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漠然（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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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禾打开车门，慢悠悠地走到跟了自己一晚上的车的旁边。未待自己抬手敲窗，里面的人就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对上男人看着自己毫无掩饰的阴鸷的目光，李清禾不卑不亢地问候了声：“陆总好。”
眼中都是阴霾的男人显然没有理智可言，连一句客套话都不想多说，低沉的声音中都是警告的意味：“离她远一点。”
“不知陆总说的是谁，宁然还是阿——”
“别再让我听到你喊这个名字。”
他果然是知道的。
李清禾笑了，仿佛自己的脖子没有被人死死的掐在手心一样。
看着陆远棠眼中不顾一切的疯狂，李清禾想起那个愤怒的从他身边牵走宁晏的人。
那时的陆远棠和现在的他，都仿佛在告诉李清禾，宁晏是陆远棠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
阿晏，不过就是一声阿晏，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这个叱咤京城的男人发了狂。
一眼就能看到那朵海棠花，阿晏，你怎么从来就没想过，偏偏那朵海棠每次都只开在你眼中？
须臾，陆远棠松开了手。
李清禾揉着疼痛的脖子，心里真是看够了这两个人的戏。
“陆总，无论怎么考虑，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才好。从宁晏的角度来看，她未必就会选择原谅你。”
察觉到男人四周散发的怒气，李清禾后退一步不怕死的继续说：“当然，说不定已经不爱了。”
“你说什么！”
“我只是说说不定。”
陆远棠定定地望着李清禾，眼神探究。
半晌后，他垂眸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过了几秒，不怒反笑，“你有自知之明。”
这明显夸奖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李清禾看着陆远棠变化的神情，那双眼中的惊怒已然变成了一种满足，仿若抢到了糖果的孩子。
他蓦然想起那个抱着布偶入睡的人，脑中那个念头一闪，李清禾身子不由震了下，眼神开始变得不敢置信。
而后男人一派孩子气的声音入耳，更是让李清禾额角沁出了冷汗。
“阿晏是我的，你不跟我抢，我就不动你。”
话音一落，陆远棠喉头微动，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随即传出几声清脆的笑声。
那笑声太过憨厚纯真，李清禾听着却只觉得身子发冷，这个人，有病！
“你怎么不说话？”
委屈的语调在这个深夜里显得十分诡异。
“怎么，你还想跟我抢？”
李清禾稍瞥了官远棠一眼，男人面色已然冷峻如山，眼中筑起一道冰墙，寒意凛然。
那种诡异的变化直寒入了李清禾的骨子里，教他忙低下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陆远棠见他久久不说话，冷哼一声，沉声道：“李副经理需要思考这么久？以前我自认已经很客气了。”
李清禾半晌才迎上他冷厉的眼神，强做镇定说：“陆总多想了。我之前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李副经理被我吓到了。”
李清禾现在只觉得自己以前还是小瞧了陆远棠这个人，短短几句话，自己就已经被他拿捏在手中，手心甚至冒了汗。
“没有。”
陆远棠也不看他，虚望着眼前的一排柳树。
黑夜中，柳条随风浮动，在不远处苑口微弱灯光的虚射下，更似地府鬼魅一般勾人。
夜里看着，倒真是一派阴森，怪不得她胆子小。
片刻后，也不知是在对谁说，他仅淡道：“我在给她时间的。”
所以没有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将她带回去。
而现在，他突然不确定了。
想到这两天梁杰查到的事，陆远棠掐了掐眉心，有点烦。
他想让她回到他身边，可是那双眼中满满的都是令他想逃避的漠然。
这半年来，他不曾想过原不原谅爱不爱的问题，他不去想，他为什么要想！
她是他的，从始至终，谁都改变不了。不原谅又如何呢？是啊，不原谅又如何呢。
压下心里的不安，陆远棠回想起不久前她还陪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吃饭，还笑的那么甜，与白天对着自己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心头立刻刺生生的，还有点酸。
他冷着脸转过身，幽深的黑眸冷冷地睨着李清禾，语露寒意：“只要你们离她远远的就好。”
远远的，让她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当那双眼看着他只有漠然的时候，陆远棠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那些他曾无比渴望的，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都曾经拥有过。是他，误会了太多，也计较了太多。
也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进了一个局。
另一个男人设的局。
入夏的夜，空气闷热的让人心里躁得慌。陆远棠的话却如寒冬般刺骨，平淡的语气中是一种不由分说的执拗。
那是种执念，一种名为宁晏的执念。
李清禾驱车离开时，后视镜中的陆远棠仍站在原地。
一片夜色中，瘦削修长的身影倚靠着车望着远方，李清禾第一次在陆远棠的身上看到了孤寂。
想起那个只着单衣坐在满院海棠花中的人，那时，他只觉得可恨，却没看清那种充斥着整个院落的死寂的悲哀。
李清禾甚至想，如果宁晏没得这样的命运，那陆远棠又会怎样？
想到那个可能，李清禾笑了笑，心里一片开阔，怕只有这样的陆远棠，才能配得上宁晏那刻入骨的爱。
前一天晚上因着李清禾说的话，宁晏没怎么睡好。早上才走出馨雅苑，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保时捷。
宁晏盯着熟悉的车牌号想，他似乎一直很钟爱保时捷。
车里的人正侧着头在打电话，头一偏就要往这边看过来。
宁晏立即收回视线，抬起脚往路的另一边走去，可惜没走几步就被人喊住。
“宁经理。”
宁晏一时分辨不清这声里有几分怒意，只能扬起一抹笑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好巧，陆总这么早怎么在这儿？”
陆远棠不回话，就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她。被他黑玉般的深眸盯着，宁晏心里难得有点发虚。
干笑了两声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两秒，她突然想到什么，立即抬眸看向他。
他没换领带怎么可能
“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中午飞巴黎。”
未待宁晏问出口，陆远棠就轻描淡写解释了句，“楼氏在争的核心项目，合作方决定过几天和科行在巴黎商谈。”
昨天晚上宁晏没收到通知，看来应该是陆远棠刚才的那通电话了。
宁晏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行李，二十分钟后，神清气爽地拉着个行李箱走出苑口。
陆远棠撑着把粉萌萌的女式太阳伞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
“撑着，别晒到。”
陆远棠把伞柄往宁晏手中一放，随即拉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走到车后。
宁晏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
某段记忆浮现在脑海。
“拿过去。”
“我不要！”
“不要把这么娘的伞撑在我头上。”
男人皱着眉头，十分嫌弃地看了眼头顶的伞，手却牢牢地握着伞柄，让本就不大的伞都遮在她的身上。
过了几天，她在男人的车上再没有找到那把伞。
男人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垂下眼眸看着文件随意道：“扔了。”
原来，竟是扔了吗？
说不清这一刻是什么感觉，宁晏下意识地也不想去深究，仿若一旦这么想了，前面等待她的便是万丈深渊。
陆远棠站在车边侧身望着愣在原地的宁晏，也不催，就静静地站在烈阳下等着。
蓝天白云，清风柳树。微风吹过裙摆，漾起的不知是谁的心愁。
宁晏顿顿地走到车边，收起伞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不同于上次司机接送开的车，陆远棠自己的车都是经专业人士改装过的。宁晏对这些改装车不感兴趣，还是以前林苏雪跟她说的。
也是那时候，宁晏才从陆远竹的口中得知，陆远棠的父亲在他和她共同经历过的那场车祸中去世了。
宁晏把伞折好，看了陆远棠一眼，不经意道：“没想到陆总喜欢这种颜色。”
“什么颜色？”
“”
宁晏抿唇不想理他。
陆远棠：“我不喜欢。”
宁晏听到这话，疑惑地偏过头看向他，却正好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我夫人喜欢。”
仿佛怕她没听见一样，陆远棠在嘴里又低声重复了一句，表情异常的认真。
“是吗？”
宁晏坐正，望着倒计时的红灯低喃了声，也不看身旁的人何种表情。
车开出去一会，宁晏觉得胸口有点闷，忙打开车窗透了些风进来。
风一吹，脑子也有了片刻的清醒，拿过一旁的矿泉水喝了几口。等清凉的水从嗓子一直顺到胃部，宁晏才觉得心好像终于静了下来。
就当是自己看错了吧，也听错了吧。
到机场的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等到了机场大厅，宁晏才发现徐杨也来了。
“陆总好，宁经理好。”
陆远棠微微点了下头，就走了过去。
宁晏走在后面，瞥了眼身侧的徐杨，皱眉道：“怎么回事？”
该来的不应该是李清禾吗？这个项目的操作一直是他跟着负责的。
徐杨解释道：“李哥说他临时有点事要处理，实在走不开，就让我先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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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男人看着自己毫无掩饰的阴鸷的目光，李清禾不卑不亢地问候了声：“陆总好。”
眼中都是阴霾的男人显然没有理智可言，连一句客套话都不想多说，低沉的声音中都是警告的意味：“离她远一点。”
“不知陆总说的是谁，宁然还是阿——”
“别再让我听到你喊这个名字。”
他果然是知道的。
李清禾笑了，仿佛自己的脖子没有被人死死的掐在手心一样。
看着陆远棠眼中不顾一切的疯狂，李清禾想起那个愤怒的从他身边牵走宁晏的人。
那时的陆远棠和现在的他，都仿佛在告诉李清禾，宁晏是陆远棠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
阿晏，不过就是一声阿晏，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这个叱咤京城的男人发了狂。
一眼就能看到那朵海棠花，阿晏，你怎么从来就没想过，偏偏那朵海棠每次都只开在你眼中？
须臾，陆远棠松开了手。
李清禾揉着疼痛的脖子，心里真是看够了这两个人的戏。
“陆总，无论怎么考虑，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才好。从宁晏的角度来看，她未必就会选择原谅你。”
察觉到男人四周散发的怒气，李清禾后退一步不怕死的继续说：“当然，说不定已经不爱了。”
“你说什么！”
“我只是说说不定。”
陆远棠定定地望着李清禾，眼神探究。
半晌后，他垂眸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过了几秒，不怒反笑，“你有自知之明。”
这明显夸奖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李清禾看着陆远棠变化的神情，那双眼中的惊怒已然变成了一种满足，仿若抢到了糖果的孩子。
他蓦然想起那个抱着布偶入睡的人，脑中那个念头一闪，李清禾身子不由震了下，眼神开始变得不敢置信。
而后男人一派孩子气的声音入耳，更是让李清禾额角沁出了冷汗。
“阿晏是我的，你不跟我抢，我就不动你。”
话音一落，陆远棠喉头微动，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随即传出几声清脆的笑声。
那笑声太过憨厚纯真，李清禾听着却只觉得身子发冷，这个人，有病！
“你怎么不说话？”
委屈的语调在这个深夜里显得十分诡异。
“怎么，你还想跟我抢？”
李清禾稍瞥了官远棠一眼，男人面色已然冷峻如山，眼中筑起一道冰墙，寒意凛然。
那种诡异的变化直寒入了李清禾的骨子里，教他忙低下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陆远棠见他久久不说话，冷哼一声，沉声道：“李副经理需要思考这么久？以前我自认已经很客气了。”
李清禾半晌才迎上他冷厉的眼神，强做镇定说：“陆总多想了。我之前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是吗？我还以为李副经理被我吓到了。”
李清禾现在只觉得自己以前还是小瞧了陆远棠这个人，短短几句话，自己就已经被他拿捏在手中，手心甚至冒了汗。
“没有。”
陆远棠也不看他，虚望着眼前的一排柳树。
黑夜中，柳条随风浮动，在不远处苑口微弱灯光的虚射下，更似地府鬼魅一般勾人。
夜里看着，倒真是一派阴森，怪不得她胆子小。
片刻后，也不知是在对谁说，他仅淡道：“我在给她时间的。”
所以没有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将她带回去。
而现在，他突然不确定了。
想到这两天梁杰查到的事，陆远棠掐了掐眉心，有点烦。
他想让她回到他身边，可是那双眼中满满的都是令他想逃避的漠然。
这半年来，他不曾想过原不原谅爱不爱的问题，他不去想，他为什么要想！
她是他的，从始至终，谁都改变不了。不原谅又如何呢？是啊，不原谅又如何呢。
压下心里的不安，陆远棠回想起不久前她还陪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吃饭，还笑的那么甜，与白天对着自己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心头立刻刺生生的，还有点酸。
他冷着脸转过身，幽深的黑眸冷冷地睨着李清禾，语露寒意：“只要你们离她远远的就好。”
远远的，让她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当那双眼看着他只有漠然的时候，陆远棠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那些他曾无比渴望的，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都曾经拥有过。是他，误会了太多，也计较了太多。
也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进了一个局。
另一个男人设的局。
入夏的夜，空气闷热的让人心里躁得慌。陆远棠的话却如寒冬般刺骨，平淡的语气中是一种不由分说的执拗。
那是种执念，一种名为宁晏的执念。
李清禾驱车离开时，后视镜中的陆远棠仍站在原地。
一片夜色中，瘦削修长的身影倚靠着车望着远方，李清禾第一次在陆远棠的身上看到了孤寂。
想起那个只着单衣坐在满院海棠花中的人，那时，他只觉得可恨，却没看清那种充斥着整个院落的死寂的悲哀。
李清禾甚至想，如果宁晏没得这样的命运，那陆远棠又会怎样？
想到那个可能，李清禾笑了笑，心里一片开阔，怕只有这样的陆远棠，才能配得上宁晏那刻入骨的爱。
前一天晚上因着李清禾说的话，宁晏没怎么睡好。早上才走出馨雅苑，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保时捷。
宁晏盯着熟悉的车牌号想，他似乎一直很钟爱保时捷。
车里的人正侧着头在打电话，头一偏就要往这边看过来。
宁晏立即收回视线，抬起脚往路的另一边走去，可惜没走几步就被人喊住。
“宁经理。”
宁晏一时分辨不清这声里有几分怒意，只能扬起一抹笑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好巧，陆总这么早怎么在这儿？”
陆远棠不回话，就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她。被他黑玉般的深眸盯着，宁晏心里难得有点发虚。
干笑了两声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两秒，她突然想到什么，立即抬眸看向他。
他没换领带怎么可能
“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中午飞巴黎。”
未待宁晏问出口，陆远棠就轻描淡写解释了句，“楼氏在争的核心项目，合作方决定过几天和科行在巴黎商谈。”
昨天晚上宁晏没收到通知，看来应该是陆远棠刚才的那通电话了。
宁晏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行李，二十分钟后，神清气爽地拉着个行李箱走出苑口。
陆远棠撑着把粉萌萌的女式太阳伞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
“撑着，别晒到。”
陆远棠把伞柄往宁晏手中一放，随即拉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走到车后。
宁晏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
某段记忆浮现在脑海。
“拿过去。”
“我不要！”
“不要把这么娘的伞撑在我头上。”
男人皱着眉头，十分嫌弃地看了眼头顶的伞，手却牢牢地握着伞柄，让本就不大的伞都遮在她的身上。
过了几天，她在男人的车上再没有找到那把伞。
男人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垂下眼眸看着文件随意道：“扔了。”
原来，竟是扔了吗？
说不清这一刻是什么感觉，宁晏下意识地也不想去深究，仿若一旦这么想了，前面等待她的便是万丈深渊。
陆远棠站在车边侧身望着愣在原地的宁晏，也不催，就静静地站在烈阳下等着。
蓝天白云，清风柳树。微风吹过裙摆，漾起的不知是谁的心愁。
宁晏顿顿地走到车边，收起伞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不同于上次司机接送开的车，陆远棠自己的车都是经专业人士改装过的。宁晏对这些改装车不感兴趣，还是以前林苏雪跟她说的。
也是那时候，宁晏才从陆远竹的口中得知，陆远棠的父亲在他和她共同经历过的那场车祸中去世了。
宁晏把伞折好，看了陆远棠一眼，不经意道：“没想到陆总喜欢这种颜色。”
“什么颜色？”
“”
宁晏抿唇不想理他。
陆远棠：“我不喜欢。”
宁晏听到这话，疑惑地偏过头看向他，却正好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我夫人喜欢。”
仿佛怕她没听见一样，陆远棠在嘴里又低声重复了一句，表情异常的认真。
“是吗？”
宁晏坐正，望着倒计时的红灯低喃了声，也不看身旁的人何种表情。
车开出去一会，宁晏觉得胸口有点闷，忙打开车窗透了些风进来。
风一吹，脑子也有了片刻的清醒，拿过一旁的矿泉水喝了几口。等清凉的水从嗓子一直顺到胃部，宁晏才觉得心好像终于静了下来。
就当是自己看错了吧，也听错了吧。
到机场的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等到了机场大厅，宁晏才发现徐杨也来了。
“陆总好，宁经理好。”
陆远棠微微点了下头，就走了过去。
宁晏走在后面，瞥了眼身侧的徐杨，皱眉道：“怎么回事？”
该来的不应该是李清禾吗？这个项目的操作一直是他跟着负责的。
徐杨解释道：“李哥说他临时有点事要处理，实在走不开，就让我先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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