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4.一只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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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英回到卧室, 直奔放弃伪装的长泽手札而去，迅速翻到最后一页倒着看。然而很遗憾, 他并没有新的发现。
“萤草！”
“啪。”
别误会，这是古英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没有打人。
一目连条件反射地躲闪了一下，待发现并不是在打自己后, 他心情舒畅地喘了口气, “吓我一跳。”
“你也吓了我一跳。”古英阴森森地开口。
“呃。”一目连摸摸脸, 很舍不得的样子, “那——给你打一下？”
“”这个蠢蛋，愚蠢的风神。
见古英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 一目连很明显地高兴起来，“其实是这样的，我偷偷看了暗堕本丸的编号, 一个一个地溜过去看，结果——！”
兴奋的青年突然住嘴。
“？”古英不明所以。
青年的眼神逐渐变得期待。
“结果怎么样了, 我真的好好奇哦。”古英面无表情且语调毫无起伏地捧场, 末了, 他撑脸看去, 眼神淡然, “请问一目连君, 你是小学生么。”
一目连吐吐舌头, “我这不是看你不开心, 逗你笑呢。”
古英的罪恶之手就要抬起来了。
一目连心头一紧, 急忙道：“继续继续！”
古英微不可查地点头。
“咳。其实我发现，有好几个本丸的付丧神不太对劲，与本体性格大相径庭。那些审神者也表现得很奇怪。要么就是对付丧神很恭敬，要么就是仿佛陷入臆想中。”一目连的双眸似水般清澈，“时之政府中果然有人在做不好的事情吧。”
“确实。”古英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一目连小心翼翼地冒出个问号，“我想留下。”
“请便。审神者应当给你安排过寝室了。”古英呆坐一会，“你怎么还没走。”
“我感觉你很空虚。”一目连匆忙化为风躲过古英的愤怒一击，“别打我！”
“给你三秒时间，说出你的目的。”古英像个霸道总裁一样发言，一手还像拿枪一样拿着带给无数人和妖怪噩梦的蒲公英。
“在本丸里散散心吧。”一目连笑，“这间本丸还是挺和睦的。”
古英的深灰眼瞳流露出讥笑的情绪，笑容却还是那样纯洁，“他们是定时炸弹，现在不处理，以后还是会出事。”
一目连不明真相，但他相信古英的说法，“这间本丸也——”
“算了，等这颗炸弹炸开还要一段时间。”古英用力握紧草秆，蒲公英化为星屑消失。而他也消失在室内。
“咦？”
一目连显形，伸手触碰那些星星点点的灵力光球。
不是本体？
他环顾四周，最终神情复杂地看着床边一个装着超大蒲公英的精致花瓶。
这种没什么美感的插花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萤草哥。”虽然声调没怎么上扬，里面蕴含的惊喜意味却没有减弱。瘦小男孩的一头白色卷发毛茸茸的，往下看，一对剔透的琥珀镶嵌在白玉中。
这里是审神者办公楼附近的空地，小短刀们被特别允许来这里玩耍。
古英的眼光有所软化，他露出惯常的微笑，道，“退，好久不见。”
“萤草哥去哪里了，猫猫都闹脾气啦。”五虎退顶着小猫，羞涩地笑着说。地上还有几只小老虎巴巴地看着古英。
遭到萌力暴击的冷酷男子古英维持着自己的和善笑容，“啊啦，长得胖乎乎了。”
“嗯！大家都有好好地对它们！”五虎退的眼睛里像是有甜蜜的碎糖一样，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古英揉揉他的头发，又揉了揉猫肚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退眨眨眼睛，疑惑地歪歪头。
有事？
转身后，古英心想，我还有事这种大人的借口我终于还是用上了么。
良心还在，不痛。
走过略长的石桥，古英沿着河岸走下去。在岸边那个蓝青木桥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到了水中亭榭。
时间仿佛回到月余前。
黑发在脑后束了低低的辫子的付丧神没精打采地趴在木质栏杆上，时不时撒一小把鱼食进水里，嘴上还念叨着，“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
“”
？？？
生活对这个可怜的付丧神做了些什么？
加州清光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人，还在那里垂头丧气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都失了往日鲜活的色彩。
最后还是古英看不下去先打了声招呼，“加州君，早上好——”
“！”
黑发少年惊喜地回头，回首的瞬间和终于等到情郎的少年几乎一模一样。
尽管画面非常唯美，古英还是不合时宜地生出恶寒之情，内心相当不适。
“萤草。”说完这一句后，加州少年又犹犹豫豫不敢接着说下去。
古英面上笑容不减半分，“怎么。”
“那个，其实，手入室什么的是你修的吧。那次出阵也是你治愈了我受的伤。”加州清光看一眼古英又看一眼河水，“谢谢，我不会说出去的！”
“”
啊，被发现了。
古英和领导一样点点头，“知道了。”
特地来说谢谢，真是难为一个傲娇倔强人设的付丧神了。
加州清光兴高采烈地走了，据说是要去练剑。
古英原地思忖片刻，忽地，有清脆的鸟鸣声自远方而来。
稍一回忆，古英就晓得是哪两只鸟了。
药研藤四郎去万屋买的小可爱们。
两只小鸟似乎互看很不顺眼，虽是比翼而飞，却常常伸出鸟喙去啄对方的鸟羽。于是，两只小鸟飞得跌跌绊绊，好几次险些坠机。
古英突然兔死狐悲地想到世上仅剩两个妖怪，越相处越讨厌，直到讨厌死对方。
或者，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争取早日复兴妖族。
“”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脑洞。
“萤草殿。”少女色系樱粉柔顺长发的青年付丧神踩着木屐，慢慢c慢慢地在木桥上行进。精致的面容因着忧郁的气质而愈发迷人。
“宗三君，早上好。好点了么。”古英微笑着说。
——千万别说没有。
“没有。”宗三颦眉忧愁状。
“”古英笑面轻僵。
年轻人，你这是在增加我的工作量。
未免也太不体恤辛勤工作的领导了。
等那一阵僵硬过后，古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宗三左文字以前的记忆在作祟。
这很奇怪，他们的记忆应该几乎全都消失或者只剩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段罢了。古英在长泽的笔记本上看到了相关术法记载，虽然他并不明白为什么长泽会用到那种阴阳术。
是要毁尸灭迹消灭证据么。
不见得吧。
毕竟经上次见面不欢而散后，古英已经清楚他不把付丧神当作一个“人”的个体来看待，又怎么会费力气删除他们脑海中不利于自己的记忆呢。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被送回家中禁闭也对他毫无影响。
“宗三君，你会想起什么么，比如让你觉得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古英循循诱导，试图一举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实在不行，他就只好现学长泽笔记本上的阴阳术，再对这个可怜蛋用一次消除记忆了。
这种情况一定是内存没清干净，卸载有残余没错了。
“昨晚我梦见我在鸟笼里。”宗三困惑道。
“”
请回吧，笼中鸟君。不要占用大人宝贵的时间。古英冷漠地想着。
“那里阴暗干燥，什么人都没有。偶尔，我会听到一个奇怪女人的声音，她说着：究竟怎样的羽翼才能配得上我最喜爱的金丝雀呢”宗三缓缓说起，“那个时候，我总会想起各种异形。”
异形？
这倒是让古英想起了些东西。
据审神者的上级说，第一任审神者就是一个异形爱好者。宗三左文字是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么。
时间那么久远还能想起来，他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古英的目光中逐渐流露出对这名大龄不幸青年的深切同情。
“萤草殿？”宗三左文字唤了声。
古英回过神来，一副亲切友好的商店导购员的笑脸，“关于这件事情，我有了些眉目，只是还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过几天也许你的问题就能着手处理了。”
通篇都是未定式，相当狡猾且真实。
单纯的刀剑付丧神当然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骚操作，他认真地点点头，“非常感谢。”
“”
古英眼神微微飘忽。
一股莫大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就，就很，很欺负人。
古英突然捂住胸口，面带歉意地告辞。
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我一定会帮助你的”这种fg满满的话。
“萤草哥！”活泼可爱的声音从旁边的木屋传出来。
古英虚弱地放下捂胸口的手。
他略一转头，就看到女装大佬乱藤四郎欢快跑来的身影。
古英虚弱地低头，“早上好，乱。”
“是！早上好，萤草哥！”
“”
啊，少女的光芒真是亮到刺眼。
实在没办法把他当作男孩子看待。
古英虚弱着飘花，面上丁点不显他的开心之情，“最近有进步么。”
“我学会爬树啦！”乱调皮一笑，“爬到万重樱上面看本丸，很漂亮哦。”
“”
不，我指的是战斗方面算了。
“对啦，萤草哥。”乱两手食指相对，一点一点的。
娇美可爱的“少女”睁着一双大大的琉璃般的眼睛，小嘴张张合合。
“前几天和药研哥去万屋，看到这个很适合你！”乱伸出藏在身后的手，“嘿嘿，看到萤草哥从传送处进来以后，我飞快地跑回宿舍拿了它，然后偷偷过来了。”
这是一根腰饰，上面有两个紧挨着的毛绒球。
怎么看怎么像女孩子的东西。
但这是小孩子送的东西，而且对方还在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古英内心一痛，“挺可爱的。”
说着，他上手就要系在腰上。
“啊，不是这么系的！”乱拦住古英，亲手给他系好，“看，是这样的啦。不是在腰带的正中间，是靠右侧的。当然，萤草哥要是喜欢左侧也可以。”
古英捏了捏这两只小球，轻笑一声，揉揉乱的小脸蛋，“谢谢你。”
“只是小事而已啦～”乱嘿嘿笑，突然跳开，挥挥手，“今天是我打扫卫生，先走一步～”
“再见。”
乱消失在古英的视野里。
古英站在原地，过了会儿，他试图取下这个过于少女的玩意，然而，不能暴力拆除的它，古英竟然无可奈何。
“”
古英紧盯着两只毛球。
片刻后，他决定忘掉这个东西。
古英的理论根据是这样的，假如我看得到一个东西，那么它就是确实存在的；那么，我看不到一个东西我就可以假设它不存在。
话说——
古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这只毛球。
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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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草！”
“啪。”
别误会，这是古英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没有打人。
一目连条件反射地躲闪了一下，待发现并不是在打自己后, 他心情舒畅地喘了口气, “吓我一跳。”
“你也吓了我一跳。”古英阴森森地开口。
“呃。”一目连摸摸脸, 很舍不得的样子, “那——给你打一下？”
“”这个蠢蛋，愚蠢的风神。
见古英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 一目连很明显地高兴起来，“其实是这样的，我偷偷看了暗堕本丸的编号, 一个一个地溜过去看，结果——！”
兴奋的青年突然住嘴。
“？”古英不明所以。
青年的眼神逐渐变得期待。
“结果怎么样了, 我真的好好奇哦。”古英面无表情且语调毫无起伏地捧场, 末了, 他撑脸看去, 眼神淡然, “请问一目连君, 你是小学生么。”
一目连吐吐舌头, “我这不是看你不开心, 逗你笑呢。”
古英的罪恶之手就要抬起来了。
一目连心头一紧, 急忙道：“继续继续！”
古英微不可查地点头。
“咳。其实我发现，有好几个本丸的付丧神不太对劲，与本体性格大相径庭。那些审神者也表现得很奇怪。要么就是对付丧神很恭敬，要么就是仿佛陷入臆想中。”一目连的双眸似水般清澈，“时之政府中果然有人在做不好的事情吧。”
“确实。”古英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一目连小心翼翼地冒出个问号，“我想留下。”
“请便。审神者应当给你安排过寝室了。”古英呆坐一会，“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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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三秒时间，说出你的目的。”古英像个霸道总裁一样发言，一手还像拿枪一样拿着带给无数人和妖怪噩梦的蒲公英。
“在本丸里散散心吧。”一目连笑，“这间本丸还是挺和睦的。”
古英的深灰眼瞳流露出讥笑的情绪，笑容却还是那样纯洁，“他们是定时炸弹，现在不处理，以后还是会出事。”
一目连不明真相，但他相信古英的说法，“这间本丸也——”
“算了，等这颗炸弹炸开还要一段时间。”古英用力握紧草秆，蒲公英化为星屑消失。而他也消失在室内。
“咦？”
一目连显形，伸手触碰那些星星点点的灵力光球。
不是本体？
他环顾四周，最终神情复杂地看着床边一个装着超大蒲公英的精致花瓶。
这种没什么美感的插花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萤草哥。”虽然声调没怎么上扬，里面蕴含的惊喜意味却没有减弱。瘦小男孩的一头白色卷发毛茸茸的，往下看，一对剔透的琥珀镶嵌在白玉中。
这里是审神者办公楼附近的空地，小短刀们被特别允许来这里玩耍。
古英的眼光有所软化，他露出惯常的微笑，道，“退，好久不见。”
“萤草哥去哪里了，猫猫都闹脾气啦。”五虎退顶着小猫，羞涩地笑着说。地上还有几只小老虎巴巴地看着古英。
遭到萌力暴击的冷酷男子古英维持着自己的和善笑容，“啊啦，长得胖乎乎了。”
“嗯！大家都有好好地对它们！”五虎退的眼睛里像是有甜蜜的碎糖一样，洋溢着浓浓的幸福。
古英揉揉他的头发，又揉了揉猫肚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退眨眨眼睛，疑惑地歪歪头。
有事？
转身后，古英心想，我还有事这种大人的借口我终于还是用上了么。
良心还在，不痛。
走过略长的石桥，古英沿着河岸走下去。在岸边那个蓝青木桥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到了水中亭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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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在脑后束了低低的辫子的付丧神没精打采地趴在木质栏杆上，时不时撒一小把鱼食进水里，嘴上还念叨着，“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
“”
？？？
生活对这个可怜的付丧神做了些什么？
加州清光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人，还在那里垂头丧气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都失了往日鲜活的色彩。
最后还是古英看不下去先打了声招呼，“加州君，早上好——”
“！”
黑发少年惊喜地回头，回首的瞬间和终于等到情郎的少年几乎一模一样。
尽管画面非常唯美，古英还是不合时宜地生出恶寒之情，内心相当不适。
“萤草。”说完这一句后，加州少年又犹犹豫豫不敢接着说下去。
古英面上笑容不减半分，“怎么。”
“那个，其实，手入室什么的是你修的吧。那次出阵也是你治愈了我受的伤。”加州清光看一眼古英又看一眼河水，“谢谢，我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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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英和领导一样点点头，“知道了。”
特地来说谢谢，真是难为一个傲娇倔强人设的付丧神了。
加州清光兴高采烈地走了，据说是要去练剑。
古英原地思忖片刻，忽地，有清脆的鸟鸣声自远方而来。
稍一回忆，古英就晓得是哪两只鸟了。
药研藤四郎去万屋买的小可爱们。
两只小鸟似乎互看很不顺眼，虽是比翼而飞，却常常伸出鸟喙去啄对方的鸟羽。于是，两只小鸟飞得跌跌绊绊，好几次险些坠机。
古英突然兔死狐悲地想到世上仅剩两个妖怪，越相处越讨厌，直到讨厌死对方。
或者，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争取早日复兴妖族。
“”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脑洞。
“萤草殿。”少女色系樱粉柔顺长发的青年付丧神踩着木屐，慢慢c慢慢地在木桥上行进。精致的面容因着忧郁的气质而愈发迷人。
“宗三君，早上好。好点了么。”古英微笑着说。
——千万别说没有。
“没有。”宗三颦眉忧愁状。
“”古英笑面轻僵。
年轻人，你这是在增加我的工作量。
未免也太不体恤辛勤工作的领导了。
等那一阵僵硬过后，古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宗三左文字以前的记忆在作祟。
这很奇怪，他们的记忆应该几乎全都消失或者只剩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段罢了。古英在长泽的笔记本上看到了相关术法记载，虽然他并不明白为什么长泽会用到那种阴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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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得吧。
毕竟经上次见面不欢而散后，古英已经清楚他不把付丧神当作一个“人”的个体来看待，又怎么会费力气删除他们脑海中不利于自己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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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梦见我在鸟笼里。”宗三困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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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回吧，笼中鸟君。不要占用大人宝贵的时间。古英冷漠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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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让古英想起了些东西。
据审神者的上级说，第一任审神者就是一个异形爱好者。宗三左文字是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么。
时间那么久远还能想起来，他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古英的目光中逐渐流露出对这名大龄不幸青年的深切同情。
“萤草殿？”宗三左文字唤了声。
古英回过神来，一副亲切友好的商店导购员的笑脸，“关于这件事情，我有了些眉目，只是还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过几天也许你的问题就能着手处理了。”
通篇都是未定式，相当狡猾且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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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英突然捂住胸口，面带歉意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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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草哥！”活泼可爱的声音从旁边的木屋传出来。
古英虚弱地放下捂胸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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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英虚弱地低头，“早上好，乱。”
“是！早上好，萤草哥！”
“”
啊，少女的光芒真是亮到刺眼。
实在没办法把他当作男孩子看待。
古英虚弱着飘花，面上丁点不显他的开心之情，“最近有进步么。”
“我学会爬树啦！”乱调皮一笑，“爬到万重樱上面看本丸，很漂亮哦。”
“”
不，我指的是战斗方面算了。
“对啦，萤草哥。”乱两手食指相对，一点一点的。
娇美可爱的“少女”睁着一双大大的琉璃般的眼睛，小嘴张张合合。
“前几天和药研哥去万屋，看到这个很适合你！”乱伸出藏在身后的手，“嘿嘿，看到萤草哥从传送处进来以后，我飞快地跑回宿舍拿了它，然后偷偷过来了。”
这是一根腰饰，上面有两个紧挨着的毛绒球。
怎么看怎么像女孩子的东西。
但这是小孩子送的东西，而且对方还在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古英内心一痛，“挺可爱的。”
说着，他上手就要系在腰上。
“啊，不是这么系的！”乱拦住古英，亲手给他系好，“看，是这样的啦。不是在腰带的正中间，是靠右侧的。当然，萤草哥要是喜欢左侧也可以。”
古英捏了捏这两只小球，轻笑一声，揉揉乱的小脸蛋，“谢谢你。”
“只是小事而已啦～”乱嘿嘿笑，突然跳开，挥挥手，“今天是我打扫卫生，先走一步～”
“再见。”
乱消失在古英的视野里。
古英站在原地，过了会儿，他试图取下这个过于少女的玩意，然而，不能暴力拆除的它，古英竟然无可奈何。
“”
古英紧盯着两只毛球。
片刻后，他决定忘掉这个东西。
古英的理论根据是这样的，假如我看得到一个东西，那么它就是确实存在的；那么，我看不到一个东西我就可以假设它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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