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爱久见人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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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边的毛毛依旧生长得很好，小花尖在阳光下好像在对着他笑。李懂走过去又摸了摸它，才掏出钥匙开门。
顾顺看到了他的动作，略显诧异，“没想到你对这小仙人球还挺好。”
“毛毛我从搬进这间宿舍就开始养，有感情了。”李懂朝他挤了挤眼，紧跟一句“如果下次我不在，你就负责替我给它浇水。”
顾顺不以为然，“这不是仙人掌吗？还需要浇水。还有，为啥要叫毛毛？”
“两个星期一次，每次量要适中。这周我浇过了，得空一周再浇，你要帮我记着。至于它的名字，因为我喜欢。”李懂的表情十分认真，还强调了一句“记住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哥到时候帮你浇。”顾顺觉得李懂这小孩在某些方面真的十分固执，不过他这副较劲的样子倒让顾顺产生了一种类似「呆萌」的感觉，还不错。
俩人结束对话，终于进了屋。收拾了下各自的行李，又整理了内务，一片窗明几净。俩人闲了下来，李懂站在长桌旁倒水喝，顾顺的视线一直在跟着他。喝完水，李懂回头，“干嘛？”
“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履行我说过的话了。”顾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履行什么？”
“抱你。”话音刚落下，动作也随之而至，顾顺大踏步走向李懂，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下，双手迅速揽过李懂的腰。
李懂本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退了一步，后背抵靠在桌边，而又因为顾顺及时搂住他，所以重心一下子往前倾，于是，现在的画面就是李懂狠狠地撞上了顾顺。
“啧啧，看来你很期待我的怀抱嘛。”耳边突然凑近的声线让李懂顿时脸红。
“你放开我。”李懂蹭了蹭。
“不放，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要做到。”顾顺的语气略显无辜。
“那你松一点儿。”还在继续蹭。
“是你自己撞过来的。”继续无辜脸。
「哎」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算了，随便吧。李懂终于放弃了挣扎。
见怀里的人不再继续动，顾顺放轻了力道。俩人体温的相互交换，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相互碰触，都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体验。仔细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沉稳而有力，顾顺突然有种念头，为了这一刻，他可以付出一切。
李懂也感受到了，这种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让他的心底产生出一股暖流，双手也小心而缓慢地扶上李懂的背。
感觉到背上缓慢但是坚定的力量，顾顺笑了，看来小孩和自己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溜走，俩人的呼吸渐渐融为了一体。“看来我们以后的呼同练习（呼吸同步训练）都可以这样进行。”顾顺浅笑道。
回答他的只是李懂更红了一点的脸庞和耳朵。
“咚咚”敲门声唤回了拥抱着的两人，李懂忙挣开顾顺，前去开门。
门后是许白坏笑的脸，“这么久都不来开门，我能了解一下你俩在做什么吗？”
“没没什么。”
李懂的回答有些迟钝，脸上还留着可疑的红晕。这越发让许白好奇，正想接着问，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许医生，有事吗？”
见有人出来阻拦了，许白也就不再坚持，摸了摸鼻子，“咳咳，那什么，有人看见你们回来了，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们，顺便收一下你们的作业。”
顾顺一听是正事，也正经起来，“你等着，我都记在手机上了，我去拿。”
看向李懂，“李懂，你这两天有发作过吗？”
红晕如退潮般迅速消失，李懂对上许白，平淡地说：“发作过两次，一次是走在陌生的繁华街头，我和顾顺正要去找饭馆吃饭；另一次是无意间听到一首歌。第二次反应更加激烈。”
许白听完，皱了皱眉头，“那你有吃我给你开的药吗？”
“第一次没吃，第二次顾顺给我吃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会儿，下午我再找你谈，别太给自己心理负担。”许白伸手拍了拍他。
顾顺递过来了满满都是字的手机备忘录页，看来他真的是用心在观察李懂啊，看了一眼，“顾顺，你直接跟我去我办公室谈吧。有些时候，第三人的观察往往比当事人还能发现细节。”
“行，我跟你去。”顾顺答应，“小孩，你自己一个人在宿舍没事吧？”
“没事，你和许白去吧。”李懂点头道。
俩人身上莫名其妙产生的微妙气场让许白觉得很可疑，明明不过就过了两天，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变化。许白眯着眼在思考，却被顾顺打断，“走吧，许大医生。”
“李懂，再见。”挥了挥手，许白强制被赶走了。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顾顺在前双手插兜地大迈步，许白在后还在思考刚才的发现，俩人一路都没有说话。
进到办公室，顾顺径直走到桌前坐下，许白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在自己的位置也坐下。
“说吧，你的所有发现。”
“我可以跟你讲这两天我所有的观察还有一个我的猜测，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之前对我隐瞒的李懂的全部情况。”
“哟，还给我谈条件呐，行，你先说说看你的发现，我再考虑我要不要说出全部。”
顾顺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许白，声线缓下来，“他刚才自己也跟你说了，这两天他情绪波动较大有两次，一次是在大街上，当时我们周边来往的行人很多，大部分人都行色匆匆，再加上那条街道是宁州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来往车辆也很多，喇叭声很大很频繁。我想，这些场景让他想起了伊维亚吧，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第二次是我随手开了电视，正在播放一首歌，旋律有点哀伤，但是很好听的一首歌，不过我觉得他的反应比第一次大”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歌名是什么？”许白略显抱歉的语调响起。
“「爱久见人心」，我后面查了，女歌手唱的。”
“好，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许白一边问一遍飞快地记录了几笔。
“我刚才提到，我有一个猜测。就是李懂的家庭情况，我想了解一下他跟父母的关系，特别是他父亲。”
“跟父母的关系？”这个猜测显然让许白对顾顺多看了几眼，“你怎么想到这一面上的。”
许白的表情已经让顾顺心里了然了几分，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这就是你隐瞒我的部分。”十分肯定语气。
其实这也只是许白自己的推测，从李懂对罗星受伤的事过分自责的合理推断，这些在那天晚上他其实都没有对李懂透露半分，只是说了罗星的部分，因为他担心会加重李懂的负担。没想到，顾顺会注意到这个。
“顾顺，你很聪明，也观察得很仔细，而且你是真的很关心他。”许白没有反驳，“是，李懂目前最为明显的症状就是再次体验伊维亚的种种，他会下意识地进入类似你们在伊维亚时的场景，而麻烦的是他的内心因为罗星受伤而选择不断地责怪自己，所以他可能会产生错误的意识覆盖，就是常说的记忆混乱。这些都是他的内心缺乏自信的表现，当然其他三人的牺牲c受伤也是诱导因素之一。我了解过，这是他进入蛟龙队以来第一次面对的重大伤亡，所以，造成这些的根本原因只可能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关。只有从小就伴随着他一直成长，才会遇到个引子，便瞬间爆发。”
“所以，你的意思是李懂从小到大形成的对自己的不自信，加上这次行动罗星的伤和其他三人作为引爆点，把他内心的怯弱完全给逼出来，所以造成了ptsd。”顾顺迅速的总结出来。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最终答案还是要从他和父母的关系上来找。”许白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我知道了。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顾顺问道。
“李懂不能和我们一起复训，训练的场景只会成为他爆发的另一个引子。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已经去找队长报到了，也和他商量过，给李懂放个长假，让他回家去看看。”
“让他回家？不会更加刺激到他吗？”顾顺有点不解。
“是会有刺激，不过有些事情，开始也往往意味着结束。我本来打算陪他走这一趟的，不过嘛，现在看来，你或许比我更加合适。”许白朝他挤了挤眼。
难得没计较许白的调侃，顾顺正色道，“我是没问题，可是队长会给我批假吗？”
“这你不用担心，队长跟我提了我们目前的训练计划也只是恢复性训练，暂时不会接受新的任务，加上有新人员的补充，要尽快配合起来。你俩作为狙击手和观察员，本来和我们其他人的训练就不同步，一方不在，另一方也不太好安排训练。而且我是主治医生，我推荐你去肯定没有问题。”许白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好。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和这次一样，把李懂的所有的反应和周围的情况记录下来，收集回来给我就行。对了，带上之前的药，还是备着好。”
“明白了。”谈完了正事，氛围还算不错。顾顺心里在琢磨着要怎么开口，眉微微地皱了点。
许白看到，问出声：“怎么了？”
“咳，没事。那个，谢谢你。”顾顺有点不自然。
“呵”，听到意料外的字眼，许白挑起了眼，“这好像是我俩认识以来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客气的道谢。”
“我看得出来，你也真的关心李懂。所以，我想谢谢你，还有，欢迎你，新队友——许白。”顾顺一边说，一遍伸出了手。
眉眼露出笑意，“不客气，以后请多指教。”许白也伸手回握住，心想：这样的蛟龙队，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住，不会和之前一样，一定不会。
放开手，顾顺起身离开，走到门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过身来：“对了，许白，你知道许言舟吗？”
被问的许白愣了一下，“言舟哥？你怎么知道他名字？”
果然，世界很小。顾顺斜斜地笑了，“没什么，那是我从小到大的发小。所以，你是不是也得喊我声顺哥。”
许白第一次被顾顺噎住了，没出声，顾顺心情大好地留下一阵笑声离开。「所以，真的不能给他好脸色，我们还是保持原有关系好了，不用过多客气。」许白在心里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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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顺看到了他的动作，略显诧异，“没想到你对这小仙人球还挺好。”
“毛毛我从搬进这间宿舍就开始养，有感情了。”李懂朝他挤了挤眼，紧跟一句“如果下次我不在，你就负责替我给它浇水。”
顾顺不以为然，“这不是仙人掌吗？还需要浇水。还有，为啥要叫毛毛？”
“两个星期一次，每次量要适中。这周我浇过了，得空一周再浇，你要帮我记着。至于它的名字，因为我喜欢。”李懂的表情十分认真，还强调了一句“记住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哥到时候帮你浇。”顾顺觉得李懂这小孩在某些方面真的十分固执，不过他这副较劲的样子倒让顾顺产生了一种类似「呆萌」的感觉，还不错。
俩人结束对话，终于进了屋。收拾了下各自的行李，又整理了内务，一片窗明几净。俩人闲了下来，李懂站在长桌旁倒水喝，顾顺的视线一直在跟着他。喝完水，李懂回头，“干嘛？”
“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履行我说过的话了。”顾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履行什么？”
“抱你。”话音刚落下，动作也随之而至，顾顺大踏步走向李懂，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下，双手迅速揽过李懂的腰。
李懂本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退了一步，后背抵靠在桌边，而又因为顾顺及时搂住他，所以重心一下子往前倾，于是，现在的画面就是李懂狠狠地撞上了顾顺。
“啧啧，看来你很期待我的怀抱嘛。”耳边突然凑近的声线让李懂顿时脸红。
“你放开我。”李懂蹭了蹭。
“不放，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要做到。”顾顺的语气略显无辜。
“那你松一点儿。”还在继续蹭。
“是你自己撞过来的。”继续无辜脸。
「哎」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算了，随便吧。李懂终于放弃了挣扎。
见怀里的人不再继续动，顾顺放轻了力道。俩人体温的相互交换，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相互碰触，都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体验。仔细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沉稳而有力，顾顺突然有种念头，为了这一刻，他可以付出一切。
李懂也感受到了，这种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让他的心底产生出一股暖流，双手也小心而缓慢地扶上李懂的背。
感觉到背上缓慢但是坚定的力量，顾顺笑了，看来小孩和自己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溜走，俩人的呼吸渐渐融为了一体。“看来我们以后的呼同练习（呼吸同步训练）都可以这样进行。”顾顺浅笑道。
回答他的只是李懂更红了一点的脸庞和耳朵。
“咚咚”敲门声唤回了拥抱着的两人，李懂忙挣开顾顺，前去开门。
门后是许白坏笑的脸，“这么久都不来开门，我能了解一下你俩在做什么吗？”
“没没什么。”
李懂的回答有些迟钝，脸上还留着可疑的红晕。这越发让许白好奇，正想接着问，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许医生，有事吗？”
见有人出来阻拦了，许白也就不再坚持，摸了摸鼻子，“咳咳，那什么，有人看见你们回来了，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们，顺便收一下你们的作业。”
顾顺一听是正事，也正经起来，“你等着，我都记在手机上了，我去拿。”
看向李懂，“李懂，你这两天有发作过吗？”
红晕如退潮般迅速消失，李懂对上许白，平淡地说：“发作过两次，一次是走在陌生的繁华街头，我和顾顺正要去找饭馆吃饭；另一次是无意间听到一首歌。第二次反应更加激烈。”
许白听完，皱了皱眉头，“那你有吃我给你开的药吗？”
“第一次没吃，第二次顾顺给我吃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会儿，下午我再找你谈，别太给自己心理负担。”许白伸手拍了拍他。
顾顺递过来了满满都是字的手机备忘录页，看来他真的是用心在观察李懂啊，看了一眼，“顾顺，你直接跟我去我办公室谈吧。有些时候，第三人的观察往往比当事人还能发现细节。”
“行，我跟你去。”顾顺答应，“小孩，你自己一个人在宿舍没事吧？”
“没事，你和许白去吧。”李懂点头道。
俩人身上莫名其妙产生的微妙气场让许白觉得很可疑，明明不过就过了两天，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变化。许白眯着眼在思考，却被顾顺打断，“走吧，许大医生。”
“李懂，再见。”挥了挥手，许白强制被赶走了。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顾顺在前双手插兜地大迈步，许白在后还在思考刚才的发现，俩人一路都没有说话。
进到办公室，顾顺径直走到桌前坐下，许白挑了下眉，没说什么，在自己的位置也坐下。
“说吧，你的所有发现。”
“我可以跟你讲这两天我所有的观察还有一个我的猜测，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之前对我隐瞒的李懂的全部情况。”
“哟，还给我谈条件呐，行，你先说说看你的发现，我再考虑我要不要说出全部。”
顾顺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许白，声线缓下来，“他刚才自己也跟你说了，这两天他情绪波动较大有两次，一次是在大街上，当时我们周边来往的行人很多，大部分人都行色匆匆，再加上那条街道是宁州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来往车辆也很多，喇叭声很大很频繁。我想，这些场景让他想起了伊维亚吧，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第二次是我随手开了电视，正在播放一首歌，旋律有点哀伤，但是很好听的一首歌，不过我觉得他的反应比第一次大”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歌名是什么？”许白略显抱歉的语调响起。
“「爱久见人心」，我后面查了，女歌手唱的。”
“好，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吗？”许白一边问一遍飞快地记录了几笔。
“我刚才提到，我有一个猜测。就是李懂的家庭情况，我想了解一下他跟父母的关系，特别是他父亲。”
“跟父母的关系？”这个猜测显然让许白对顾顺多看了几眼，“你怎么想到这一面上的。”
许白的表情已经让顾顺心里了然了几分，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这就是你隐瞒我的部分。”十分肯定语气。
其实这也只是许白自己的推测，从李懂对罗星受伤的事过分自责的合理推断，这些在那天晚上他其实都没有对李懂透露半分，只是说了罗星的部分，因为他担心会加重李懂的负担。没想到，顾顺会注意到这个。
“顾顺，你很聪明，也观察得很仔细，而且你是真的很关心他。”许白没有反驳，“是，李懂目前最为明显的症状就是再次体验伊维亚的种种，他会下意识地进入类似你们在伊维亚时的场景，而麻烦的是他的内心因为罗星受伤而选择不断地责怪自己，所以他可能会产生错误的意识覆盖，就是常说的记忆混乱。这些都是他的内心缺乏自信的表现，当然其他三人的牺牲c受伤也是诱导因素之一。我了解过，这是他进入蛟龙队以来第一次面对的重大伤亡，所以，造成这些的根本原因只可能跟他的成长环境有关。只有从小就伴随着他一直成长，才会遇到个引子，便瞬间爆发。”
“所以，你的意思是李懂从小到大形成的对自己的不自信，加上这次行动罗星的伤和其他三人作为引爆点，把他内心的怯弱完全给逼出来，所以造成了ptsd。”顾顺迅速的总结出来。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最终答案还是要从他和父母的关系上来找。”许白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我知道了。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顾顺问道。
“李懂不能和我们一起复训，训练的场景只会成为他爆发的另一个引子。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已经去找队长报到了，也和他商量过，给李懂放个长假，让他回家去看看。”
“让他回家？不会更加刺激到他吗？”顾顺有点不解。
“是会有刺激，不过有些事情，开始也往往意味着结束。我本来打算陪他走这一趟的，不过嘛，现在看来，你或许比我更加合适。”许白朝他挤了挤眼。
难得没计较许白的调侃，顾顺正色道，“我是没问题，可是队长会给我批假吗？”
“这你不用担心，队长跟我提了我们目前的训练计划也只是恢复性训练，暂时不会接受新的任务，加上有新人员的补充，要尽快配合起来。你俩作为狙击手和观察员，本来和我们其他人的训练就不同步，一方不在，另一方也不太好安排训练。而且我是主治医生，我推荐你去肯定没有问题。”许白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好。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和这次一样，把李懂的所有的反应和周围的情况记录下来，收集回来给我就行。对了，带上之前的药，还是备着好。”
“明白了。”谈完了正事，氛围还算不错。顾顺心里在琢磨着要怎么开口，眉微微地皱了点。
许白看到，问出声：“怎么了？”
“咳，没事。那个，谢谢你。”顾顺有点不自然。
“呵”，听到意料外的字眼，许白挑起了眼，“这好像是我俩认识以来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客气的道谢。”
“我看得出来，你也真的关心李懂。所以，我想谢谢你，还有，欢迎你，新队友——许白。”顾顺一边说，一遍伸出了手。
眉眼露出笑意，“不客气，以后请多指教。”许白也伸手回握住，心想：这样的蛟龙队，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住，不会和之前一样，一定不会。
放开手，顾顺起身离开，走到门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过身来：“对了，许白，你知道许言舟吗？”
被问的许白愣了一下，“言舟哥？你怎么知道他名字？”
果然，世界很小。顾顺斜斜地笑了，“没什么，那是我从小到大的发小。所以，你是不是也得喊我声顺哥。”
许白第一次被顾顺噎住了，没出声，顾顺心情大好地留下一阵笑声离开。「所以，真的不能给他好脸色，我们还是保持原有关系好了，不用过多客气。」许白在心里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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