?”刘西河说

    “本警官征用不行吗?”金虹说,听王红莲在笑,觉得话有些不妥,不安地揉了揉嘴唇。

    “没什么事的话就去吧。过几天我们也要去北山村的,你先去看看也好,今天去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王红莲说

    吃完饭,金虹把王红莲拉到旁边说了好大一阵,只见王红莲不是笑就是点头,然后两人有说有笑的分开了,王红莲招了一下手,示意刘西河跟着金虹走。

    “你跟小王聊什么呢?”,刘西河问

    “姑娘家家之间的事情你要问啊?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快走啦”。金虹抿着嘴,摇着头说。

    刘西河骑着摩托车载着金虹向北山村驶去,刚一出镇子金虹就抱住了刘西河,刘西河急得大叫:”警服!猪脑子啊,你穿着警服呢,注意形象。“

    金虹一听,赶忙松手。随后让刘西河掉头,说:”跟你在一起脑容量不够用了,回去,我要换衣服,今天去的地方不能穿警服。“

    ”为什么?“刘西河问

    ”保密条例啊,不该问的就别问。“金虹很是认真。

    刘西河只好载着她回头,然后来到一片葡萄田,葡萄树长势喜人,绿油油的,花儿已经谢了,星星点点的葡萄已显现出来。金虹示意刘西河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走进了葡萄园,没过多长时间,金虹就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好像满脸不高兴。

    “怎么啦?”刘西河问

    “倔老头,什么也不说。”看金虹那样子,没办成事。

    刘西河走进去,金虹问:“你去干什么。”刘西河摆摆手。

    “李叔”,刘西河叫了一声,那人转过头,“是西河啊,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人是刘西河爸爸刘爱国的同学,原来经常去刘西河家,当时他是区第一批培养的农业技术员,回来后,建议村里把这里一片荒地种上了葡萄,李叔当时只管种,种好了由村里来管理。听李叔讲,当时种好了葡萄,还不错,交给村里来管,村里接管不到两年,就死了一大半,村主任就找他,他就承包了下来。”这好几年了,收成还不错“,李叔说

    刘西河问,除了您种这个葡萄外,村里还有没有人像您这样承包做的?李叔摇摇手,承包没钱没技术谁敢啊,很多事情都是摊派下来的,几十年了都这样,地里刨不出来,壮劳力不是去挖矿了就是出外打工了,就是现在出钱出技术也可能没人做了。李叔说,过去和你爸聊这些我们还有共同语言,现在轮到你老爸在这个位置了,做的还是原来那一套。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啊。不是合适的就可以做,资金啊,技术啊,销售啊,通盘考虑才行。很多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不解决问题再好的东西也做不好。我当时接手这个葡萄园,是因为我有技术,投入不大,再加上在这附近就独此一家,销售不愁,我才敢接,第一年就有收入了。一说到葡萄园,李叔就乐呵起来,说着他抬头望了一下,脸马上沉了下来,刘西河看了一下,原来是金虹走过来了。

    刘西河悄悄地跟李叔说:”她是我女朋友,您能帮她的就请您尽量帮帮她吧。“

    李叔忙说:”原来是这样啊,嗨,这事闹的,你放心吧。“说完,忙向金虹笑着打招呼。

    出来后,金虹问:”你对倔老头说什么了?这么开心。”

    “保密,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刘西河故作玄虚。

    这时,金虹的手机响了起来,接了电话哦哦了几声,就对刘西河说:“我要出警了,你赶快带我去。”

    “什么事啊,让你一个丫头片子出警?”刘西河问

    “有棵树被砍了,这些人只知道拨110,村干部也不找了,快走,快走!”金虹催着

    “砍一棵树也要出警?”

    “没办法,只要拨了110就一定要出警,现在警力不够,小事就我去处理了。小事不处理,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出大事。”金虹说。

    到了现场,就一棵碗口粗的杉树被锯了,报警的人说,要好几年才能长这么大,你们要管啊,不管的话其它的树也保不住了啊。刘西河走过去安慰说别急别急。金虹就在被砍的树兜周围转来转去,仔细在搜索什么,突然,她蹲下身,掏出口袋里的白手套,捡起一个烟头,闻了闻,又仔细查看了烟头,问:“这附近有没有邻县的人?。报警的人忙说,有,有,前面的煤矿就有。

    金虹煞有介事地把烟头放在塑料袋里,就去了煤矿。在煤矿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矿工们都好奇地望着她,金虹大声说:”谁在前面砍了杉树?主动承认,宽大处理。”金虹见没人回应,举起塑料袋说:“这个烟头就是砍树的人留下的,烟头上留下了砍树人的指纹和dna,现在不承认,我回警局做一个鉴定就知道是谁了。这事儿可大可小,不承认的话事儿就大了。”矿工们默不作声,金虹怒吼起来:“你们以为是在山上砍柴啊,说砍就砍啊。这是经济林木,就是自个儿家的,也必须申报后才能砍,邻县的人!谁砍的,站出来,我只给五分钟时间!”金虹说完,显得胸有成竹的坐在一个木架子上。

    刘西河暗地里笑了一下,这丫头片子还真会唬人的。不过,很担心万一没人站出来金虹可就没法收场了。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说,“你是谁?,什么事儿?”

    金虹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塞到那人眼前,说:“警察,刚才说的话没听见啊?”又举起那个塑料袋说,“是现在提取指纹?还是主动承认?”

    那人手一指,人群中便走出一个人来,说:“还不过来认错,什么树你也敢砍?”

    金虹说:“好!只要承认,事情就很简单,找个地方录个口供吧。”

    好一会儿,金虹忙完了。刘西河问他:“你怎么就知道是这儿的人砍的呢?

    金虹扬扬那个烟头,说:“这种牌子的烟在我们这儿只有邻县的人抽,而附近只有这个煤矿有邻县的人,我在矿区转了一圈,还真看见了那棵树。”金虹扬着眉头,偏着脸,颇为自豪的样子。

    去插旗村镇政府只能派出一辆吉普车,刘爱才c陈楚c农技站小蔡c王红莲一起,民政的老谢没时间去,刘西河就骑着摩托车跟在吉普车的后面。正准备出发,金虹赶了过来,塞给王红莲一包东西,然后走到刘西河跟前,也递给刘西河一个手绢样的东西,说:“带上吧,这样更像驴友。”

    “我要手绢干嘛?”刘西河说。

    “土帽,这是遮阳罩,现在太阳大c灰尘多,晒黑了就没有那么好看了,再说,你肯定去见女朋友,不要弄得灰头灰脸的。”金虹硬塞给了刘西河,转身走了。

    刘西河拿着遮阳罩,想起了姚曼殊,不知道她现在哪?正想着,姚曼殊发了个微信过来,“哥,我到机场了,等会登机”,还自拍了一张,照片上她做了一个俏皮的表情。刘西河回了一句:“注意安全,一路平安”。发完,加大油门追着吉普。

    金虹想的很周到,沿途灰尘太大,车辆过去,扬起来的灰尘瞬时看不见前方的路,没有这个遮阳罩自己肯定要吃灰尘了。刘西河想起了陈怡,见面了不知道怎么说,分手?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下得了决心吗?刘西河心中开始隐隐作痛。

    去插旗村的路都是碎石路,好不容易爬上山顶,刘西河停了下来,沿着山间蜿蜒盘旋的路,一直下去,就到了插旗村了,刘西河隐隐约约看到村口有个小黑点,那就是陈怡开的小店。看起来很近,下去还要走7c8公里路。往下继续走,看到吉普车停下来,王红莲站在路边,走近了,王红莲说:“我还是坐你的摩托吧,在车上闷得慌。”刘西河奇怪她怎么不晕车了。王红莲笑了笑说,“还是你那个发小细心,听说我晕车,教了我一些方法,还给我一包可以缓解晕车的零食。但在车上还是觉得不舒服。“王红莲上了刘西河的摩托,继续前行。

    刘西河边走边给王红莲讲插旗村的情况。插旗村充满着李自成的传说,当年李自成驻扎这儿时,在山上修筑工事和营盘,在营盘边用铜柱竖起来一面大旗,从此,这座山就叫插旗山,这个村子因此叫插旗村,等会在村口可以看到山上有一个洞,据说是李自成娘子军驻扎的地方,所以叫娘子洞。插旗村的煤矿很少,但原来开山炸石很多,破坏性不亚于煤矿,早几年叫停了,但一下子难以恢复。

    车缓缓前行,到了村口,王红莲只顾看着悬崖峭壁上的娘子洞出神。刘西河看了看陈怡的小卖部,只见陈怡的妹妹在里面玩手机,刘西河正要过去打打招呼,只见插旗村的主任率人迎了过来。“这个洞娘子军怎么能爬上去呢?”王红莲嘴里嘟哝着。“这只是个传说,走吧,村主任来了”刘西河说。

    一群人在村办公室坐了下来,村袁主任又递烟又倒茶,嘴里不停地说欢迎,辛苦之类的话,刘爱才说:“老袁啊,这几位钦差大臣都到了,下面就看你怎么安排了。”袁主任说:“都安排好了,大家先歇息一下,再吃饭,边吃边聊。”刘爱才说:“我们可不是来吃饭的,事情办不好,你的责任就大了”。“那是,那是”袁主任回应着,“村里的事情都在我脑子里,到时候跟各位领导汇报汇报就清楚了。”大家相互聊着,屋子里一会儿乌烟瘴气的,王红莲受不住,走了出去,刘西河也跟着走了出来。

    “跟这些抽烟的在一起真受不了”王红莲咳嗽了几下,眼泪都出来了。

    “要不我带你去周边转转?”刘西河说

    “好啊,正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去哪儿?”王红莲问

    刘西河看了看表,10点多钟了,进去和刘爱才打了个招呼。刘副镇长说:“年轻人就是有激情。”袁主任追了出来,说:“等会吃饭了,快去快回吧。”

    插旗村可谓是“冰火两重天”,西边是森林覆盖的插旗山,东边是灌木丛生的石灰岩地貌,中间一条河床,白花花的都是石头,平时没有水流,只有下雨的时候才会浊浪滚滚。

    插旗山下和河床之间有一个宽阔的平地,大多是旱地,很少有水田,这就是村民主要劳作的地方。刘西河把摩托停在路边,拿出姚曼殊送的相机,和王红莲朝着插旗山走去。

    插旗山山高林密,踏在地上有一种松软的感觉,时不时看到一些断断续续极度衰败的城墙,据说是李自成修筑的工事,王红莲很是惊奇,说有点像长城。刘西河记得陈怡说过,原来在插旗山走路就好像踩在被子上,踩下去枯叶会没过脚。看看周围的树林,很少看到大树,大多数是从原来砍掉的树桩上重新生长出来的,这些树大多数是种香菇的最佳树种,想必是之前种香菇砍伐过度,因当时的腐质层较厚,森林自愈能力会强一点,这样过不了多少年又会回到陈怡说的那种状况。

    王红莲电话响了,她接了之后对刘西河说:“他们催下去吃饭了。”下山经过那片宽阔地带时,刘西河用手挖了挖土壤,黑黑的很松软,里面杂着一些细沙,就拿出一个塑料袋抓了一把土放进去,并用笔做好标记。“你干啥呢?”王红莲问。“有机会去化验一下,看看这个土壤状况,以及和插旗山的联系”,刘西河说。“听说这种检验很贵的,我们应该没有这方面的费用,怎么检?”王红莲提出质疑。“管它呢?来一次不容易,先准备再说,做自己该做的”,刘西河指着那个干涸的河床说,“从这条河一直走,去城里比较近,插旗村最适合开发旅游,和农业配套,这个地方大有可为。”

    说的王红莲痴痴地看着两边的山和那条河床,似有所思。

    吃饭的地方就在离娘子洞不远的地方,是间农家乐,不大,但整洁干净,坐在里面可以很清楚看到娘子洞和插旗山,颇有一种雄浑壮观的感觉。

    大家围坐在一起,刘西河看到桌面放的酒,心想喝了酒还能做事?袁主任分别给刘爱才和陈副主任倒上了酒,便要给刘西河倒,刘西河捂着酒杯说,我不会喝酒,下午还得干活呢。陈主任说,少喝点,不碍事。刘西河摇头。刘爱才对袁主任说:“老袁,你知道西河是谁的儿子吗?”。袁主任问:“谁?”。“刘爱国的儿子”,刘爱才说。“哈哈,原来是刘缸缸的儿子,虎父无犬子,更要喝了”,袁主任说。刘缸缸是大家给刘爱国取的外号,就因为他喝酒厉害。刘西河没办法,忙用眼光向王红莲求援,王红莲是市局的,加上又是女同志,说话想必管用。王红莲笑着说,大家都叫你喝,你就喝一点吧,免得扫了大家的兴。刘西河有些懊恼地瞪了王红莲一眼,说,我不胜酒力,敬在座的每人一杯,然后就真不能喝了。大家看不能强求就一致同意了。

    这时老板端了一盘菜上来,刘西河一看,马上每人敬了一杯酒后,走了出去,看见老板就问:“是王叔吗?”,老板抬头看看刘西河说你认识我?刘西河说:“您可能不认识我了,我是刘爱民的侄子”。老板这才露出笑容说,坐,坐。王叔和刘西河的二叔刘爱民原来同在西溪乡政府工作,关系很要好,西溪乡政府撤并之后,刘爱民就去了上海,王叔却不知去向,原来回老家了。

    王叔说政府撤并后,自己是个临时工,估计在政府混不出什么名堂,就回家了。后来发现来这里游玩的人多了,就在这儿开了一个农家乐,生意还不错。两人聊聊过去的事情,很是投机。“王叔,您这儿有地方住么?”刘西河问。“有,有。你就住在这儿,我回家住,晚上我们一起喝一杯。”王叔说。刘西河听到里面还在觥筹交错,就对王叔说,我去周边走走。王叔笑着说,去吧。

    刘西河朝陈怡的小买部走去,心里想着怎么和她谈才妥当,这时看见一辆小车扬着灰尘朝这边开过来,停在了陈怡的小卖部前,这时刘西河就看见陈怡开门下车,和开车男子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挥手告别刘西河特意往前走了几步,小车走了,陈怡回头猛地看见刘西河,有些吃惊,呆呆立在那儿,慢慢地眼睛有些红润。刘西河什么话不想说,转身就走。

    “西河!”陈怡声音有点哀怨和愧疚。

    刘西河心中一动,停住了脚步。

    听见喊声,马上从小买部飞跑出一个人,拉着陈怡,“西河,西河!”陈怡继续喊着。

    刘西河回过头,看见陈怡的妈妈使劲把陈怡往屋子里拽,“西河!我对不起你”就被她妈拖进了屋。

    刘西河木木地,脑子里充斥着陈怡的嘶喊声,回想以前在一起的情形,不觉簌簌地留下泪来。

    回到村委会,看到大家都面红耳赤,大声在闲聊,王红莲一脸的茫然,循着声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家都没有谈及工作的事情。刘西河走进来,看看陈楚,只见他端着茶杯,吹了吹杯里漂浮的茶叶,附和着大家说上一句后,再喝上一口,然后双手搭在椅背上悠然自得的样子。刘西河坐到王红莲的身边小声问:“下午怎么安排?”王红莲摇摇头。刘西河又看看刘爱才,刘爱才即刻会意,就对袁主任说:“老袁,你给大家介绍一下插旗的情况吧。”王红莲和刘西河马上掏出本子望着袁主任。袁主任有点醉意,说:“插旗自古一条沟,石头不让采,煤矿不让挖,树木不让砍,种植不挣钱,养殖没技术,上面让干什么,咱就干什么,保证干好“刘爱才打断他问:”老袁,喝多了?大家大老远跑来是想帮忙想办法的,不是听你来诉苦的。”袁主任可能真醉了。刘西河见状就说:“这样吧,大家先歇一歇,我出去转转。陈主任,您觉得怎么样?”刘西河盯着陈楚。陈楚摆摆手,说:“不熟悉情况瞎转什么呢?主人不就在这儿嘛”。刘西河刚要说,王红莲示意他不要说了。刘西河闷着头坐在那儿,觉得没意思,索性走了出去。

    王红莲追出来,问:“你去哪儿?”

    刘西河有点沮丧,说:“我们是有任务的,还有18个村呢?像这样怎么能做好事情呢?”

    “领导自有安排,你急什么?”

    “领导的想法是领导的想法,我们也是领导派下来的,是来做实际情况调查的,领导的决策要以我们的调查为依据来做参考的,袁主任刚才说的,肯定在镇说过了,在区里也说过了,光听他们说,有什么意义呢?”刘西河越说越气,嗓门也大了起来。

    王红莲提醒他小点声音,“那好吧,你准备怎么做?我支持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但我不想这样。总得去周围了解实际情况吧。”刘西河说着,背上包,跨上摩托车,王红莲见状赶忙跳上后座。

    “到底去哪儿?”王红莲问

    “说了你也不知道。”

    摩托车像飞起来一样,路边村民放养的鸡扑腾着翅膀惊叫着,四处逃窜。

    到了河床边,刘西河停下来,径直向石灰岩那面山走去。王红莲摇摇晃晃着跟在后面,连声说慢点慢点。刘西河不管不顾,像没听见一样。

    “刘西河!”王红莲的叫声有点严厉。

    刘西河愣了一下,回头搀着王红莲一步一步往山上爬去,山岗整个呈浑圆型,不高。但两人还是爬的气喘吁吁,到了岗顶,王红莲看看四周,不觉地赞叹了一句,好美。

    插旗山横亘在对面,一层薄雾时隐时现缥缈在山间,宛如一条苍龙奔涌而起,远处的娘子洞仿佛是苍龙的眼睛,活灵活现。山脚屋舍井然,田地黄绿相嵌,白色的河床像一条玉带,随山环绕。脚下的石灰岩山岗如一只静卧的狮子,太阳的金光静静地洒下来,如诗,如画,如梦

    王红莲一脸的欣喜,痴痴地陶醉着。刘西河拿起相机,对准王红莲按下了快门。

    “喔嗷哟”刘西河拖着长长的声大喊,声音四处散落,飘落到娘子洞,传来一丝回音。刘西河继续大叫,娘子洞的回音不绝,刘西河想起了娘子洞下的陈怡,眼泪涌了出来。

    “怎么了?”王红莲问

    “没事,喊缺氧了。”刘西河抹着眼泪说,“我昨晚仔细琢磨了徐主任给我们的地图,双溪镇最适合发展旅游的就是插旗和圣境两个个村,资源好,离城又近。你看看,假如把我们脚下的这个山岗种上果树或者山花,待到鲜花烂漫时,你能想象是怎样的仙境吗?“

    “你做梦吧?这样的山种的了果树?”

    “不做梦怎么行呢?有梦,才会想,这样才会有梦想,有了梦想,生活才会有精彩,人生才会有意义。再说,也不是没有可能,我看过一篇报道,太行山就有这样的先例。”刘西河说着,仔细看着脚下生长的灌木,“你看,这些石头中有土壤,灌木能生长,果树一样能行。”刘西河拔掉一棵灌木,指着说:“你看!这个土壤还不浅呢?”说着,掏出塑料袋,抓起一把土,放了进去,用笔认真地做好标记。

    王红莲看着刘西河的每一个动作,像刘西河一样认真。

    刘西河站起身来,兴奋地叫,“那边的山岗上还有羊呢,我们过去看看。”边走边说,“我要把这座山取名叫狮子山。”

    太阳渐渐西沉,插旗山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领导,我提议,我们三个人开个会,把工作好好安排一下。”下山时,刘西河对王红莲说

    “好,我去跟陈主任说。”

    三人会议上,刘西河和陈楚吵了起来。

    “我希望我们的工作自己来安排,不想跟着别人后边人云亦云。”

    “就你能,没有当地干部引导,工作怎么开展?”

    “我们有方向,有目标,怎么不能开展?需要他们时再找他们”

    “你不找他们,怎么能进到村?”

    “镇政府几乎每个单位都有摩托,在山区最方便的就是摩托,这个镇领导会安排嘛。”

    “你这是个人主义,我是这个组的组长!”

    王红莲拉住刘西河,叫他不要说了,又对陈楚说,消消气,大家方向一致,目标相同,只是工作的角度不一样而已,犯不着这样。

    “那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刘西河说完,扭头便走

    “刘西河,你,你”陈楚指着刘西河,声音有些发抖。

    王红莲安慰了一下陈楚,就走了出来。“刘西河,你是什么态度?大家为了工作嘛,有不同意见可以提,但不能感情用事。”

    “你是听见了的,我提的意见他听吗?”

    “他不听,你也不能发火啊”

    “算了,今天我不回镇上了。”刘西河摆摆手。

    这是刘爱才走了过来,“西河啊,你是不是嫌我多余啊。”

    刘西河连忙说:“不是,不是!您别误会。”

    刘爱才拍了拍刘西河的肩膀,“我知道,后生可畏啊。不过,以你叔的身份告诫你,做人嘛,多学学人家小王。”

    刘西河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刘西河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生气,这还是第一次为了工作跟别人发火。望着刘爱才一行渐行渐远的车影,抓拉着自己的头,叹了一口气。

    王叔走了过来,摸了摸刘西河的头,“走,喝两杯。”

    刘西河怏怏地跟着王叔的后面,酒菜已准备好了。王叔把酒倒上,刘西河拿起酒杯就一口干了。王叔微微一笑,说:”我在政府干过,你也在机关呆过几年,怎么还是一个愣头青呢,跟你二叔一个样,犯不着”

    俩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扯到陈怡,王叔说,“陈怡算是个好孩子,我从小看她长大,但是她是没有主见的人,都是他爸他妈在后面叨咕。当然啦,她爸她妈也不是什么坏人,父母心也可以理解。原来有所耳闻,不知道是你。不过话说回来呢,不管以后怎么样,时间会检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听着远处深邃的狗叫,屋外小虫的唧唧鸣叫,刘西河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姚曼殊发来微信,说她从深圳回到香港的家了,此次之行会让她终身难忘,感谢你一家人的盛情,还说爷爷看了照片,开心的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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