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爱久见人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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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空旷的车厢，他们座位旁边的连座都没有人，这倒是让顾顺满意了不少。待列车乘务员走后，顾顺就一把揽过李懂，舒服地叹了口气。
“你干嘛？”李懂有点无语，语气闷闷地，还不时看看四周，看有没有人注意过来。
“我想抱着你啊。”顾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诶，你别动，让我好好抱会。”
李懂这会是真的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是在车厢里好吗，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俩大男人抱一起让别人怎么想，而且顾顺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黏人。
李懂的忍耐不适都被顾顺收入眼中，于是他默默地放开了手，气氛有点僵下来。李懂察觉到了，余光瞥向顾顺，只见他在包里翻了翻，掏出熟悉的薄荷味口香糖，剥开糖纸直直扔进嘴里。
李懂其实有点茫然，他根本没谈过一次正式的恋爱，有过仅有的一次好感还发生在遥远的高中时期，现在回想起来却连女方的样子都记不起了。对着顾顺，他确定自己对他是有特别的情绪的，要不然不会在被吻住的时候心里会产生阵阵悸动。这「特别的情绪」应该就是喜欢吧，其实连李懂自己也解释不清。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气氛c时间，顾顺的表白都让他真的心动。现在回归日常的相处，倒让李懂真的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做。不是因为顾顺是男的，而是面对突如其来的亲昵，他会茫然无措。
当李懂在脑海里尽情思考的时候，顾顺其实也在一直注意着他。看着他放空的眼神，觉得这小孩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想了想，顾顺凑过身去。
空气里薄荷味浓度的突然升高让李懂瞬间收回思绪，但是他真的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顾顺说，只能盯着自己的双手。
“小孩，你看着我。”顾顺有点无奈的语气。
近在耳边的声音带来的威慑力太大，即使眼神没有对视，但是李懂仍然觉得局促不安。
顾顺等了一会，看他还是没反应，一个伸手，强制把李懂转向自己。“李懂。”眼神很专注地看着他。
转过来的刹那有过眼神的碰撞，李懂马上又撇开。顾顺没有耐性了，干脆直接开口：“李懂，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或者是在担心什么。我想说，我顾顺不会给你许一个怎么样的未来，但是起码现在的我是认真的，我对待这段感情不是随便的。从伊维亚回来我的脑海里就会时不时地想起你，会想你现在在做什么，和你相处也会不自觉地注意你的情绪。那次看见你和许白在食堂有说有笑地吃饭，我喊你你也不理我，我会生闷气。知道你的病情，我的心像被紧紧揪住一样，我的大脑告诉我要一直陪着你，把病治好，所以才会想着约你这次出来旅游。而作为搭档，更是不用说，遇见你后我就只想做你的狙击手，也只想让你成为我的观察员。李懂，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人们通常所说的gay，但是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李懂，仅此而已。”
顾顺的话如同晴空中的一阵惊雷，震撼了李懂的心，李懂觉得心跳的速率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双手也不自觉的交缠紧握。
顾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嘴唇一勾，右手伸过去解开缠绕的双手，稳稳握住其中的一只，五指交缠，“就像昨晚我跟你说的，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其他的都不要想，我们的关系能不能被接受，外界其他人的眼光，只要记得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够了。”顾顺的声音娓娓道来，就像醇香的老酒，缓缓浸入李懂那急促乱跳的心里，让他的心奇迹般地镇定下来。
回握住那只比自己大的手掌，这次不再有犹豫，坚定声音响起：“好。”
“所以，我现在能抱你了嘛。”有点弱弱的撒娇意味，顾顺打趣道。
耳根又控制不住地红了，嘴唇动了动，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好”字才轻轻吐出。
得到满意的答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结束了，顾顺也不再逗他，放开他的手，笑着揉了揉他圆圆的寸头。
李懂不会承认自己听完顾顺刚才的再度表白后，真的在期待这个拥抱。然而等了半天，旁边的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李懂终于往旁边扫了一眼，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怎么，在期待哥的拥抱啊。”顾顺眉一挑，再熟悉不过的痞痞调子。
李懂知道自己被耍了，怒了，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没有！”偏过头去。
“哈哈哈。”这个动作彻底逗笑了顾顺。
李懂气极，可是耳根还是红了，而且越来越红，那种明明隐藏很好的心事突然被大白天下的感觉，让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顾顺见状，终于不笑了，凑过去，“我是真的想抱你，不过这里空间太窄了，影响我发挥，回到宿舍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听到前面的话还没什么反应，最后一句成功让李懂耳朵的红色蔓延到了脖子，李懂觉得他的体温在直线升高，受不了再接着被调侃，猛地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匆匆跑走了。
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顾顺自言自语道：“这小孩也太容易害羞了吧，感觉跟只炸毛的小猫一样，不过嘛，我喜欢。”脸上又溢出熟悉的笑容，只不过这次眼里带着缱绻的深情。
路上的风景依旧很美，却美不过炙热的感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这就是最好的解释与回答。
当再次看到熟悉的大门与岗哨，李懂觉得自己仿佛离开了很久，因为心情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和旁边的人相视一笑，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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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李懂有点无语，语气闷闷地，还不时看看四周，看有没有人注意过来。
“我想抱着你啊。”顾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诶，你别动，让我好好抱会。”
李懂这会是真的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是在车厢里好吗，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俩大男人抱一起让别人怎么想，而且顾顺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黏人。
李懂的忍耐不适都被顾顺收入眼中，于是他默默地放开了手，气氛有点僵下来。李懂察觉到了，余光瞥向顾顺，只见他在包里翻了翻，掏出熟悉的薄荷味口香糖，剥开糖纸直直扔进嘴里。
李懂其实有点茫然，他根本没谈过一次正式的恋爱，有过仅有的一次好感还发生在遥远的高中时期，现在回想起来却连女方的样子都记不起了。对着顾顺，他确定自己对他是有特别的情绪的，要不然不会在被吻住的时候心里会产生阵阵悸动。这「特别的情绪」应该就是喜欢吧，其实连李懂自己也解释不清。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气氛c时间，顾顺的表白都让他真的心动。现在回归日常的相处，倒让李懂真的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做。不是因为顾顺是男的，而是面对突如其来的亲昵，他会茫然无措。
当李懂在脑海里尽情思考的时候，顾顺其实也在一直注意着他。看着他放空的眼神，觉得这小孩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想了想，顾顺凑过身去。
空气里薄荷味浓度的突然升高让李懂瞬间收回思绪，但是他真的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顾顺说，只能盯着自己的双手。
“小孩，你看着我。”顾顺有点无奈的语气。
近在耳边的声音带来的威慑力太大，即使眼神没有对视，但是李懂仍然觉得局促不安。
顾顺等了一会，看他还是没反应，一个伸手，强制把李懂转向自己。“李懂。”眼神很专注地看着他。
转过来的刹那有过眼神的碰撞，李懂马上又撇开。顾顺没有耐性了，干脆直接开口：“李懂，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或者是在担心什么。我想说，我顾顺不会给你许一个怎么样的未来，但是起码现在的我是认真的，我对待这段感情不是随便的。从伊维亚回来我的脑海里就会时不时地想起你，会想你现在在做什么，和你相处也会不自觉地注意你的情绪。那次看见你和许白在食堂有说有笑地吃饭，我喊你你也不理我，我会生闷气。知道你的病情，我的心像被紧紧揪住一样，我的大脑告诉我要一直陪着你，把病治好，所以才会想着约你这次出来旅游。而作为搭档，更是不用说，遇见你后我就只想做你的狙击手，也只想让你成为我的观察员。李懂，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人们通常所说的gay，但是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李懂，仅此而已。”
顾顺的话如同晴空中的一阵惊雷，震撼了李懂的心，李懂觉得心跳的速率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双手也不自觉的交缠紧握。
顾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嘴唇一勾，右手伸过去解开缠绕的双手，稳稳握住其中的一只，五指交缠，“就像昨晚我跟你说的，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其他的都不要想，我们的关系能不能被接受，外界其他人的眼光，只要记得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够了。”顾顺的声音娓娓道来，就像醇香的老酒，缓缓浸入李懂那急促乱跳的心里，让他的心奇迹般地镇定下来。
回握住那只比自己大的手掌，这次不再有犹豫，坚定声音响起：“好。”
“所以，我现在能抱你了嘛。”有点弱弱的撒娇意味，顾顺打趣道。
耳根又控制不住地红了，嘴唇动了动，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好”字才轻轻吐出。
得到满意的答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结束了，顾顺也不再逗他，放开他的手，笑着揉了揉他圆圆的寸头。
李懂不会承认自己听完顾顺刚才的再度表白后，真的在期待这个拥抱。然而等了半天，旁边的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李懂终于往旁边扫了一眼，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怎么，在期待哥的拥抱啊。”顾顺眉一挑，再熟悉不过的痞痞调子。
李懂知道自己被耍了，怒了，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没有！”偏过头去。
“哈哈哈。”这个动作彻底逗笑了顾顺。
李懂气极，可是耳根还是红了，而且越来越红，那种明明隐藏很好的心事突然被大白天下的感觉，让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顾顺见状，终于不笑了，凑过去，“我是真的想抱你，不过这里空间太窄了，影响我发挥，回到宿舍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听到前面的话还没什么反应，最后一句成功让李懂耳朵的红色蔓延到了脖子，李懂觉得他的体温在直线升高，受不了再接着被调侃，猛地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匆匆跑走了。
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顾顺自言自语道：“这小孩也太容易害羞了吧，感觉跟只炸毛的小猫一样，不过嘛，我喜欢。”脸上又溢出熟悉的笑容，只不过这次眼里带着缱绻的深情。
路上的风景依旧很美，却美不过炙热的感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这就是最好的解释与回答。
当再次看到熟悉的大门与岗哨，李懂觉得自己仿佛离开了很久，因为心情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和旁边的人相视一笑，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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