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心存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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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没有欲望，就不会给别人有伤害自己的机会。
我适应活在自己小天地里的生活，每周聚会我会如约而至，穿着得体，举止端庄，吃穿用度被克扣也不争不抢，不在乎段青对我的态度是否转变，不在乎其他女人的嘲笑，更不乎府里下人们的嫌弃，我只是在过我的生活，和他人无关，仿佛间回到之前的李墨，乐观，积极，人的性格也不是这么容易改变。
平常没事的时候和铃铛、清雪在空旷的院子里种种菜，这样等秋收时不用在求别人施舍，自给自足，清风不愿参与我们，躲到阴凉处乘凉，或者见不到人影，我并不理会，每个人选择的路不同，现在知道原因，又何必阻拦，她一心想爬上王爷的床，怎会甘心在这个破落的院子里平凡生活一辈子。
“铃铛别动！你背上有条蜈蚣！”我在她身后好心提醒道，从小她就害怕各种虫子，今天种子差不多都播种好，借着空闲逗逗她。
“啊！在哪？侧妃快帮帮我。”铃铛一边跺脚，一边双手背在后背胡乱抓挠，跟得到香蕉的小猴子似的，手舞足蹈。
见我和清雪倒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便知自己上当，气得铃铛小脸红彤彤：“侧妃你又捉弄我！”
“开个玩笑嘛！小气！”
“侧妃，你脚边有条蛇！”铃铛指着我的脚，认真地说道。
“啊！”我麻利地站起来，逃得远远，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有一次睡梦中，有个湿湿凉凉的东西缠着我的小腿，迷迷糊糊间这种湿凉一直往上游走，睁开眼时，一条青蛇吐着信子正瞪着我，吓得我大声尖叫，哭得跟泪人似的，好几天做着噩梦，从此在心里落下阴影，当然罪魁祸首的李潇被李毅狠狠责罚。
见到铃铛坏坏的笑容，知道被这丫头涮了，拿起扫帚追打她。
“夫人，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小气！”她躲在清雪身后，好心提醒我。
我们三个人在艳阳下一边干着农活，一边有说有笑，好不自在。
每周的聚餐变成我补充营养的机会，为了吃到肉，冠冕堂皇地扮演贤妻角色。不顾众女人鄙夷的目光，越过她们，夹起最大的排骨，假惺惺为段青添菜，他当然不吃，顺理成章的一块大肥肉成了我的盘中餐，这招屡试不爽。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今天像往常一样，夹到一大块梅菜扣肉，好意地询问段青吃不吃，在他还没答时便要放进自己碗里，正垂涎欲滴，准备好好享用，突然一双筷子挡住我筷子下沉的动作。
“多谢李侧妃的好意，本王尝尝。”
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肉被他抢走，我幽怨地望着这一幕，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趁她们低头用膳，故技重施，又夹起一大片鱼肉，正美滋滋想美餐一顿时，无意间瞟到段青端着碗等待的场景。
“呵，呵，王爷，这鱼肉上有刺，妾身先清理一下。”按耐住暴躁的神经，把鱼肉放在小蝶里，用筷子扒拉里面的鱼刺，筷子上沾着米粒，为了方便取刺，把筷子放进嘴里允吸干净，继续埋头苦干。
突然想到什么，我满怀歉意地对段青说道：“王爷，一时情急，鱼肉上沾满妾身的口水，妾身再给您夹一块。”
“不用，就这块。”他动作干净利落，已把鱼肉取走，吃进腹中。
我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他泰然自若吃饭，装看不见我时而疑惑，时而哀怨的眼色。
你是有多小气啊，沾满口水的肉都不给我，还是五皇子，府里穷成这样，侧妃的膳食没有一点肉汤，天天白菜豆腐，清廉也不能只用在我身上啊！
心里一阵腹诽，把他骂了三百六十遍。
算算日子，下次吃到肉的时间要等上几天，不管三七二十一，谁爱说什么说吧，我今天非要吃到肉。
假戏懒得再做，防止半路截胡，直接夹起肉放进嘴里，肉进嘴里的一刹那，内心的满足感爆棚，眉头舒展，满脸笑容，豁出去一次得到甜头，便无所顾忌，下筷的速度越来越快。
周围人一脸吃惊地望着我俩。
段青不喜荤腥，府内众所周知，今天破天荒吃了不少，竟还吃我动过的食物，其中的原因无从所知，从他脸上看不出答案，无人敢问，又好奇地转向我。
我俩倒是行为一致，不以为意地继续吃着，其实我也注意到今天他态度的不同，不过懒得去琢磨，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吃两口肉。
府内的生活实在无聊，每天避开晌午的炎热，快近黄昏时跑到府内四处逛逛，大部分的地形探查完毕。青王的府邸还是比较奢侈的，比李府大了五六倍不止，府内有个大花园，种着品种名贵的花，种类繁多，有两潭人造湖，一潭紧邻花园，延着湖上架起的小桥，直通湖水中央的凉亭，在此抚琴作诗别有一番意境；另一潭在府内偏僻的西院，湖水深绿幽静，听清雪说这湖水是活的，直通城外的护城河，之前死过人，这座院子很少有人再来。
今天刚走到花园，便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好像是从前院传来，那是段青的地盘，从来没进去过，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欣赏欣赏，我便不顾铃铛的劝阻，大步走过去。
一位岁数大的嬷嬷正在教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见她的模样年岁很小，也就十多岁，哭得满脸是泪，一直不停在磕头。
“怎么回事？”
“李侧妃吉祥。”
我示意她起身，与这位尚嬷嬷有过一面之缘，听清雪说她是段青的奶娘，从小一直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后来段青封王，有了府邸，也跟着住过来，青王对她敬重有加，不忍心让她再做些繁重的工作，平常管管前院的工作。
“老奴正在教训这个贱婢！做事慌慌张张，把王爷心爱的花瓶打碎，等王爷回来看怎么处置她。”
“侧妃娘娘，奴婢知错，刚才打扫卧房时，地上湿滑，不小心碰了花瓶，就……”小女孩泣不成声。
“别哭，不就是个花瓶嘛！”弯腰扶起瘦小的她，我最见不得别人哭，听得心里难受。
“娘娘，这花瓶是王爷的生辰礼物，喜爱得紧，不是一次俩次提醒她，这不又创下大祸。”尚嬷嬷虽然脸色难看，嘴里不停咒骂她，但是言语中满是关切和恨铁不成钢。
“她不还是个孩子嘛！”我一边说着，一边拍掉她身上的土，怜惜地擦干哭花的小脸，“尚嬷嬷别急，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这物件还比上人命值钱不成？是人皆会犯错，下次改正便是。”
其实我从进前院就注意到，尚嬷嬷虽嘴上一直在训斥，但她并没有太过责罚，不然从我们听到声音到走进来这段时间早可处理掉，又怎会等到我开口求情呢？
“哎！”尚嬷嬷叹口气。
“就说是本王妃砸碎的。”
“啊？”尚嬷嬷吃惊地望着我，她万万没想到为了个丫头，我这个弃妃能挺身而出。
孩子的眼睛睁得大大，不敢置信地望着我。
“还请嬷嬷保守这个秘密，这个事只要我们几个不说，没人知道，去和清雪姐姐把胳膊上的伤清理干净，以后做事要尽心，这次有人能帮你，那下次呢？”
“谢侧妃娘娘，谢侧妃娘娘。”小女孩又给我磕了几个头，被清雪领了下去。
尚嬷嬷眼中复杂，仿佛要把我看穿，她是宫中的老人，女人间的手段她再熟悉不过，但她没瞧懂我的意思，按理说为了博得王爷的宠爱，使出浑身解数讨王爷开心才对，怎么还怕自己不够讨厌，楞往身上揽事。
“无论本侧妃多不得宠，还是个妃，难不成为个花瓶赔了命？她才不过十岁，此事作罢，到时候王爷问起，请嬷嬷实话实说。”
“是……侧妃娘娘为什么这么做？”
待我快走出前院，尚嬷嬷忍不住问道。
“嬷嬷为什么答应保守这个秘密呢？”我的处境岌岌可危，有段青的冷落不理，有王梦媛因一心想当正妃的欺压，有四个女人的虎视眈眈，为了个丫头令自己身处险境，任谁都不会这么做，但我是李墨，内心存着正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义气。
我不作解释，和铃铛走出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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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没有欲望，就不会给别人有伤害自己的机会。
我适应活在自己小天地里的生活，每周聚会我会如约而至，穿着得体，举止端庄，吃穿用度被克扣也不争不抢，不在乎段青对我的态度是否转变，不在乎其他女人的嘲笑，更不乎府里下人们的嫌弃，我只是在过我的生活，和他人无关，仿佛间回到之前的李墨，乐观，积极，人的性格也不是这么容易改变。
平常没事的时候和铃铛、清雪在空旷的院子里种种菜，这样等秋收时不用在求别人施舍，自给自足，清风不愿参与我们，躲到阴凉处乘凉，或者见不到人影，我并不理会，每个人选择的路不同，现在知道原因，又何必阻拦，她一心想爬上王爷的床，怎会甘心在这个破落的院子里平凡生活一辈子。
“铃铛别动！你背上有条蜈蚣！”我在她身后好心提醒道，从小她就害怕各种虫子，今天种子差不多都播种好，借着空闲逗逗她。
“啊！在哪？侧妃快帮帮我。”铃铛一边跺脚，一边双手背在后背胡乱抓挠，跟得到香蕉的小猴子似的，手舞足蹈。
见我和清雪倒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便知自己上当，气得铃铛小脸红彤彤：“侧妃你又捉弄我！”
“开个玩笑嘛！小气！”
“侧妃，你脚边有条蛇！”铃铛指着我的脚，认真地说道。
“啊！”我麻利地站起来，逃得远远，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有一次睡梦中，有个湿湿凉凉的东西缠着我的小腿，迷迷糊糊间这种湿凉一直往上游走，睁开眼时，一条青蛇吐着信子正瞪着我，吓得我大声尖叫，哭得跟泪人似的，好几天做着噩梦，从此在心里落下阴影，当然罪魁祸首的李潇被李毅狠狠责罚。
见到铃铛坏坏的笑容，知道被这丫头涮了，拿起扫帚追打她。
“夫人，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小气！”她躲在清雪身后，好心提醒我。
我们三个人在艳阳下一边干着农活，一边有说有笑，好不自在。
每周的聚餐变成我补充营养的机会，为了吃到肉，冠冕堂皇地扮演贤妻角色。不顾众女人鄙夷的目光，越过她们，夹起最大的排骨，假惺惺为段青添菜，他当然不吃，顺理成章的一块大肥肉成了我的盘中餐，这招屡试不爽。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今天像往常一样，夹到一大块梅菜扣肉，好意地询问段青吃不吃，在他还没答时便要放进自己碗里，正垂涎欲滴，准备好好享用，突然一双筷子挡住我筷子下沉的动作。
“多谢李侧妃的好意，本王尝尝。”
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肉被他抢走，我幽怨地望着这一幕，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趁她们低头用膳，故技重施，又夹起一大片鱼肉，正美滋滋想美餐一顿时，无意间瞟到段青端着碗等待的场景。
“呵，呵，王爷，这鱼肉上有刺，妾身先清理一下。”按耐住暴躁的神经，把鱼肉放在小蝶里，用筷子扒拉里面的鱼刺，筷子上沾着米粒，为了方便取刺，把筷子放进嘴里允吸干净，继续埋头苦干。
突然想到什么，我满怀歉意地对段青说道：“王爷，一时情急，鱼肉上沾满妾身的口水，妾身再给您夹一块。”
“不用，就这块。”他动作干净利落，已把鱼肉取走，吃进腹中。
我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他泰然自若吃饭，装看不见我时而疑惑，时而哀怨的眼色。
你是有多小气啊，沾满口水的肉都不给我，还是五皇子，府里穷成这样，侧妃的膳食没有一点肉汤，天天白菜豆腐，清廉也不能只用在我身上啊！
心里一阵腹诽，把他骂了三百六十遍。
算算日子，下次吃到肉的时间要等上几天，不管三七二十一，谁爱说什么说吧，我今天非要吃到肉。
假戏懒得再做，防止半路截胡，直接夹起肉放进嘴里，肉进嘴里的一刹那，内心的满足感爆棚，眉头舒展，满脸笑容，豁出去一次得到甜头，便无所顾忌，下筷的速度越来越快。
周围人一脸吃惊地望着我俩。
段青不喜荤腥，府内众所周知，今天破天荒吃了不少，竟还吃我动过的食物，其中的原因无从所知，从他脸上看不出答案，无人敢问，又好奇地转向我。
我俩倒是行为一致，不以为意地继续吃着，其实我也注意到今天他态度的不同，不过懒得去琢磨，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吃两口肉。
府内的生活实在无聊，每天避开晌午的炎热，快近黄昏时跑到府内四处逛逛，大部分的地形探查完毕。青王的府邸还是比较奢侈的，比李府大了五六倍不止，府内有个大花园，种着品种名贵的花，种类繁多，有两潭人造湖，一潭紧邻花园，延着湖上架起的小桥，直通湖水中央的凉亭，在此抚琴作诗别有一番意境；另一潭在府内偏僻的西院，湖水深绿幽静，听清雪说这湖水是活的，直通城外的护城河，之前死过人，这座院子很少有人再来。
今天刚走到花园，便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好像是从前院传来，那是段青的地盘，从来没进去过，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欣赏欣赏，我便不顾铃铛的劝阻，大步走过去。
一位岁数大的嬷嬷正在教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见她的模样年岁很小，也就十多岁，哭得满脸是泪，一直不停在磕头。
“怎么回事？”
“李侧妃吉祥。”
我示意她起身，与这位尚嬷嬷有过一面之缘，听清雪说她是段青的奶娘，从小一直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后来段青封王，有了府邸，也跟着住过来，青王对她敬重有加，不忍心让她再做些繁重的工作，平常管管前院的工作。
“老奴正在教训这个贱婢！做事慌慌张张，把王爷心爱的花瓶打碎，等王爷回来看怎么处置她。”
“侧妃娘娘，奴婢知错，刚才打扫卧房时，地上湿滑，不小心碰了花瓶，就……”小女孩泣不成声。
“别哭，不就是个花瓶嘛！”弯腰扶起瘦小的她，我最见不得别人哭，听得心里难受。
“娘娘，这花瓶是王爷的生辰礼物，喜爱得紧，不是一次俩次提醒她，这不又创下大祸。”尚嬷嬷虽然脸色难看，嘴里不停咒骂她，但是言语中满是关切和恨铁不成钢。
“她不还是个孩子嘛！”我一边说着，一边拍掉她身上的土，怜惜地擦干哭花的小脸，“尚嬷嬷别急，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这物件还比上人命值钱不成？是人皆会犯错，下次改正便是。”
其实我从进前院就注意到，尚嬷嬷虽嘴上一直在训斥，但她并没有太过责罚，不然从我们听到声音到走进来这段时间早可处理掉，又怎会等到我开口求情呢？
“哎！”尚嬷嬷叹口气。
“就说是本王妃砸碎的。”
“啊？”尚嬷嬷吃惊地望着我，她万万没想到为了个丫头，我这个弃妃能挺身而出。
孩子的眼睛睁得大大，不敢置信地望着我。
“还请嬷嬷保守这个秘密，这个事只要我们几个不说，没人知道，去和清雪姐姐把胳膊上的伤清理干净，以后做事要尽心，这次有人能帮你，那下次呢？”
“谢侧妃娘娘，谢侧妃娘娘。”小女孩又给我磕了几个头，被清雪领了下去。
尚嬷嬷眼中复杂，仿佛要把我看穿，她是宫中的老人，女人间的手段她再熟悉不过，但她没瞧懂我的意思，按理说为了博得王爷的宠爱，使出浑身解数讨王爷开心才对，怎么还怕自己不够讨厌，楞往身上揽事。
“无论本侧妃多不得宠，还是个妃，难不成为个花瓶赔了命？她才不过十岁，此事作罢，到时候王爷问起，请嬷嬷实话实说。”
“是……侧妃娘娘为什么这么做？”
待我快走出前院，尚嬷嬷忍不住问道。
“嬷嬷为什么答应保守这个秘密呢？”我的处境岌岌可危，有段青的冷落不理，有王梦媛因一心想当正妃的欺压，有四个女人的虎视眈眈，为了个丫头令自己身处险境，任谁都不会这么做，但我是李墨，内心存着正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义气。
我不作解释，和铃铛走出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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