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得道成仙于爷不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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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服侍圣上？”于恩庭料想他说过之后这些人的反应会非比寻常，可这数人扯着他的袖子叫喊的场景真是他没有想象到的。
“阿庭，你真是够朋友啊！”魏恩裕兴奋地把幞头拿了下来在空中挥舞。
“于爷，你说真的？别是哄我们玩的。”海棠道，当然她合不住嘴的笑意也暴露了这妮子的心情。
“我说的话还能有假？”于恩庭笑道。
“于爷，于爷，你真是圣上身边第一红人！”秋英兴奋地抱住了于恩庭。
于恩庭往后一躲，倒是引来了秋英的十二个不满。
“怎么了？你嫌我脏？我这个香包是新买的。”秋英撇着嘴。
“不是，不是，我哪敢啊？秋英姊姊，男女授受不亲啊。”于恩庭无奈。
秋英听于恩庭这么一说，气已经消去了一大半，可又不好直说原谅，只撇过脸去。
“于爷，您到底给圣上灌什么迷魂汤了？”蕙兰问道。
“蕙兰姊姊，您这话说的真是。圣上只是嫌身边几位太闷了，让我找几个机灵的宫人给他当差。要说机灵，就数咱们这帮子鬼主意最多了。”于恩庭道。他十分清楚皇帝跟他说的话他若是有一个字外漏，等来的惩罚就算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嘿，我们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没想到阿庭被圣上看上，我们几个也有好处。”魏恩裕笑道，“终于不用闻那老乌龟的脚臭味了。”
“魏直长，于爷是一人得道，我们也的确升了天，可就你是‘犬’！”海棠道，魏恩裕示意要打她，海棠赶紧儿往一旁蕙兰身边逃。
“海棠姊姊，你的意思是，你是个鸡？”魏恩裕挤眉弄眼起来。
“你才是鸡！你又猪又狗！又鸡又牛！”海棠说着追着魏恩裕就要教训他。
“那到底是什么啊？”魏恩裕闹道。
“反正不是人！是个畜生！”海棠抓着他的衣襟，拳头这就往他身上锤。魏恩裕皮糙肉厚的自然不怕疼，看海棠打得使劲，也跟着“哎哟”“妈呀”地叫起来。
于恩庭看着打闹的好友，忽然思绪漂移起来。他从前只是扫地干活，每月按时领月钱，现在稳稳地在宫中当差讨个饭吃的生活早已天翻地覆。
他得辅佐好皇帝。
即使他是个无足轻重的宦臣。
他让这几位收拾好东西，往皇帝寝宫那边带了。路途中告知了几位的差事以及注意的事儿，包括一些禁忌。
“阿庭，你才进这儿几天啊？怎么记得住那么多东西？”魏恩裕问道，他不爱动脑，更不喜欢记东西。这宫规七七八八的那么多他记忆起来已然十分困难，再加上这么多规矩，对他来说可真是折磨人了。
“记这些东西又不难，宫里哪位哥儿姊姊的不会？你记不住只不过是因为你太傻了而已！”于恩庭还未答话，海棠抢着先损了魏恩裕一番，使得魏恩裕又气又恼，做着鬼脸与海棠互相招惹起来。
“都有点规矩啊，”于恩庭唤道，“快到圣上寝宫了，待会儿还得面圣。你们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若是在圣上面前还这副德行，一个个都得罚。”
“于爷，圣上什么模样啊？”秋英问道。
“说不上来。和咱们差不多年纪的样子，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总之横看竖看都不是一般人。”于恩庭回道。
“那我们几个是更想早些见到圣上了。”蕙兰插话道。
“面圣可不能像平时一样插科打诨，更不能吹牛拍马。有一说一，圣上没问的就别提及了，”于恩庭道，他回忆着最开始领他去皇帝寝宫的老宦的话，“特别是你，阿裕。”
“我怎么了我？我可不是有一说一的人么！”魏恩裕道。
“你是个头呀！上回你答应给姑娘们带的胭脂水粉到现在都没个准呢！”海棠道。
“我不是没空出宫么？我若是有空了必定第一件事就是给姑奶奶们带。”魏恩裕挠挠头，海棠说到了他的软处，无力反驳只得谄媚地笑着。
“瞧瞧，又斗起嘴来了，”于恩庭无奈地警示，“都稳重些。”
说着就来到了皇帝寝宫外，于恩庭让几个在外头等候，他先进去问安。
于恩庭轻轻敲门，往里唤了两声圣上，又推开了门。
“圣上，那几位我给您带来了。”于恩庭道。
“嗯，是么？带进来给朕瞧瞧。”李世昭内心中惊叹起于恩庭的办事能力，不到一天时间就已经办成了。
于恩庭出门让几个一路上吵吵闹闹的进屋觐见，这时几位又矜持起来，忸怩羞赧，不知道让谁跨出第一步好。
于恩庭翻了个白眼，扯着魏恩裕就往屋子里扔，几位宫女儿们看魏恩裕往里进了，也赶紧儿跟了进去。
“问圣上安。”几位道。
“不必多礼。不知几位叫什么，以前都在哪儿做事？”李世昭问道。
“小的魏恩裕，之前是尚食局的直长。”魏恩裕道，他平时的那股贫劲儿一见到皇帝，可被完完全全地消磨去了一大半。
“婢海棠，是尚食局的典膳。”海棠道，她平日里与魏恩裕争风斗嘴的劲儿也不见了。
“妾秋英，是尚服局的典衣。”秋英道，她低着头，只敢看着地面。
“奴蕙兰，是尚仪局的司籍。”蕙兰道，她不敢直视皇帝，却也没像是秋英那般把脑袋埋在胸里。索性把目光放在了皇帝的鞋边。
“你们几个与于常侍关系很好么？”李世昭又问。
“打进宫以来就认识了。”魏恩裕道，果真是问什么说什么。
“那你们必是互相十分熟悉，平时也时时刻刻在一块儿了？”李世昭再问。
“那可不是。魏直长是于爷的好友，我们几个姐儿也是时常和于爷聚一块的。”海棠道，她的快人快语可让魏恩裕傻了眼，不过李世昭倒也没多去追究。
“这样啊。那你们平日聚在一块都聊些什么c玩些什么？”李世昭欣慰，这于恩庭倒也不是随便找了阿猫阿狗的来糊弄他。
“嘿，聊天可不就是天南地北地聊吗？我倒是和于爷时常去搏”魏恩裕看海棠快人快语没被追究，这嘴一快，不得了了，差点把“搏戏”二字出了口。还好此时蕙兰赶紧儿插话。
“宫人们下里巴人多，不会聊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只是随便说话。我们女人家喜欢弹弹琴c唱唱歌的，宦人家也喜欢些下棋c斗蛐蛐c捉蚂蚱的兴味。”蕙兰赶紧接了话口。
她生怕魏恩裕把“搏戏”二字说出来。虽然宫中搏戏是日常的玩乐，可也是不能明面上说出来的。心知肚明c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若是当众说出来，一定是要被禁止的。
“女人家玩乐事儿不多，学些技巧女红，绣着玩罢了。”秋英补道。
“好，我晓得了。都下去吧，让于常侍带你们几个去认认位置。”李世昭道。
几人微微欠身，退了出去，蕙兰最后一个出来，也顺手将门关了。四人一出寝宫门，都长吁了一口气，这时于恩庭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样？”于恩庭问道。
“圣上比我想象中的要亲人，就是爷们我太紧张了，都没发挥出真实水准。”魏恩裕拍着胸脯。
“得了吧你。要不是蕙兰给你打圆场，你可要惹事了！”海棠不屑。
“圣上好俊啊！”秋英道，她心里记挂着，刚刚也偷偷瞄了一眼皇帝的模样。
“你这痴儿。”蕙兰也打趣着。
“好了好了，没惹恼圣上就成。几位大爷都跟我去认认路，你们的东西我已经让几个小宦收拾到屋里了。阿裕与一位圣上身边的哥子二人同住，三位姊姊同住。”于恩庭道，话还没落就往住所走去。
四人来不及开口，便须得紧快地跟了上去。
“三位姊姊的住处就在这儿，阿裕你随我往前面去一些。”于恩庭把四人带到地方，又领着魏恩裕往深一些的地方去了。
魏恩裕一看姑娘家的已经没有同行了，自然开放了许多。瞧着他手臂就与于恩庭的肩膀接触，二人勾肩搭背地慢慢前行。
“阿庭，皇帝现在这么亲近你，到底是看上你什么了？”魏恩裕心觉奇怪，他知道他这友人机灵聪慧，可也没到一举成为常侍的地步。
从前的常侍公，可都是熬了十把二十年的时间，从锦瑟年华熬到鹤发鸡皮，从初出茅庐熬到久经世故。待你细嫩的皮肤上布满皱纹的痕，这才是苦熬的第一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魏恩裕为好友担忧。
“你不必担心，像你不爱与那些老宦爷们接触一般，圣上身边若都是那些个老头子他自然也会觉得无趣。我只不过是撞上了好时候。”于恩庭道。
魏恩裕将信将疑，可于恩庭也开了这个口了，若质疑有他，就是在说于恩庭撒谎。
就算于恩庭真的是在撒谎，魏恩裕也不能去打他这个脸。
很快地，魏恩裕到了地方，于恩庭吩咐了几句，便转头走了。
魏恩裕记得于恩庭跟他提了有个同住的哥子，可也不知道这个哥子是个如何的人。他有些犹疑，磨蹭几下，还是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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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庭，你真是够朋友啊！”魏恩裕兴奋地把幞头拿了下来在空中挥舞。
“于爷，你说真的？别是哄我们玩的。”海棠道，当然她合不住嘴的笑意也暴露了这妮子的心情。
“我说的话还能有假？”于恩庭笑道。
“于爷，于爷，你真是圣上身边第一红人！”秋英兴奋地抱住了于恩庭。
于恩庭往后一躲，倒是引来了秋英的十二个不满。
“怎么了？你嫌我脏？我这个香包是新买的。”秋英撇着嘴。
“不是，不是，我哪敢啊？秋英姊姊，男女授受不亲啊。”于恩庭无奈。
秋英听于恩庭这么一说，气已经消去了一大半，可又不好直说原谅，只撇过脸去。
“于爷，您到底给圣上灌什么迷魂汤了？”蕙兰问道。
“蕙兰姊姊，您这话说的真是。圣上只是嫌身边几位太闷了，让我找几个机灵的宫人给他当差。要说机灵，就数咱们这帮子鬼主意最多了。”于恩庭道。他十分清楚皇帝跟他说的话他若是有一个字外漏，等来的惩罚就算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嘿，我们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没想到阿庭被圣上看上，我们几个也有好处。”魏恩裕笑道，“终于不用闻那老乌龟的脚臭味了。”
“魏直长，于爷是一人得道，我们也的确升了天，可就你是‘犬’！”海棠道，魏恩裕示意要打她，海棠赶紧儿往一旁蕙兰身边逃。
“海棠姊姊，你的意思是，你是个鸡？”魏恩裕挤眉弄眼起来。
“你才是鸡！你又猪又狗！又鸡又牛！”海棠说着追着魏恩裕就要教训他。
“那到底是什么啊？”魏恩裕闹道。
“反正不是人！是个畜生！”海棠抓着他的衣襟，拳头这就往他身上锤。魏恩裕皮糙肉厚的自然不怕疼，看海棠打得使劲，也跟着“哎哟”“妈呀”地叫起来。
于恩庭看着打闹的好友，忽然思绪漂移起来。他从前只是扫地干活，每月按时领月钱，现在稳稳地在宫中当差讨个饭吃的生活早已天翻地覆。
他得辅佐好皇帝。
即使他是个无足轻重的宦臣。
他让这几位收拾好东西，往皇帝寝宫那边带了。路途中告知了几位的差事以及注意的事儿，包括一些禁忌。
“阿庭，你才进这儿几天啊？怎么记得住那么多东西？”魏恩裕问道，他不爱动脑，更不喜欢记东西。这宫规七七八八的那么多他记忆起来已然十分困难，再加上这么多规矩，对他来说可真是折磨人了。
“记这些东西又不难，宫里哪位哥儿姊姊的不会？你记不住只不过是因为你太傻了而已！”于恩庭还未答话，海棠抢着先损了魏恩裕一番，使得魏恩裕又气又恼，做着鬼脸与海棠互相招惹起来。
“都有点规矩啊，”于恩庭唤道，“快到圣上寝宫了，待会儿还得面圣。你们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若是在圣上面前还这副德行，一个个都得罚。”
“于爷，圣上什么模样啊？”秋英问道。
“说不上来。和咱们差不多年纪的样子，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总之横看竖看都不是一般人。”于恩庭回道。
“那我们几个是更想早些见到圣上了。”蕙兰插话道。
“面圣可不能像平时一样插科打诨，更不能吹牛拍马。有一说一，圣上没问的就别提及了，”于恩庭道，他回忆着最开始领他去皇帝寝宫的老宦的话，“特别是你，阿裕。”
“我怎么了我？我可不是有一说一的人么！”魏恩裕道。
“你是个头呀！上回你答应给姑娘们带的胭脂水粉到现在都没个准呢！”海棠道。
“我不是没空出宫么？我若是有空了必定第一件事就是给姑奶奶们带。”魏恩裕挠挠头，海棠说到了他的软处，无力反驳只得谄媚地笑着。
“瞧瞧，又斗起嘴来了，”于恩庭无奈地警示，“都稳重些。”
说着就来到了皇帝寝宫外，于恩庭让几个在外头等候，他先进去问安。
于恩庭轻轻敲门，往里唤了两声圣上，又推开了门。
“圣上，那几位我给您带来了。”于恩庭道。
“嗯，是么？带进来给朕瞧瞧。”李世昭内心中惊叹起于恩庭的办事能力，不到一天时间就已经办成了。
于恩庭出门让几个一路上吵吵闹闹的进屋觐见，这时几位又矜持起来，忸怩羞赧，不知道让谁跨出第一步好。
于恩庭翻了个白眼，扯着魏恩裕就往屋子里扔，几位宫女儿们看魏恩裕往里进了，也赶紧儿跟了进去。
“问圣上安。”几位道。
“不必多礼。不知几位叫什么，以前都在哪儿做事？”李世昭问道。
“小的魏恩裕，之前是尚食局的直长。”魏恩裕道，他平时的那股贫劲儿一见到皇帝，可被完完全全地消磨去了一大半。
“婢海棠，是尚食局的典膳。”海棠道，她平日里与魏恩裕争风斗嘴的劲儿也不见了。
“妾秋英，是尚服局的典衣。”秋英道，她低着头，只敢看着地面。
“奴蕙兰，是尚仪局的司籍。”蕙兰道，她不敢直视皇帝，却也没像是秋英那般把脑袋埋在胸里。索性把目光放在了皇帝的鞋边。
“你们几个与于常侍关系很好么？”李世昭又问。
“打进宫以来就认识了。”魏恩裕道，果真是问什么说什么。
“那你们必是互相十分熟悉，平时也时时刻刻在一块儿了？”李世昭再问。
“那可不是。魏直长是于爷的好友，我们几个姐儿也是时常和于爷聚一块的。”海棠道，她的快人快语可让魏恩裕傻了眼，不过李世昭倒也没多去追究。
“这样啊。那你们平日聚在一块都聊些什么c玩些什么？”李世昭欣慰，这于恩庭倒也不是随便找了阿猫阿狗的来糊弄他。
“嘿，聊天可不就是天南地北地聊吗？我倒是和于爷时常去搏”魏恩裕看海棠快人快语没被追究，这嘴一快，不得了了，差点把“搏戏”二字出了口。还好此时蕙兰赶紧儿插话。
“宫人们下里巴人多，不会聊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只是随便说话。我们女人家喜欢弹弹琴c唱唱歌的，宦人家也喜欢些下棋c斗蛐蛐c捉蚂蚱的兴味。”蕙兰赶紧接了话口。
她生怕魏恩裕把“搏戏”二字说出来。虽然宫中搏戏是日常的玩乐，可也是不能明面上说出来的。心知肚明c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若是当众说出来，一定是要被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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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晓得了。都下去吧，让于常侍带你们几个去认认位置。”李世昭道。
几人微微欠身，退了出去，蕙兰最后一个出来，也顺手将门关了。四人一出寝宫门，都长吁了一口气，这时于恩庭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样？”于恩庭问道。
“圣上比我想象中的要亲人，就是爷们我太紧张了，都没发挥出真实水准。”魏恩裕拍着胸脯。
“得了吧你。要不是蕙兰给你打圆场，你可要惹事了！”海棠不屑。
“圣上好俊啊！”秋英道，她心里记挂着，刚刚也偷偷瞄了一眼皇帝的模样。
“你这痴儿。”蕙兰也打趣着。
“好了好了，没惹恼圣上就成。几位大爷都跟我去认认路，你们的东西我已经让几个小宦收拾到屋里了。阿裕与一位圣上身边的哥子二人同住，三位姊姊同住。”于恩庭道，话还没落就往住所走去。
四人来不及开口，便须得紧快地跟了上去。
“三位姊姊的住处就在这儿，阿裕你随我往前面去一些。”于恩庭把四人带到地方，又领着魏恩裕往深一些的地方去了。
魏恩裕一看姑娘家的已经没有同行了，自然开放了许多。瞧着他手臂就与于恩庭的肩膀接触，二人勾肩搭背地慢慢前行。
“阿庭，皇帝现在这么亲近你，到底是看上你什么了？”魏恩裕心觉奇怪，他知道他这友人机灵聪慧，可也没到一举成为常侍的地步。
从前的常侍公，可都是熬了十把二十年的时间，从锦瑟年华熬到鹤发鸡皮，从初出茅庐熬到久经世故。待你细嫩的皮肤上布满皱纹的痕，这才是苦熬的第一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魏恩裕为好友担忧。
“你不必担心，像你不爱与那些老宦爷们接触一般，圣上身边若都是那些个老头子他自然也会觉得无趣。我只不过是撞上了好时候。”于恩庭道。
魏恩裕将信将疑，可于恩庭也开了这个口了，若质疑有他，就是在说于恩庭撒谎。
就算于恩庭真的是在撒谎，魏恩裕也不能去打他这个脸。
很快地，魏恩裕到了地方，于恩庭吩咐了几句，便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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