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第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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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劳新生在霍格沃兹的第一个早晨吵吵嚷嚷地，伴着高塔外清冽的风开始了。
小鹰们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精神饱满，慌里慌张地冲进洗手间，又很快冲出来，开始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得体一点。
希伯正使劲往头上倒着发蜡。“梅林啊”他最后压了压头顶翘起的一小撮头发，自暴自弃般丢下梳子冲巫息喊：“我昨天居然就这样睡着了！甚至一颗扣子都没解！噢，乌西，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不赖我，你昨天看起来实在太累了。”巫息好笑地说，“我都来不及和你说上半句话你就昏倒在地了。”
希伯绝望地捂住脸。巫息只好提醒他：“书本和纸笔都带了吗？早一点的时候伊斯特尔送来了课表，我放在你桌子上了，你看到了吧？”
“是的，魔法史。希望这个教授不要像我的家庭教师一样秃顶，我可看够了。来个有趣点的吧。”希伯皱着眉抱怨道，前额茶褐色的浅发不服气地一跳一跳。
巫息失笑。“走吧，我们还有半个小时。”
“还有半个小时呢，肯定来得及，”希伯浅棕色的眼睛又大又圆，脸颊气鼓鼓的，抱着书本跟在巫息后面走出了寝室。
事实证明，半个小时的确是够的，前提是能找得到路。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画像上的人也不断地互访。现在巫息相信昨天希伯说的话了，那些盔甲架子的的确确是会动的。
还有城堡里无处不在的幽灵们，他们总会在你正要开一扇门时突然从门后蹿出来，吓你一大跳，然后装作才看到你的样子道歉。这时候拉文克劳新生们才回味过来昨晚级长提到海莲娜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和其他学院的一筹莫展比起来，只要在出塔楼之前经过那个矗立在门口的忧郁幽灵，他们就会得到最便捷安全的路线指引。
所以当巫息他们跟着拉文克劳大部队走进教室时，里面还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而这时离上课已经只有十分钟了。差不多铃声打响的前一秒，赫奇帕奇的小灌们才气喘吁吁地来齐。
巫息一直翻阅着魔法史课本，响铃时已经看完了十几页。但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讲台上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教授呢？
小鹰们和小灌们面面相觑。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一个幽灵突然从墙壁上浮现，穿过黑板飘在了讲台前，新生们齐齐吸了口气。那是一个看起来相当古董的幽灵，穿着上个世纪的绅士服，万幸不是秃顶。
“我是宾斯教授，教授你们魔法史。现在开始上课。”他呼哧呼哧地说，像嗓子里装了一个破风箱，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下面的新面孔，立马开始了授课。
宾斯教授的确不是秃顶，但也远远算不上有趣。课程开始十分钟后，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能睁开眼皮了，他讲课的时候一直拖腔拖调的，声音低沉，饱含睡意，让人怀疑他究竟是清醒的还是在梦游。如此单调乏味的课程实在让人昏昏欲睡，等巫息记下最后一个时间和年代，宾斯教授合上书本再次穿过黑板飘走之后，他才发现除他以外的学生都已经沉浸在香甜的酣睡中了。
“醒醒”巫息拍希伯的肩膀，“已经下课了。”
希伯迷蒙着眼睛抬起头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下课了？梅林啊，我宁可再听十次家庭教师的课也比坐在这好，简直太无聊了。你是怎么保持这么清醒的？”
“我有这个。”巫息从怀里摸出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就可以，非常提神，绝对不会睡着。”
希伯把树叶放进嘴里，霎时一个激灵，甩了甩头，“喔——这可真是刺激。太清凉了。”
“只是薄荷而已，你没见过？”
“没有。我听过这个名字，我爸爸说是麻瓜的东西，好像是一种食材。哦，这感觉真——”希伯一边走路一边龇牙咧嘴。
“这有助于你振作精神。好像大家都很兴奋，因为下午的飞行课。你也这样认为吗？很期待？”巫息瞥了眼四周难掩激动在走廊上就议论纷纷的同学们，试图转移希伯的注意力。
“当然！那可是我们的第一节飞行课！没想到我们第一天就要接触飞天扫帚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还得等好几天呢。”希伯理所当然地说，“你知道飞天扫帚吧？”
巫息点头。“真酷，不是吗？魁地奇世界杯每四年举办一次，所有人都会去看的，下一届就在明年，我们可以一起去。说到魁地奇，就是运用飞天扫帚进行的一项运动，我敢打赌你会爱上它的。所有男孩都爱魁地奇。”
等到两人渐行渐远，希伯兴奋的声音听不清了，斯内普才从走廊后面走出来，他的黑袍在透过高窗照进城堡的阳光下依旧暗沉沉的，脸色晦暗难明。
拉文克劳吗？
希伯和巫息回公共休息室，尝试操作了一下悬浮玻璃屋，希伯一直四处敲敲打打地想要研究清楚原理，巫息则从上午被打断的地方开始继续看起了书。他们大约在玻璃屋里耗费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下来的时候刚好和伊斯特尔迎面碰上。
“我正想去提醒你们，该是午饭时间了。”伊斯特尔笑道，一边伸手按了墙壁上一个隐蔽的按钮，玻璃屋突然全部开始下降。“霍格沃兹只提供午饭到1点钟，错过了家养小精灵们就要把盘子收走，那就只能饿着肚子上一下午的课，那可不大好，你们可还在长个子呢！快点去食堂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它们都降下来了！”希伯不可思议地指着集体徐徐落到地面的玻璃屋，看起来像立马就要扑上去看个究竟。伊斯特尔挑眉：“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提供一份书单。祝你用餐愉快。”
希伯一脸惊喜地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伊斯特尔很快就走开了。巫息拉着他的胳膊：“走吧，你刚刚不是还在抱怨饿死了吗？”
“可是，书单”希伯不甘心地扭头，最终还是成功被拽走了。
食堂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和昨天晚上一样，只是漂浮在半空中成千上万的蜡烛不见了而已。巫息也和昨晚一样，对油腻的肉排和生冷的沙拉提不起兴趣。
希伯还在念念叨叨：“天呐，你看见了吧？所有悬浮屋都一齐降下来了！但是他们的重量都不一样呀，怎么可能速度一模一样呢？”
“我想你现在得想想吃点什么，而不是纠结个没完。”巫息看着叉子上的黄油皱眉，“说实话我愁死了，你们这里的食物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这些？有什么问题吗？”希伯诧异地咽下嘴里的小羊排，叉了一块巫息盘子里的苹果卷。“很好吃啊，你不喜欢？那尝尝布丁怎么样？”
巫息有气无力地婉拒了。“谢谢，我感觉胃不太舒服，先回寝室休息一下。”
“好吧”希伯同情地看他，“需要我去叫你吗？”
“不了，我会在上课之前赶到的。”巫息匆匆跳下椅子，穿过人群，跑出了大堂。
等到确定环境足够隐蔽了，他才扶着树干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从昨天晚上起他的胃除了几口小点心之外就没容纳过什么东西了，尽管如此，刚刚的黄油和满桌带血丝的肉还是让他毫无食欲。明明之前更油腻的四喜丸子都吃过，巫息心想，只不过吃得少而已，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正当他满心郁闷的时候，树丛里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摩挲声。巫息耳朵动了动，猛地转头问道：“谁在那里？”
树丛左右剧烈摇晃起来，露出来人长袍黑色的衣角。斯内普皱着眉站在那里，脸色蜡黄，神情不悦。“你应该在食堂里享受你的午餐，巫先生。”
见到是他，巫息又惊又喜，心里像突然松了一大口气似的。他上前几步，又停住脚，仰头向斯内普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教授先生！”
“是斯内普教授。不尊敬教授，拉文克劳扣5分。”斯内普冷酷无情地睥睨着面前的小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巫息像没有听到他后面那句话一样，从善如流地改口：“斯内普教授，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我要为昨天的冒犯而道歉，我不应该突然出现吓到您的。”
没有看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被巫息的不按常理出牌弄糊涂了一秒，斯内普轻啧，面无表情地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继续询问道：“为什么没吃饭就跑出来？你以为霍格沃兹像你家里一样随时随地都有人给你提供一切吗？尊贵的c来自东方的巫息先生？”
“我知道。”巫息脸上的表情垮了，撅起嘴委屈地控诉。“我也都快饿死了，但还是一看到那些东西就想吐。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小叔的点心当饭吃，那也太浪费了。”
斯内普低头看着他透亮的瞳孔和委屈的表情，神使鬼差地开口：“如果我们尊贵的巫息先生能屈尊降贵的话，或许他卑微的魔药教授能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说完，斯内普的脸就黑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主动邀请一个昨天才刚入学的孩子？他的脑子是被独角兽的血诅咒了吗？
然而收回前言已经来不及了，巫息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斯内普，仔细打量了一会，露出饱含惊喜的笑。“我当然愿意了，真的可以吗？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脸色铁青，一甩手转身大步向地窖走去。巫息努力地迈着小短腿不被落下，一边难掩喜悦地问：“我们是要去地窖吗？你的办公室？里面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可怕吗？有很多动物的尸体？我能摸一摸吗？”
“闭嘴，跟上。”
斯内普不堪其扰，深深怀疑刚刚自己的脑袋被狐媚子毒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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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鹰们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精神饱满，慌里慌张地冲进洗手间，又很快冲出来，开始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得体一点。
希伯正使劲往头上倒着发蜡。“梅林啊”他最后压了压头顶翘起的一小撮头发，自暴自弃般丢下梳子冲巫息喊：“我昨天居然就这样睡着了！甚至一颗扣子都没解！噢，乌西，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不赖我，你昨天看起来实在太累了。”巫息好笑地说，“我都来不及和你说上半句话你就昏倒在地了。”
希伯绝望地捂住脸。巫息只好提醒他：“书本和纸笔都带了吗？早一点的时候伊斯特尔送来了课表，我放在你桌子上了，你看到了吧？”
“是的，魔法史。希望这个教授不要像我的家庭教师一样秃顶，我可看够了。来个有趣点的吧。”希伯皱着眉抱怨道，前额茶褐色的浅发不服气地一跳一跳。
巫息失笑。“走吧，我们还有半个小时。”
“还有半个小时呢，肯定来得及，”希伯浅棕色的眼睛又大又圆，脸颊气鼓鼓的，抱着书本跟在巫息后面走出了寝室。
事实证明，半个小时的确是够的，前提是能找得到路。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画像上的人也不断地互访。现在巫息相信昨天希伯说的话了，那些盔甲架子的的确确是会动的。
还有城堡里无处不在的幽灵们，他们总会在你正要开一扇门时突然从门后蹿出来，吓你一大跳，然后装作才看到你的样子道歉。这时候拉文克劳新生们才回味过来昨晚级长提到海莲娜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和其他学院的一筹莫展比起来，只要在出塔楼之前经过那个矗立在门口的忧郁幽灵，他们就会得到最便捷安全的路线指引。
所以当巫息他们跟着拉文克劳大部队走进教室时，里面还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而这时离上课已经只有十分钟了。差不多铃声打响的前一秒，赫奇帕奇的小灌们才气喘吁吁地来齐。
巫息一直翻阅着魔法史课本，响铃时已经看完了十几页。但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讲台上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教授呢？
小鹰们和小灌们面面相觑。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一个幽灵突然从墙壁上浮现，穿过黑板飘在了讲台前，新生们齐齐吸了口气。那是一个看起来相当古董的幽灵，穿着上个世纪的绅士服，万幸不是秃顶。
“我是宾斯教授，教授你们魔法史。现在开始上课。”他呼哧呼哧地说，像嗓子里装了一个破风箱，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下面的新面孔，立马开始了授课。
宾斯教授的确不是秃顶，但也远远算不上有趣。课程开始十分钟后，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能睁开眼皮了，他讲课的时候一直拖腔拖调的，声音低沉，饱含睡意，让人怀疑他究竟是清醒的还是在梦游。如此单调乏味的课程实在让人昏昏欲睡，等巫息记下最后一个时间和年代，宾斯教授合上书本再次穿过黑板飘走之后，他才发现除他以外的学生都已经沉浸在香甜的酣睡中了。
“醒醒”巫息拍希伯的肩膀，“已经下课了。”
希伯迷蒙着眼睛抬起头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下课了？梅林啊，我宁可再听十次家庭教师的课也比坐在这好，简直太无聊了。你是怎么保持这么清醒的？”
“我有这个。”巫息从怀里摸出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就可以，非常提神，绝对不会睡着。”
希伯把树叶放进嘴里，霎时一个激灵，甩了甩头，“喔——这可真是刺激。太清凉了。”
“只是薄荷而已，你没见过？”
“没有。我听过这个名字，我爸爸说是麻瓜的东西，好像是一种食材。哦，这感觉真——”希伯一边走路一边龇牙咧嘴。
“这有助于你振作精神。好像大家都很兴奋，因为下午的飞行课。你也这样认为吗？很期待？”巫息瞥了眼四周难掩激动在走廊上就议论纷纷的同学们，试图转移希伯的注意力。
“当然！那可是我们的第一节飞行课！没想到我们第一天就要接触飞天扫帚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还得等好几天呢。”希伯理所当然地说，“你知道飞天扫帚吧？”
巫息点头。“真酷，不是吗？魁地奇世界杯每四年举办一次，所有人都会去看的，下一届就在明年，我们可以一起去。说到魁地奇，就是运用飞天扫帚进行的一项运动，我敢打赌你会爱上它的。所有男孩都爱魁地奇。”
等到两人渐行渐远，希伯兴奋的声音听不清了，斯内普才从走廊后面走出来，他的黑袍在透过高窗照进城堡的阳光下依旧暗沉沉的，脸色晦暗难明。
拉文克劳吗？
希伯和巫息回公共休息室，尝试操作了一下悬浮玻璃屋，希伯一直四处敲敲打打地想要研究清楚原理，巫息则从上午被打断的地方开始继续看起了书。他们大约在玻璃屋里耗费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下来的时候刚好和伊斯特尔迎面碰上。
“我正想去提醒你们，该是午饭时间了。”伊斯特尔笑道，一边伸手按了墙壁上一个隐蔽的按钮，玻璃屋突然全部开始下降。“霍格沃兹只提供午饭到1点钟，错过了家养小精灵们就要把盘子收走，那就只能饿着肚子上一下午的课，那可不大好，你们可还在长个子呢！快点去食堂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它们都降下来了！”希伯不可思议地指着集体徐徐落到地面的玻璃屋，看起来像立马就要扑上去看个究竟。伊斯特尔挑眉：“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提供一份书单。祝你用餐愉快。”
希伯一脸惊喜地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伊斯特尔很快就走开了。巫息拉着他的胳膊：“走吧，你刚刚不是还在抱怨饿死了吗？”
“可是，书单”希伯不甘心地扭头，最终还是成功被拽走了。
食堂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和昨天晚上一样，只是漂浮在半空中成千上万的蜡烛不见了而已。巫息也和昨晚一样，对油腻的肉排和生冷的沙拉提不起兴趣。
希伯还在念念叨叨：“天呐，你看见了吧？所有悬浮屋都一齐降下来了！但是他们的重量都不一样呀，怎么可能速度一模一样呢？”
“我想你现在得想想吃点什么，而不是纠结个没完。”巫息看着叉子上的黄油皱眉，“说实话我愁死了，你们这里的食物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这些？有什么问题吗？”希伯诧异地咽下嘴里的小羊排，叉了一块巫息盘子里的苹果卷。“很好吃啊，你不喜欢？那尝尝布丁怎么样？”
巫息有气无力地婉拒了。“谢谢，我感觉胃不太舒服，先回寝室休息一下。”
“好吧”希伯同情地看他，“需要我去叫你吗？”
“不了，我会在上课之前赶到的。”巫息匆匆跳下椅子，穿过人群，跑出了大堂。
等到确定环境足够隐蔽了，他才扶着树干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从昨天晚上起他的胃除了几口小点心之外就没容纳过什么东西了，尽管如此，刚刚的黄油和满桌带血丝的肉还是让他毫无食欲。明明之前更油腻的四喜丸子都吃过，巫息心想，只不过吃得少而已，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正当他满心郁闷的时候，树丛里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摩挲声。巫息耳朵动了动，猛地转头问道：“谁在那里？”
树丛左右剧烈摇晃起来，露出来人长袍黑色的衣角。斯内普皱着眉站在那里，脸色蜡黄，神情不悦。“你应该在食堂里享受你的午餐，巫先生。”
见到是他，巫息又惊又喜，心里像突然松了一大口气似的。他上前几步，又停住脚，仰头向斯内普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教授先生！”
“是斯内普教授。不尊敬教授，拉文克劳扣5分。”斯内普冷酷无情地睥睨着面前的小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巫息像没有听到他后面那句话一样，从善如流地改口：“斯内普教授，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我要为昨天的冒犯而道歉，我不应该突然出现吓到您的。”
没有看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被巫息的不按常理出牌弄糊涂了一秒，斯内普轻啧，面无表情地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继续询问道：“为什么没吃饭就跑出来？你以为霍格沃兹像你家里一样随时随地都有人给你提供一切吗？尊贵的c来自东方的巫息先生？”
“我知道。”巫息脸上的表情垮了，撅起嘴委屈地控诉。“我也都快饿死了，但还是一看到那些东西就想吐。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小叔的点心当饭吃，那也太浪费了。”
斯内普低头看着他透亮的瞳孔和委屈的表情，神使鬼差地开口：“如果我们尊贵的巫息先生能屈尊降贵的话，或许他卑微的魔药教授能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说完，斯内普的脸就黑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主动邀请一个昨天才刚入学的孩子？他的脑子是被独角兽的血诅咒了吗？
然而收回前言已经来不及了，巫息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斯内普，仔细打量了一会，露出饱含惊喜的笑。“我当然愿意了，真的可以吗？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脸色铁青，一甩手转身大步向地窖走去。巫息努力地迈着小短腿不被落下，一边难掩喜悦地问：“我们是要去地窖吗？你的办公室？里面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可怕吗？有很多动物的尸体？我能摸一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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