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倒计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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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宁晏正坐在桌边吃着饭，梁杰已经站在外面等着了。
陆远棠打着领带走到宁晏面前，“今天我要去公司一趟，你待在家不要乱跑。”
昨天许楠离开后，陆远棠一直很不安，他真怕在他不在的时候她又出什么事。
宁晏吃着粥装作没听见，见状陆远棠俯下身，手轻按在她的头上，凝视住她的眼。
“嗯？”
“我知道。”
宁晏弯唇，她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下手，抬头望向他，伸手拽了下他的领带。
“你低一点。”
声音娇娇的，陆远棠不由自主地垂下头，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
宁晏将他系歪的领带重新系了种花样，搭配他深蓝色的西装，看起来正式了不少。
他鲜少有穿的这么正式的时刻，宁晏眯了眯眼，语气淡淡的：“今天有重要客户要见？”
“嗯，要和楼云南谈一下楼家的事。”
宁晏哦了声，朝他笑了下，眼波流转间水光潋滟，宛若桃花。
陆远棠喉结滚了滚，耳垂不争气地红了，“你笑什么？”
“没呀，想问你午饭还回来吃吗？不然我还要等你。”
“不了，”陆远棠咽了口口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心满意足：“我估计下午才能回来，不要等我，按时吃饭。”
他说完垂下头，宁晏见他又要亲下来，忙推了推他，有点害臊：“梁杰要等急了！”
隔着这么远距离，她都听到了门外人用脚快速摩擦地面的声音。
陆远棠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被她推出了门。
梁杰正笔直地站在门外，陆远棠一个眼神直接‘咻’的一声射了过去。
梁杰：“”脚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你最好确实是有这么急。”
“主子，楼二少已经在会所等您了。”真不是我急啊！
片刻后，陆远棠坐在车里，看着手里的文件，眼中泛起笑意。
他侧过头看了眼身旁的钟意一眼，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膝盖问：“你说，这楼云南是真的对那个女人情根深种了？”
钟意淡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实属正常。”
这一个两个，还不都是栽在了美人身上。
陆远棠笑了下，合上文件，闭眼往后一靠。
钟意和梁杰安静地坐在位子上，陆远棠休息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
过了好一会，钟意才听到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她倒是个有福的。”
警局外。
许楠看着宁晏，一脸诧异，“陆总怎么舍得让你出来的？”
“我自己出来的，”宁晏没打算多做解释，她得在陆远棠回去之前赶回去。
“你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录音笔找到了？”
为了这个，宁晏中午借着给陆远棠送饭的名头才出了陆家，到科行后直接从另一个出口转到了市局这。
“你昨天打过电话来之后，我又去仔细检查了下李清禾的车，最后在他车座下的夹层里发现了，不过，”许楠顿了顿，停了下来，脸色有点难看。
宁晏听到这眉头一皱，“不过什么？”
“车子当时被烧毁，录音笔里面的内容有可能没法恢复。”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许楠摇头，“就算恢复也不一定会留下什么证据。”
到了如今宁晏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昨天送许楠离开后，她才想起来之前在李清禾车上看到的那只录音笔。
是宁晏大二时送给李清禾的生日礼物，她记得他说他一直在用。
许楠看了眼手表，对宁晏说：“我送你回去，你这段时间出来一定要小心点。”
“不用了，对了，那天的行车记录仪里有发现什么吗？”
许楠犹豫了下，道：“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排除陆远棠对李清禾动手的那段，确实暂时什么都没发现。
“你确定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午饭时间一过，警局外来来往往的人明显增多。经过许楠和宁晏身边时，三三两两地都往这边看几眼。
那目光看的宁晏都庆幸自己戴着个帽子，脸也被口罩围的严严实实，也不怕有人会认出来。
“没事，要是这样就能把那个人引出来，也省的大家麻烦。”
她话说的半真半假，许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宁晏，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别犯傻！”
没人会愿意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再迫切抓住凶手，也不该以她为代价。
宁晏笑笑，转身摆摆手：“我回去了，你进去吧。”
“等等，”许楠在她走了几步后，突然问了句，“你从昨天到现在有联系过林苏雪吗？”
宁晏脚停了下来，神情淡漠地转过头，眼含询问。
“我总觉得她昨天的反应不对，像是隐瞒了什么。”许楠说。
宁晏摇摇头：“你想多了她就那个样子。”
“也许吧，不过我今天打了几通电话给她都没人接，也可能是我多想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联系过了。”
“嗯，我去看看。你回去吧。”
林苏雪居住的公寓离市局并不远，车程大概也就在二十分钟左右。
在到公寓前，宁晏在车上拨了几通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不断重复的机械女声让人倍感不安。
把车停在停车场后，宁晏打开饭盒，拿出放在里面的□□别在腰间。
“嘟嘟嘟~”
手机的震动声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无形地放大了数倍，宁晏看了眼来电显示，划开屏幕。
男人隐忍愤怒的声音立即从电话线那端传来，“去哪了？”
“苏雪不接电话，我过来看看。”
宁晏走下车，关上车门。顺着正开进停车场的车的灯光走到电梯前。
陆远棠在那头已经快气疯了，胸膛上下起伏，强忍怒气道：“现在立刻回来！”
“我已经在这了，等会回去。”
电梯的显示屏上已经到了七楼，宁晏神经绷了起来，也不管那头男人怎么咆哮，“我先挂了，之后再说。”
“宁晏嘟嘟嘟”
‘砰——’
书桌上的东西被一股脑扫落地面，陆远棠手撑着桌面，双眼通红，心里又气又急。
梁杰从外面跑了进来，“主子，太太将卧室里的那把枪拿走了。”
“枪？”陆远棠歪了歪头，笑了，“居然还知道带枪。”
他就知道早上她压根就是在套他的话，小骗子，还说等他。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怎么担心她，不在乎他听到她甩掉手下人时，心里有多慌张和害怕，她根本就是从来都没有原谅他！
“带了就好。”
陆远棠站起身，吐出一口气。
他伸手松了领带，疾步往外走，“跟丢的那几个人让梁琦按规处理了。”
一个人都看不住，一群废物！
宁晏站在林苏雪的公寓门外，按了几下门铃都没有人开门。
“咚咚咚——”
宁晏敲门，“苏雪，苏雪，你在家吗？”
宁晏又拍了几下门，还是没人应。
她拿起手机拨给韩远，手机响了几十秒也同样没人应。
她自言自语道，“不会出事了吧。”
想起许楠的猜测，宁晏急忙坐电梯下楼，驱车前往韩远家。
如果是认识她的人，李清禾过后，对方找不到她，那对方最可能下手的便是苏雪和韩远。
“兹——”
车子在路道口上猛然一个急转弯，继而飞速驶离。
朝林苏雪公寓去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内，梁杰刚接到陶小酒的电话。
“查到了，对方以前是燕都城中福利院的院长，近几年行踪不明，不过去年死的那个宁然以前就待在那个福利院。”
梁杰一听陶小酒说查到了，就迅速开了扩音，没想到她说完后又补了一句在后面。
“这次是最后一次，告诉那个死变态，我和他的交易早结束了。这次要不是看在学妹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他。还有，警告他别打楼云南主意！”
“”
梁杰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面无表情的某人，表情有点尴尬，陶小酒这几年是越来越不要命了啊。
这楼二少怎么就那么缺心眼，看上这么个女流氓了呢。
果不其然，某人眼中蒙上一层寒霜，“让钟意把给楼云南的减少两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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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棠打着领带走到宁晏面前，“今天我要去公司一趟，你待在家不要乱跑。”
昨天许楠离开后，陆远棠一直很不安，他真怕在他不在的时候她又出什么事。
宁晏吃着粥装作没听见，见状陆远棠俯下身，手轻按在她的头上，凝视住她的眼。
“嗯？”
“我知道。”
宁晏弯唇，她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下手，抬头望向他，伸手拽了下他的领带。
“你低一点。”
声音娇娇的，陆远棠不由自主地垂下头，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
宁晏将他系歪的领带重新系了种花样，搭配他深蓝色的西装，看起来正式了不少。
他鲜少有穿的这么正式的时刻，宁晏眯了眯眼，语气淡淡的：“今天有重要客户要见？”
“嗯，要和楼云南谈一下楼家的事。”
宁晏哦了声，朝他笑了下，眼波流转间水光潋滟，宛若桃花。
陆远棠喉结滚了滚，耳垂不争气地红了，“你笑什么？”
“没呀，想问你午饭还回来吃吗？不然我还要等你。”
“不了，”陆远棠咽了口口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心满意足：“我估计下午才能回来，不要等我，按时吃饭。”
他说完垂下头，宁晏见他又要亲下来，忙推了推他，有点害臊：“梁杰要等急了！”
隔着这么远距离，她都听到了门外人用脚快速摩擦地面的声音。
陆远棠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被她推出了门。
梁杰正笔直地站在门外，陆远棠一个眼神直接‘咻’的一声射了过去。
梁杰：“”脚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你最好确实是有这么急。”
“主子，楼二少已经在会所等您了。”真不是我急啊！
片刻后，陆远棠坐在车里，看着手里的文件，眼中泛起笑意。
他侧过头看了眼身旁的钟意一眼，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膝盖问：“你说，这楼云南是真的对那个女人情根深种了？”
钟意淡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实属正常。”
这一个两个，还不都是栽在了美人身上。
陆远棠笑了下，合上文件，闭眼往后一靠。
钟意和梁杰安静地坐在位子上，陆远棠休息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
过了好一会，钟意才听到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她倒是个有福的。”
警局外。
许楠看着宁晏，一脸诧异，“陆总怎么舍得让你出来的？”
“我自己出来的，”宁晏没打算多做解释，她得在陆远棠回去之前赶回去。
“你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录音笔找到了？”
为了这个，宁晏中午借着给陆远棠送饭的名头才出了陆家，到科行后直接从另一个出口转到了市局这。
“你昨天打过电话来之后，我又去仔细检查了下李清禾的车，最后在他车座下的夹层里发现了，不过，”许楠顿了顿，停了下来，脸色有点难看。
宁晏听到这眉头一皱，“不过什么？”
“车子当时被烧毁，录音笔里面的内容有可能没法恢复。”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许楠摇头，“就算恢复也不一定会留下什么证据。”
到了如今宁晏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昨天送许楠离开后，她才想起来之前在李清禾车上看到的那只录音笔。
是宁晏大二时送给李清禾的生日礼物，她记得他说他一直在用。
许楠看了眼手表，对宁晏说：“我送你回去，你这段时间出来一定要小心点。”
“不用了，对了，那天的行车记录仪里有发现什么吗？”
许楠犹豫了下，道：“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排除陆远棠对李清禾动手的那段，确实暂时什么都没发现。
“你确定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午饭时间一过，警局外来来往往的人明显增多。经过许楠和宁晏身边时，三三两两地都往这边看几眼。
那目光看的宁晏都庆幸自己戴着个帽子，脸也被口罩围的严严实实，也不怕有人会认出来。
“没事，要是这样就能把那个人引出来，也省的大家麻烦。”
她话说的半真半假，许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宁晏，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别犯傻！”
没人会愿意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再迫切抓住凶手，也不该以她为代价。
宁晏笑笑，转身摆摆手：“我回去了，你进去吧。”
“等等，”许楠在她走了几步后，突然问了句，“你从昨天到现在有联系过林苏雪吗？”
宁晏脚停了下来，神情淡漠地转过头，眼含询问。
“我总觉得她昨天的反应不对，像是隐瞒了什么。”许楠说。
宁晏摇摇头：“你想多了她就那个样子。”
“也许吧，不过我今天打了几通电话给她都没人接，也可能是我多想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联系过了。”
“嗯，我去看看。你回去吧。”
林苏雪居住的公寓离市局并不远，车程大概也就在二十分钟左右。
在到公寓前，宁晏在车上拨了几通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不断重复的机械女声让人倍感不安。
把车停在停车场后，宁晏打开饭盒，拿出放在里面的□□别在腰间。
“嘟嘟嘟~”
手机的震动声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无形地放大了数倍，宁晏看了眼来电显示，划开屏幕。
男人隐忍愤怒的声音立即从电话线那端传来，“去哪了？”
“苏雪不接电话，我过来看看。”
宁晏走下车，关上车门。顺着正开进停车场的车的灯光走到电梯前。
陆远棠在那头已经快气疯了，胸膛上下起伏，强忍怒气道：“现在立刻回来！”
“我已经在这了，等会回去。”
电梯的显示屏上已经到了七楼，宁晏神经绷了起来，也不管那头男人怎么咆哮，“我先挂了，之后再说。”
“宁晏嘟嘟嘟”
‘砰——’
书桌上的东西被一股脑扫落地面，陆远棠手撑着桌面，双眼通红，心里又气又急。
梁杰从外面跑了进来，“主子，太太将卧室里的那把枪拿走了。”
“枪？”陆远棠歪了歪头，笑了，“居然还知道带枪。”
他就知道早上她压根就是在套他的话，小骗子，还说等他。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怎么担心她，不在乎他听到她甩掉手下人时，心里有多慌张和害怕，她根本就是从来都没有原谅他！
“带了就好。”
陆远棠站起身，吐出一口气。
他伸手松了领带，疾步往外走，“跟丢的那几个人让梁琦按规处理了。”
一个人都看不住，一群废物！
宁晏站在林苏雪的公寓门外，按了几下门铃都没有人开门。
“咚咚咚——”
宁晏敲门，“苏雪，苏雪，你在家吗？”
宁晏又拍了几下门，还是没人应。
她拿起手机拨给韩远，手机响了几十秒也同样没人应。
她自言自语道，“不会出事了吧。”
想起许楠的猜测，宁晏急忙坐电梯下楼，驱车前往韩远家。
如果是认识她的人，李清禾过后，对方找不到她，那对方最可能下手的便是苏雪和韩远。
“兹——”
车子在路道口上猛然一个急转弯，继而飞速驶离。
朝林苏雪公寓去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内，梁杰刚接到陶小酒的电话。
“查到了，对方以前是燕都城中福利院的院长，近几年行踪不明，不过去年死的那个宁然以前就待在那个福利院。”
梁杰一听陶小酒说查到了，就迅速开了扩音，没想到她说完后又补了一句在后面。
“这次是最后一次，告诉那个死变态，我和他的交易早结束了。这次要不是看在学妹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他。还有，警告他别打楼云南主意！”
“”
梁杰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面无表情的某人，表情有点尴尬，陶小酒这几年是越来越不要命了啊。
这楼二少怎么就那么缺心眼，看上这么个女流氓了呢。
果不其然，某人眼中蒙上一层寒霜，“让钟意把给楼云南的减少两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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