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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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都有诀窍。
幻林的变动是人为的，机关是人为的，是人为的东西都带有个人的思想色彩，掌握这个思想幻林就不难破解。
凤栖漫无目的的走着，视野递次开阔。
幻林里的树木高矮不一，树顶遮天蔽日，行走在树□□会与世隔绝的清幽，少年的心情无由的舒爽。
在凤栖走到第五十四步时，周围的地形发生了转变。树木突然交错异位，墨黑的树影混乱他们的眼眸。
凤栖按住少年的肩头，吩咐道：“站着别动。”
她手掌用力，脚尖在地一蹬，凌空中有树朝她撞去，少年惊道：“小心！”
凤栖轻轻一笑，上半身倾斜，抬腿对着树干第二蹬，身体轻盈的向着更高处的天空飞去，随后第三蹬。
她飞出幻林，就像清楚的捕捉到凤栖的意识，数根藤蔓窜出树顶，四面八方的刺向她的身体。
凤栖抽剑，在它们即将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转身一挥，骇人的剑气斩断藤蔓波及地下，幻林大范围的被狂风肆虐，飞沙走石，木断花残，少年跪在地上紧闭双眼。
借此机会，凤栖将幻林尽收眼底。
幻林在动，动的幻林比不动的容易露出破绽，眼尖的凤栖在堪堪几秒钟内计算了八条出路，分别对应八门即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
幻林，实质乃八卦阵也。
想通后的凤栖翩然下落，少年咳嗽着抚上她的臂膀，焦急道：“有伤着吗。”
他脸上发间粘着许多沙尘，手背上还有没拍尽的灰。凤栖嫌恶的看着他的手，道：“手。”
少年局促的缩回双手，他的表情令凤栖心情愉悦，她捏起一片扎在他发尾里的树叶道：“我这么厉害，它伤不到我的。”
少年愣了下，闷笑出声。
凤栖没理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现在是永初三百二十九年八月初四，卯时。走出幻林大约需要一炷香的时辰，届时生门在东南方……我们走吧。”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少年听懂了，她这是在计算八门的方位。每日每刻，八门的方位都各不相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算错方位轻则负伤重则死去。
少年在听到她算出的结论后，将这结论过了一遍脑子，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验证的结果是，凤栖是正确的。
凤栖走在前面开路，右手勾住剑穗走一步甩一个圈儿的闲着。有这样一位稳健的大神在前，少年只管跟紧了，其余的留点神就罢了。
走着走着，凤栖的剑一滞，“咣当”一声，撞上了右边树丛里射出的什么。那东西被打偏在左边的树干上，凤栖搂住少年宽肩，在那东西停稳前捞过少年就跑，她轻功一运，脚下似乘疾风。
他们俩身后，箭雨漫天而至，“咻咻”声扰乱幻林。凤栖耍软剑抵挡，一只蹦开的断箭无意向少年飞去，她手掌在少年脑后一按，断箭与少年错开，却是打掉了少年的几缕青丝。
“姐！”少年喊道，“你为什么不砍树！”
凤栖的回答在他耳边响起：“那多没意思。”
也……是，以凤栖的脑袋瓜知道箭的来源不难，砍掉了多没意思，就苦了少年在她臂弯里风驰电掣，缩着个脖子脚不着地跟着她飞啊飞的。
少年想，等他轻功拾起后，定要与凤栖分开行动。
她太猛了，猛过了头，不要命似的，迎面的风就像两把利刃，贴着面刮过。少年觉着她的状态很不对劲，但他也不好劝说什么，凤栖不是正常人，说不定他这边劝着她那边说“好”回头搂着他再来一次极速前进，少年吃不消，她亦是。
少年乖巧的保持沉默，凤栖带着他飞了没多久箭雨便停了。恍惚中，他们宛如身处异世，遮天的连理枝叶形成了一个屋顶罩在他们的头顶，身后的路被碧绿的藤蔓堵死，光线媲美傍晚最后一抹夕阳在世，压抑得人心慌慌。
少年身体冷了冷，呼出的空气竟清晰可见。
“姐姐……”
“终于来到这里了吗，”凤栖回身，笑着说，“这里是幻林的中心，我们离生门不远了。你要小心，这道关卡只对武功深厚的人有影响。”
少年微微蹙着的眉松开。
“嗯，我就知道你不笨，”凤栖的口气像是赞美，“小心别被我杀了。我会尽力控制我自己，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里会产生什么幻觉？”
“据说会让人看见自己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人……”凤栖放轻松，大步向前走，她道，“我真想知道，我最难以忘怀的人是谁——如果我有的话。”
少年有点难过，若是他武功尚在，是不是就能看见自己最难以忘怀的人，会不会就想起什么。
断枝残叶在脚下碾碎，嘎吱嘎吱。少年寻找着可以躲藏自己的地方。树丛不行，树干不行，树顶上大石后都不行。他正一筹莫展，凤栖她停下了脚步。
面前十几米的地方影影绰绰幻化出一个人形，她墨发披肩，头戴一珍珠银簪，面白似粉毫无血色，脸廓双肩消瘦如骨，全身白衣唯独脚上布鞋是青色的，鞋上缀着两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凤栖哼笑，眼底积蓄的冷意连连。
“师父，别来无恙啊。我识人太少，最难以忘怀的人当然是你。”
凤梧走了走，道：“你恨我？”
凤栖大笑道：“师父，我对你的感情怎么能用恨这个字眼呢，那太亲切了，”她表情迅速冷却，“二十年了，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杀你。直到你死我才明白，你活着便是折磨，死了反而解脱。真可惜，我后悔没让你多活几日。”
凤梧的面目始终沉静，她道：“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凤栖耸耸肩，道：“完不完成你也死了。”
“不完成，十一个月后你也会死。”
“比起这二十年来我所经历的一切，死又算得了什么，”凤栖轻飘飘道，“你最好快点消失，让出一条路来，别把境况弄得这么难堪。”
凤梧走了几步，笑得轻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杀了幻象，你才能走出幻象。”
她张开手臂，大袖顺直的垂落，她的手臂纤弱的似承受不住风吹的阻力，凤栖领教过这双手臂的力量，与它表现出的纤弱大相径庭，“来，杀了我。”
凤栖手里的剑转了个面：“如你所愿。” 她手掌摊开，墨绿色的剑柄被她抛出掌外，她掌心聚力拍在剑柄底端，体内的真气冲入剑体使软剑顷刻脱离了原位飞驰起来。
她闭闭眼，昏沉的幻林已有光线漏进，不知不觉她回到了原来的路线上。软剑刺穿少年肩头的布料把少年钉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少年左手抓住剑柄用力抽出递给凤栖，他低眼瞅着那破了的洞道：“可惜了这衣裳。”
凤栖道：“你怎么没找地方躲？”
少年笑了笑：“呼吸声是骗不了人的，你师父既已去世，自然不会有呼吸声。”
他们重新出发，走到半路两人忽闻“咔嚓”一声，接着是微乎其微的木轮转动声响。少年不明所以：“怎么了。”
凤栖道：“某个人渣临时改变了幻林的格局，现在生门的方向已变，我们没有再走下去的必要了。”
少年了然，有第一次变动就会有第二次。
“检验你功力的时候到了，”凤栖道，“你不是想砍树麽，那就砍吧。这里一共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棵树，缺一不可。他不让我们正正经经的走出幻林，那我们只好另辟蹊径。”
她执剑劈去，惊起一滩林鸟，遮得天色都是灰蒙蒙的晴朗。这招下去，她所攻击的那棵树的树干横向裂出一道口子，口子里别有洞天，一根圆柱体形的黑刚石镶嵌其中，平滑的表面无一伤痕。
凤栖道：“这就是幻林的真面目，砍吧。”
少年道：“……姐姐你刚刚用了几成力。”
“五成。”
她的五成力，刚石丝毫未损。少年寻思着，自己这是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好歹有把剑，有剑锋有剑刃，换作他的扇子，该如何？
凤栖盯着一处地方发狠，目光一动不动不像是在看树更像是在看人。看谁呢，她师傅？少年猜测道。
凤栖劈了七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是五成功力的极限，她记在心里，抬手要劈第八剑，从天而降的青年用利刃挡住了这一剑。
利刃共十根，每根手指一根，细且直，顶端似鹰爪又似狼蹄。他怒笑着，发丝缠绕在他脸廓周围，长长的眼睛瞪着凤栖：“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凤栖手腕抬高，软剑向他腹部捞去，剑尖直指其体下。青年腾空后翻，落地的时候踉跄了两步，凑合着站稳脚跟。他怒气上头对凤栖喊道：“你什么意思！”
凤栖道：“彼此彼此。当年我师父伐木，你师父不也这样咄咄逼人，暗中偷袭麽。”
“一派胡言！”青年匀了匀呼吸，总算注意到少年的存在，利刃在他手入袖口后节节退缩，成为他手上锃亮的连环戒，远远望去犹如银饰，更显他的贵气。
“哼，可是近年来寂寞，找了个情郎陪你？”
凤栖颔首，似在品味他的话语：“你说的不错。”
青年脸色陡然转阴：“这么说，他真是你情郎？”不等凤栖回答，他大步流星的接近少年，单手成爪想要擒住少年的喉咙。
少年腹诽，一个两个的都想掐他脖子，掐多了会不会影响呼吸？
他抽出白折扇在青年手腕内侧一挡，冰凉的痛感冻结了青年的神经。他的指尖无端麻木，干脆甩袖唤出利刃。
少年被突然长出的利刃吓了一跳，但扇骨却非常适时的插入利刃中将它架离。
青年的攻击被少年简单的化险为夷，害他在凤栖面前落了面子。他还想出招，一粒石子制止了他的行动，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青年看着手背上的红色印记，当真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还护他。”
凤栖道：“你师父呢。”她显然不想参与青年的话题。
青年收刃在手，平复心情道：“师父远游去了，二位请回吧，天机阁不欢迎你们。”他头颅微昂，高傲的像只孔雀。
凤栖可怜的耷下眼皮，少年见状深感毛骨悚然。她哀怨道：“你可想好，这次拒绝我，恐怕此生再难见到我了。”
青年疑惑的瞥了她一眼，就听凤栖平常道：“我快死了邓临，最多还有两年可活。”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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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栖走到第五十四步时，周围的地形发生了转变。树木突然交错异位，墨黑的树影混乱他们的眼眸。
凤栖按住少年的肩头，吩咐道：“站着别动。”
她手掌用力，脚尖在地一蹬，凌空中有树朝她撞去，少年惊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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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出幻林，就像清楚的捕捉到凤栖的意识，数根藤蔓窜出树顶，四面八方的刺向她的身体。
凤栖抽剑，在它们即将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转身一挥，骇人的剑气斩断藤蔓波及地下，幻林大范围的被狂风肆虐，飞沙走石，木断花残，少年跪在地上紧闭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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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林在动，动的幻林比不动的容易露出破绽，眼尖的凤栖在堪堪几秒钟内计算了八条出路，分别对应八门即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
幻林，实质乃八卦阵也。
想通后的凤栖翩然下落，少年咳嗽着抚上她的臂膀，焦急道：“有伤着吗。”
他脸上发间粘着许多沙尘，手背上还有没拍尽的灰。凤栖嫌恶的看着他的手，道：“手。”
少年局促的缩回双手，他的表情令凤栖心情愉悦，她捏起一片扎在他发尾里的树叶道：“我这么厉害，它伤不到我的。”
少年愣了下，闷笑出声。
凤栖没理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现在是永初三百二十九年八月初四，卯时。走出幻林大约需要一炷香的时辰，届时生门在东南方……我们走吧。”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少年听懂了，她这是在计算八门的方位。每日每刻，八门的方位都各不相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算错方位轻则负伤重则死去。
少年在听到她算出的结论后，将这结论过了一遍脑子，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验证的结果是，凤栖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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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凤栖的剑一滞，“咣当”一声，撞上了右边树丛里射出的什么。那东西被打偏在左边的树干上，凤栖搂住少年宽肩，在那东西停稳前捞过少年就跑，她轻功一运，脚下似乘疾风。
他们俩身后，箭雨漫天而至，“咻咻”声扰乱幻林。凤栖耍软剑抵挡，一只蹦开的断箭无意向少年飞去，她手掌在少年脑后一按，断箭与少年错开，却是打掉了少年的几缕青丝。
“姐！”少年喊道，“你为什么不砍树！”
凤栖的回答在他耳边响起：“那多没意思。”
也……是，以凤栖的脑袋瓜知道箭的来源不难，砍掉了多没意思，就苦了少年在她臂弯里风驰电掣，缩着个脖子脚不着地跟着她飞啊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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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乖巧的保持沉默，凤栖带着他飞了没多久箭雨便停了。恍惚中，他们宛如身处异世，遮天的连理枝叶形成了一个屋顶罩在他们的头顶，身后的路被碧绿的藤蔓堵死，光线媲美傍晚最后一抹夕阳在世，压抑得人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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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终于来到这里了吗，”凤栖回身，笑着说，“这里是幻林的中心，我们离生门不远了。你要小心，这道关卡只对武功深厚的人有影响。”
少年微微蹙着的眉松开。
“嗯，我就知道你不笨，”凤栖的口气像是赞美，“小心别被我杀了。我会尽力控制我自己，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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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会让人看见自己生命中最难以忘怀的人……”凤栖放轻松，大步向前走，她道，“我真想知道，我最难以忘怀的人是谁——如果我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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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哼笑，眼底积蓄的冷意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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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梧走了走，道：“你恨我？”
凤栖大笑道：“师父，我对你的感情怎么能用恨这个字眼呢，那太亲切了，”她表情迅速冷却，“二十年了，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杀你。直到你死我才明白，你活着便是折磨，死了反而解脱。真可惜，我后悔没让你多活几日。”
凤梧的面目始终沉静，她道：“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凤栖耸耸肩，道：“完不完成你也死了。”
“不完成，十一个月后你也会死。”
“比起这二十年来我所经历的一切，死又算得了什么，”凤栖轻飘飘道，“你最好快点消失，让出一条路来，别把境况弄得这么难堪。”
凤梧走了几步，笑得轻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杀了幻象，你才能走出幻象。”
她张开手臂，大袖顺直的垂落，她的手臂纤弱的似承受不住风吹的阻力，凤栖领教过这双手臂的力量，与它表现出的纤弱大相径庭，“来，杀了我。”
凤栖手里的剑转了个面：“如你所愿。” 她手掌摊开，墨绿色的剑柄被她抛出掌外，她掌心聚力拍在剑柄底端，体内的真气冲入剑体使软剑顷刻脱离了原位飞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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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道：“你怎么没找地方躲？”
少年笑了笑：“呼吸声是骗不了人的，你师父既已去世，自然不会有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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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道：“某个人渣临时改变了幻林的格局，现在生门的方向已变，我们没有再走下去的必要了。”
少年了然，有第一次变动就会有第二次。
“检验你功力的时候到了，”凤栖道，“你不是想砍树麽，那就砍吧。这里一共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棵树，缺一不可。他不让我们正正经经的走出幻林，那我们只好另辟蹊径。”
她执剑劈去，惊起一滩林鸟，遮得天色都是灰蒙蒙的晴朗。这招下去，她所攻击的那棵树的树干横向裂出一道口子，口子里别有洞天，一根圆柱体形的黑刚石镶嵌其中，平滑的表面无一伤痕。
凤栖道：“这就是幻林的真面目，砍吧。”
少年道：“……姐姐你刚刚用了几成力。”
“五成。”
她的五成力，刚石丝毫未损。少年寻思着，自己这是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好歹有把剑，有剑锋有剑刃，换作他的扇子，该如何？
凤栖盯着一处地方发狠，目光一动不动不像是在看树更像是在看人。看谁呢，她师傅？少年猜测道。
凤栖劈了七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是五成功力的极限，她记在心里，抬手要劈第八剑，从天而降的青年用利刃挡住了这一剑。
利刃共十根，每根手指一根，细且直，顶端似鹰爪又似狼蹄。他怒笑着，发丝缠绕在他脸廓周围，长长的眼睛瞪着凤栖：“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凤栖手腕抬高，软剑向他腹部捞去，剑尖直指其体下。青年腾空后翻，落地的时候踉跄了两步，凑合着站稳脚跟。他怒气上头对凤栖喊道：“你什么意思！”
凤栖道：“彼此彼此。当年我师父伐木，你师父不也这样咄咄逼人，暗中偷袭麽。”
“一派胡言！”青年匀了匀呼吸，总算注意到少年的存在，利刃在他手入袖口后节节退缩，成为他手上锃亮的连环戒，远远望去犹如银饰，更显他的贵气。
“哼，可是近年来寂寞，找了个情郎陪你？”
凤栖颔首，似在品味他的话语：“你说的不错。”
青年脸色陡然转阴：“这么说，他真是你情郎？”不等凤栖回答，他大步流星的接近少年，单手成爪想要擒住少年的喉咙。
少年腹诽，一个两个的都想掐他脖子，掐多了会不会影响呼吸？
他抽出白折扇在青年手腕内侧一挡，冰凉的痛感冻结了青年的神经。他的指尖无端麻木，干脆甩袖唤出利刃。
少年被突然长出的利刃吓了一跳，但扇骨却非常适时的插入利刃中将它架离。
青年的攻击被少年简单的化险为夷，害他在凤栖面前落了面子。他还想出招，一粒石子制止了他的行动，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青年看着手背上的红色印记，当真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还护他。”
凤栖道：“你师父呢。”她显然不想参与青年的话题。
青年收刃在手，平复心情道：“师父远游去了，二位请回吧，天机阁不欢迎你们。”他头颅微昂，高傲的像只孔雀。
凤栖可怜的耷下眼皮，少年见状深感毛骨悚然。她哀怨道：“你可想好，这次拒绝我，恐怕此生再难见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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