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传圣谕于爷初识余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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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于爷回自己屋子里拿了件斗篷披上，又找上魏恩裕，俩人骑着马就出了宫直奔东市一带。外头这个时候正好是大中午的，热闹极了。
来来往往的百姓们看见这二人穿着官服，倒也不是十分忌惮，只让开了路。亏得大伙儿给面子，二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二人要干的也不是什么别的事，就帮皇帝传个口谕。
他们要去的是御史大夫余弘博的家里。这个余弘博为官清廉，为人正直，百姓都乐得称赞他是丙吉问牛的好官。
于恩庭敲了敲门，只见里头出来一个清清瘦瘦的小厮，还不等二人开口，小厮就将二人请了进来。
“看二位装束都是宫里人，请进来说话。”小厮说道，接着他吩咐一个小个头小厮，说让他去禀告老爷，宫里来人了。
“你很机灵，叫什么名字？”于恩庭问，其实两个人年纪看上去并无差别，甚至于恩庭还有可能小一些，不过既然他是宫里来的人，姿态高一些也无妨。
“谢郎君夸奖，老爷赐名玉桴。您往这边请，小心台阶。”小厮边说边带路。
“玉桴？”于恩庭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么？你家老爷真是一片苦心。”
玉桴听罢向于恩庭俯身行了个礼，“只望圣人不要辜负我家老爷一片苦心才是。”
“自是不会。”于恩庭说完内心里暗暗揣测：这小厮看上去机灵，实际也是个口不择言的人。他仔细思量了一下，终于发现这就是在宫里和在宫外头的区别了，在宫里当差自然需要更加的谨慎小心。
魏恩裕意外地没有从头到尾唠唠叨叨，或许也是第一次给皇帝出宫当差的原因吧。
两人进入大厅刚刚坐定，余弘博就进来了，余弘博虽说也过了而立之年了，可那长相可还跟二十七八岁似的，于恩庭本以为会见着一个山羊胡子未老先衰的爷们，没想到居然会遇着这位长身鹤立，一表人才的哥子。
三人一齐拱手，瞎扯了些寒暄的话，于恩庭看气氛差不多了，他给余弘博一个眼神，余弘博心领神会俯耳过来。
“余御史啊，我今天来呢，主要是为了给您带个口谕。”于恩庭道。
“于常侍，您说。”
“圣上现在刚刚即位，朝野之间呢也正是缺乏人才的时候。他想在殿试之后，再下旨扩扩身边人儿。”于恩庭一只手遮着半边嘴说。
“这是好事啊。”余弘博说。
“好事是好事，只是圣上不止这么件事呢，”于恩庭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圣上想要特别召选些能人异士的，怕蔡太傅做手脚，得麻烦您多帮忙盯着些。”
“于常侍您话说得太客气了，为圣上办事是我们臣子应该的。”余弘博拱手。
“话说到这，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对了，我还多送您一句话”于恩庭靠近余弘博耳朵，“圣上他啊，很看好您的。”
余弘博听到这话，心里头也明白得透透的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两个金锭子就往于恩庭手里塞。于恩庭见状赶紧推辞起来，二人一来二去的，金锭子就到于恩庭手里头了。
于恩庭看报信还能捞着油水，心里头舒服得很，世上谁会跟钱过不去呢？魏恩裕又是个爱热闹的，两个人索性在集市上逛逛瞧瞧，顺便给那三位姊姊带些胭脂水粉的回去。
俩人背着手，挺着胸，慢悠悠地在街市上浪荡，好一副官架子。魏恩裕很快地寻到了那家“黛春苓”，轻车熟路的看上去来过许多回了。
“老板娘，口脂c面脂c胭脂c头膏c黛粉c妆粉您看着给我拿，要以前三倍的量。”魏恩裕摸到店里头的坐榻，也不客气，盘着腿就坐上去了。于恩庭没魏恩裕那么放肆，但也跪坐在榻上。
“哎哟，魏爷，您真是不跟我客气。”老板娘拣着货，口上这么说，手也没停。
于恩庭听得出话里话外二人调笑呢，就没有太在意，只让魏恩裕数着时间，别太晚回去惹李世昭生气。
魏恩裕听了于恩庭这话，摆摆手，直接朝着他就躺下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老板娘打包好，手里拿着扫帚就来赶魏恩裕：“魏爷，赶紧的，付了账赶紧走，别弄脏我这地儿。”
“嘿，老板娘，我照顾你生意你还赶我走？以后这店还想不想开了？”魏恩裕嘴上是厉害的。
“得了得了，老娘的店不用你照顾生意也红火，快点给钱。”老板娘双手叉腰。
魏恩裕无奈，从兜里掏出钱数够数，又往回倒了几文钱，这才递给老板娘。
“嘁，当大官了还这么抠，怪不得没有女人跟你。”老板娘扇子一拢，钱就全倒进钱柜里了。
“多的是女人要跟我的，是天下男人都不要你这个母夜叉，你咒自己可别带上我。”魏恩裕骂道，还不等老板娘反应过来，忙和于恩庭把东西一收，走出了店门。
两个人除了买了这些胭脂水粉之外，还没忘记给几位姊姊带簪子，老爷们儿也不会挑，就让店家择。这个什么“金镶珠翠兰花簪”“银镶珊瑚纹金簪”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总之被捞走一大笔钱。
当然他俩也不恼，反正现在帮皇帝当差，有的是油水捞。不想捞也得捞。
满满当当的拎着一大堆有的没的，二人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宫中。魏恩裕去给那些姊姊妹妹的送东西，于恩庭则去给皇帝回话。
他一路溜达着到了宫门前，傍着门听声儿，看里边什么动静也没有，才敲敲门，往里进了。
这个时候，李世昭正大敞着衣领，左边拥着个姑娘，右边抱着个姐子，旁边还站着个捧着果盘的姊姊，那长得个顶个的妩媚，李世昭此时此刻嘴里衔着颗葡萄正打算口对口喂左边的姑娘吃。
于恩庭看到此时此景，一愣，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沉默片刻。
“打扰了。”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跑。
“于常侍，进来回话。”李世昭见于恩庭回了，拢一拢衣服，喊他。他顺道把三个姑娘遣下去了，姑娘们临走时李世昭还不忘摸一把屁股。
于恩庭看在眼里懵在心里，才一下午没见，李世昭怎么开始走昏聩荒淫的路线了？于恩庭忙把站在屋里的几个给使也遣下去，将门关关好，接着连忙跪在李世昭身边。
“圣上您玩得哪出啊这是？”于恩庭问。
“没听过？”李世昭一边整理衣襟，擦掉那蹭在身上的胭脂口脂反问。
“没听过。”于恩庭帮着整理衣服，却不敢上手碰李世昭的龙体。
“这叫‘请兄入此瓮’。”李世昭话一出，于恩庭便明了，忙夸李世昭耐力十足。
“既然他给我送美女，想看我做姬宫涅，”李世昭笑得奸诈，“那我就做给他看。”
于恩庭举起大拇指，好一顿夸，夸得李世昭脸上泛红了才停下，跟他说正事。
“余御史态度很明确。”于恩庭正色。
“嗯，这么说来，余御史那一边的人也无需担心，他应当会打好招呼。”李世昭也严肃起来。
“是，到时候朝上圣上只要开口，万不失一的。”
“你有功了，”李世昭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佩子，“这是老乌龟送我的，我看着心烦，赏你了。”
那佩子随着一道完美的弧线抛到于恩庭手里，他连忙接了，低头一看——那成色，一瞧就是上品货，他看了看佩子下缀着的珠子，嚯，绿松石！这么蓝的品相，得嘞，又赚一笔。
随着于恩庭回去的脚步，另一边的魏恩裕身边绕着大把的莺莺燕燕，不止是海棠c秋英c蕙兰三位姐子，其他在皇帝身边的，住得近的也绕了一圈。
从远处看去，是完全看不到魏恩裕的，只能看到大群的女人环绕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俊哥儿进宫当差了呢。
“不要抢，不要抢，姐姐们都有份的！”魏恩裕大喊，女人们却好像没听到似的人挤人。
魏恩裕眼神是个极好的，他看见于恩庭从大老远过来，连忙招手。
“这些都是黛春苓的脂粉，顶好的货。我没闲钱，东西是于常侍给大家买的，”他加大音量大喊，“还不去谢谢于爷！”
这些女人家倒是明事理，听到“于常侍”三个字也不像方才一样装作没听见了，只见一群女人转过头，朝着于恩庭大喊了一声“谢过于爷”，又继续挤着。
看帮于恩庭出过头了，魏恩裕才开始送这些脂粉，从匣子里拿出来，任女人们争抢。他抽身出来，看于恩庭走近了，迎上于恩庭。
“你送的东西，怎么冠我的名字？”于恩庭不解。
“你算算你在宫里当差才多久，现在就跟着圣上做事了，未免会有眼红的。怕你吩咐下去的事他们不给你好好办，得先打点好。宦官那边每人五贯钱我已经派人送去了。”魏恩裕盘算着说。
“谢谢了。”于恩庭没想到魏恩裕会有这样的心思，平日里看他可是够缺心眼的。
“不谢不谢，反正钱我都是从你那拿的。”魏恩裕屁股扭着转头就走，一副欠揍的模样。
“你小子！”于恩庭笑骂着追上前去，魏恩裕见势猛跑，二人追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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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的百姓们看见这二人穿着官服，倒也不是十分忌惮，只让开了路。亏得大伙儿给面子，二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二人要干的也不是什么别的事，就帮皇帝传个口谕。
他们要去的是御史大夫余弘博的家里。这个余弘博为官清廉，为人正直，百姓都乐得称赞他是丙吉问牛的好官。
于恩庭敲了敲门，只见里头出来一个清清瘦瘦的小厮，还不等二人开口，小厮就将二人请了进来。
“看二位装束都是宫里人，请进来说话。”小厮说道，接着他吩咐一个小个头小厮，说让他去禀告老爷，宫里来人了。
“你很机灵，叫什么名字？”于恩庭问，其实两个人年纪看上去并无差别，甚至于恩庭还有可能小一些，不过既然他是宫里来的人，姿态高一些也无妨。
“谢郎君夸奖，老爷赐名玉桴。您往这边请，小心台阶。”小厮边说边带路。
“玉桴？”于恩庭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么？你家老爷真是一片苦心。”
玉桴听罢向于恩庭俯身行了个礼，“只望圣人不要辜负我家老爷一片苦心才是。”
“自是不会。”于恩庭说完内心里暗暗揣测：这小厮看上去机灵，实际也是个口不择言的人。他仔细思量了一下，终于发现这就是在宫里和在宫外头的区别了，在宫里当差自然需要更加的谨慎小心。
魏恩裕意外地没有从头到尾唠唠叨叨，或许也是第一次给皇帝出宫当差的原因吧。
两人进入大厅刚刚坐定，余弘博就进来了，余弘博虽说也过了而立之年了，可那长相可还跟二十七八岁似的，于恩庭本以为会见着一个山羊胡子未老先衰的爷们，没想到居然会遇着这位长身鹤立，一表人才的哥子。
三人一齐拱手，瞎扯了些寒暄的话，于恩庭看气氛差不多了，他给余弘博一个眼神，余弘博心领神会俯耳过来。
“余御史啊，我今天来呢，主要是为了给您带个口谕。”于恩庭道。
“于常侍，您说。”
“圣上现在刚刚即位，朝野之间呢也正是缺乏人才的时候。他想在殿试之后，再下旨扩扩身边人儿。”于恩庭一只手遮着半边嘴说。
“这是好事啊。”余弘博说。
“好事是好事，只是圣上不止这么件事呢，”于恩庭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圣上想要特别召选些能人异士的，怕蔡太傅做手脚，得麻烦您多帮忙盯着些。”
“于常侍您话说得太客气了，为圣上办事是我们臣子应该的。”余弘博拱手。
“话说到这，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对了，我还多送您一句话”于恩庭靠近余弘博耳朵，“圣上他啊，很看好您的。”
余弘博听到这话，心里头也明白得透透的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两个金锭子就往于恩庭手里塞。于恩庭见状赶紧推辞起来，二人一来二去的，金锭子就到于恩庭手里头了。
于恩庭看报信还能捞着油水，心里头舒服得很，世上谁会跟钱过不去呢？魏恩裕又是个爱热闹的，两个人索性在集市上逛逛瞧瞧，顺便给那三位姊姊带些胭脂水粉的回去。
俩人背着手，挺着胸，慢悠悠地在街市上浪荡，好一副官架子。魏恩裕很快地寻到了那家“黛春苓”，轻车熟路的看上去来过许多回了。
“老板娘，口脂c面脂c胭脂c头膏c黛粉c妆粉您看着给我拿，要以前三倍的量。”魏恩裕摸到店里头的坐榻，也不客气，盘着腿就坐上去了。于恩庭没魏恩裕那么放肆，但也跪坐在榻上。
“哎哟，魏爷，您真是不跟我客气。”老板娘拣着货，口上这么说，手也没停。
于恩庭听得出话里话外二人调笑呢，就没有太在意，只让魏恩裕数着时间，别太晚回去惹李世昭生气。
魏恩裕听了于恩庭这话，摆摆手，直接朝着他就躺下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老板娘打包好，手里拿着扫帚就来赶魏恩裕：“魏爷，赶紧的，付了账赶紧走，别弄脏我这地儿。”
“嘿，老板娘，我照顾你生意你还赶我走？以后这店还想不想开了？”魏恩裕嘴上是厉害的。
“得了得了，老娘的店不用你照顾生意也红火，快点给钱。”老板娘双手叉腰。
魏恩裕无奈，从兜里掏出钱数够数，又往回倒了几文钱，这才递给老板娘。
“嘁，当大官了还这么抠，怪不得没有女人跟你。”老板娘扇子一拢，钱就全倒进钱柜里了。
“多的是女人要跟我的，是天下男人都不要你这个母夜叉，你咒自己可别带上我。”魏恩裕骂道，还不等老板娘反应过来，忙和于恩庭把东西一收，走出了店门。
两个人除了买了这些胭脂水粉之外，还没忘记给几位姊姊带簪子，老爷们儿也不会挑，就让店家择。这个什么“金镶珠翠兰花簪”“银镶珊瑚纹金簪”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总之被捞走一大笔钱。
当然他俩也不恼，反正现在帮皇帝当差，有的是油水捞。不想捞也得捞。
满满当当的拎着一大堆有的没的，二人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宫中。魏恩裕去给那些姊姊妹妹的送东西，于恩庭则去给皇帝回话。
他一路溜达着到了宫门前，傍着门听声儿，看里边什么动静也没有，才敲敲门，往里进了。
这个时候，李世昭正大敞着衣领，左边拥着个姑娘，右边抱着个姐子，旁边还站着个捧着果盘的姊姊，那长得个顶个的妩媚，李世昭此时此刻嘴里衔着颗葡萄正打算口对口喂左边的姑娘吃。
于恩庭看到此时此景，一愣，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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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常侍，进来回话。”李世昭见于恩庭回了，拢一拢衣服，喊他。他顺道把三个姑娘遣下去了，姑娘们临走时李世昭还不忘摸一把屁股。
于恩庭看在眼里懵在心里，才一下午没见，李世昭怎么开始走昏聩荒淫的路线了？于恩庭忙把站在屋里的几个给使也遣下去，将门关关好，接着连忙跪在李世昭身边。
“圣上您玩得哪出啊这是？”于恩庭问。
“没听过？”李世昭一边整理衣襟，擦掉那蹭在身上的胭脂口脂反问。
“没听过。”于恩庭帮着整理衣服，却不敢上手碰李世昭的龙体。
“这叫‘请兄入此瓮’。”李世昭话一出，于恩庭便明了，忙夸李世昭耐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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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恩庭举起大拇指，好一顿夸，夸得李世昭脸上泛红了才停下，跟他说正事。
“余御史态度很明确。”于恩庭正色。
“嗯，这么说来，余御史那一边的人也无需担心，他应当会打好招呼。”李世昭也严肃起来。
“是，到时候朝上圣上只要开口，万不失一的。”
“你有功了，”李世昭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佩子，“这是老乌龟送我的，我看着心烦，赏你了。”
那佩子随着一道完美的弧线抛到于恩庭手里，他连忙接了，低头一看——那成色，一瞧就是上品货，他看了看佩子下缀着的珠子，嚯，绿松石！这么蓝的品相，得嘞，又赚一笔。
随着于恩庭回去的脚步，另一边的魏恩裕身边绕着大把的莺莺燕燕，不止是海棠c秋英c蕙兰三位姐子，其他在皇帝身边的，住得近的也绕了一圈。
从远处看去，是完全看不到魏恩裕的，只能看到大群的女人环绕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俊哥儿进宫当差了呢。
“不要抢，不要抢，姐姐们都有份的！”魏恩裕大喊，女人们却好像没听到似的人挤人。
魏恩裕眼神是个极好的，他看见于恩庭从大老远过来，连忙招手。
“这些都是黛春苓的脂粉，顶好的货。我没闲钱，东西是于常侍给大家买的，”他加大音量大喊，“还不去谢谢于爷！”
这些女人家倒是明事理，听到“于常侍”三个字也不像方才一样装作没听见了，只见一群女人转过头，朝着于恩庭大喊了一声“谢过于爷”，又继续挤着。
看帮于恩庭出过头了，魏恩裕才开始送这些脂粉，从匣子里拿出来，任女人们争抢。他抽身出来，看于恩庭走近了，迎上于恩庭。
“你送的东西，怎么冠我的名字？”于恩庭不解。
“你算算你在宫里当差才多久，现在就跟着圣上做事了，未免会有眼红的。怕你吩咐下去的事他们不给你好好办，得先打点好。宦官那边每人五贯钱我已经派人送去了。”魏恩裕盘算着说。
“谢谢了。”于恩庭没想到魏恩裕会有这样的心思，平日里看他可是够缺心眼的。
“不谢不谢，反正钱我都是从你那拿的。”魏恩裕屁股扭着转头就走，一副欠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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