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盖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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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盖聂，见过壮士！”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夏无言微微讶异，他居然就是盖聂，竟如此年轻，在他深沉的脸上，带着一抹稚嫩。
见夏无言一直盯着他，盖聂微微有些羞涩，他放高了声音，继续说道：“请壮士赐教！”
“哦，哦，是盖聂啊！”夏无言早在那个世界就已经听闻盖聂大名，此时一见他那俊朗之貌，暗自叹服上天果然不公平，此人剑术好也就算了，长得还那么帅。
盖聂听他语气，似乎早就认识自己一般，突然想起了临出鬼谷时，师父对他说的话：若是两年内，我听不到你的名字名扬天下，你也不用回来了，鬼谷之位便交给你的师弟。
那时的他苦笑一声，自己又何时想过鬼谷之位，传给师弟倒也不错，可他依然按照师父的话，自秦国一路行侠仗义，游历四方。今日得见眼前这几近天下第一剑客之人，方知自己名字已被他知晓，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师父，你的要求徒儿做到了呢！
夏无言哪里知道在他心中想了这么多，瞄了一眼他的木剑，淡淡说道：“若是你以木剑对我，几无胜出希望，我看那位壮士手中的剑倒是似乎借你一用。”
说着，夏无言指了指场边默默观战的荆轲，荆轲闻言对着盖聂笑了笑，同时伸出了手中剑。
盖聂摇摇头，远远对荆轲说了声“多谢！”。
荆轲也遥遥对盖聂郑重一礼，十分诚恳。
这些举动倒让夏无言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就看对眼了？
就在夏无言绕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时，盖聂缓缓抬起剑来，目光凝视着夏无言，用那浑厚而纯净的嗓音说道：“盖聂自知不是对手，依然向壮士讨教一二。”
夏无言浅笑一声，点了点头，有如此求学之心，也难怪日后成为剑圣。
两人突然同时移动，夏无言的碧绿剑影恍若漫天繁星，从四面八方亮了起来。而盖聂的木剑径直向前，却如一条飞舞起的长龙，人随影动，势如破竹，百步距离之内，两人转瞬并肩擦过，夏无言收了力道，却心里涌起了惊骇，这身法与剑意居然和自己的有些相似，却又截然相反。
盖聂心里也泛起了震惊，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这人会不会与鬼谷有联系？回去之后，定当询问师父。
一抹淡淡的幽香传来，盖聂心旷神怡，那股香味像是少女特有的体香。
剑影重叠，透过那层层光影，众人看到了盖聂坚毅的面庞，与夏无言欣慰的眼神。
在盖聂经过的百步之内，剑光未落，剑影再起，远远望去，竟像是无数道身影接踵而至。
而夏无言的剑法，犹如漫天铺散的星光，无处不在，神出鬼没。
众人震惊地看着两人不分伯仲的剑法，和同样那快到极致的身法，隐隐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两人莫不是出于一门？
剑势再起，两人再次对接一招，若是以剑招而论，分不出孰优孰劣，可夏无言所用剑法早进过南宫烈修善，化繁为简，并融入了更多自身的体悟，而且夏无言经过很多次战斗，一身杀伐之气，最重要的是，一旦她进入战意，便会出现奇妙的感觉，越战越厉。反观盖聂初出鬼谷，经验不足，剑虽快，剑意却彰显一股君子之风，虽然夏无言多有相让，甚至没有怎么用力，以便让他更多领悟剑势，但几个回合下来，他已渐渐不支。
“啪！”木剑被打落在地，盖聂额头早已满是大汗，再无一战之力。
“多谢壮士指点，盖聂拜服，他日定当再向壮士请教。”盖聂恭敬一揖，眼中似乎闪过一缕亮光，捡起木剑缓缓退下。
“这般资质，倒也确实厉害！”夏无言望着盖聂远去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句。
这场过后，再也无人上场，所有人本以为这次试剑会是腥风血雨一般，可哪里知道横空出世的夏离以碾压之势让所有人叹服，而且她的剑从未出鞘，都是点到即止，并无伤人性命。
试剑大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徐夫人大笑着将残月送给了夏无言，不过，夏无言红着脸问道：“我能不能将残月送人？”
徐夫人两条白眉竖了起来，可他看到夏无言手中的藏锋以后，以他对剑的认知，一下子感觉到藏锋远远胜过世间所有剑，顿时意兴阑珊，叹道：“随你吧，老夫本以为残月乃当世第一，现在看来，倒是老夫魔怔了，若是那人品性端正，由得你送吧！”
夏无言一下子眉开眼笑，在徐夫人转身时，突然说道：“藏锋一般出不了鞘，残月还是第一剑。”
“哈哈哈”徐夫人深深望了夏无言一眼，大笑着离去。
夏无言从场中走下，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众人满是崇敬地看着他，只见他将残月递给了一个黑衣女子，微笑道：“诺，答应你的。”
“多谢姑先生！”南宫燕紧紧抱住夏无言，眼角划过一丝泪水。
“好啦好啦，这么多人，好尴尬的！”夏无言摸了摸南宫燕的后背，小声说道。
南宫燕面红耳赤地收回身子，突然想起了高渐离，缓缓走到高渐离面前，微声说道：“入夜后来找我，剑给你，这里人多眼杂，会给你惹来麻烦。”
高渐离面露窘迫，低声说了一句：“多谢师姐！”
南宫燕挤出笑来，说道：“没事，你是我师弟嘛！”
看着高渐离局促的样子，南宫燕也不知再说什么好，又被夏无言“哼哼”几声拉着离去。
众人愣愣地望着两人的背影，没想到那少年竟把得来的神兵送给了一个女子，纷纷替他惋惜，又有人扬言要拜他为师，一时间热闹非凡
这次试剑大会消息以飞一样的速度在天下间扩散开来，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一个神秘少年获得了试剑大会头筹，而且还是一人连挑四大剑客，这份战力天下独一无二。
阳原城里的赌档宇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差点就将夏无言供在赌坊里，也再一次加大了对夏无言的鼓吹
徐剑坊外的一条小街上，人影稀稀，月牙悄然挂在街头的牌坊上，透着几分寂寥，初秋的夜晚渐渐有些清冷，南宫燕抱着剑匣一步一步走来，淡淡的清月如一层白莎覆在她的面上，看不清喜怒哀乐。
夏无言百无聊赖地坐在房檐最高处，抱着胳膊打了个呵欠，露水轻轻湿了她的鬓角，那些水珠在月色下晶莹剔透。
街道那边，一个模糊的人影踏着青石板，脚步像是灌了铅一般缓缓走来，低沉的踱步声“噔噔噔”在小街上传开。
“这些人呐，真是急人！”夏无言低声说了一句，翻了个白眼。
南宫燕慢慢转身，轻声说道：“师弟，你来了啊！”
“师姐”人影低低回了一句，欲言又止。
南宫燕浅笑一声，快步走到高渐离面前，温声道：“师弟，这剑你拿去吧，我和姑娘都无需此剑。”
高渐离颤颤地接过剑，薄唇微动，终究没有开口。
“明日，我便要走了师弟多保重！若是今后可来找我。”南宫燕脸色暗了下来，淡淡说道，声音细微到最后她自己都听不到。
“我”高渐离深深望了南宫燕一眼，想要把这个样子牢牢记在心里，这才借着月色看清南宫燕的面容，她终究还是与五年前不一样了，瘦了很多，再也没有那种蛮横中无处不在的温柔，在她侧脸上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痕，这些年，师姐一个人该是受了很多苦吧？
他心乱如麻，很想义无反顾地抱上去，可他心里又想起了另一个人，刚伸出去的手不着痕迹地收回。
南宫燕当做没看见一般，挤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师弟，夜深了，早些回去。”
“师姐保重！”高渐离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沉声说道。
他缓缓转身，一如来时，脚步竟比来时还沉重，每踏一步，像是陷入了淤泥之中，原来一切都回不去了，从那一天他独自离去，从那一天他遇到一群相濡以沫之人，埋在心里最初的那份悸动只能永远沉于心底，一如南宫燕第一眼见他时的那声师弟。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南宫燕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轻松，她在心中喃喃说道：师弟真的长大了，以后的日子便多保重。如此，那便再见了！
也许南宫燕只是迷恋那最后一份若即若离的亲情，在那些年曾陪她日夜渡过寂寞岁月的一个师弟，也如同那月色般遁去了，她回首过往，才发现此刻也并不是那般孤寂，恰如抬起头时望见的那一抹温柔，无论岁月如何，至少还有一个人愿意陪在身边，无关风月。
很多人专程来到阳原，想见那壮士一面，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夏无言在与徐府告辞以后，带着南宫燕一大早就往善无赶去，他们也与那传说中的剑术第一擦身而过。
在夏无言离去后不久，徐剑坊也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据闻徐夫人气得打碎了好几个茶盏，可徐寿延依然跪在堂前，决意要去游历四方。
最终徐夫人无奈妥协，将剑坊传给了二子徐寿百，徐寿百当下推辞，他只愿做个闲散人，哪里想要承担这般重任，可当他看到大哥希冀的眼神时，心下一软，咬牙接下徐剑坊下一任坊主之令。一日之后，徐寿延自知生命不久，也迫不及待地开始游历天下，徐夫人派了很多仆人跟随他，忍痛望着他远去，华发再生，他知道大子的选择或许是对的，一生困于剑坊方寸之地，已经误了他很多年，他只期望有生之年能够见他回坊，再见他最后一眼。
此时的夏无言已在山间纵马飞驰，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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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言微微讶异，他居然就是盖聂，竟如此年轻，在他深沉的脸上，带着一抹稚嫩。
见夏无言一直盯着他，盖聂微微有些羞涩，他放高了声音，继续说道：“请壮士赐教！”
“哦，哦，是盖聂啊！”夏无言早在那个世界就已经听闻盖聂大名，此时一见他那俊朗之貌，暗自叹服上天果然不公平，此人剑术好也就算了，长得还那么帅。
盖聂听他语气，似乎早就认识自己一般，突然想起了临出鬼谷时，师父对他说的话：若是两年内，我听不到你的名字名扬天下，你也不用回来了，鬼谷之位便交给你的师弟。
那时的他苦笑一声，自己又何时想过鬼谷之位，传给师弟倒也不错，可他依然按照师父的话，自秦国一路行侠仗义，游历四方。今日得见眼前这几近天下第一剑客之人，方知自己名字已被他知晓，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师父，你的要求徒儿做到了呢！
夏无言哪里知道在他心中想了这么多，瞄了一眼他的木剑，淡淡说道：“若是你以木剑对我，几无胜出希望，我看那位壮士手中的剑倒是似乎借你一用。”
说着，夏无言指了指场边默默观战的荆轲，荆轲闻言对着盖聂笑了笑，同时伸出了手中剑。
盖聂摇摇头，远远对荆轲说了声“多谢！”。
荆轲也遥遥对盖聂郑重一礼，十分诚恳。
这些举动倒让夏无言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就看对眼了？
就在夏无言绕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时，盖聂缓缓抬起剑来，目光凝视着夏无言，用那浑厚而纯净的嗓音说道：“盖聂自知不是对手，依然向壮士讨教一二。”
夏无言浅笑一声，点了点头，有如此求学之心，也难怪日后成为剑圣。
两人突然同时移动，夏无言的碧绿剑影恍若漫天繁星，从四面八方亮了起来。而盖聂的木剑径直向前，却如一条飞舞起的长龙，人随影动，势如破竹，百步距离之内，两人转瞬并肩擦过，夏无言收了力道，却心里涌起了惊骇，这身法与剑意居然和自己的有些相似，却又截然相反。
盖聂心里也泛起了震惊，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这人会不会与鬼谷有联系？回去之后，定当询问师父。
一抹淡淡的幽香传来，盖聂心旷神怡，那股香味像是少女特有的体香。
剑影重叠，透过那层层光影，众人看到了盖聂坚毅的面庞，与夏无言欣慰的眼神。
在盖聂经过的百步之内，剑光未落，剑影再起，远远望去，竟像是无数道身影接踵而至。
而夏无言的剑法，犹如漫天铺散的星光，无处不在，神出鬼没。
众人震惊地看着两人不分伯仲的剑法，和同样那快到极致的身法，隐隐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两人莫不是出于一门？
剑势再起，两人再次对接一招，若是以剑招而论，分不出孰优孰劣，可夏无言所用剑法早进过南宫烈修善，化繁为简，并融入了更多自身的体悟，而且夏无言经过很多次战斗，一身杀伐之气，最重要的是，一旦她进入战意，便会出现奇妙的感觉，越战越厉。反观盖聂初出鬼谷，经验不足，剑虽快，剑意却彰显一股君子之风，虽然夏无言多有相让，甚至没有怎么用力，以便让他更多领悟剑势，但几个回合下来，他已渐渐不支。
“啪！”木剑被打落在地，盖聂额头早已满是大汗，再无一战之力。
“多谢壮士指点，盖聂拜服，他日定当再向壮士请教。”盖聂恭敬一揖，眼中似乎闪过一缕亮光，捡起木剑缓缓退下。
“这般资质，倒也确实厉害！”夏无言望着盖聂远去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句。
这场过后，再也无人上场，所有人本以为这次试剑会是腥风血雨一般，可哪里知道横空出世的夏离以碾压之势让所有人叹服，而且她的剑从未出鞘，都是点到即止，并无伤人性命。
试剑大会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徐夫人大笑着将残月送给了夏无言，不过，夏无言红着脸问道：“我能不能将残月送人？”
徐夫人两条白眉竖了起来，可他看到夏无言手中的藏锋以后，以他对剑的认知，一下子感觉到藏锋远远胜过世间所有剑，顿时意兴阑珊，叹道：“随你吧，老夫本以为残月乃当世第一，现在看来，倒是老夫魔怔了，若是那人品性端正，由得你送吧！”
夏无言一下子眉开眼笑，在徐夫人转身时，突然说道：“藏锋一般出不了鞘，残月还是第一剑。”
“哈哈哈”徐夫人深深望了夏无言一眼，大笑着离去。
夏无言从场中走下，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众人满是崇敬地看着他，只见他将残月递给了一个黑衣女子，微笑道：“诺，答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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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这么多人，好尴尬的！”夏无言摸了摸南宫燕的后背，小声说道。
南宫燕面红耳赤地收回身子，突然想起了高渐离，缓缓走到高渐离面前，微声说道：“入夜后来找我，剑给你，这里人多眼杂，会给你惹来麻烦。”
高渐离面露窘迫，低声说了一句：“多谢师姐！”
南宫燕挤出笑来，说道：“没事，你是我师弟嘛！”
看着高渐离局促的样子，南宫燕也不知再说什么好，又被夏无言“哼哼”几声拉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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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剑坊外的一条小街上，人影稀稀，月牙悄然挂在街头的牌坊上，透着几分寂寥，初秋的夜晚渐渐有些清冷，南宫燕抱着剑匣一步一步走来，淡淡的清月如一层白莎覆在她的面上，看不清喜怒哀乐。
夏无言百无聊赖地坐在房檐最高处，抱着胳膊打了个呵欠，露水轻轻湿了她的鬓角，那些水珠在月色下晶莹剔透。
街道那边，一个模糊的人影踏着青石板，脚步像是灌了铅一般缓缓走来，低沉的踱步声“噔噔噔”在小街上传开。
“这些人呐，真是急人！”夏无言低声说了一句，翻了个白眼。
南宫燕慢慢转身，轻声说道：“师弟，你来了啊！”
“师姐”人影低低回了一句，欲言又止。
南宫燕浅笑一声，快步走到高渐离面前，温声道：“师弟，这剑你拿去吧，我和姑娘都无需此剑。”
高渐离颤颤地接过剑，薄唇微动，终究没有开口。
“明日，我便要走了师弟多保重！若是今后可来找我。”南宫燕脸色暗了下来，淡淡说道，声音细微到最后她自己都听不到。
“我”高渐离深深望了南宫燕一眼，想要把这个样子牢牢记在心里，这才借着月色看清南宫燕的面容，她终究还是与五年前不一样了，瘦了很多，再也没有那种蛮横中无处不在的温柔，在她侧脸上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痕，这些年，师姐一个人该是受了很多苦吧？
他心乱如麻，很想义无反顾地抱上去，可他心里又想起了另一个人，刚伸出去的手不着痕迹地收回。
南宫燕当做没看见一般，挤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师弟，夜深了，早些回去。”
“师姐保重！”高渐离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沉声说道。
他缓缓转身，一如来时，脚步竟比来时还沉重，每踏一步，像是陷入了淤泥之中，原来一切都回不去了，从那一天他独自离去，从那一天他遇到一群相濡以沫之人，埋在心里最初的那份悸动只能永远沉于心底，一如南宫燕第一眼见他时的那声师弟。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南宫燕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轻松，她在心中喃喃说道：师弟真的长大了，以后的日子便多保重。如此，那便再见了！
也许南宫燕只是迷恋那最后一份若即若离的亲情，在那些年曾陪她日夜渡过寂寞岁月的一个师弟，也如同那月色般遁去了，她回首过往，才发现此刻也并不是那般孤寂，恰如抬起头时望见的那一抹温柔，无论岁月如何，至少还有一个人愿意陪在身边，无关风月。
很多人专程来到阳原，想见那壮士一面，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夏无言在与徐府告辞以后，带着南宫燕一大早就往善无赶去，他们也与那传说中的剑术第一擦身而过。
在夏无言离去后不久，徐剑坊也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据闻徐夫人气得打碎了好几个茶盏，可徐寿延依然跪在堂前，决意要去游历四方。
最终徐夫人无奈妥协，将剑坊传给了二子徐寿百，徐寿百当下推辞，他只愿做个闲散人，哪里想要承担这般重任，可当他看到大哥希冀的眼神时，心下一软，咬牙接下徐剑坊下一任坊主之令。一日之后，徐寿延自知生命不久，也迫不及待地开始游历天下，徐夫人派了很多仆人跟随他，忍痛望着他远去，华发再生，他知道大子的选择或许是对的，一生困于剑坊方寸之地，已经误了他很多年，他只期望有生之年能够见他回坊，再见他最后一眼。
此时的夏无言已在山间纵马飞驰，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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