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祠堂忌讳
推荐阅读： 邪王嗜宠：神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妖孽修真弃少 我寄人间 从今天起当首富 宠妻入骨：神秘老公有点坏 重生之再铸青春 超级修真弃少 修复师 万古第一神 我在坟场画皮十五年 裂天空骑 武神主宰 神医萌宝 重生南非当警察 神道仙尊 妖夫在上
“刚才你数的一个坟要多少张？”
张爷很着急，我胆战心惊起来：“13张。”
只见他一手伸进漩涡 , 用两根手指 , 快速捏了十多下 , 将残留的纸钱抓在手心：“少两张 , 怪不得。”
漩涡虽然没了纸钱，可依然能卷起树叶，在空中飘舞。
张爷不多说 , 抓起两张纸钱，在手指上晃动一下 , 立刻引燃，他抛下纸钱：“安子，快磕头认错。”
我哦了一声 , 跪下 , 给这坟磕头：“对不住 , 是我没数好 , 是我没数好。”
旋风落下，纸钱哄然起火，吓了我一跳。
“这下没事了。”张爷摸摸山羊胡：“安子 , 在祠堂做事要小心一点。不能马虎大意了，你在我这里做个一两年，以后不管去哪个祠堂 , 都能解决事情。”
我注视坟地许久：“张爷，真的没事儿了？”
“放心吧 , 我说没事就没事了 , 你在去别的坟头烧，这回可千万别出错了。”
“知道了。”
坟上刻的字是张兆生，和张爷是一个辈分，就是年轻轻的，早年没吃的 , 活活给饿死了 , 听说那年还闹了大病，丢下孤儿寡母的，去外地嫁人了。这张兆生是我们本家，怎么会冲我生气呢？
张爷解释了：“你不知道，世界上是存在阴间和阳间的 , 这可不是虚话。人死了 , 就能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而且可以不投胎，一直过阴间的小日子。阴间是好，无病无灾的 , 就是单调一些。人死以后 , 可以说是六亲不认，他们能从阎王老爷那里查到自己过去的身份。”
听着听着，我也烧完了剩下的纸钱。
张爷说天色不早了，让我去他家里吃点东西，然后喝点小酒，给我壮壮胆子，第一夜在祠堂是最难熬的，过来就不害怕了。
我苦笑着：“再害怕也不能怕过我那个妖邪嫂子去。”
来到张爷家中，他拿出汾酒 , 给我倒上：“我平时习惯了一个人，家里没什么菜 , 就一点花生米和青菜，你吃的惯吧？”
“挺好的 , 我家也不是很富裕。”我夹了一口青菜 , 有点咸：“张爷，你咋不娶个老婆呢？”
张爷擦掉嘴角的油渍：“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 想当年，我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俊后生，赶上开国不久 , 村里也闹饥荒。有人上我家提亲，呵呵 , 谁让我长的俊呢，可我爹天生就是个迷信的人，非要让我进祠堂学习这些玩意儿 , 这么一来二去的 , 耽搁了四五年。村里稍微好看点的姑娘都嫁人了 , 剩下的几个 , 偏偏我又看不上，就这么着，拖了下来。”
说罢 , 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也喝，别光看我。”
“唉。”我喝了一小口。
“张爷，今天看你让纸钱烧着的本事 , 很有意思。”我有些兴奋：“那是咋弄的？”
“你这个娃 , 尽想不着边的事。”他说：“那都是道家的本事 , 你别入道，这对你可没好处，就学点祠堂的基本功和忌讳就成了。将来的社会，人都往高处走，大家都想着挣钱 , 你倒好 , 还往回走咧，我们这样的人，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那也未必，罗广进一年可挣不少钱呢。”
“罗广进……呵呵 , 罗广进……”张爷边说 , 边笑，挺可笑的：“他的本事，那事天生的，我们是后天学的 , 自然比不上他。算命这东西 , 我就不精通，要不然，我也不会守着祠堂过日子了。”
“张爷，我给你满上。”
喝了半瓶，张爷还没醉，他酒量真不错：“安子，祠堂有些忌讳，我得告诉你。”
“你说呗，我听着咧。”
“第一 , 称呼这些祠堂的死人，不能说鬼 , 只能说‘人’。第二 , 祠堂里的灵位 , 你不能动 , 就算是打扫灰尘，也只能绕着那些灵位走，灵位可以擦 , 灵位的底座是千万碰不得的。第三，半夜十二点之后 , 要开门，不能关门睡觉。第四，夜里听到外面有动静 , 不能出去 , 看到什么也当没看到 , 睡你的觉。第五 , 祠堂里彻夜需要点蜡烛，蜡烛不能断。第六……”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这规矩太多。
“张爷。”我打断他：“规矩这么多 , 我一时也记不住啊。”
他呵呵笑着：“咋了？后悔了？”
“没有，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我说。
他给我夹了青菜和花生米：“这样吧，我一样一样和你解释 , 说通了 , 你不懂也懂了。第一 , 我说不能称呼鬼，这规矩是个死规矩，不是我定的，是早年从别人那里学来的。我只记得带我的师傅告诉我，人死了 , 也要受到尊重 , 在阴间没有鬼的说法，这都是上面的人瞎扯弄出来的词儿。”
“那第二呢？”
“第二嘛，不能碰那些人的灵位。灵位就是他们的小窝，如果这祠堂算是旅店的话 , 这些灵位就是他们的家 , 轻易不能触碰。你也不想想，你睡觉睡的好好的，突然房子东倒西歪的地震了，你会咋个想？”
说的有道理，那第三呢？
张爷吃着花生米：“第三，夜里不能开门 , 是因为外面还有坟地 , 这些死人通常喜欢通宵打麻将，在那些小坟包里，打的累了，半夜就要回来休息。有的时候，灵位里的‘人’，也会邀请朋友进来休息。都说灵位里面有‘看电视’的说法，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你要记住这一条就是了。”
“第四么，就和第三条差不多了。半夜的时候 , 尤其是午夜过后，到凌晨两点之间 , 祠堂门口的阴气是最重的。活人在那里 , 容易产生幻觉 , 看到有些奇怪的东西 , 比如说有人在坟地边哭诉啊什么的。这个时间段，是阴阳两界门洞大开的时间，保不齐有什么东西会钻出来吓人 , 五年前，有个小孩夜里来这里玩 , 有被勾了魂，当时也没人在祠堂睡觉，第二天早上 , 孩子身体都凉了。”
“那祠堂里的蜡烛为什么不能断呢？”这话听着有些像罗广进关照的说是：驱邪期间 , 家家户户的香火不能断。好像是一个道理。
“这是让死人们找的到家 , 看得见路。”张爷说：“蜡烛熄灭了 , 他们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四处乱走 , 这就乱了套了。现在很多祠堂都没这个规矩了，你比方说西驼村吧，那边死人加在一起 , 也就四五十个 , 乱也不会乱到哪儿去 , 也就不用蜡烛了。我们这边，里里外外的死人，算上没有灵位，只有坟包的，有两百多人。点蜡烛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刚才的话 , 张爷似乎意犹未尽。
“还有别的规矩不？”
“下面这个规矩 , 只是给你用的，我不说你也记得住。”张爷点起一支大前门香烟：“你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给钟馗磕三个头，这是为了求他保护你。”
我能记住 , 能深深的刻进心里。
“这些都是你要懂的基本忌讳和规矩 , 以后啊，我还会告诉你一些别的。”张爷喝足了：“大小伙子，吃这么点东西，很饿吧 , 我锅里有锅巴 , 你去弄点吃吃。”
那点锅巴也没法让我填饱肚子，张爷平时就吃的少胃都饿的缩起来了。看他骨瘦嶙峋的，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张爷，我娘的事情，你能帮帮我么？”
“有罗广进在，我就不方便出手了，这是同行的忌讳。”他说：“况且罗广进的本事比我强，他要是没辙了，我就更没招了。我还是还要提醒你一点，做好准备后事的心理准备。”
喝完了酒 , 我离开这里，张爷家只有一张小床 , 他在祠堂已经给我准备好了铺盖和被子。不是因为张爷小气 , 不让我睡在中屋 , 实在是我那嫂子太厉害 , 只有钟馗的画像能保我一时平安。
走着夜里，因为喝的半醉，什么也不怕 , 胆子也大很多，全身麻木麻木的。
只见不远处 , 多了一个人影，穿着绿色的衣裳，有辫子。
“哪个？！”我大声嚷道。
“安子 , 是我。”走来的人是玉梅。
我还在纳闷 , 这大半夜的 , 玉梅怎么会来找我，难不成又是那个‘嫂子’？
喝了酒 , 壮了胆气，就算是嫂子，我也不怕！
玉梅走过来：“安子，听说你要去祠堂做事了。”
“嗯。”我眼睛挺迷糊：“玉梅 , 我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能再让大伯一家跟着担心受怕了。”
她摇头：“安子，你不用给我说这些 , 我玉梅是铁定跟着你的。我和我爹说了 , 我生是你的人 , 死是你的鬼。”
“这大半夜的，别提鬼，快‘呸’。”
玉梅笑了，对着地上‘呸呸’两声，抓住我的手：“你去祠堂？我能陪你一起去么？”
“你去干啥？快回去吧，省的你爹娘担心。”我转身要走。
“不 , 我要跟着你。”玉梅双目含着秋水：“安子 , 我今晚就要和你在一起，什么人也不能阻拦我们。等咱们生米煮成熟饭，看我爹还敢不答应，他是最要脸的。”
“玉梅。”我抓住她的肩膀：“你可不能做傻事 , 你难道不知道村里人忌讳这个么？本来大家都认为我是祸害了 , 你再怎么一闹，那我还活不活了。”
“玉梅！玉梅啊——玉梅？！”
是玉梅娘的声音，前面一个明晃晃的手电筒朝这边照着，正好照在我们脸上。
玉梅娘赫然大怒：“好啊！你这个不要脸的祸害！祸害你爹娘还不够！现在还来祸害我家闺女！看我不撕烂你个犊子的！”
张爷很着急，我胆战心惊起来：“13张。”
只见他一手伸进漩涡 , 用两根手指 , 快速捏了十多下 , 将残留的纸钱抓在手心：“少两张 , 怪不得。”
漩涡虽然没了纸钱，可依然能卷起树叶，在空中飘舞。
张爷不多说 , 抓起两张纸钱，在手指上晃动一下 , 立刻引燃，他抛下纸钱：“安子，快磕头认错。”
我哦了一声 , 跪下 , 给这坟磕头：“对不住 , 是我没数好 , 是我没数好。”
旋风落下，纸钱哄然起火，吓了我一跳。
“这下没事了。”张爷摸摸山羊胡：“安子 , 在祠堂做事要小心一点。不能马虎大意了，你在我这里做个一两年，以后不管去哪个祠堂 , 都能解决事情。”
我注视坟地许久：“张爷，真的没事儿了？”
“放心吧 , 我说没事就没事了 , 你在去别的坟头烧，这回可千万别出错了。”
“知道了。”
坟上刻的字是张兆生，和张爷是一个辈分，就是年轻轻的，早年没吃的 , 活活给饿死了 , 听说那年还闹了大病，丢下孤儿寡母的，去外地嫁人了。这张兆生是我们本家，怎么会冲我生气呢？
张爷解释了：“你不知道，世界上是存在阴间和阳间的 , 这可不是虚话。人死了 , 就能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而且可以不投胎，一直过阴间的小日子。阴间是好，无病无灾的 , 就是单调一些。人死以后 , 可以说是六亲不认，他们能从阎王老爷那里查到自己过去的身份。”
听着听着，我也烧完了剩下的纸钱。
张爷说天色不早了，让我去他家里吃点东西，然后喝点小酒，给我壮壮胆子，第一夜在祠堂是最难熬的，过来就不害怕了。
我苦笑着：“再害怕也不能怕过我那个妖邪嫂子去。”
来到张爷家中，他拿出汾酒 , 给我倒上：“我平时习惯了一个人，家里没什么菜 , 就一点花生米和青菜，你吃的惯吧？”
“挺好的 , 我家也不是很富裕。”我夹了一口青菜 , 有点咸：“张爷，你咋不娶个老婆呢？”
张爷擦掉嘴角的油渍：“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 想当年，我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俊后生，赶上开国不久 , 村里也闹饥荒。有人上我家提亲，呵呵 , 谁让我长的俊呢，可我爹天生就是个迷信的人，非要让我进祠堂学习这些玩意儿 , 这么一来二去的 , 耽搁了四五年。村里稍微好看点的姑娘都嫁人了 , 剩下的几个 , 偏偏我又看不上，就这么着，拖了下来。”
说罢 , 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也喝，别光看我。”
“唉。”我喝了一小口。
“张爷，今天看你让纸钱烧着的本事 , 很有意思。”我有些兴奋：“那是咋弄的？”
“你这个娃 , 尽想不着边的事。”他说：“那都是道家的本事 , 你别入道，这对你可没好处，就学点祠堂的基本功和忌讳就成了。将来的社会，人都往高处走，大家都想着挣钱 , 你倒好 , 还往回走咧，我们这样的人，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那也未必，罗广进一年可挣不少钱呢。”
“罗广进……呵呵 , 罗广进……”张爷边说 , 边笑，挺可笑的：“他的本事，那事天生的，我们是后天学的 , 自然比不上他。算命这东西 , 我就不精通，要不然，我也不会守着祠堂过日子了。”
“张爷，我给你满上。”
喝了半瓶，张爷还没醉，他酒量真不错：“安子，祠堂有些忌讳，我得告诉你。”
“你说呗，我听着咧。”
“第一 , 称呼这些祠堂的死人，不能说鬼 , 只能说‘人’。第二 , 祠堂里的灵位 , 你不能动 , 就算是打扫灰尘，也只能绕着那些灵位走，灵位可以擦 , 灵位的底座是千万碰不得的。第三，半夜十二点之后 , 要开门，不能关门睡觉。第四，夜里听到外面有动静 , 不能出去 , 看到什么也当没看到 , 睡你的觉。第五 , 祠堂里彻夜需要点蜡烛，蜡烛不能断。第六……”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这规矩太多。
“张爷。”我打断他：“规矩这么多 , 我一时也记不住啊。”
他呵呵笑着：“咋了？后悔了？”
“没有，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我说。
他给我夹了青菜和花生米：“这样吧，我一样一样和你解释 , 说通了 , 你不懂也懂了。第一 , 我说不能称呼鬼，这规矩是个死规矩，不是我定的，是早年从别人那里学来的。我只记得带我的师傅告诉我，人死了 , 也要受到尊重 , 在阴间没有鬼的说法，这都是上面的人瞎扯弄出来的词儿。”
“那第二呢？”
“第二嘛，不能碰那些人的灵位。灵位就是他们的小窝，如果这祠堂算是旅店的话 , 这些灵位就是他们的家 , 轻易不能触碰。你也不想想，你睡觉睡的好好的，突然房子东倒西歪的地震了，你会咋个想？”
说的有道理，那第三呢？
张爷吃着花生米：“第三，夜里不能开门 , 是因为外面还有坟地 , 这些死人通常喜欢通宵打麻将，在那些小坟包里，打的累了，半夜就要回来休息。有的时候，灵位里的‘人’，也会邀请朋友进来休息。都说灵位里面有‘看电视’的说法，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你要记住这一条就是了。”
“第四么，就和第三条差不多了。半夜的时候 , 尤其是午夜过后，到凌晨两点之间 , 祠堂门口的阴气是最重的。活人在那里 , 容易产生幻觉 , 看到有些奇怪的东西 , 比如说有人在坟地边哭诉啊什么的。这个时间段，是阴阳两界门洞大开的时间，保不齐有什么东西会钻出来吓人 , 五年前，有个小孩夜里来这里玩 , 有被勾了魂，当时也没人在祠堂睡觉，第二天早上 , 孩子身体都凉了。”
“那祠堂里的蜡烛为什么不能断呢？”这话听着有些像罗广进关照的说是：驱邪期间 , 家家户户的香火不能断。好像是一个道理。
“这是让死人们找的到家 , 看得见路。”张爷说：“蜡烛熄灭了 , 他们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四处乱走 , 这就乱了套了。现在很多祠堂都没这个规矩了，你比方说西驼村吧，那边死人加在一起 , 也就四五十个 , 乱也不会乱到哪儿去 , 也就不用蜡烛了。我们这边，里里外外的死人，算上没有灵位，只有坟包的，有两百多人。点蜡烛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刚才的话 , 张爷似乎意犹未尽。
“还有别的规矩不？”
“下面这个规矩 , 只是给你用的，我不说你也记得住。”张爷点起一支大前门香烟：“你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给钟馗磕三个头，这是为了求他保护你。”
我能记住 , 能深深的刻进心里。
“这些都是你要懂的基本忌讳和规矩 , 以后啊，我还会告诉你一些别的。”张爷喝足了：“大小伙子，吃这么点东西，很饿吧 , 我锅里有锅巴 , 你去弄点吃吃。”
那点锅巴也没法让我填饱肚子，张爷平时就吃的少胃都饿的缩起来了。看他骨瘦嶙峋的，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张爷，我娘的事情，你能帮帮我么？”
“有罗广进在，我就不方便出手了，这是同行的忌讳。”他说：“况且罗广进的本事比我强，他要是没辙了，我就更没招了。我还是还要提醒你一点，做好准备后事的心理准备。”
喝完了酒 , 我离开这里，张爷家只有一张小床 , 他在祠堂已经给我准备好了铺盖和被子。不是因为张爷小气 , 不让我睡在中屋 , 实在是我那嫂子太厉害 , 只有钟馗的画像能保我一时平安。
走着夜里，因为喝的半醉，什么也不怕 , 胆子也大很多，全身麻木麻木的。
只见不远处 , 多了一个人影，穿着绿色的衣裳，有辫子。
“哪个？！”我大声嚷道。
“安子 , 是我。”走来的人是玉梅。
我还在纳闷 , 这大半夜的 , 玉梅怎么会来找我，难不成又是那个‘嫂子’？
喝了酒 , 壮了胆气，就算是嫂子，我也不怕！
玉梅走过来：“安子，听说你要去祠堂做事了。”
“嗯。”我眼睛挺迷糊：“玉梅 , 我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能再让大伯一家跟着担心受怕了。”
她摇头：“安子，你不用给我说这些 , 我玉梅是铁定跟着你的。我和我爹说了 , 我生是你的人 , 死是你的鬼。”
“这大半夜的，别提鬼，快‘呸’。”
玉梅笑了，对着地上‘呸呸’两声，抓住我的手：“你去祠堂？我能陪你一起去么？”
“你去干啥？快回去吧，省的你爹娘担心。”我转身要走。
“不 , 我要跟着你。”玉梅双目含着秋水：“安子 , 我今晚就要和你在一起，什么人也不能阻拦我们。等咱们生米煮成熟饭，看我爹还敢不答应，他是最要脸的。”
“玉梅。”我抓住她的肩膀：“你可不能做傻事 , 你难道不知道村里人忌讳这个么？本来大家都认为我是祸害了 , 你再怎么一闹，那我还活不活了。”
“玉梅！玉梅啊——玉梅？！”
是玉梅娘的声音，前面一个明晃晃的手电筒朝这边照着，正好照在我们脸上。
玉梅娘赫然大怒：“好啊！你这个不要脸的祸害！祸害你爹娘还不够！现在还来祸害我家闺女！看我不撕烂你个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