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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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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厢房外两侧垂柳环绕,沿着垂柳前行几步,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小河上有一座木制的拱桥,夏无言与南宫燕站在拱桥上,看着水中游鱼三三两两抢夺着落入水面的浮花,一时觉得有趣,竟忘了日头渐渐升起。

    清晨的微风拂动垂柳在水面上下摆动,惹得游鱼惊吓躲开,不时溅起几圈浅浅的涟漪。

    她们兴致勃勃地在看鱼,也有人饶有兴趣地在看她们。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回过头,只见垂柳那一侧徐寿延正微笑着看着她们。

    徐延延的偷看被撞破,他尴尬地走了过来,遥遥一揖,面带惭愧,“见两位在此观鱼,寿延一时不忍心打扰,又未及时回避,是寿延失礼了。”

    “徐少主客气了,我俩闲来无聊而已。”夏无言笑着回应。

    “不知两位昨晚可算安眠,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徐寿延依然一身裘衣,面容带着一种诡异的苍白,信步走了过来,在夏无言看来,真给人一股文弱书生的感觉。

    “很不错了。”夏无言浅浅一笑,不愿多言,夏天穿裘衣的怪人,无论如何她是不想产生交集的。

    不过,徐寿延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夏无言的刻意疏远一般,抬步走到两人身旁,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游鱼,轻声问道:“昔年庄子曾与惠子辩鱼之乐,庄子云鱼之乐,二位观此鱼如何?”

    夏无言望了一眼徐寿延,不答反问:“不知徐少主如何看?”

    “自是快乐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徐寿延沉吟道,语气里充满了感伤,夹杂着一丝向往。

    “不过一塘之大,何来无拘无束?”南宫燕不屑地说了一声,“真正无拘无束该是天地之阔。”

    徐寿延脸色一滞,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面露悦色,大笑道:“南宫姑娘所言甚是,好一个天地之阔,真令我茅塞顿开,说来可笑,我久居这一坊之间,竟没见过外面的天地是何等模样。”

    夏无言莞尔一笑:“少主生来锦衣玉食,哪需如穷苦之人一样抛头露面。”

    徐寿延剧烈咳嗽几声,像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不远处的仆人赶紧送来了一个铜炉,塞在徐延寿怀里,担忧地说道:“少主,进屋吧,别着了风,伤了身子。”

    “多嘴!”徐寿延瞪了仆人一眼,怒喝一声。

    夏无言看他咳的厉害,劝道:“徐少主身体不适,先回房歇息便是,不用理我们。待徐前辈出关,我们再行拜访。”

    徐寿延歉意地笑了笑:“小时的老毛病了,身子畏寒,让两位见笑了。如此,我便不打扰二位雅兴,有事尽管吩咐下人,父亲早已叮嘱,夏先生乃是徐家贵客,二位只当这里是自己家便是。”

    其实,他早已知道夏无言是一个女儿身,不过既然她以男身示面,必定有自己的苦衷,他也就当做不知情。

    “一定,徐少主请!”夏无言相送一声,又有些可怜他,大热天还得抱着火炉,穿着厚衣,吹一些风便会咳嗽,也不知什么病这么怪。

    似乎是看出了夏无言的疑惑,南宫燕解释道:“他是天生受寒,想必是出生时,着了寒气。”

    “原来如此!”夏无言叹息一声,“这些年,徐延寿一定度日如年。”

    她忽然又想到才徐寿延观鱼时羡慕的神情,暗暗同情这个年少多病的少主。

    “其实,鱼说快乐也快乐,说不快乐也不快乐,抢到吃的自然是快乐的,可它们终日这般单调的生存,也不知何时落人口腹,又如何会快乐,譬如世间很多人,安稳过完一天后,自是快乐,可明天说不定便会死去,又会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人生而如此鱼,却不如此鱼,此鱼至少不会饿着,世间却有饿死的人。”

    夏无言摇了摇头,这样的世间,终究如炼狱一般,赵国会亡,秦国也会亡,无非是借着民众的血肉相互满足私欲罢了。

    南宫燕眼神恍惚地看着游鱼,听完夏无言的一番话,突然觉得这些鱼也很悲哀。

    “小燕,你想过没有,这世间若是没有战乱又会是怎样?”

    夏无言浅笑一声,望着南宫燕。

    南宫燕轻启薄唇,想了很久,才说道:“那自是人人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夏无言不置可否地负手退下拱桥,“安居乐业,生活富足?但愿吧。”

    她笑着重复一遍,那笑声在南宫燕听来却是带着些讥讽。

    南宫燕迷离地看着游鱼,轻声反问自己:“难道不是?”

    “可那样的世道又怎么会有?”她自嘲一番,沿着夏无言的脚印离去。

    这一夜,月色如一弯柳牙,斜斜地挂起。

    夜深之际,于那角楼阴暗处,几道人影飞速穿梭,来去如风。

    徐剑坊西面的上空划过一道银光,莫名而起,无端而去,瞬间在远方形成一个黑点,在剑坊上方破空而去,一时竟无人察觉。

    又是几道人影自剑坊东面而来,轻身一跃,便翻过了院墙,风声疾掠,踏着屋檐如同飞燕。

    夏无言猛然睁开眼睛,那几道细微入密的声音还是传入她的耳里,她快速穿好衣衫,只见屋外南宫燕也一脸愕然望着上空。

    月黑风高,徐剑坊内倏然陷入诡异般的寂静,这种静谧让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

    黑暗之中,远处的一座阁楼突然亮起了火光,借着那骤然而起的火光,夏无言隐约看到几个人影腾空而起。

    剑坊之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救火声,乍然作响的铜锣声打破了暗夜的宁静,一时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屋间幢影疾奔出数道身影,追寻那先前的几道黑影,越来越多的坊中之人被惊动,四面八方涌来包抄,前后几个出口均被堵死,眼看那几道黑影难逃,却不想那些黑衣人不退反进,欺身逼近追来的人群。

    “剑奴,拿下他们!”

    一个灰衣人越众而出,厉喝一声,看着相貌与那大少主徐寿延有些相似。

    “是,二少主。”灰衣人身旁的人影纷纷拔剑,迎上那几道人影。

    一个手持双刀的黑衣人忽然纵起,闪过那剑奴送上的剑光,绝妙的轻功来回闪躲,从那剑光的聚合间一掠而出,堪堪避过那迎着面门的一剑,两柄短刀反身一送,斜斜贴着剑奴的手腕划过,随着剑奴一声惨叫,手中的剑阖然落地,再无战力。

    其余两个黑衣人也亮出剑器,剑光交错间,剩下几个剑奴倒地呻吟。

    南宫燕远远地看着那场打斗,眼睛陡然睁大,向着那打斗处,极速掠去。

    夏无言无奈地摇摇头,脚下稍稍用力,一跃近两丈远,紧跟在她身后。

    被叫做二少主的灰衣人顿时惊怒交迸,转头喝骂:“贼人休得猖狂!”

    话音刚落,那双刀黑衣人转过刀柄,猛然扫过灰少主的颈侧,那少主便眼珠泛白,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俞管家赶紧搀扶住少主,急声对左右说道:“还不照看少主,快去请鲁先生抓贼。”

    三个黑衣人接连穿过坊中打手的围追堵截,双刀黑衣人留下断后,另外两人已高高越过院墙,远遁而去。

    徐剑坊铸剑阁外,一道黑色身影稳稳落地,望了一眼阁楼上挂着的“铸剑阁”牌匾,轻轻走到楼前,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叹息声:“阁下最好莫要推开那扇门,若是现在离去,某也可当做没看见。”

    黑影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胡须稠密的汉子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枝站在树下,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高大的身材有些单薄,看着像是一个酒鬼。

    “若是我硬要打开呢?”黑影逼视着汉子,玩味地问道。

    “那便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汉子灌了一口酒,大笑一声。

    “剑?”黑影皱眉看了看那根木棍,看不出哪里像剑。

    “额,是棍!喝多了!”汉子尴尬地挠挠头。

    黑影讥讽地扫了汉子一眼,原来一个酒鬼而已,没有再搭理他,继续上前,就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间,背后风声大作。

    “唉,怎么就不听呢?”汉子摇了摇头,轻轻一抬手中的木棍,紧接着整个人身形顿逝,随着突如其来的一个棍影,那把长棍便斜着向黑影劈去。

    黑影身体猛然一抖,脚下步伐瞬移,身子往后轻轻一退,便退在了两丈外,紧紧盯着汉子一字一句道:“鲁句践?”

    见汉子点头默认,黑影眯着眼睛,拉下面巾,沉声道:“这趟浑水你也要趟么?你难道不知是谁要那剑?”

    汉子摇了摇头,将木棍竖直撑地,撇了一眼黑影,叹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楼阊也加入了隐卫,看来那位太子并不像传闻里的一无是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在剑未铸成前,谁也别想跨进铸剑阁半步。”

    汉子一顿木棍,木棍周围的地面迅速龟裂开来。

    “那便别怪我不客气!”话音一落,一柄银色剑光自黑影凭空掠开,霎时宛如河水奔流,带着靡靡颤音,疾驰而来。

    鲁句践一横木棍,将那陡然爆发出的三道剑影,齐齐打落,剑影尽处又生一剑,斜斜贴着木棍上方直刺而上,鲁句践眸子爆发一抹精光,浑然不似方才的酒醉模样,脚步疾变,堪堪避过那如同长虹贯日的一剑,又一棍影再生,径直抵住那黑影横掠而来的剑光。

    一缕发丝从鲁句践耳边垂落,借着微弱的月光,发出淡淡的荧光。

    幽幽月影之下,一剑一棍一时打的难解难分。

    冲出徐剑坊的两道人影其中一个突然停了下来,往后看了看,却发现没有人跟来,急道:“高渐离这呆子怎么还没来,不会有事吧?”

    听着声音正是昨晚房里与高渐离争执的女子。

    另一个身影也停了下来,安慰道:“小高的轻功远胜你我,想来不会出事。”

    “不行,南叔,我要去找他。”那女子焦急地跺了跺脚。

    突然,在两人之前,一柄墨绿色的剑从天而降,直直插在街道上,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两人怔怔看着那突入其来的剑鞘,本是夏日,却感到一股寒意。两人惊恐地四处张望,却见街角暗处走出一个月白衣衫的男子。

    “他没事,你俩可就说不定了。”

    夏无言负手轻轻走到藏锋剑前,握住剑柄,往上一提,藏锋便又回到手中。

    黑衣南叔怔然盯着眼前的男子,眼前之人居然是那日所见功力深不可测之人,他右手颤抖地握在剑柄上,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该是我问你们,为何夜袭徐剑坊?答的好我可以考虑放你们离开。”夏无言玩味地笑了笑。

    “休想!你把高渐离怎么样了?”女子近前一步,瞪着夏无言怒声说道,可当她看清夏无言的容貌之后,暗自心惊,那胜比女子的面容居然长在一个男人脸上,肤若凝脂,黛眉琼鼻,就连她自己都感到惭愧。

    夏无言含笑摇了摇头,原来小燕的师弟便是高渐离,这个名字一时让她有些恍惚。

    高渐离也出现了,那荆轲岂不是不远了?

    “你到底将他怎么样了?”女子见夏无言没有说话,愤怒地质问一声。

    夏无言皱眉看了看那面色恼怒的女子,笑问道:“你想杀我?”

    “若你不交出他,我便杀了你。”女子赫然拔出长剑,指着夏无言说道。

    “他自会回去,你俩到底是什么人?我这人耐心有限,别让我等的太久。”夏无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开,只剩下漠色。

    “找死!”黑衣女子娇喝一声,长剑直直刺向夏无言。

    “小黎,别”南叔大喊一声,声音未落,剑光已至。

    夏无言冷笑一声,径直走向那道剑光,轻轻伸手一击,那长剑连同女子如同短断线的风筝一般向街道边摔去。

    南叔见状大为震惊,飞身一纵,赶到女子将要坠地处,双手接住女子的身子,却被女子所带来的冲力击退好几步才停下。

    两人落稳之后,皆是一脸冷汗地看着夏无言,心中翻起了巨浪,这是何等武力,远远超过他们的认知,他们自认武力尚算可以,可在那人面前竟不堪一击。

    他们哪里知道,夏无言天生神力,日夜练习,又在战场上生死锤炼,一身武艺早已今非昔比。

    “还要再试么?”夏无言冷冷地望着两人。

    双刀黑衣人早已越过了院墙,可身后总有人跟着,却又不出现,他没有法子,只得带着那人绕圈。

    等行至一片人迹罕至的小巷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带着些颤抖,“师弟,是你么?”

    双刀黑衣人闻声顿住,片刻之后,猛然回过身,望向声音传来之处。

    望着那个黑衣女子缓缓走来,双刀黑衣人拉下面巾,深情唤了一声:“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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