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爱久见人心（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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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走在营地的小路上，来往的都是不同小队的战友，期间碰到认识的，都互相打了个招呼。
“顾顺，谢谢你。”
许白突然地开口，只是内容却让被提到的人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李懂的病情已经在渐渐好转，这是你的功劳。确切的说，是你们爱情的功劳。两情相悦真的是很美好的事，你爱他，他也爱你，他会为了让你开心而去努力，这一点我之前都差点忽视了。他的内心有怯懦的一面，但是也有着坚强的一面，我们其实可以更相信他一点。”
“那他和父母的关系呢？”顾顺听出了许白的话外音。
“呵，就知道瞒不住你。”许白顿了顿，“他和父母的关系目前为止在他的内心里没有更多的进展，但是经历过这次回家之后他自己现在应该有了一个决定。他选择暂时避开也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他们之间都是最好的，心底里他是爱着他的父母的，但是在这个认知过程中有犹豫，暂时性的逃避可以给彼此空间。结合你之前和我说的，我认为他以前在与父母的关系上在一直责怪自己，认为都是自己的原因造成这一切，但是现在，他会更偏向于从客观上来判断。”
“这样的转变好吗？”
“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但是我确定你真的给了他很大的力量，从你俩一起相处到现在，李懂的心理状况c情绪波动都比刚从伊维亚回来时好很多。所以，我认为他可以恢复正常的训练，训练场上的一切已经不太会成为引爆他情绪的点了。至于他和父母之间的问题，这更要靠你啦，顾顺同志，我看好你。”说完，许白拍了拍某人的肩膀，带着笑容慢悠悠地走了。
顾顺听完许白的话进入了思考，回过神来才发现人已经走远了，忙大声喊他：“喂，许白！”可惜只得到了一句“明天见”和一个摆手的回应。
看着远去的背影，顾顺还在想着刚才他说的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现在只想马上见到那小孩，心里想着脚上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顾顺。”冰冷的语调传来。
停住脚步，看向说话的人——季颜。“什么事？”
季颜没再继续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他。被注视的顾顺明显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脸上开始出现不耐烦。
在顾顺想要抬脚离开的前一秒，季颜才又开口：“顾顺，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如果你对他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说完，直接大步离去。
这次顾顺是真的产生了一种浅浅的无奈，大概知道季颜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去解释的好时机，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心中在默默地想着：自从伊维亚回来，自己的生活还真是比之前丰富了不少。暗自笑了笑，不过，这种变化的感觉还挺不赖。
再次回到宿舍，发现李懂还在沉睡，走过去观察了他一阵，没发现任何异样，放下心来，让他多睡一会也好。人的精神一旦真的放松下来，就会感到困倦，本来没什么困意的顾顺，在看着李懂平和的熟睡脸庞后也渐渐迷离了视线。
宿舍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似乎是漫长的寂静后，李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脑袋有过一阵的恍惚，努力集中精神后，眼前一片清明。这是宿舍自己的床上，彻底睡着前自己在跟许白交谈，不过内容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又一次心理商谈吧，不知道这次的结果怎么样。又闭了闭眼睁开，才发现了倚靠在床角楼梯边睡着的顾顺，温顺的样子，像一只可爱的鲸鱼。
轻轻地凑了过去，准备偷偷去亲他一下，不过想法终究是美好的。在俩人的脸庞距离十厘米处，眼前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紧接着是情况的完全反转——被压倒的人成了自己。
“小孩，我爱你。”一句莫名的告白后，铺天盖地的都是那人强烈但又温暖的吻。
鲸鱼对大海有多渴望，它对大海说：“海啊，你就是我的生命，我愿意一辈子在你怀里游荡徜徉。”
大海对它说：“你是我的光，我愿意一辈子都伴着你前行，永不分开。”
再次身处热闹的食堂中，李懂满心都是喜悦。俩人打好餐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孩，刚才许白和我谈过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的情况在好转。已经可以恢复训练了，他会跟队长报备，所以明天我们正式回队训练。”
“真的吗，太好了！我还在担心回来了但是还是不能被批准去训练。但是许白怎么突然这么确定，我们走之前他还觉得我不能去训练啊。”
“因为你有了爱情。”顾顺冲他挑眉一笑。
李懂一下子想起刚才在宿舍的温存，脸的温度在蹭蹭往上冒。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说了一句“快吃饭”就不再理会对面的人。
看着正在低头吃饭的人，顾顺的眼里充满了温柔。
另一边的许白离开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其实他的身份和其他队员不同，除了任务和日常训练外，他仍旧在部队医院任职，作为心理方面的专家，许白是当中年纪最轻的，部队也有意向继续在这方面培养他。
回到办公室，许白拿出了李懂的病历记录，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右手又飞快地在上面书写了起来。十分钟后，他满意地停下了笔。起身准备烧水泡茶，门口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许白默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停下动作，径直朝饮水机走去。摁下开关，又把茶叶放进被子，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俩人都在沉默，谁也没有先出声。直到饮水机传来小小的一声“叮”，换回了许白的视线。走过去往杯子里冲了热水，本来干枯的茶叶瞬间变得鲜活，一阵墨绿在杯子里自下而上涌出，茶香也随之而来。
端着两杯茶放在茶几前，许白在那人面前坐了下来。浅浅地喝了一口，唇齿飘香，终于抬头直视对面人的目光，“季颜，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有像他一样拿起杯子喝茶，季颜只是在一直盯着他看，眼神灼热。许白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立刻决定放下杯子，想站起离开这儿，可惜就晚了那么一点点。季颜发觉了他的意图，就好像电光火石间，许白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下。
一阵无力感地蔓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许白侧过头，不想和他直接面对面。
“许白，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了，怎么办呢？”似乎是自己的喃喃低语，又似乎是在下着命令。
自己和他的距离实在太近，想避也避不了。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在体能的较量上，自己从来都是输家。只不过当时的感觉是甜蜜，而现在只剩苦涩。
淡淡地开口：“季颜，你放开我。”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但是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幅样子像根引线，一下子就点燃了季颜情形压制在最深处的愤怒，“许白，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和表情。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欺负你。”
“你别太过”没说完整的话淹没在季颜狂躁的吻里，动作的幅度很大，自己的肩膀被他的大手紧紧按住，挣脱不了。
被迫承受的吻并不能让季颜感到满足，一想到面对顾顺能愉快地谈天说地，对着自己就只剩下逃避和漠然，心头就像有把重锤在捶自己，每一下都是一阵钝痛。手上的力度在不断地加大，想要把自己满满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甚至已经划进许白的衣领内，粗糙的拇指抚摸过光滑的肌肤，带给身下的人阵阵颤栗。
许白还在不停挣扎，只是身体最原始的反应让他自己也很无可奈何。季颜感受到了他的动情，紧皱的眉梢终于松开了点，吻的位置在逐渐下移，嘴唇，下巴，脖子，锁骨——然后是腹间，热量在聚集，俩人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
耳边传来极具挑逗意味的爱语：“白白，给我好吗？”很久没听过的称呼让许白的眼眶一下子变得湿润，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仿佛沉入了一个梦，一个一直以来都念想着的梦。
许白的变化被季颜迅速地感知到，心疼了，绵长微弱的疼，没再继续下一步动作，而是双手抱住了他。语气也是自从再次见面后没有过的温柔，“白白，别哭，你哭我的心会痛。”
大家都知道，当人在哭泣时最不能听到就是「别哭」二字，因为只会让眼泪更止不住。这样的反应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本来没打算哭的许白这回是真的落泪了，眼前这幅样子的季颜有多久没见过了，自从俩人分手后，这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低低地一声叹息，“许白，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能放手？”拥抱的距离又拉进了一点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白的眼泪也止住了，悲伤过去又浮现出淡淡的尴尬。
“你放我起来，季颜。”
“你没事了？”
“恩。”
季颜恋恋不舍地退开，许白也立刻坐起身，俩人都在平复各自的心情。
“许白，我们重新在一起吧。”季颜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意料中的拒绝也没有意料外的答应，只是沉默。许白重新拿起桌上的杯子，茶叶已经完全冷掉。本来漂浮在上面的嫩绿新芽都落到了杯底，变成了褐色。
“季颜，老实说，我承认我还对你有感觉。可是，你也该知道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再也回不去从前了。”许白的眼神空洞，说出来的话也是无助的寂凉。
「发生过的事情历历在目，这些我都不能视若不见，所以，季颜，我们是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呵，许白，我就知道你会给我这样的答案。那顾顺呢？你就能和他心安理得地在一起了？”
“顾顺？这关他什么事？”许白不解。
“你的新欢啊。”季颜嗤了一声。
突然懂了季颜今晚所有的情绪表现，认真地开口：“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朋友，没有别的。”
“真的？”季颜觉得有点不太可信。
“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而且他和谁才是真正的恋人，我想不用多久你会自己发现的。”
得到确定回答的季颜明显高兴了不少，周身的那股薄怒终于平息了下去。虽然许白并没有答应自己复合的要求，但是来日方长嘛，自己和他现在又成了搭档，总会让他点头的。
「许白，你只可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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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顺，谢谢你。”
许白突然地开口，只是内容却让被提到的人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李懂的病情已经在渐渐好转，这是你的功劳。确切的说，是你们爱情的功劳。两情相悦真的是很美好的事，你爱他，他也爱你，他会为了让你开心而去努力，这一点我之前都差点忽视了。他的内心有怯懦的一面，但是也有着坚强的一面，我们其实可以更相信他一点。”
“那他和父母的关系呢？”顾顺听出了许白的话外音。
“呵，就知道瞒不住你。”许白顿了顿，“他和父母的关系目前为止在他的内心里没有更多的进展，但是经历过这次回家之后他自己现在应该有了一个决定。他选择暂时避开也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他们之间都是最好的，心底里他是爱着他的父母的，但是在这个认知过程中有犹豫，暂时性的逃避可以给彼此空间。结合你之前和我说的，我认为他以前在与父母的关系上在一直责怪自己，认为都是自己的原因造成这一切，但是现在，他会更偏向于从客观上来判断。”
“这样的转变好吗？”
“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但是我确定你真的给了他很大的力量，从你俩一起相处到现在，李懂的心理状况c情绪波动都比刚从伊维亚回来时好很多。所以，我认为他可以恢复正常的训练，训练场上的一切已经不太会成为引爆他情绪的点了。至于他和父母之间的问题，这更要靠你啦，顾顺同志，我看好你。”说完，许白拍了拍某人的肩膀，带着笑容慢悠悠地走了。
顾顺听完许白的话进入了思考，回过神来才发现人已经走远了，忙大声喊他：“喂，许白！”可惜只得到了一句“明天见”和一个摆手的回应。
看着远去的背影，顾顺还在想着刚才他说的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现在只想马上见到那小孩，心里想着脚上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顾顺。”冰冷的语调传来。
停住脚步，看向说话的人——季颜。“什么事？”
季颜没再继续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他。被注视的顾顺明显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脸上开始出现不耐烦。
在顾顺想要抬脚离开的前一秒，季颜才又开口：“顾顺，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如果你对他不好，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说完，直接大步离去。
这次顾顺是真的产生了一种浅浅的无奈，大概知道季颜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去解释的好时机，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心中在默默地想着：自从伊维亚回来，自己的生活还真是比之前丰富了不少。暗自笑了笑，不过，这种变化的感觉还挺不赖。
再次回到宿舍，发现李懂还在沉睡，走过去观察了他一阵，没发现任何异样，放下心来，让他多睡一会也好。人的精神一旦真的放松下来，就会感到困倦，本来没什么困意的顾顺，在看着李懂平和的熟睡脸庞后也渐渐迷离了视线。
宿舍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似乎是漫长的寂静后，李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脑袋有过一阵的恍惚，努力集中精神后，眼前一片清明。这是宿舍自己的床上，彻底睡着前自己在跟许白交谈，不过内容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又一次心理商谈吧，不知道这次的结果怎么样。又闭了闭眼睁开，才发现了倚靠在床角楼梯边睡着的顾顺，温顺的样子，像一只可爱的鲸鱼。
轻轻地凑了过去，准备偷偷去亲他一下，不过想法终究是美好的。在俩人的脸庞距离十厘米处，眼前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了，紧接着是情况的完全反转——被压倒的人成了自己。
“小孩，我爱你。”一句莫名的告白后，铺天盖地的都是那人强烈但又温暖的吻。
鲸鱼对大海有多渴望，它对大海说：“海啊，你就是我的生命，我愿意一辈子在你怀里游荡徜徉。”
大海对它说：“你是我的光，我愿意一辈子都伴着你前行，永不分开。”
再次身处热闹的食堂中，李懂满心都是喜悦。俩人打好餐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孩，刚才许白和我谈过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的情况在好转。已经可以恢复训练了，他会跟队长报备，所以明天我们正式回队训练。”
“真的吗，太好了！我还在担心回来了但是还是不能被批准去训练。但是许白怎么突然这么确定，我们走之前他还觉得我不能去训练啊。”
“因为你有了爱情。”顾顺冲他挑眉一笑。
李懂一下子想起刚才在宿舍的温存，脸的温度在蹭蹭往上冒。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说了一句“快吃饭”就不再理会对面的人。
看着正在低头吃饭的人，顾顺的眼里充满了温柔。
另一边的许白离开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其实他的身份和其他队员不同，除了任务和日常训练外，他仍旧在部队医院任职，作为心理方面的专家，许白是当中年纪最轻的，部队也有意向继续在这方面培养他。
回到办公室，许白拿出了李懂的病历记录，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右手又飞快地在上面书写了起来。十分钟后，他满意地停下了笔。起身准备烧水泡茶，门口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许白默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停下动作，径直朝饮水机走去。摁下开关，又把茶叶放进被子，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俩人都在沉默，谁也没有先出声。直到饮水机传来小小的一声“叮”，换回了许白的视线。走过去往杯子里冲了热水，本来干枯的茶叶瞬间变得鲜活，一阵墨绿在杯子里自下而上涌出，茶香也随之而来。
端着两杯茶放在茶几前，许白在那人面前坐了下来。浅浅地喝了一口，唇齿飘香，终于抬头直视对面人的目光，“季颜，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有像他一样拿起杯子喝茶，季颜只是在一直盯着他看，眼神灼热。许白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立刻决定放下杯子，想站起离开这儿，可惜就晚了那么一点点。季颜发觉了他的意图，就好像电光火石间，许白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下。
一阵无力感地蔓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许白侧过头，不想和他直接面对面。
“许白，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了，怎么办呢？”似乎是自己的喃喃低语，又似乎是在下着命令。
自己和他的距离实在太近，想避也避不了。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在体能的较量上，自己从来都是输家。只不过当时的感觉是甜蜜，而现在只剩苦涩。
淡淡地开口：“季颜，你放开我。”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但是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幅样子像根引线，一下子就点燃了季颜情形压制在最深处的愤怒，“许白，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和表情。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欺负你。”
“你别太过”没说完整的话淹没在季颜狂躁的吻里，动作的幅度很大，自己的肩膀被他的大手紧紧按住，挣脱不了。
被迫承受的吻并不能让季颜感到满足，一想到面对顾顺能愉快地谈天说地，对着自己就只剩下逃避和漠然，心头就像有把重锤在捶自己，每一下都是一阵钝痛。手上的力度在不断地加大，想要把自己满满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甚至已经划进许白的衣领内，粗糙的拇指抚摸过光滑的肌肤，带给身下的人阵阵颤栗。
许白还在不停挣扎，只是身体最原始的反应让他自己也很无可奈何。季颜感受到了他的动情，紧皱的眉梢终于松开了点，吻的位置在逐渐下移，嘴唇，下巴，脖子，锁骨——然后是腹间，热量在聚集，俩人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
耳边传来极具挑逗意味的爱语：“白白，给我好吗？”很久没听过的称呼让许白的眼眶一下子变得湿润，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仿佛沉入了一个梦，一个一直以来都念想着的梦。
许白的变化被季颜迅速地感知到，心疼了，绵长微弱的疼，没再继续下一步动作，而是双手抱住了他。语气也是自从再次见面后没有过的温柔，“白白，别哭，你哭我的心会痛。”
大家都知道，当人在哭泣时最不能听到就是「别哭」二字，因为只会让眼泪更止不住。这样的反应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的。本来没打算哭的许白这回是真的落泪了，眼前这幅样子的季颜有多久没见过了，自从俩人分手后，这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低低地一声叹息，“许白，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能放手？”拥抱的距离又拉进了一点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白的眼泪也止住了，悲伤过去又浮现出淡淡的尴尬。
“你放我起来，季颜。”
“你没事了？”
“恩。”
季颜恋恋不舍地退开，许白也立刻坐起身，俩人都在平复各自的心情。
“许白，我们重新在一起吧。”季颜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意料中的拒绝也没有意料外的答应，只是沉默。许白重新拿起桌上的杯子，茶叶已经完全冷掉。本来漂浮在上面的嫩绿新芽都落到了杯底，变成了褐色。
“季颜，老实说，我承认我还对你有感觉。可是，你也该知道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再也回不去从前了。”许白的眼神空洞，说出来的话也是无助的寂凉。
「发生过的事情历历在目，这些我都不能视若不见，所以，季颜，我们是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呵，许白，我就知道你会给我这样的答案。那顾顺呢？你就能和他心安理得地在一起了？”
“顾顺？这关他什么事？”许白不解。
“你的新欢啊。”季颜嗤了一声。
突然懂了季颜今晚所有的情绪表现，认真地开口：“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朋友，没有别的。”
“真的？”季颜觉得有点不太可信。
“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而且他和谁才是真正的恋人，我想不用多久你会自己发现的。”
得到确定回答的季颜明显高兴了不少，周身的那股薄怒终于平息了下去。虽然许白并没有答应自己复合的要求，但是来日方长嘛，自己和他现在又成了搭档，总会让他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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