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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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虚妄之境实在蹊跷，身边还有个行动不便的文衾，沈惰多只能安慰他稍安勿躁，两人蹲守在这一片黑暗中，等待着救援。
毕竟是晏鱼杳，沈惰多对他还是万般放心的，嘴上还不忘安慰文衾道：“别着急，你爹跟着晏小鱼，定是万无一失的。”
文衾虽然神色有些慌乱，但听到他这话，倒还是勉强笑笑，道：“沈兄和晏兄真是兄弟情深。”
沈惰多撇撇嘴，大咧咧的说道：“什么兄弟啊，他是我祖宗还差不多。”
文衾笑笑，道：“我和我兄长也是如此，虽说他比我大上一点，却时常像个小孩，需要人哄着。”
沈惰多疑惑道：“不曾听说文兄有位兄长啊？”此话一出，又觉得不妥，许是早前没了，说不定还是与这邪祟有关
可谁知文衾听了他这话，脸上却刷一下变得惨白。
沈惰多暗暗后悔自己的多嘴直，直到现在，他还是没办法将眼前活生生的人当作梦中人，说话做事自然是带上了感情。
“我就随便说说，文兄你别放在心上。”
文衾猛地转过头，看向沈惰多，惨白的面庞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哥哥。”他幽幽说道。
沈惰多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情此景都有些过于诡异，诡异得他有些喉头发紧。
他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即发现文衾还在直直的盯着自己，他立马察觉出了不妥来。
先前文衾说话的时候，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是从来不会看人的，而如今，那双一直低垂的眸子却紧盯着自己不放。
沈惰多猛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前方大喊道：“村长你们来了。”
趁着文衾扭头的瞬间，拼命在黑暗中奔跑出去。
这文衾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早被邪祟附了体，再呆下去谁知他会不会长出一张血盆大口，把自己嚼吧嚼吧吞进肚子里。
沈惰多在黑暗中奔跑了不知多久，突然看见前方有一点亮光，本来已是万分疲惫，赶紧鼓足了劲的往光亮处冲去。
只见亮光越来越大，晏鱼杳负手站在那里，亮光自他周身散发而出，他的身后还站着村长和文衾。
看见他来了，晏鱼杳淡淡的看了一眼，道：“还不算太笨。”
沈惰多瞬间心领神会，想来是带着两个人行动不便，这黑暗中又是无处可寻，晏鱼杳便把自己当了靶子，等待沈惰多自己找回来。
想到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带着文衾在原地蹲着，沈惰多不禁有些汗颜。
说到文衾沈惰多的目光带着审视看向他，只见他还是如之前一样，眼睛低垂着，似乎还分不清眼前的情况。
方才那个，果然是假的么。
沈惰多正这么想着，却听到身后幽幽传来熟悉的声音，道：“沈兄为何跑得那么快。”
沈惰多一惊，回头看去，却发现方才的假文衾竟不知何时跟着自己也来到了这里。c
不会是自己在前面跑，他一直在后面追着吧。
他有些紧张，慢慢靠近晏鱼杳，抓住他的袖摆晃了晃。
村长看到有两个文衾出现，一时间也是呆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文衾柔声说道：“爹，是我啊，我是文衾啊，我现在能看见了，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村子去。”
“你不是。“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盲文衾开口了。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假文衾激动的质问道：“你是不是想抢走我爹，抢走我们村子，抢走我的生活。”
“是你创造了我。”盲文衾突然也抬起了眼眸，看向了假文衾。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那里，注视着对方。
沈惰多有点懵了，他看看晏鱼杳，想说什么，却被晏鱼杳摆手制止。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这一旁的村长突然出手，一爪向最近的盲文衾抓去，盲文衾没有躲，身上直接被抓去了大半，却没有半点血肉喷出，他还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成为了一道浅薄的幻影，直视着面前的自己。
“你该回去了。”
文衾看着前方面目狰狞的父亲和破碎的自己，一时间发不出声来。
“整个梦境都被邪祟侵占了，快快醒来吧。”晏鱼杳突然出声提醒道。
文衾的眼中尽是茫然，却本能的摇了摇头。
前方的村长此刻已经呈现出可怖的模样，他弯着腰，脊椎几乎要戳破肉体突出出来，嘴里发出粗壮的喘气声，他猛的往文衾那儿一跳，跳了两步却又抽搐着停住，痛苦的叫道：“文衾，快走，快走。”
文衾还想上前，被沈惰多拦住，他眼中已经盛满泪珠，痛苦的叫道：“爹”
这时一旁的幻影喃喃道：“你是谁，你在哪儿，你又要去哪儿？”
“我我是我是文衾不我不是文衾我叫我叫凤衾我是凤衾我是凤衾！！！”他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一瞬间，一切都仿佛静止了，村长停止了挣扎，他看着文衾，喃喃说道：“下辈子，希望我还能做你的爹。”
说着，凤衾身上突然绽放出一道炫目的白光，一瞬间，天地被照亮了，所有的黑暗被打散，然后沈惰多眼睛一花，下一刻便发现他们已经换了地方，一个辉煌的宫殿瞬间出现在眼前，殿中是一棵参天巨树，几乎要戳破屋顶的生长出去。
“这里是？“沈惰多揉了揉眼睛，看向晏鱼杳。
“凤鎏殿。”晏鱼杳神情戒备，冷冷吐出答案。
“所以我们从来没离开过”沈惰多恍然大悟。
晏鱼杳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移向瘫坐在地上的凤衾。
只见文衾还在充愣间，他低着头，紧紧盯着地上一把已经断成两截的古剑。
沈惰多上前问道：“你还好吗，文凤衾。”
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下子抬起头来，双目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我爹呢，我哥哥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沈惰多想了想，问道：“你哥哥可是凤汝？”
凤衾听到凤汝的名字，眼中霎时有了点光彩，急忙问道：“你认识我哥哥？他在哪儿？当时当时他被推出殿外了，他还活着吗？”
“当时？”沈惰多和晏鱼杳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问道：“你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邪祟都从虚无之境里出来了，整个凤鎏殿都是邪祟，好黑好黑，我爹把我哥推了出去，把我封在了剑里。”凤衾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身体开始发抖。
“邪祟？为什么会有邪祟？”沈惰多循循善诱着，继续问道。
“因为因为风迟，”凤衾的语气开始咬牙切齿起来，“自从爹认识了风迟，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混蛋，他让爹在虚无之境里养邪祟，做成丹药来助长他的灵力，爹完全被他迷惑了，后来风迟的地位越来越高，灵力越来越强，我爹养的邪祟却越来越控制不住，最后把我们整个凤族吞掉了。”
“那你可知道，凤汝和风迟是何关系？“
“我哥最恨风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我们的力量太小，根本奈他不得。”
沈惰多和晏鱼杳对视一眼，线索在脑袋里拼凑得七七八八。
“我哥，我哥还活着吗？”凤衾抬起头满怀希望的问道。
沈惰多有些不忍，但还是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凤族全灭后，凤汝活了下来，他也知道用虚无之境豢养邪祟的方法，于是利用这个方法留在了风迟身边，继续为他提供丹药，伺机下手。”沈惰多说到这里，顿了顿，不忍的看了看凤衾：“他杀死风迟报了凤族的仇，在逃亡的过程中，也跟着没了。“
而其中的弯弯绕绕，就没有必要告诉这个痛失一切的年轻人了。
凤衾听到他的话，整个人呆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整个大殿颤动了一下，方才尖利的笑声从远方传来，但似乎更多更大。
沈惰多咽了一口口水，说道：“看来，吞掉整个凤族的邪祟还在这里。”
晏鱼杳回头看了沈惰多一眼，道：“你在这儿等着。”说完，他整个人就消失在了殿中。
沈惰多暗骂一声，想要跟上，但又看了看身后的凤衾，咬咬牙走到他身边道：“这里太危险了，我先带你出去。”
而凤衾还呆坐在地上，看着那把断剑说道：“他刚才说，希望下辈子还能做我爹，他真的是我爹吗？还是，只是我的梦而已。”
沈惰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说道：“无论如何，他都希望你能活着。”
无边的黑暗，一个灰色身影穿梭其中。
他的手中挥舞着银色长刀，因为速度太快，形成了一道道雪白的残影。
黑暗充斥在整个天地间，无数个影子前仆后继的向他冲来，好像永不会停歇。
灰衣人动作不见半点缓慢，无数次割裂黑影，黝黑的瞳孔比黑影更深。
就好像一场无休止的博弈，却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沈惰多拖着凤衾虚弱的身体，重重的推开了凤鎏殿的大门。
他让凤衾靠在石壁上坐下，道：“你在这里歇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外走，这邪祟被养得太过强大，你有多远走多远。”
“那你呢？”凤衾急忙问道。
“我去收拾它。”沈惰多笑笑，转身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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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晏鱼杳，沈惰多对他还是万般放心的，嘴上还不忘安慰文衾道：“别着急，你爹跟着晏小鱼，定是万无一失的。”
文衾虽然神色有些慌乱，但听到他这话，倒还是勉强笑笑，道：“沈兄和晏兄真是兄弟情深。”
沈惰多撇撇嘴，大咧咧的说道：“什么兄弟啊，他是我祖宗还差不多。”
文衾笑笑，道：“我和我兄长也是如此，虽说他比我大上一点，却时常像个小孩，需要人哄着。”
沈惰多疑惑道：“不曾听说文兄有位兄长啊？”此话一出，又觉得不妥，许是早前没了，说不定还是与这邪祟有关
可谁知文衾听了他这话，脸上却刷一下变得惨白。
沈惰多暗暗后悔自己的多嘴直，直到现在，他还是没办法将眼前活生生的人当作梦中人，说话做事自然是带上了感情。
“我就随便说说，文兄你别放在心上。”
文衾猛地转过头，看向沈惰多，惨白的面庞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哥哥。”他幽幽说道。
沈惰多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情此景都有些过于诡异，诡异得他有些喉头发紧。
他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即发现文衾还在直直的盯着自己，他立马察觉出了不妥来。
先前文衾说话的时候，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是从来不会看人的，而如今，那双一直低垂的眸子却紧盯着自己不放。
沈惰多猛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前方大喊道：“村长你们来了。”
趁着文衾扭头的瞬间，拼命在黑暗中奔跑出去。
这文衾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早被邪祟附了体，再呆下去谁知他会不会长出一张血盆大口，把自己嚼吧嚼吧吞进肚子里。
沈惰多在黑暗中奔跑了不知多久，突然看见前方有一点亮光，本来已是万分疲惫，赶紧鼓足了劲的往光亮处冲去。
只见亮光越来越大，晏鱼杳负手站在那里，亮光自他周身散发而出，他的身后还站着村长和文衾。
看见他来了，晏鱼杳淡淡的看了一眼，道：“还不算太笨。”
沈惰多瞬间心领神会，想来是带着两个人行动不便，这黑暗中又是无处可寻，晏鱼杳便把自己当了靶子，等待沈惰多自己找回来。
想到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带着文衾在原地蹲着，沈惰多不禁有些汗颜。
说到文衾沈惰多的目光带着审视看向他，只见他还是如之前一样，眼睛低垂着，似乎还分不清眼前的情况。
方才那个，果然是假的么。
沈惰多正这么想着，却听到身后幽幽传来熟悉的声音，道：“沈兄为何跑得那么快。”
沈惰多一惊，回头看去，却发现方才的假文衾竟不知何时跟着自己也来到了这里。c
不会是自己在前面跑，他一直在后面追着吧。
他有些紧张，慢慢靠近晏鱼杳，抓住他的袖摆晃了晃。
村长看到有两个文衾出现，一时间也是呆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文衾柔声说道：“爹，是我啊，我是文衾啊，我现在能看见了，我们回家吧，回我们的村子去。”
“你不是。“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盲文衾开口了。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假文衾激动的质问道：“你是不是想抢走我爹，抢走我们村子，抢走我的生活。”
“是你创造了我。”盲文衾突然也抬起了眼眸，看向了假文衾。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那里，注视着对方。
沈惰多有点懵了，他看看晏鱼杳，想说什么，却被晏鱼杳摆手制止。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这一旁的村长突然出手，一爪向最近的盲文衾抓去，盲文衾没有躲，身上直接被抓去了大半，却没有半点血肉喷出，他还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成为了一道浅薄的幻影，直视着面前的自己。
“你该回去了。”
文衾看着前方面目狰狞的父亲和破碎的自己，一时间发不出声来。
“整个梦境都被邪祟侵占了，快快醒来吧。”晏鱼杳突然出声提醒道。
文衾的眼中尽是茫然，却本能的摇了摇头。
前方的村长此刻已经呈现出可怖的模样，他弯着腰，脊椎几乎要戳破肉体突出出来，嘴里发出粗壮的喘气声，他猛的往文衾那儿一跳，跳了两步却又抽搐着停住，痛苦的叫道：“文衾，快走，快走。”
文衾还想上前，被沈惰多拦住，他眼中已经盛满泪珠，痛苦的叫道：“爹”
这时一旁的幻影喃喃道：“你是谁，你在哪儿，你又要去哪儿？”
“我我是我是文衾不我不是文衾我叫我叫凤衾我是凤衾我是凤衾！！！”他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一瞬间，一切都仿佛静止了，村长停止了挣扎，他看着文衾，喃喃说道：“下辈子，希望我还能做你的爹。”
说着，凤衾身上突然绽放出一道炫目的白光，一瞬间，天地被照亮了，所有的黑暗被打散，然后沈惰多眼睛一花，下一刻便发现他们已经换了地方，一个辉煌的宫殿瞬间出现在眼前，殿中是一棵参天巨树，几乎要戳破屋顶的生长出去。
“这里是？“沈惰多揉了揉眼睛，看向晏鱼杳。
“凤鎏殿。”晏鱼杳神情戒备，冷冷吐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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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惰多上前问道：“你还好吗，文凤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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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惰多想了想，问道：“你哥哥可是凤汝？”
凤衾听到凤汝的名字，眼中霎时有了点光彩，急忙问道：“你认识我哥哥？他在哪儿？当时当时他被推出殿外了，他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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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都从虚无之境里出来了，整个凤鎏殿都是邪祟，好黑好黑，我爹把我哥推了出去，把我封在了剑里。”凤衾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身体开始发抖。
“邪祟？为什么会有邪祟？”沈惰多循循善诱着，继续问道。
“因为因为风迟，”凤衾的语气开始咬牙切齿起来，“自从爹认识了风迟，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混蛋，他让爹在虚无之境里养邪祟，做成丹药来助长他的灵力，爹完全被他迷惑了，后来风迟的地位越来越高，灵力越来越强，我爹养的邪祟却越来越控制不住，最后把我们整个凤族吞掉了。”
“那你可知道，凤汝和风迟是何关系？“
“我哥最恨风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我们的力量太小，根本奈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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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我哥还活着吗？”凤衾抬起头满怀希望的问道。
沈惰多有些不忍，但还是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凤族全灭后，凤汝活了下来，他也知道用虚无之境豢养邪祟的方法，于是利用这个方法留在了风迟身边，继续为他提供丹药，伺机下手。”沈惰多说到这里，顿了顿，不忍的看了看凤衾：“他杀死风迟报了凤族的仇，在逃亡的过程中，也跟着没了。“
而其中的弯弯绕绕，就没有必要告诉这个痛失一切的年轻人了。
凤衾听到他的话，整个人呆坐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整个大殿颤动了一下，方才尖利的笑声从远方传来，但似乎更多更大。
沈惰多咽了一口口水，说道：“看来，吞掉整个凤族的邪祟还在这里。”
晏鱼杳回头看了沈惰多一眼，道：“你在这儿等着。”说完，他整个人就消失在了殿中。
沈惰多暗骂一声，想要跟上，但又看了看身后的凤衾，咬咬牙走到他身边道：“这里太危险了，我先带你出去。”
而凤衾还呆坐在地上，看着那把断剑说道：“他刚才说，希望下辈子还能做我爹，他真的是我爹吗？还是，只是我的梦而已。”
沈惰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说道：“无论如何，他都希望你能活着。”
无边的黑暗，一个灰色身影穿梭其中。
他的手中挥舞着银色长刀，因为速度太快，形成了一道道雪白的残影。
黑暗充斥在整个天地间，无数个影子前仆后继的向他冲来，好像永不会停歇。
灰衣人动作不见半点缓慢，无数次割裂黑影，黝黑的瞳孔比黑影更深。
就好像一场无休止的博弈，却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沈惰多拖着凤衾虚弱的身体，重重的推开了凤鎏殿的大门。
他让凤衾靠在石壁上坐下，道：“你在这里歇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外走，这邪祟被养得太过强大，你有多远走多远。”
“那你呢？”凤衾急忙问道。
“我去收拾它。”沈惰多笑笑，转身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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