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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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八点档烂俗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
知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是歌尧疯了？还是她疯了出现幻听？开玩笑？还是认真？她心里捉摸不透答案，不知作何回应，呆呆地看着歌尧，一脸懵逼。
歌尧见她如此反应，心下微凉，怀抱着些许出师不利的挫败慢慢退回椅子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他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
闻言，知非心里长舒一口气，下意识干笑两声，颇有种刚从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的感觉。
然而才庆幸了两三秒，她又听歌尧道：“我外婆她老人家下周过七十大寿，这些年她一直催我结婚生子，这次下了死命令要我必须带个女朋友回去。我别无他法，想请你陪我走这一趟，安老太太的心……”
近几年春节，总会爆出单身小伙租女朋友回家过年的社会新闻，歌尧这样的大明星也需要玩这种操作？他要找个女朋友不比喝水吃饭还简单？随便放出点风声，还愁没有万千少女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扑？
知非觉得他这个提议十分不可思议，几乎在听完的下一刻就开口说不：“不行，这不合适……”
“没有合适不合适之说，权宜之计而已。”歌尧截住她的话，“老太太嫌圈内乱，不许我找圈内的女朋友，圈外这些年我忙着拍戏，认识的女孩子寥寥无几。一时半会真没办法给她变出一个女朋友来，随便找个带回去又容易惹出是非。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
他盯着知非，眼神恳切地做出解释：“你是张垠的妹妹，我信得过他，也信得过你。而且，你是招长辈们喜欢的那种女孩子，带你回去，老太太肯定满意，不会有半点怀疑。”
这让知非很为难，歌尧冒着被花凌削的风险帮她忙，这么大的人情，她不可能不还。可是善意的谎言终究是谎言，她无法心安理得地陪歌尧演让老人家空欢喜的亲情戏。
“歌尧，不好意思，其他忙我都可以帮你，但这事……”她停下来冲歌尧摇了摇头，以示拒绝。
除了不忍心骗老人家外，她最怕的还是东窗事发。寿宴人来人往，假扮歌尧女朋友如若被哪个好事者发到网上，不被全国网友的唾沫星子淹死才怪。
像是猜到了她会拒绝，歌尧挑了下眉，嗤笑出声：“其实没那么复杂，善意的谎言是谎言没错，但只要不拆穿，其结果都会是正向、积极的。老太太这次生日仅是家宴，没有外人参加，她不可能知道真相，你不用带着道德包袱去看待这件事，就把它当成一场合作，你陪我去过关交差，我把京上下季度的宣传签给你。”
京上影视是歌尧投资的影视制作、发行公司，虽没有DM那样的体量，但近几年接连出品了多部风头无两的热播剧，在圈内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后起之秀。签下它的影视宣传约，按照公司的提成规定，何愁房子首付，全款买房都够了！
前面说那一通，知非都没有动摇，但重利当前，人穷志短，正愁钱愁到头秃的她动心了。
一时没掩饰好面上的表情，歌尧看出了她的松动，十分贴心地给她找台阶下：“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考虑清楚了再说。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到底去还是不去，知非陷入纠结的泥沼。前一刻才刚做完决定，下一秒又推翻重来，反反复复拿不定主意。
黄溪看不下去，忍不住开腔：“想了一晚上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吗？说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知非撕下敷超时的面膜，去卫生间把脸洗干净出来，坐到她对面认真发问：“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歌尧找到我帮忙，不奇怪吗？我跟他可只见过一面而已。”知非说，“而且他既然想尽孝心，为什么不正儿八经交个女朋友，这样不是一劳永逸？”
黄溪故作高深地看她一眼，清清嗓子：“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像我之前说的，人喜欢男孩子，找你帮忙是想找个挡箭牌宽家人的心；二是如歌尧说的，没时间找也没遇到喜欢的，临时找个人凑数冒充，就他那身份，指不准闹出什么幺蛾子，风险太大，他只能选择找你帮忙。”
“歌尧是他外婆拉扯大的，老人家三令五申要他带女朋友回去，他也不好忤逆不是。至于为什么找你，估计跟张垠哥有点关系，歌尧跟他交情不错，爱屋及乌，相比其他女人可能更相信你一些。还有，冲你这老少皆宜的乖乖女长相，菜市场卖菜的大妈每次都会多给点葱姜蒜，老太太怎么可能看了不喜欢？这些特质一结合，歌尧找你也就不奇怪咯。”
知非眉头轻蹙，面上表情好似听进去了，又好似什么也没听进去。
黄溪看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别瞎想了，不管歌尧出于什么原因找你帮忙，之于你都是好事。现在已经十月底了，还有两个月就要交房，你忍心让叔叔阿姨这把年纪还四处搬家租房子住？虽然歌尧答应了配合宣传，但实际执行，他完全有一百种理由变着法不配合。为了奖金，你还是顺着他来吧，这事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银货两讫，你就别钻牛角尖了。”
“我没有钻牛角尖，只是心里不踏实。”知非感到隐隐不安，“歌尧什么身份地位，假扮他女朋友，这事风险太大了，万一出什么岔子，我总觉得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欺骗老人家，我于心不忍。”
“你这是小题大做，既然歌尧保证了是家宴，那外人就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你先陪着去应付一下，回头让歌尧找个时机跟老太太说分手了就成。撒这点小谎就能让老人家开开心心过个大寿，也算功德一件。功过两相抵，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知非眸光忽明忽暗，抬头细看黄溪一眼，不解道：“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支持我去？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黄溪无语望天，摇着头说：“我这是站在旁观者视角，从你的利益出发，综合考量后得出的结论。你傻啊，这事怎么看你都没有任何损失，京上一个季度的宣传约，这笔钱到手不光解了你的燃眉之急，还能借此交歌尧这个朋友，怎么看都是稳赚不亏的买卖，这么好的事，脑子抽才会不答应。就听我一言吧，别轴了，先把钱赚到手再说，行吗？”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物质匮乏的时候，在争气还是争馒头的抉择上，知非最终选择了后者。
见她点头，黄溪拍拍她的肩膀，“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伸了个懒腰，忽然改变论调，又开始八卦起来，“不过，歌尧这一系列骚操作，先是去看男科医院，被人曝光了就举报封号，现在又找你冒充女朋友。以我这么多年的混圈经验，总感觉这事不简单，歌尧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至于是不是性取向方面的问题，我找前辈们没打听出来，你去了他外婆家，可以旁敲侧击打听打听，搞不好会有意外收获……”
“有收获又怎样？难道我还能把消息卖给无良媒体反咬他一口？”知非站起身往房间走，“时间不早了，我睡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嘴上说着要睡觉，身体却翻来覆去静不下来。
失眠到极限，知非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拿过手机看，已经凌晨三点。不早不晚的时间，起床太早，睡又睡不着，见微信提示有未读消息，她顺手点开，一看竟是歌尧发来的好友申请……
这下子她彻底清醒了。
歌尧的头像是《晴空万里》中的一张花絮照，笑得温暖、肆意，很有电影里南方的影子。这让她凭空多了几分亲切感，想起了很多过往。
父亲出事那年，《晴空万里》在全国轰动上映，很多初高中统一观影学习电影中南方不向命运屈服、努力生活的精神。她所在的初中也号召去看过，她看完深受鼓舞，正是这点微弱的力量激励着她咬牙挺过了那段艰难时光。
因着这张头像，她毫不犹豫地同意添加好友。
歌尧的微博早已沦为工作宣传平台，消息发布全是团队打理，内容官方、套路，没有任何生活痕迹。INS倒是他本人在用，但是更新停在了两年前，原先的内容不是晒表就是炫车。原以为他的朋友圈会相对有意思一点，结果并没有！
他自始至终就发了一条朋友圈，照片是在阴暗的光线下拍摄而成的——燃烧的烟头发着微亮的光，歌尧给它配于“希望”两字。
知非猜不出希望为何，又没有其他看头，只能放下手机继续数山羊催眠，数着数着，不知何时睡着。
许是因为看了歌尧微信的缘故，睡着后她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中歌尧依旧温柔地吻她……
梦境像电影画面一样烙印在脑海中，以致于第二天醒来仍然清晰无比，这让她恨不得钻个地洞躲起来！原本打算醒来就给歌尧答复的计划也因此搁浅，一而再再而三做这种春/梦，哪还有脸找他？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知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是歌尧疯了？还是她疯了出现幻听？开玩笑？还是认真？她心里捉摸不透答案，不知作何回应，呆呆地看着歌尧，一脸懵逼。
歌尧见她如此反应，心下微凉，怀抱着些许出师不利的挫败慢慢退回椅子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他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
闻言，知非心里长舒一口气，下意识干笑两声，颇有种刚从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的感觉。
然而才庆幸了两三秒，她又听歌尧道：“我外婆她老人家下周过七十大寿，这些年她一直催我结婚生子，这次下了死命令要我必须带个女朋友回去。我别无他法，想请你陪我走这一趟，安老太太的心……”
近几年春节，总会爆出单身小伙租女朋友回家过年的社会新闻，歌尧这样的大明星也需要玩这种操作？他要找个女朋友不比喝水吃饭还简单？随便放出点风声，还愁没有万千少女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扑？
知非觉得他这个提议十分不可思议，几乎在听完的下一刻就开口说不：“不行，这不合适……”
“没有合适不合适之说，权宜之计而已。”歌尧截住她的话，“老太太嫌圈内乱，不许我找圈内的女朋友，圈外这些年我忙着拍戏，认识的女孩子寥寥无几。一时半会真没办法给她变出一个女朋友来，随便找个带回去又容易惹出是非。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
他盯着知非，眼神恳切地做出解释：“你是张垠的妹妹，我信得过他，也信得过你。而且，你是招长辈们喜欢的那种女孩子，带你回去，老太太肯定满意，不会有半点怀疑。”
这让知非很为难，歌尧冒着被花凌削的风险帮她忙，这么大的人情，她不可能不还。可是善意的谎言终究是谎言，她无法心安理得地陪歌尧演让老人家空欢喜的亲情戏。
“歌尧，不好意思，其他忙我都可以帮你，但这事……”她停下来冲歌尧摇了摇头，以示拒绝。
除了不忍心骗老人家外，她最怕的还是东窗事发。寿宴人来人往，假扮歌尧女朋友如若被哪个好事者发到网上，不被全国网友的唾沫星子淹死才怪。
像是猜到了她会拒绝，歌尧挑了下眉，嗤笑出声：“其实没那么复杂，善意的谎言是谎言没错，但只要不拆穿，其结果都会是正向、积极的。老太太这次生日仅是家宴，没有外人参加，她不可能知道真相，你不用带着道德包袱去看待这件事，就把它当成一场合作，你陪我去过关交差，我把京上下季度的宣传签给你。”
京上影视是歌尧投资的影视制作、发行公司，虽没有DM那样的体量，但近几年接连出品了多部风头无两的热播剧，在圈内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后起之秀。签下它的影视宣传约，按照公司的提成规定，何愁房子首付，全款买房都够了！
前面说那一通，知非都没有动摇，但重利当前，人穷志短，正愁钱愁到头秃的她动心了。
一时没掩饰好面上的表情，歌尧看出了她的松动，十分贴心地给她找台阶下：“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考虑清楚了再说。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到底去还是不去，知非陷入纠结的泥沼。前一刻才刚做完决定，下一秒又推翻重来，反反复复拿不定主意。
黄溪看不下去，忍不住开腔：“想了一晚上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吗？说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知非撕下敷超时的面膜，去卫生间把脸洗干净出来，坐到她对面认真发问：“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歌尧找到我帮忙，不奇怪吗？我跟他可只见过一面而已。”知非说，“而且他既然想尽孝心，为什么不正儿八经交个女朋友，这样不是一劳永逸？”
黄溪故作高深地看她一眼，清清嗓子：“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像我之前说的，人喜欢男孩子，找你帮忙是想找个挡箭牌宽家人的心；二是如歌尧说的，没时间找也没遇到喜欢的，临时找个人凑数冒充，就他那身份，指不准闹出什么幺蛾子，风险太大，他只能选择找你帮忙。”
“歌尧是他外婆拉扯大的，老人家三令五申要他带女朋友回去，他也不好忤逆不是。至于为什么找你，估计跟张垠哥有点关系，歌尧跟他交情不错，爱屋及乌，相比其他女人可能更相信你一些。还有，冲你这老少皆宜的乖乖女长相，菜市场卖菜的大妈每次都会多给点葱姜蒜，老太太怎么可能看了不喜欢？这些特质一结合，歌尧找你也就不奇怪咯。”
知非眉头轻蹙，面上表情好似听进去了，又好似什么也没听进去。
黄溪看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别瞎想了，不管歌尧出于什么原因找你帮忙，之于你都是好事。现在已经十月底了，还有两个月就要交房，你忍心让叔叔阿姨这把年纪还四处搬家租房子住？虽然歌尧答应了配合宣传，但实际执行，他完全有一百种理由变着法不配合。为了奖金，你还是顺着他来吧，这事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银货两讫，你就别钻牛角尖了。”
“我没有钻牛角尖，只是心里不踏实。”知非感到隐隐不安，“歌尧什么身份地位，假扮他女朋友，这事风险太大了，万一出什么岔子，我总觉得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欺骗老人家，我于心不忍。”
“你这是小题大做，既然歌尧保证了是家宴，那外人就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你先陪着去应付一下，回头让歌尧找个时机跟老太太说分手了就成。撒这点小谎就能让老人家开开心心过个大寿，也算功德一件。功过两相抵，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知非眸光忽明忽暗，抬头细看黄溪一眼，不解道：“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支持我去？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黄溪无语望天，摇着头说：“我这是站在旁观者视角，从你的利益出发，综合考量后得出的结论。你傻啊，这事怎么看你都没有任何损失，京上一个季度的宣传约，这笔钱到手不光解了你的燃眉之急，还能借此交歌尧这个朋友，怎么看都是稳赚不亏的买卖，这么好的事，脑子抽才会不答应。就听我一言吧，别轴了，先把钱赚到手再说，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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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点头，黄溪拍拍她的肩膀，“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伸了个懒腰，忽然改变论调，又开始八卦起来，“不过，歌尧这一系列骚操作，先是去看男科医院，被人曝光了就举报封号，现在又找你冒充女朋友。以我这么多年的混圈经验，总感觉这事不简单，歌尧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至于是不是性取向方面的问题，我找前辈们没打听出来，你去了他外婆家，可以旁敲侧击打听打听，搞不好会有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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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她彻底清醒了。
歌尧的头像是《晴空万里》中的一张花絮照，笑得温暖、肆意，很有电影里南方的影子。这让她凭空多了几分亲切感，想起了很多过往。
父亲出事那年，《晴空万里》在全国轰动上映，很多初高中统一观影学习电影中南方不向命运屈服、努力生活的精神。她所在的初中也号召去看过，她看完深受鼓舞，正是这点微弱的力量激励着她咬牙挺过了那段艰难时光。
因着这张头像，她毫不犹豫地同意添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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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非猜不出希望为何，又没有其他看头，只能放下手机继续数山羊催眠，数着数着，不知何时睡着。
许是因为看了歌尧微信的缘故，睡着后她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中歌尧依旧温柔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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