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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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战马一前一后在阳原县边界的山道上小驰着，马背上汗不多，但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便知走的路不算近了。
过了山谷，依然是那几间简陋的茶棚，在那茶棚之中，依稀有男人哭泣之声，夏无言愕然望了过去，只见茶棚外有好几个膘壮汉子，手中提着刀棍，凶神恶煞地逼问那些跪地哭泣的人。
听到马蹄声，那些汉子赶紧回头，贼兮兮地盯着驾马而来的一男一女。
夏无言打量了一番那些汉子的衣着，忽然想起了十日前被他所伤的黑脸壮汉，一下子猜到了眼前这些人多半也来自附近山寨，在这里打劫过路人。
眼下那些跪地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地磕头求饶，在那人群当中还有几个衣衫被撕烂的女子，捂着脸哭哭啼啼，在他们脚边还有几个死去多时的人。
夏无言叹息一声，在李牧治下，还有这些胆大妄为之人，她也不能放任不管。
夏无言翻身下马，与南宫燕走到人群当中，惹得山贼们一阵放声大笑，他们哪里见过自己送上门来的傻子。
贪婪的目光在两匹膘肥体腱的大马上停留片刻，又转移到了南宫燕脸上，匪首暗暗一喜，好一个标致的小姑娘！
南宫燕目光一寒，冷冷望了一眼那些眼珠快掉出来的山贼，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不过是一个文雅的先生和清秀的女子，跪地人脸上的惊喜也随之消逝，马上转变为绝望。
“你们，赶紧过来乖乖跪下！”为首的山贼激动地呵斥一声。
“哦？”夏无言浅笑一声，又看向南宫燕轻声说道，“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那便杀了！”南宫燕寒声说道。
“留一个吧，就刚才那个说话的。”夏无言边牵马过去，边摇头说道。
山贼头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下子警惕起来，沉声骂道：“你找死，那老子便送你这小白脸上天。”
众山贼呼啦一声冲了过来，在那蹩脚的动作里，是泯灭人性的杀戮，也不知多少行人葬身他们之手。
突然，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如清风一般吹过，带着一些凉意，那些山贼愕然望着彼此，惊恐发现对方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似昨晚天边挂着的残月。
黑影轻轻落地，正是南宫燕，在她手中的双刀上，带着几滴血液，从刀尖缓缓落下。
“这般死法，倒是便宜他们了！”夏无言叹息一声，缓缓走近南宫燕。
那些山贼不解其意，只觉得眼睛越来越疲倦，在合上眼睑的那一刻，分明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
山贼头子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刀早已掉落下来，扑通一声跪地，嘴唇颤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些本是跪地的人，一下子破涕为笑，挣扎着站起来，对南宫燕一阵告谢，可南宫燕一脸冷漠理也未理，让他们讪讪地不知所措。
夏无言发现店里桌翻凳歪，一片狼藉，寻了一副稍微好些的桌椅，弯身坐下，喊了一声店家，那小厮惊慌地走出店外，见了死了一地人，腿都快吓软了，哆哆嗦嗦地看着那个有些熟悉的人说道：“小人，小人在，不知客人有何吩咐？”
“来一壶干净的茶水，和茶杯，若是不干净小心你的店。”夏无言笑了一声，笑声中满是威胁。
小厮战战兢兢地跑回店里，很快取来了一副新的茶杯，又拎来凉好的茶水，颤声道：“客人慢用！”
夏无言招呼一声南宫燕，待南宫燕过来坐下后，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面如死灰的山贼头子。
这时，那群被解救的人中突然扑过来一个年俞半百的老者，跪在桌边大哭：“两位侠士，请救救我的女儿，救救她吧，我那可怜的女儿，从小就没了娘，我那”
夏无言皱眉说道：“老人家，别哭了，先说一下缘由。”
那老者连忙抹了抹眼泪，大概见到南宫燕方才干净利落地杀死一群山贼，使他心中泛起了一抹希望。他就像是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这一伙强盗外出抢劫遇到了这寻亲的老人家和女儿，老人家吓得昏死过去，而他女儿长的甚是美貌，便被抢了回去。
“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的财物都被抢了，可怎么活？”
老者说完之后，周围的人纷纷诉苦起来，叽叽喳喳，弄得夏无言心烦意乱。
从他们的哭诉中，夏无言也得知，那一伙强盗经常抢劫过路的行人以及商旅。
“他们在哪？”一道深沉的声音传来，夏无言闻声愕然，抬头望去，却是手持木剑而来的盖聂。
人群立刻哑声下来，竟无人知道那些山贼在哪。
夏无言凝眉看着盖聂，她本是听觉极佳，一时被哭声弄得烦躁，竟没有注意盖聂的到来。
盖聂也注意到了夏无言不善的目光，面不改色地郑重揖首：“夏先生！”
夏无言突然一笑，轻声说道：“真巧啊！你若是要帮他们，不妨去问问那人。”
夏无言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山贼头子，吓得他马上垂着头。
盖聂沉吟了一下：“夏先生不一起去吗？”
夏无言浅笑着摇摇头，说道：“我本就不是侠士，不过路过此地而已，这种事情自然交给你们这种侠士。”
“他们人很多，足有四五百人”老者连忙说道，似乎并不相信盖聂有那等实力挑战五百山贼。
夏无言叹息一声，她本想早些赶路，又恰好有盖聂在此，料想问题不大，可有五百山贼，若是他们狗急跳墙，伤害无辜性命，她又于心不忍。思量了一下，她缓缓开口说道：“既如此，早些出发吧。”
“不想死，便带路，若是敢骗我，我便把你头切下来，让你看看死是什么样的。”夏无言踹了山贼头子一脚，那山贼磕头如捣蒜，发誓不敢有一丝隐瞒。
傍晚时分，三人在山贼头子的领路下来到了一处颇为隐秘的山寨外。
山寨的寨墙是以粗木搭配凝土筑成，部分地方有巨大的石块加固，结实又防火，高两丈有余，比一般小城邑的城墙还高。
三人解决了寨子附近的暗哨，走到寨墙之下，却见城墙之上并没有人，大概是山贼出于对寨墙的自信。
“怎么个打法？是推倒这寨墙还是越过去？”夏无言提着镔铁长枪，笑着问盖聂。
盖聂思索一番说道：“若是能摧毁这寨子，自是最好，可这寨墙颇为牢固，如何推倒。”
夏无言心下了然，那便摧毁这山寨！她一指长枪，往前一送顶着寨门，突然一发力，脚下深陷，那寨门旋即前后抖动，夏无言又一声冷喝，加大力道，那厚实的寨门便在盖聂与山贼头子的目瞪口呆之中轰然倒塌。
这一道剧烈的倒塌声在山寨中陡然扩散，一大群山贼震惊地跑了出来，以为是地龙翻身，可哪里知道寨门已经被破了。
“小燕，你去救被关押的人，让这山贼带路，盖聂先生下面的事情交给你了如何？”夏无言笑意盈盈地看了看盖聂。
盖聂点点头，取下木剑，径直走向寨中。南宫燕带着山贼去寻那些被关押之人，并无人看见。
寨子占地足有几十亩，规模不小，里面稀稀拉拉有着木房。
终于有人发现了一身白衣的盖聂，寨中立刻沸腾起来，惊讶于他是如何进入寨子的。
盖聂微一凝神，冷冷地看着那些醒悟过来的山贼，忽然剑随人动，长剑一圈，剑影荡漾，好几个山贼惊恐地捂着脖子死去。
喝的酩酊大醉的寨主终于缓过神来，揣测大概是仇家杀上门开了，喝令山贼们拿下盖聂。
山贼们连忙各自拔出兵刃，向盖聂攻来。
盖聂一眼不发，一双深邃的黑眸扫过山贼，身形再变，剑走飘逸，如一，正是当初对阵夏无言的那招剑法，剑影中闪出一条剑光，如长龙一般，掠过那一排山贼，只听的此起彼伏的厉叫，那一排山贼胸前都中了一剑，缓缓倒地。
又一波山贼攻了上来，盖聂运劲纵掠，身影快如闪电，在那些山贼落刀之前，划破他们的喉咙。
寨主吓得酒意全醒，一看那白衣剑客武艺高强，也不想再做纠缠，疾呼一声扯呼。
黑压压的山贼赶紧往寨口方向逃跑，可哪想寨口站着一个持着长枪的俊美少年，长枪一指，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根长枪划破长空，迎在那涌来的山贼胸口，只听得一声骨头碎裂声，那山贼倒飞而去，足足飞了十丈，前有狼后有虎，众山贼咬牙冲向寨口。
夏无言冷笑一声，长矛挥动，山贼上下翻飞，一片片倒在地上，盖聂自山寨身后杀来，剑气纵横，收割一个个生命。
慌乱中的山贼开始四处逃窜，可又哪里跑的过身法飞快的夏无言与盖聂两人，一场杀戮终于在日出时结束。
似乎是夏无言的冷漠激起盖聂的杀戮之心，他也没有丝毫留情，五百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寨中。
南宫燕也将解救的民众带了出来，不少年轻女子衣不遮体，浑身伤痕累累，夏无言默默骂了一声“畜生”。
夏无言又让识路之人前去通知茶铺里其他人自来领取财物，并给了众人一张将军府的牌子，让几个年轻人通知附近的官府前来安排后事，料想官府不敢应付了事，又将所有的寨墙尽数摧毁，以防今后有人借此地形为害一方。
大家心怀感激，纷纷跪下磕头致谢。
两人牵回先前绑缚的战马，盖聂也跟着他们的背影走了过去。
夏无言好奇地看了盖聂一眼，只见他眼中充满了仰慕之色，对着夏无言一揖，沉声问道：“先生，可是军伍之人？”
盖聂盯着夏无言手中的长枪，心中暗惊，这长枪非是凡品，且轻轻一顿之下，便可裂石，莫非有百斤之重？
“是啊。”夏无言淡淡回了一句。
见天色已晚，附近又没有落脚的客栈，夏无言只得叹息一声，对南宫燕无奈地说道：“小燕，看来我们得露宿一晚。”
“无事。”南宫燕摇头笑了一声，想当初她们第一次相逢不也是如此。
是夜，夏无言找了一个山洞，支起一个火堆，便想在洞里凑合一夜。
盖聂也无处可去，默默跟随夏无言她们在山洞落脚，对于盖聂，南宫燕说不上好感，也并不反感。
他们又猎来几只野兔，剥皮洗净之后架在火上烤烧。
夜来无聊，几人闲聊一些江湖上的侠闻逸事，打发时间，一向沉默寡言且面色冷峻的盖聂也时而搭上几句，时而笑笑，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夏无言讲，而南宫燕只是静静地听着。
后来，火光映着盖聂与南宫燕安静的侧脸，夏无言讲了很多他们从未听过的故事，其中包括一个剑客和一个医女之间的凄美故事，在讲这个故事的时候，夏无言偷偷看了盖聂一眼，见他面色微有感伤，也不知是为故事伤感，还是触到了伤心事
一夜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天亮之后，夏无言与盖聂分道扬镳，盖聂说他要去秦国，夏无言说他有朝一日必定是名扬天下的剑客，盖聂笑而不语离去。
很多年后，当盖聂再回首时，才发现夏无言预料准了他的很多事，可惜彼此却成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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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山谷，依然是那几间简陋的茶棚，在那茶棚之中，依稀有男人哭泣之声，夏无言愕然望了过去，只见茶棚外有好几个膘壮汉子，手中提着刀棍，凶神恶煞地逼问那些跪地哭泣的人。
听到马蹄声，那些汉子赶紧回头，贼兮兮地盯着驾马而来的一男一女。
夏无言打量了一番那些汉子的衣着，忽然想起了十日前被他所伤的黑脸壮汉，一下子猜到了眼前这些人多半也来自附近山寨，在这里打劫过路人。
眼下那些跪地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地磕头求饶，在那人群当中还有几个衣衫被撕烂的女子，捂着脸哭哭啼啼，在他们脚边还有几个死去多时的人。
夏无言叹息一声，在李牧治下，还有这些胆大妄为之人，她也不能放任不管。
夏无言翻身下马，与南宫燕走到人群当中，惹得山贼们一阵放声大笑，他们哪里见过自己送上门来的傻子。
贪婪的目光在两匹膘肥体腱的大马上停留片刻，又转移到了南宫燕脸上，匪首暗暗一喜，好一个标致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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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无言浅笑一声，又看向南宫燕轻声说道，“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那便杀了！”南宫燕寒声说道。
“留一个吧，就刚才那个说话的。”夏无言边牵马过去，边摇头说道。
山贼头子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下子警惕起来，沉声骂道：“你找死，那老子便送你这小白脸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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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死法，倒是便宜他们了！”夏无言叹息一声，缓缓走近南宫燕。
那些山贼不解其意，只觉得眼睛越来越疲倦，在合上眼睑的那一刻，分明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
山贼头子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刀早已掉落下来，扑通一声跪地，嘴唇颤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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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战战兢兢地跑回店里，很快取来了一副新的茶杯，又拎来凉好的茶水，颤声道：“客人慢用！”
夏无言招呼一声南宫燕，待南宫燕过来坐下后，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面如死灰的山贼头子。
这时，那群被解救的人中突然扑过来一个年俞半百的老者，跪在桌边大哭：“两位侠士，请救救我的女儿，救救她吧，我那可怜的女儿，从小就没了娘，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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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连忙抹了抹眼泪，大概见到南宫燕方才干净利落地杀死一群山贼，使他心中泛起了一抹希望。他就像是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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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哪？”一道深沉的声音传来，夏无言闻声愕然，抬头望去，却是手持木剑而来的盖聂。
人群立刻哑声下来，竟无人知道那些山贼在哪。
夏无言凝眉看着盖聂，她本是听觉极佳，一时被哭声弄得烦躁，竟没有注意盖聂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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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言叹息一声，她本想早些赶路，又恰好有盖聂在此，料想问题不大，可有五百山贼，若是他们狗急跳墙，伤害无辜性命，她又于心不忍。思量了一下，她缓缓开口说道：“既如此，早些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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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思索一番说道：“若是能摧毁这寨子，自是最好，可这寨墙颇为牢固，如何推倒。”
夏无言心下了然，那便摧毁这山寨！她一指长枪，往前一送顶着寨门，突然一发力，脚下深陷，那寨门旋即前后抖动，夏无言又一声冷喝，加大力道，那厚实的寨门便在盖聂与山贼头子的目瞪口呆之中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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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你去救被关押的人，让这山贼带路，盖聂先生下面的事情交给你了如何？”夏无言笑意盈盈地看了看盖聂。
盖聂点点头，取下木剑，径直走向寨中。南宫燕带着山贼去寻那些被关押之人，并无人看见。
寨子占地足有几十亩，规模不小，里面稀稀拉拉有着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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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微一凝神，冷冷地看着那些醒悟过来的山贼，忽然剑随人动，长剑一圈，剑影荡漾，好几个山贼惊恐地捂着脖子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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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一眼不发，一双深邃的黑眸扫过山贼，身形再变，剑走飘逸，如一，正是当初对阵夏无言的那招剑法，剑影中闪出一条剑光，如长龙一般，掠过那一排山贼，只听的此起彼伏的厉叫，那一排山贼胸前都中了一剑，缓缓倒地。
又一波山贼攻了上来，盖聂运劲纵掠，身影快如闪电，在那些山贼落刀之前，划破他们的喉咙。
寨主吓得酒意全醒，一看那白衣剑客武艺高强，也不想再做纠缠，疾呼一声扯呼。
黑压压的山贼赶紧往寨口方向逃跑，可哪想寨口站着一个持着长枪的俊美少年，长枪一指，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根长枪划破长空，迎在那涌来的山贼胸口，只听得一声骨头碎裂声，那山贼倒飞而去，足足飞了十丈，前有狼后有虎，众山贼咬牙冲向寨口。
夏无言冷笑一声，长矛挥动，山贼上下翻飞，一片片倒在地上，盖聂自山寨身后杀来，剑气纵横，收割一个个生命。
慌乱中的山贼开始四处逃窜，可又哪里跑的过身法飞快的夏无言与盖聂两人，一场杀戮终于在日出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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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也将解救的民众带了出来，不少年轻女子衣不遮体，浑身伤痕累累，夏无言默默骂了一声“畜生”。
夏无言又让识路之人前去通知茶铺里其他人自来领取财物，并给了众人一张将军府的牌子，让几个年轻人通知附近的官府前来安排后事，料想官府不敢应付了事，又将所有的寨墙尽数摧毁，以防今后有人借此地形为害一方。
大家心怀感激，纷纷跪下磕头致谢。
两人牵回先前绑缚的战马，盖聂也跟着他们的背影走了过去。
夏无言好奇地看了盖聂一眼，只见他眼中充满了仰慕之色，对着夏无言一揖，沉声问道：“先生，可是军伍之人？”
盖聂盯着夏无言手中的长枪，心中暗惊，这长枪非是凡品，且轻轻一顿之下，便可裂石，莫非有百斤之重？
“是啊。”夏无言淡淡回了一句。
见天色已晚，附近又没有落脚的客栈，夏无言只得叹息一声，对南宫燕无奈地说道：“小燕，看来我们得露宿一晚。”
“无事。”南宫燕摇头笑了一声，想当初她们第一次相逢不也是如此。
是夜，夏无言找了一个山洞，支起一个火堆，便想在洞里凑合一夜。
盖聂也无处可去，默默跟随夏无言她们在山洞落脚，对于盖聂，南宫燕说不上好感，也并不反感。
他们又猎来几只野兔，剥皮洗净之后架在火上烤烧。
夜来无聊，几人闲聊一些江湖上的侠闻逸事，打发时间，一向沉默寡言且面色冷峻的盖聂也时而搭上几句，时而笑笑，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夏无言讲，而南宫燕只是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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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天亮之后，夏无言与盖聂分道扬镳，盖聂说他要去秦国，夏无言说他有朝一日必定是名扬天下的剑客，盖聂笑而不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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