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一间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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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 我知我愧你甚多。但是，就此收手吧。”长泽家主在书房正中, 坐在古藤木椅上。多日不见，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这间书房里，有着长泽家族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阴阳秘籍。阴阳术式c遗闻轶事c古人传记这里是一个阴阳师家族的传承之地。
长泽家族的这间书房自平安京时代便在这里了。一座圆形和风木制建筑，围着圆心一张小桌几个木椅, 高大的黑色雕花书架以一定的度数摆放, 书房的墙壁在很高的地方才有雕花窗户通风透光。
在这里面看书, 爱书的人觉得舒适, 不爱的就觉得格外压抑。
“呵呵。”长泽仍然在翻找书架上的书籍，他的笑声中是全然的讽刺和嘲弄, “父亲，你再劝我，我就不得不怀疑其实你和那些家伙有勾结了。”
“二——”
“不要再说了。父亲, 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吗。一帮小人笑我，诋毁我, 甚至侮辱我, 你从来没有出面制止他们。但我成名了, 成为这一辈阴阳术最为精湛的阴阳师之后, 你又凑上来和我谈什么父子情深？呵, 多可笑。”长泽捏着书页的指尖发白, “不能以生者为代价去寻回死人？我告诉你, 我想救的她没有死, 而你想救的人, 永远都不可能回来！我的母亲死不瞑目，你的小情人也得在地府不得终日。”
说到后面，就有些阴森的味道了。
长泽家主没有对他找小情人还纵容她逼死主母的事情做解释，他戴着老花镜，对二郎的话无动于衷。稍后，他动作迟缓地翻了一页。
“现在，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她若受苦，那便受苦吧，也算是安抚我亡妻死灵了。”老人幽幽地叹了口气，“错也错过了，改也改不了。就这样吧。”
“你——！”长泽向来温和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世上有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不然还能教我怎样？”长泽家主抬抬眼皮子，老花镜下的眼睛是不符合年龄的清明，“年少无知的我倒是不会这么想。”
“可笑。”长泽找到自己想看的书，拿了书就想走，“父亲你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慢着。”家主说话慢条斯理的，“来和我谈谈我死后的事情吧。”
长泽止步，“——什么？”
“我说谈谈我死后，你要做的事情。”长泽家主说得更完整了，他把书放在小木桌的桌面上——那上面已经有好几本书了——摘下老花镜，看着长泽家族的希望。
“你离死还远着呢，别拖着我不让我继续调查真相。”长泽并不相信父亲的话。
“不远了。”长泽家主道，“算了，改日再谈吧。”
长泽狐疑地回头看看。
老人花白的头发开始有些稀疏，不断流动着血液的脖颈表面有苍老的皱纹和突出的筋脉。恍惚间，长泽仿佛看到自己年幼时，正值青壮年的父亲。那个时候，无助孤单的自己，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生存，永远只能看到父亲健壮的体魄，却无法得到父亲的关心。
这么想着，长泽的眼神愈发坚定，飞也似的离开书房。
“家主。”长泽家主的式神神情恭敬地出现，“一切准备就绪。请指示。”
长泽家主伸出一只手，手掌如同沟壑纵横的干裂荒地，他用力握拳，却感觉没什么力气了。
“照原计划进行。”
“萤草～！”审神社惊喜不已，“这是什么，起床惊喜嘛？”
“哈？”古英面无表情。
刚回本丸，准备到卧室看一看的他在路过审神者寝室的时候，门突然打开，紧接着就是不明物体的袭击。
对你来说可能是惊喜，对我来说，这完全是惊吓。
差点就举起本体大力扫过去了。
审神者左瞧右看，小声疑惑道：“青藤那家伙去哪了。”
“啊，青藤也来了？”古英的表情开始松动，“正好有事情要问他。”
“有什么事可以问我呀！”审神者试图学习萌妹眨眼，可惜效果相当之差。
“您面具忘带了。”古英毫无起伏的一句话成功让审神者发挥出最出色的速度去取面具，“刚刚一看，您长得和源博雅有点相似。”
审神者的一只手还在拨弄着面具的线，闻言他奇怪地问：“这么久了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
“毕竟是名人，忘了可惜。而且，我认识的人也就那么些个，想忘记也很难。”古英理所当然地回答他，由于原因过于简单，审神者竟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源博雅肯定想爬出来打你。”审神者把面具稍微抬起来，以防自己笑到窒息。
“”古英眼神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我想他应该不敢。”
审神者突然闭嘴，他看着古英发了一秒呆，试探着开口道：“莫非我就是源博雅转世？”
谁知古英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定格在十七岁人类少年模样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意外的有魅力。
“你祖先是？”
“源氏庶支，后来慢慢地主要的姓氏就变成织田了。”审神者带着回忆的口吻道，“我父亲老是提起祖辈的荣光，我都快倒背如流了。”
源氏家族。
古英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当年荫蔽源家的豪言壮语，未曾想，千年之后竟然成真了。
“原来如此”古英一击掌，“你还记得你说过，你有什么守护家族的式神吗？”
“青行灯。”审神者提到这个，神色就不太自然，“那个骗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死了以后哪里还能保护谁呢。”古英语出惊人，偏偏他还是那样透着无辜的笑脸，“你们祖辈传下来的话完全是误导。当初的青行灯早就在对付安倍晴明的心魔时殒落了。”
“什么？”审神者震惊，“明明在我小的时候，我看到过她！”
“看过她？”古英皱眉，“不可能是她，也许是别的青行灯。我是看着她消散的。”
“我好像听到什么格外冷酷的东西。”审神者吐槽，“什么亲眼看着她死之类的，真的有同僚爱吗？”
“那个时候，我还分不清生与死的界限。我以为我是死后重生的野草，还下意识地认为别人也能死而复生，如野草烧不尽这种感觉。”
古英大佬冷酷地表示自己长大后为此深感悲痛。
“啊。”完全没感到你的悲痛之情好吗！你这态度完全是个变态人渣啊喂！
吐槽归吐槽，审神者还是记得正事的，“那，我那次跟你说青行灯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嗯，正经的私事。
“当时又不熟，我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古英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
“居然不熟？！”审神者大惊失色，“明明是可以互相毒舌的关系！”
古英指尖轻轻按压自己的脸蛋，努力回想过后，真诚地微笑表示：“我只是个口直心快的简单毒舌而已，完全的真情实感。不分关系亲疏的。而且您完全是被毒舌被打的角色而已吧。”
“呜哇！！”审神者忍不住要委屈地哭喊，丝毫不顾及自己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和健壮的身材，“我——”
“萤草，你回来了。”不速之客青藤面瘫着打招呼，正经严肃地让审神者一时之间甚至忘了自己要干嘛。
“嗯，栗栗的情况如何。”古英道。
“还不错。”青藤面色凝重地谈起栗栗的本丸来，“那间本丸恐怕容纳了不少政府高层和阴阳师家族的长者。我已经暴露了，恐怕他们会报复我。我担心他们对我的家族动手。源氏本来就不是纯正的阴阳世家，它存在的更大意义是皇室血脉的延续。这些年源氏早已不如往日的辉煌，那些家族合作，难保不会推倒源氏这座空城。”
“噢，你们家好惨哦。”审神者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要不要我赞助你枪械和人员保护你们？”
“——枪械？”古英道。
“你还不知道吗，三谷的家族从事军火生意。”青藤颇有眼力见地抢答道，偏生他还装得一副没有私心的样子，“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东西。”
古英果然没听出青藤话语里夹带的私货，他甚至还挺感兴趣地问审神者，“真想不到你家是做军火生意的。你会不会用枪，用得怎么样？”
审神者得意地斜了一眼青藤，直把青藤气得脸黑如炭。
“我用枪的技术还行啦，就是比用弓箭要差得远。”
“哦。”古英的好奇心被扼杀在摇篮里，恢复到面无表情心如止水的状态，他冷漠道：“我回卧室找下东西，你们随意。”
“诶？！”审神者失落至极，两眼泪汪汪地扶着门框，“你这个用完就扔的渣男。”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青藤一脸嫌弃想吐的表情，甚至还避瘟疫似的后退一步。
审神者见古英离开的身影相当之稳，顿时死心。他直起身子，冷着脸道：“你想我对你恶心我还不干呢。”
“啧，你真会装。”青藤扯扯嘴角，“瞧你刚刚那样子，我还真代入不进去你的脸。”
“我知道我英俊潇洒绝无仅有，嫉妒也请放在心里。”
“”神特么嫉妒你的帅气。青藤不敢轻视审神者耍宝的本事，他推了推眼镜，说出自己的想法，“源氏需要你们织田家的协助。”
审神者一脸诧异，“咦，你们源氏不是一直瞧不上我们这些血统不纯的源家后人吗？”
“族中老人的想法而已。”青藤面不改色。
“嗯，那要是我告诉你，青行灯早就死了呢。”
青藤脸色微变，“无所谓，我们需要枪械。”
审神者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噗的一声笑出来，“行啊，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们真的敢用吗，那可是见血的家伙，一枪下去很可能非死即残。是违法的。”
“阴阳界没有法律。”青藤阴沉着脸，颇像是披着文明外皮的凶兽。
“明天会有人送到源家。”审神者的声音冷淡起来，“我补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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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书房里，有着长泽家族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阴阳秘籍。阴阳术式c遗闻轶事c古人传记这里是一个阴阳师家族的传承之地。
长泽家族的这间书房自平安京时代便在这里了。一座圆形和风木制建筑，围着圆心一张小桌几个木椅, 高大的黑色雕花书架以一定的度数摆放, 书房的墙壁在很高的地方才有雕花窗户通风透光。
在这里面看书, 爱书的人觉得舒适, 不爱的就觉得格外压抑。
“呵呵。”长泽仍然在翻找书架上的书籍，他的笑声中是全然的讽刺和嘲弄, “父亲，你再劝我，我就不得不怀疑其实你和那些家伙有勾结了。”
“二——”
“不要再说了。父亲, 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吗。一帮小人笑我，诋毁我, 甚至侮辱我, 你从来没有出面制止他们。但我成名了, 成为这一辈阴阳术最为精湛的阴阳师之后, 你又凑上来和我谈什么父子情深？呵, 多可笑。”长泽捏着书页的指尖发白, “不能以生者为代价去寻回死人？我告诉你, 我想救的她没有死, 而你想救的人, 永远都不可能回来！我的母亲死不瞑目，你的小情人也得在地府不得终日。”
说到后面，就有些阴森的味道了。
长泽家主没有对他找小情人还纵容她逼死主母的事情做解释，他戴着老花镜，对二郎的话无动于衷。稍后，他动作迟缓地翻了一页。
“现在，已经没什么感情了。她若受苦，那便受苦吧，也算是安抚我亡妻死灵了。”老人幽幽地叹了口气，“错也错过了，改也改不了。就这样吧。”
“你——！”长泽向来温和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这世上有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不然还能教我怎样？”长泽家主抬抬眼皮子，老花镜下的眼睛是不符合年龄的清明，“年少无知的我倒是不会这么想。”
“可笑。”长泽找到自己想看的书，拿了书就想走，“父亲你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慢着。”家主说话慢条斯理的，“来和我谈谈我死后的事情吧。”
长泽止步，“——什么？”
“我说谈谈我死后，你要做的事情。”长泽家主说得更完整了，他把书放在小木桌的桌面上——那上面已经有好几本书了——摘下老花镜，看着长泽家族的希望。
“你离死还远着呢，别拖着我不让我继续调查真相。”长泽并不相信父亲的话。
“不远了。”长泽家主道，“算了，改日再谈吧。”
长泽狐疑地回头看看。
老人花白的头发开始有些稀疏，不断流动着血液的脖颈表面有苍老的皱纹和突出的筋脉。恍惚间，长泽仿佛看到自己年幼时，正值青壮年的父亲。那个时候，无助孤单的自己，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生存，永远只能看到父亲健壮的体魄，却无法得到父亲的关心。
这么想着，长泽的眼神愈发坚定，飞也似的离开书房。
“家主。”长泽家主的式神神情恭敬地出现，“一切准备就绪。请指示。”
长泽家主伸出一只手，手掌如同沟壑纵横的干裂荒地，他用力握拳，却感觉没什么力气了。
“照原计划进行。”
“萤草～！”审神社惊喜不已，“这是什么，起床惊喜嘛？”
“哈？”古英面无表情。
刚回本丸，准备到卧室看一看的他在路过审神者寝室的时候，门突然打开，紧接着就是不明物体的袭击。
对你来说可能是惊喜，对我来说，这完全是惊吓。
差点就举起本体大力扫过去了。
审神者左瞧右看，小声疑惑道：“青藤那家伙去哪了。”
“啊，青藤也来了？”古英的表情开始松动，“正好有事情要问他。”
“有什么事可以问我呀！”审神者试图学习萌妹眨眼，可惜效果相当之差。
“您面具忘带了。”古英毫无起伏的一句话成功让审神者发挥出最出色的速度去取面具，“刚刚一看，您长得和源博雅有点相似。”
审神者的一只手还在拨弄着面具的线，闻言他奇怪地问：“这么久了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
“毕竟是名人，忘了可惜。而且，我认识的人也就那么些个，想忘记也很难。”古英理所当然地回答他，由于原因过于简单，审神者竟控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源博雅肯定想爬出来打你。”审神者把面具稍微抬起来，以防自己笑到窒息。
“”古英眼神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我想他应该不敢。”
审神者突然闭嘴，他看着古英发了一秒呆，试探着开口道：“莫非我就是源博雅转世？”
谁知古英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定格在十七岁人类少年模样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意外的有魅力。
“你祖先是？”
“源氏庶支，后来慢慢地主要的姓氏就变成织田了。”审神者带着回忆的口吻道，“我父亲老是提起祖辈的荣光，我都快倒背如流了。”
源氏家族。
古英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当年荫蔽源家的豪言壮语，未曾想，千年之后竟然成真了。
“原来如此”古英一击掌，“你还记得你说过，你有什么守护家族的式神吗？”
“青行灯。”审神者提到这个，神色就不太自然，“那个骗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死了以后哪里还能保护谁呢。”古英语出惊人，偏偏他还是那样透着无辜的笑脸，“你们祖辈传下来的话完全是误导。当初的青行灯早就在对付安倍晴明的心魔时殒落了。”
“什么？”审神者震惊，“明明在我小的时候，我看到过她！”
“看过她？”古英皱眉，“不可能是她，也许是别的青行灯。我是看着她消散的。”
“我好像听到什么格外冷酷的东西。”审神者吐槽，“什么亲眼看着她死之类的，真的有同僚爱吗？”
“那个时候，我还分不清生与死的界限。我以为我是死后重生的野草，还下意识地认为别人也能死而复生，如野草烧不尽这种感觉。”
古英大佬冷酷地表示自己长大后为此深感悲痛。
“啊。”完全没感到你的悲痛之情好吗！你这态度完全是个变态人渣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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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经的私事。
“当时又不熟，我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古英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
“居然不熟？！”审神者大惊失色，“明明是可以互相毒舌的关系！”
古英指尖轻轻按压自己的脸蛋，努力回想过后，真诚地微笑表示：“我只是个口直心快的简单毒舌而已，完全的真情实感。不分关系亲疏的。而且您完全是被毒舌被打的角色而已吧。”
“呜哇！！”审神者忍不住要委屈地哭喊，丝毫不顾及自己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和健壮的身材，“我——”
“萤草，你回来了。”不速之客青藤面瘫着打招呼，正经严肃地让审神者一时之间甚至忘了自己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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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青藤面色凝重地谈起栗栗的本丸来，“那间本丸恐怕容纳了不少政府高层和阴阳师家族的长者。我已经暴露了，恐怕他们会报复我。我担心他们对我的家族动手。源氏本来就不是纯正的阴阳世家，它存在的更大意义是皇室血脉的延续。这些年源氏早已不如往日的辉煌，那些家族合作，难保不会推倒源氏这座空城。”
“噢，你们家好惨哦。”审神者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要不要我赞助你枪械和人员保护你们？”
“——枪械？”古英道。
“你还不知道吗，三谷的家族从事军火生意。”青藤颇有眼力见地抢答道，偏生他还装得一副没有私心的样子，“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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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枪的技术还行啦，就是比用弓箭要差得远。”
“哦。”古英的好奇心被扼杀在摇篮里，恢复到面无表情心如止水的状态，他冷漠道：“我回卧室找下东西，你们随意。”
“诶？！”审神者失落至极，两眼泪汪汪地扶着门框，“你这个用完就扔的渣男。”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青藤一脸嫌弃想吐的表情，甚至还避瘟疫似的后退一步。
审神者见古英离开的身影相当之稳，顿时死心。他直起身子，冷着脸道：“你想我对你恶心我还不干呢。”
“啧，你真会装。”青藤扯扯嘴角，“瞧你刚刚那样子，我还真代入不进去你的脸。”
“我知道我英俊潇洒绝无仅有，嫉妒也请放在心里。”
“”神特么嫉妒你的帅气。青藤不敢轻视审神者耍宝的本事，他推了推眼镜，说出自己的想法，“源氏需要你们织田家的协助。”
审神者一脸诧异，“咦，你们源氏不是一直瞧不上我们这些血统不纯的源家后人吗？”
“族中老人的想法而已。”青藤面不改色。
“嗯，那要是我告诉你，青行灯早就死了呢。”
青藤脸色微变，“无所谓，我们需要枪械。”
审神者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噗的一声笑出来，“行啊，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们真的敢用吗，那可是见血的家伙，一枪下去很可能非死即残。是违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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