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第2章 入宫?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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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这一天，是全年最好的日子，却没有一户人家张灯结彩地办喜事，因为戚元宗的选秀就定在这一日。
清晨，天刚蒙蒙亮迎接各户共108名秀女入宫的车架就已经开到各家门前等着。鸡鸣第一遍，各秀女或兴高采烈，或泪流满面都坐上了马车。吴氏抓着沈梦瓴的手久久不愿放开，她心里明白以女儿的姿色入选几乎是必然的是，这一去以后想再见上一面就难了。沈志山心中也是不舍，悄悄给了驾车的太监一片金叶，让他多等片刻。到鸡鸣第二遍，沈梦瓴终于不得不踏上前往皇城的马车。
沈梦瓴轻抚着昨夜母亲给的月牙鎏金耳环，撩开身侧的布帘，雄伟的皇城在清晨朦胧的日光里显得十分壮观。恍惚间皇城仿佛变成了一只凶猛的吃人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向她袭来，沈梦瓴一下子惊醒，冒了一身冷汗。只听马车外驾车小太监略微尖利的声音响起，“小贵人，皇城到了。”沈梦瓴应了一声，拭去额角的冷汗，整理了一下有些起皱的衣裙，下了马车。
还来不及细细地打量一下雄伟的城门，沈梦瓴就和其他的107名秀女一起在嬷嬷的带领下，前往指定的宫室进行初选。领头的嬷嬷大约30岁，因为保养得益，显得丰腴而端庄。此刻踩着两寸高的盆底鞋，却是走得飞快，腰肢也如柳枝随风轻摇煞是好看。沈梦瓴一众秀女紧赶慢赶地跟着，有的额角微微渗汗，显得力不从心。
又走了好一会儿，突然——“哎哟！”c“哎哟！”一个秀女被路上的卵石绊倒，连带着她身边的另一名秀女也被拉着摔了下去。嬷嬷停下脚步，转身看那两名秀女，秀女们赶紧从地上爬起，向嬷嬷恭顺地福了下身子。嬷嬷和颜悦色道：“你们叫什么名儿？可摔着了么？”其中一名身穿石榴红锦缎卦衫，头戴珠玉蝴蝶金叉的秀女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应道：“多谢嬷嬷关怀！家父粮政司道台詹嗣卿，小女名，玉兰。”嬷嬷修剪得很齐整的柳叶眉轻轻一挑，冲她和善地点点头。又看向另一个秀女，这名秀女虽然生得眉清目秀，衣饰却是极简朴，想来家境只是一般。只听她清脆地道：“回禀嬷嬷，小女名，姒真，家父京畿畜禽处司义梁廉。”
嬷嬷听完不再看向两人，转头对身侧的两个高等宫人道：“梁姒真，于宫墙内高声呼叫，有失体统，着夺去参选秀女之资格，发回原籍。”两个宫人应了，把呆愣当场的梁姒真拖出了秀女队伍。风波过后，一众秀女又在嬷嬷的带领下继续前行。一路上秀女们都静若寒蝉，再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沈梦瓴皱着眉看向那依旧一脸和善的领头嬷嬷，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到了初试的宫殿外，领头的嬷嬷吩咐高等宫人看着一帮秀女，自己走进宫殿去安排相关事宜。宫人们无心看管，只顾着三三两两的聊天。于是刚才一直压抑着的秀女们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方才的事。“方才明明是那詹玉兰摔倒拉扯了梁姒真，为何嬷嬷却只罚了梁姒真而对詹玉兰网开一面呢？”一个秀女向身边的秀女问道。“谁让她们的爹不同呢！虽然这粮政司道台只是从五品的官儿，而这京畿畜禽处司义却是正五品的官儿，可是这粮政司是肥缺中的肥缺能在里面谋个一官半职的都是背景硬得很的人！而畜禽处却是个清水衙门，都是那些个不得圣眷的官员才会被发配那里。”说这话的秀女生得极美，就是脸略长，
鼻子有些内弯，显得有些刻薄和倨傲。“姐姐你懂得真多！”旁边的一个娇小玲珑的秀女有些奉承道。那马脸秀女得意地得一扬脸：“那还用说，我爹可是工部侍郎关钜，正三品的大员！”关姓秀女这么一说，那些专爱攀权附贵的秀女就开始往她身边挤，争相和她说话，顷刻间关姓秀女就有了众星拱月的架势。
沈梦瓴原本站在离关姓秀女附近，这会儿却被挤到三丈开外，一个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幸而旁边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秀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幸免于难，但终究有些狼狈。黝黑秀女咯咯轻笑起来，那笑声极为动听，沈梦瓴向她道谢，这才细细打量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只见她虽然皮肤黝黑，却是给人极青春健美的感觉，笑起来的时候两颊各有一个深深的酒窝显得甜美动人，再细细一看她的眼珠确是不同常人带着幽幽的蓝光，仿佛蓝宝石一般有着动人心魄的美丽。“你不是汉人？”沈梦瓴看着黝黑秀女的眼睛好奇道。那秀女俏皮地一吐舌头：“这就被你看出来了，真没劲~我叫淳于金央是月罗国的阿乌。”月罗国是戚国的属国，而阿乌就是公主的意思。
“各位小贵人，嬷嬷叫到名字的就进殿里初试了。”高等宫人一句话，让秀女们瞬间安静下来。领头的嬷嬷站在宫殿门前，双手于胸前握住一块竹简，高声念道：“大理寺少卿之女，甄燕环，入内！”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女自秀女中走出，匆匆忙忙走进了宫殿。随着嬷嬷尖利的喊声，秀女们一个个鱼贯似的走进宫殿。好一阵之后又开始鱼贯似的走出来。出来后的秀女神色各异，有垂头丧气的，也有喜上眉梢的。
沈梦瓴对于选秀的流程一直怀着好奇，如今有机会亲身体验，自然怀着一丝兴奋。嬷嬷叫到她名字的时候，她循礼快步从一众秀女中走出，月白色的素锦随着她轻快的步伐，轻盈地摇曳在柔和的日光照射下泛出一层琉璃般的异彩，衬得她无比娇美，就连嬷嬷也看得呆了一瞬。
进了内殿，金色的拱形门上悬着一串五彩的玛瑙珠帘，刚刚进去的那名秀女掀开珠帘与沈梦瓴擦身而过，从她带着忧思的眉宇间不难看出她的初始只怕是没有通过。沈梦瓴带着忐忑与好奇掀开了那一串珠帘——
一个高等宫人迎了上来，向沈梦瓴微微一福身：“奴婢彩荷，见过小贵人。”沈梦瓴也向她笑着点点头。彩荷领着沈梦瓴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个屏风外面，“这是初试的第一关，小贵人进去吧，奴婢在外候着。”
屏风后面，三个中年嬷嬷正笑闹着，见沈梦瓴走进来，便让她自行脱衣。沈梦瓴一边褪去衣衫，一边想到自己进大学时候的体检一群女生只着胸衣在小屋子里围成一圈青蛙跳的场景，忍不住轻笑起来。回过神来的时候，衣衫已经全数褪下，沈梦瓴身上只着一件象牙色的肚兜和一条同色亵裤。
一位长相颇为和善的嬷嬷走到沈梦瓴身侧，用木尺丈量她的手臂长度；另一个蹲到她身前用线尺量她的腰围；最后一个一手拿笔，一手拿册子记录着前面两人量出的结果。沈梦瓴只是直直地站着，两个嬷嬷把她身上能量的地方都量了个遍，最后又用木尺轻轻拍打了她的上臂c大腿c腰腹和臀部，测试她肌肉的紧实程度。基本的测试完成，嬷嬷们又端出墨汁，滴于沈梦瓴的小腿c脚踝c手臂c腰腹等。测试她是否冰肌玉滑。等到沈梦瓴穿好衣衫进入下一个测试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一项测试倒是相对简单，沈梦瓴只是在一张丝绢上吹了口气，然后在一张满布石灰粉的毯子上走了一圈便结束了。这是在测试秀女是否呵气如兰和摇曳生姿。
第三项测试是考验秀女们是否心灵手巧和眼疾手快。负责考核的嬷嬷让沈梦瓴用半柱香的时间秀一只蝴蝶，沈梦瓴哪里会什么刺绣，灵机一动，就用那些彩线编织了一只蝴蝶出来，总算交了差。然后嬷嬷又端出一只粗碗，粗碗里黄豆和绿豆混杂，让她在半柱香之内将两者分开。沈梦瓴一看就乐了，这种小儿科的智力测试如何能难倒她这个现代的名牌大学生。于是三下五除二，便把碗里的黄豆全部拣出，只剩下绿豆。嬷嬷啧啧称奇，连道：“小贵人真是聪慧过人啊！”
第四项测试考才情。但因为戚元宗个人并不钟爱有才情的女子，这一项才情的测试便也不被重视。这最后一项测试，是要秀女们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出一首词，对词的质量倒是没有特别要求。沈梦瓴一时有些苦恼，李白c杜甫c白居易想得到的好诗好词多如牛毛。只是要选一首合时宜c合身份，却让沈梦瓴犯了难。思来想去，几乎翻遍脑子里所有的存货才想到一首咏春的《木兰花》。于是提笔在纸上写下：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完成初试之后，沈梦瓴缓缓舒了口气，步出宫殿，站到已经完成初试的一众秀女中间。待所有秀女都初试完毕，嬷嬷就领着她们前往外殿区专门为秀女准备的秀娥阁进行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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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全年最好的日子，却没有一户人家张灯结彩地办喜事，因为戚元宗的选秀就定在这一日。
清晨，天刚蒙蒙亮迎接各户共108名秀女入宫的车架就已经开到各家门前等着。鸡鸣第一遍，各秀女或兴高采烈，或泪流满面都坐上了马车。吴氏抓着沈梦瓴的手久久不愿放开，她心里明白以女儿的姿色入选几乎是必然的是，这一去以后想再见上一面就难了。沈志山心中也是不舍，悄悄给了驾车的太监一片金叶，让他多等片刻。到鸡鸣第二遍，沈梦瓴终于不得不踏上前往皇城的马车。
沈梦瓴轻抚着昨夜母亲给的月牙鎏金耳环，撩开身侧的布帘，雄伟的皇城在清晨朦胧的日光里显得十分壮观。恍惚间皇城仿佛变成了一只凶猛的吃人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向她袭来，沈梦瓴一下子惊醒，冒了一身冷汗。只听马车外驾车小太监略微尖利的声音响起，“小贵人，皇城到了。”沈梦瓴应了一声，拭去额角的冷汗，整理了一下有些起皱的衣裙，下了马车。
还来不及细细地打量一下雄伟的城门，沈梦瓴就和其他的107名秀女一起在嬷嬷的带领下，前往指定的宫室进行初选。领头的嬷嬷大约30岁，因为保养得益，显得丰腴而端庄。此刻踩着两寸高的盆底鞋，却是走得飞快，腰肢也如柳枝随风轻摇煞是好看。沈梦瓴一众秀女紧赶慢赶地跟着，有的额角微微渗汗，显得力不从心。
又走了好一会儿，突然——“哎哟！”c“哎哟！”一个秀女被路上的卵石绊倒，连带着她身边的另一名秀女也被拉着摔了下去。嬷嬷停下脚步，转身看那两名秀女，秀女们赶紧从地上爬起，向嬷嬷恭顺地福了下身子。嬷嬷和颜悦色道：“你们叫什么名儿？可摔着了么？”其中一名身穿石榴红锦缎卦衫，头戴珠玉蝴蝶金叉的秀女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应道：“多谢嬷嬷关怀！家父粮政司道台詹嗣卿，小女名，玉兰。”嬷嬷修剪得很齐整的柳叶眉轻轻一挑，冲她和善地点点头。又看向另一个秀女，这名秀女虽然生得眉清目秀，衣饰却是极简朴，想来家境只是一般。只听她清脆地道：“回禀嬷嬷，小女名，姒真，家父京畿畜禽处司义梁廉。”
嬷嬷听完不再看向两人，转头对身侧的两个高等宫人道：“梁姒真，于宫墙内高声呼叫，有失体统，着夺去参选秀女之资格，发回原籍。”两个宫人应了，把呆愣当场的梁姒真拖出了秀女队伍。风波过后，一众秀女又在嬷嬷的带领下继续前行。一路上秀女们都静若寒蝉，再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沈梦瓴皱着眉看向那依旧一脸和善的领头嬷嬷，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到了初试的宫殿外，领头的嬷嬷吩咐高等宫人看着一帮秀女，自己走进宫殿去安排相关事宜。宫人们无心看管，只顾着三三两两的聊天。于是刚才一直压抑着的秀女们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方才的事。“方才明明是那詹玉兰摔倒拉扯了梁姒真，为何嬷嬷却只罚了梁姒真而对詹玉兰网开一面呢？”一个秀女向身边的秀女问道。“谁让她们的爹不同呢！虽然这粮政司道台只是从五品的官儿，而这京畿畜禽处司义却是正五品的官儿，可是这粮政司是肥缺中的肥缺能在里面谋个一官半职的都是背景硬得很的人！而畜禽处却是个清水衙门，都是那些个不得圣眷的官员才会被发配那里。”说这话的秀女生得极美，就是脸略长，
鼻子有些内弯，显得有些刻薄和倨傲。“姐姐你懂得真多！”旁边的一个娇小玲珑的秀女有些奉承道。那马脸秀女得意地得一扬脸：“那还用说，我爹可是工部侍郎关钜，正三品的大员！”关姓秀女这么一说，那些专爱攀权附贵的秀女就开始往她身边挤，争相和她说话，顷刻间关姓秀女就有了众星拱月的架势。
沈梦瓴原本站在离关姓秀女附近，这会儿却被挤到三丈开外，一个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幸而旁边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秀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幸免于难，但终究有些狼狈。黝黑秀女咯咯轻笑起来，那笑声极为动听，沈梦瓴向她道谢，这才细细打量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只见她虽然皮肤黝黑，却是给人极青春健美的感觉，笑起来的时候两颊各有一个深深的酒窝显得甜美动人，再细细一看她的眼珠确是不同常人带着幽幽的蓝光，仿佛蓝宝石一般有着动人心魄的美丽。“你不是汉人？”沈梦瓴看着黝黑秀女的眼睛好奇道。那秀女俏皮地一吐舌头：“这就被你看出来了，真没劲~我叫淳于金央是月罗国的阿乌。”月罗国是戚国的属国，而阿乌就是公主的意思。
“各位小贵人，嬷嬷叫到名字的就进殿里初试了。”高等宫人一句话，让秀女们瞬间安静下来。领头的嬷嬷站在宫殿门前，双手于胸前握住一块竹简，高声念道：“大理寺少卿之女，甄燕环，入内！”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女自秀女中走出，匆匆忙忙走进了宫殿。随着嬷嬷尖利的喊声，秀女们一个个鱼贯似的走进宫殿。好一阵之后又开始鱼贯似的走出来。出来后的秀女神色各异，有垂头丧气的，也有喜上眉梢的。
沈梦瓴对于选秀的流程一直怀着好奇，如今有机会亲身体验，自然怀着一丝兴奋。嬷嬷叫到她名字的时候，她循礼快步从一众秀女中走出，月白色的素锦随着她轻快的步伐，轻盈地摇曳在柔和的日光照射下泛出一层琉璃般的异彩，衬得她无比娇美，就连嬷嬷也看得呆了一瞬。
进了内殿，金色的拱形门上悬着一串五彩的玛瑙珠帘，刚刚进去的那名秀女掀开珠帘与沈梦瓴擦身而过，从她带着忧思的眉宇间不难看出她的初始只怕是没有通过。沈梦瓴带着忐忑与好奇掀开了那一串珠帘——
一个高等宫人迎了上来，向沈梦瓴微微一福身：“奴婢彩荷，见过小贵人。”沈梦瓴也向她笑着点点头。彩荷领着沈梦瓴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个屏风外面，“这是初试的第一关，小贵人进去吧，奴婢在外候着。”
屏风后面，三个中年嬷嬷正笑闹着，见沈梦瓴走进来，便让她自行脱衣。沈梦瓴一边褪去衣衫，一边想到自己进大学时候的体检一群女生只着胸衣在小屋子里围成一圈青蛙跳的场景，忍不住轻笑起来。回过神来的时候，衣衫已经全数褪下，沈梦瓴身上只着一件象牙色的肚兜和一条同色亵裤。
一位长相颇为和善的嬷嬷走到沈梦瓴身侧，用木尺丈量她的手臂长度；另一个蹲到她身前用线尺量她的腰围；最后一个一手拿笔，一手拿册子记录着前面两人量出的结果。沈梦瓴只是直直地站着，两个嬷嬷把她身上能量的地方都量了个遍，最后又用木尺轻轻拍打了她的上臂c大腿c腰腹和臀部，测试她肌肉的紧实程度。基本的测试完成，嬷嬷们又端出墨汁，滴于沈梦瓴的小腿c脚踝c手臂c腰腹等。测试她是否冰肌玉滑。等到沈梦瓴穿好衣衫进入下一个测试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一项测试倒是相对简单，沈梦瓴只是在一张丝绢上吹了口气，然后在一张满布石灰粉的毯子上走了一圈便结束了。这是在测试秀女是否呵气如兰和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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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项测试考才情。但因为戚元宗个人并不钟爱有才情的女子，这一项才情的测试便也不被重视。这最后一项测试，是要秀女们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出一首词，对词的质量倒是没有特别要求。沈梦瓴一时有些苦恼，李白c杜甫c白居易想得到的好诗好词多如牛毛。只是要选一首合时宜c合身份，却让沈梦瓴犯了难。思来想去，几乎翻遍脑子里所有的存货才想到一首咏春的《木兰花》。于是提笔在纸上写下：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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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初试之后，沈梦瓴缓缓舒了口气，步出宫殿，站到已经完成初试的一众秀女中间。待所有秀女都初试完毕，嬷嬷就领着她们前往外殿区专门为秀女准备的秀娥阁进行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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