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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执手红尘,岂在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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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办妥了的。爱睍莼璩幸亏你有先见之明,早早儿地把不动产都转移了,现在可以为我们省下很多麻烦。”

    法律上对有疑问的遗赠产业有过这样的先例。受赠人所接受的遗产在疑问产生之前,资产已经转变或者消费的部分,在重新整理所受遗产的数量c金额时,可以不再归纳在内。

    书韵在黎池回到风城之初就已经委托黎池将其从商怀瑛遗产中继承的房产c物业都转到了黎池的名下,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日后发生的遗产纷争。

    半年前,商怀瑛初逝,葬礼刚刚结束,遗书才刚启封,书韵就当着前来吊唁的所有人态度诚恳地将风商银行交到了商妍孜手中。

    商门的人为了不被人嚼舌根,不得不暂时接受所有遗产由书韵继承的结果。

    但那么丰厚的一份资产,书韵早料想过商门不可能这么轻易肯失去的。

    待到商妍孜坐稳风商以后,自然会有人起诉争夺遗产。

    只是他们没想过商妍孜会在半路上被人下绊子失去风商银行。

    书韵之后迅速转移掉不动产,就是提防着商门起诉。

    不管他们起诉的结果如何,不动产部分转掉,书韵所冒的风险就少一点。

    听到黎池的答案,书韵仿佛又轻松了许多,好似肩膀上的担子突然抽空了似的,更有兴致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书韵对起手指,剔了剔指甲缝里的尘渍,扫了眼周边的情况。

    她这辈子,说如意吧,前半辈子几乎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可说晦气吧,有这么些人在她遭遇几乎是灭顶之灾的时候还能团结在她身边,也不算糟糕。

    商怀桓c凌琪c黎池还有莫弋斐c莫冉冉,都为了她暂时搁下了所有手上的活。

    怕她因为得知身世而无法接受。

    怕她好不容易守来的云开雾散会因为竺志维的出现而如竹篮打水最后一场空。

    为了帮她对付过危机,甚至抛却个人的恩怨站到同一条战线上。

    她何德何能得他们如此盛待?

    “我的本意是等再过段时间风商银行全面进入我的接管以后再开始动竺氏的,但现在看来,计划不得不提前了。商安年虽然没有经济实力起诉法院,但竺婉琼却有,如果他们俩沆瀣一气的话,风商今后的路子又不知要走多少无用的歪路了。所以,我决定趁着他们还没有醒过神的时候,尽快做出一个针对竺氏地产的方案,最快在一个星期之内使其陷入破产c资产重组等重大症结中,你们有没有好的建议?”

    既然大家肯帮忙,在坐的有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商业经营,就当是废物利用也好,能套得他们的一技半巧,都是赚来的。

    “竺氏地产在圈内是几十年的拼搏了,虽然仅今年收入不尽人意,但也没出过多少很大的问题,想让它一个星期之内破产c重组资产明显有点吃力。但据我所知,竺氏三年前开发的一块高级别墅产业园区,因为这几年的经济形式不好,开盘后多年,销售大厅一直以来门可罗雀,每年除了零星卖出去的一两套别墅外,几乎全部屯在手上。地产业卖不出房子就等于没有收入,所以前段日子竺氏缺钱缺得有点恐怖。我们不防从它的别墅园着手,散布些谣言,比如质量问题啦,安检不过关等,即便弄不垮它的别墅,把它的别墅弄臭弄脏也行。现代社会的舆论速度跟坐火箭差不多,一个不好的消息瞬间就能蔓延成一个巨大的炮弹,可以诋毁一个企业全部信誉。当然,最好是能让竺氏的信誉跌到谷底。然后再放出谣言进一步腐蚀它。前段时间它不是又是贷款又是融资地投建一个物业吗?据说是开发一个商业园区。竺婉琼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对付我们,就是因为她那边的项目马上就要结顶了。我正想着送什么礼物去恭喜她才好呢?忽然一想,锦上添花人人都会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不如别具一格,不恭喜她了,给她一个石破天惊的‘好消息’如何?我都调查好了,它那块地原先是化工厂和农村散圈的墓地集中区域,我们也不做什么,就把真相跟社会大众公布一下,想想看,她能卖出去几个门店?几套房子?”

    商怀桓其实早做了建设,故意把竺氏完成项目所需的资金提前给它凑齐,落了一个不落井下石的好名声。然后,再利用竺氏原先忽略掉的至关重要的一点要素,直接将其击破。开店经商的十有都是迷信的,一块墓区和化工厂旧址上改建的产业园,谁敢轻易地在那地

    方扎根发财?

    如此一来竺氏好不容易转型开发出来的一个项目又要面临一个极具挑战力度的销售期了。

    而且非常有可能,又将面临一个尴尬的销售数字。

    竺氏原本因为别墅园区已经被套上了一个天文数字,如果再有一个重要的产业继续被套牢,那在圈内不用多说,光揣测都能让流言漫天飞起。

    而只要流言四起,竺氏原本就已经下滑的信誉,就将会再度遭遇毁灭性的打击,竺氏地产的股票会跌倒什么时候,到时候可就全看老天的意思了。

    早在商怀桓给竺婉琼在资金运转上铺路之初,书韵曾经唾弃般臭骂过商怀桓,却不知他这么多年身在国外,竟比她都熟悉竺氏地产开发案中所涉及的地皮秘密。

    说来那块地皮临近山脚,早些年确实埋过坟墓,办过化工厂。不过办厂都已经是80年代到90年代初的事了,至于埋坟墓大约最迟也是三十五六年前的事了。这么久远的事,他们这一辈的年轻人压根没有记忆。但他们上一辈的父母之辈的人,可却是应该印象深刻的。那些年全国都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是制造业复苏c发展最快的十年,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社会日新月异,生活水平如雨后春笋般地节节攀高,父母那一辈的人,对那时候的回忆几乎可以用如数家珍来典藏。

    而地皮背后的玄机一旦被揭起,在一向讲究传统观念的国度,想要让一个曾经呆过死人,排过有毒有害气液体的地方发展成为商业旺区,开发商能答应经营者也不能答应,经营者答应消费者也不能答应呀。

    不得不说,商怀桓的手段很毒辣,利用舆论的压力,不费自己一毛钱,甚至可以将竺氏打击到毁灭。

    说到底,要说与竺氏的恩怨,商怀桓敢排竺氏死对头中的第二位就没人敢排第一。

    也不能怨别人的报复手段太犀利不留余地,竺婉琼当年又多狠呀!先是插足别人幸福的二人世界,然后直接以怀孕小三上位,最后还在算计亲生儿子后硬生生将一个本来完全没有希望的人挤进商门。直接导致了商怀桓母子的颠沛流离。

    商怀桓三十多年没有父亲,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婚生子却背负了三十二年的私生子骂名。

    打小时候就开始的伤痛,就算如今已经被翻案,却再也无法抚平心中的裂痕了。

    如果当年,他不是以私生子的身份存在于世,而是父母离婚后的单亲家庭的独子,哪怕仍然是没有父亲,都不会在他童年最幸福的年代里抹上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

    被同龄人质问为什么明明有父亲却不能相认,被顽皮的孩童耻笑他母亲不知廉耻地插足别人的家庭。

    他哪怕再规规矩矩地上课c听讲c做笔记,而只要他在学习中稍微露出一点点的懈怠眉目,老师都会毫不客气地觑他道:像你这样的孩子,不好好读书将来还想怎么出息?

    其实那些年,即便商怀桓还小得浑不知事,但小小的心灵早已经懂得,他就是做得再好,也是被人看不起的一类人。

    因为世俗的观念,他永生摆脱不了卑微的出身。

    可讽刺,知道前些日子母亲揭秘他才知道,原来这所谓的世俗,不过也是别人用来讽刺的。只要风水转向谁的那边,那有利的传言就走到谁的这边。

    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终于摆脱掉了私生子的骂名。

    但是又如何?到底意难平呀!憋憋屈屈三十几年,连心爱的女人都被这对母子给算计了去,他要是回来不复仇,他妄在这世上走一遭了。

    男人与女人的心机到底不同。凌书韵报复人只图一时的心头之快,比如推到商门。她到底没有真正去毁灭商门,不然,何至于商安年他们现如今还生活的好好的。但商怀桓的复仇,他只有一个目的,彻彻底底地击垮竺婉琼,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

    竺氏如果破产或重组,商怀桓势必要第一时间低价买入竺氏的股票。而后,再继续破坏,知道竺氏在这个世上再没有影响力,竺婉琼彻底失去竺氏的倚靠。

    他的观念一向如此,人若敬他他必加倍地敬重,人若犯他他势必也添足了斤两还他。

    即便他夹杂着报私仇的心念,商怀桓的提议同样是目前最方便c快捷的方案。由莫弋斐带头确定,在未来的几日内,商怀桓c莫弋斐c凌琪c黎池,就

    负责给竺氏制造一本最狗血的谣言范本,然后运用他们各自的力量在各各行业领域散发c流传,直到把竺氏的信誉一扫而光,也不罢休。

    却在谣言散出去的第二天,因为商妍孜涉嫌用药毒杀商怀瑛一案证据未确着,商妍孜被竺志维花重金取保候审了。

    消息传到莫宅的时候,书韵把书里的一页纸撕下,揉成了一团捏在手里。

    “我不认他!死都不认!”书韵咬着牙郁愤。

    “不死你就认了。”

    却意外地迎来了凌峰。

    自从出事以来,商怀桓已莫宅为据点,开展打击报复的工作。莫宅不是个人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界,几个人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的不屑奋斗,就怕当中有某些人心存有二泄露了机密,所以,已有些日子,黎池和凌峰都没有离开过莫宅了。

    书韵也是一直待在莫宅,她的身体一向不好,有时候甚至很差。应付忙碌的商战实在不适合她这样的体质,只是前几天的腥风细雨,就已经叫她疲累不堪。硬撑着精神去见了凌峰后再主持了第一天的会议之后,当天下午就在书房里晕了过去。

    她一个人牵动三个男人的心,她自己早习惯了头晕目眩,可他们却认为她应该要休息。

    休息就休息呗,反正她累到还得拖累他们分心在她身上,连累进程,她不如索性出局休息,也好让他们全神贯注地投入竞争。

    早上听闻竺氏的股票已经连续跌了两天的停板,书韵心上一悦,病在床上也不觉得烦了,让商怀桓去秀园给她找了本古籍来看。

    小日子优哉游哉的,有些忘我。

    所以当莫冉冉笑着告诉她一个坏消息的时候,书韵失控了。

    其实书韵很少在商怀桓以外的人面前失控。但她被逼急了就容易浑然忘我。

    书韵不顾凌峰故意的调笑,看见也当看不见莫冉冉善意的笑容,立刻从床上翻落地,跌跌撞撞地撞开书房的门。

    书房内凌琪与黎池正在下棋,商怀桓捧着平板节奏大师正玩着痛快,莫弋斐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却未必看的认真。

    倒是他首先发现了书韵的到来。

    却不把书韵的火急火燎看在眼里,莫弋斐侧过脸,挑了眼跟在书韵后面的莫冉冉:“冉冉,是不是又闯祸了?”

    莫冉冉挠挠她飞瀑一样下垂的长发,幽怨道:“好像是。干妈太心急了。我都没来得及说完呢!”

    “哦?是吗?过来。”莫弋斐一连两个问句,却并不关心答案,招了手,喊莫冉冉去到他跟前,然后就一把将她带入怀里。“你个小丫头骗子,急坏了你干妈小心你干爹收拾你!”

    “嘿嘿。不是还有爸爸嘛!”莫莫冉冉顽皮地舔了舔唇舌。

    莫弋斐顿觉口干舌燥,猛地低头嚄住莫冉冉,渡她的津液解渴。

    门外的凌峰很难理解这一对父女,怎么做父亲的可以对自己的女儿搂搂抱抱外带亲亲小嘴的吗?要是早知道这样都可以,他多抱抱多亲亲他的书韵是不是以前就不用过得那么累了?

    书韵选择性忽略掉腻腻歪歪的莫弋斐父女,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她还不敢在莫弋斐的地盘上放莫弋斐的肆。

    但其他人的可未必,趁着商怀桓专注在游戏上,书韵经过的时候“唰”从他手里移走平板。

    “呀!就快过关了,我的生命,我的生命”

    真是:游戏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书韵闻当未闻,继续走上前将平板拍在黑白棋子上面,气郁。

    “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消遣?如果我的事你们不想参和早说,我自己能摆定就摆定,不能摆定也不会因为玩忽大意而坏了正事。”

    书韵说时,从棋盘边上拿走凌琪的车钥匙,转身。

    凌琪c黎池分别从棋桌上下来,商怀桓立刻堵住书韵的去路。但三人都是一脸的迷惘,心里各自都莫名其妙。

    分明刚刚打了一个极漂亮的帐,她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让开!”书

    韵横臂去拂商怀桓。

    “不让!”商怀桓干脆耍赖,迎面抱在了书韵的腰上,“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们四个人都为你卖命了好几天了,除了吃饭,连睡觉的时间都紧着。才刚刚得到一个好消息,休息一会都不行吗?”

    “好消息?是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我病糊涂了刚才梦魇了?商妍孜被保释出去是好消息吗?”

    “呃!”

    商怀桓c凌琪c黎池个个一脸惊愕,立刻齐齐看向莫冉冉。

    “不关我的是事呀!”莫冉冉急忙将脸埋入莫弋斐的胸膛。

    “诶。”商怀桓如释重负长吁一气,“她是被保释出去了,但是人还没出看守所的大门,就又被请回进去了。”

    “说来还是你家黎池的功劳。真看不出来,他这人不动则已,一鸣就惊人呀!”凌琪补充道。

    黎池手上有一份至关重要的证据,拿出来足可以要了商妍孜的命,但他却跟猫捉老鼠似的,非得等到她被取保候审了才出示。

    一直以来,商妍孜给商怀瑛换药的证据始终无法找到,黎池却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商怀瑛没来得及吃的药片中找到了商妍孜的指纹。

    谁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商妍孜会亲自做。而且,因为不顾虑安全问题,在包装的过程中商妍孜居然疏忽到忘了带手套。

    一个完全被密封的包装盒,打开来后里面居然有商妍孜的指纹,这种情况下,商妍孜想否认都无从否认。除了她对药盒做过手脚外,没有别的解释。

    黎池在送上药盒的证据后,附加送了一盘监控视频的拷贝带。

    之前送商妍孜进去书韵只找了他毒杀商怀瑛的由头,并没有提及她在商门对书韵所做的一切。

    商妍孜在接受审讯的过程中没有被提问到凌书韵案件,一度以为书韵是无中生有诓她的。于是立场更加坚定,一口咬定没有毒杀商怀瑛。反正人死已经活化无法验尸,表姨老家那边的人只能证明她拿过培高利特和卡麦角林又不能证明她拿的药就是给商怀瑛用了。只要她闭紧牙关不松口,72小时一到,就算她疑点重重,律师照样能为她取保候审。而一旦她得到自由,,销毁证据甚至威胁老家的人翻供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她没有想到,人还没有出拘留所的大门就又一次被批逮捕,这次证据确凿外带另一起刑事案件一并审问。

    当商妍孜看到自己举着针筒戳向凌书韵手臂的视频画面时,她奔溃了。

    如果说,她之前所有的坚定都源自于司法部门的没有证据,那么一旦证据面世,就如同她的伪装被人撕开了一样,裸的邪恶呈现在世人面前,她无从躲避。

    又加上释放c拘捕接二连三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商妍孜就跟被抽筋扒皮过一次似的,再无力气经历过第二次,索性就全部认下罪名。

    这样一来,商妍孜就算是完了。

    莫宅接到商妍孜认罪的消息之后终于松了一气,几天的努力得到回报不说,接下来的进程也会好走许多。

    商怀桓他们生怕书韵病中烦闷,就派了莫冉冉去叽叽喳喳地闹她去,顺道再把好消息带给她听,希望她能心态放松些,病也就好得快了。

    书韵因为过去之事始终无法介怀,心中有一股怨气憋着出不来,这一生气就容易出事的毛病就怎么都好不了。

    凌书韵没想会是这样的结局,尴尬地涨红了脸。

    莫冉冉窝在莫弋斐的怀里嗤嗤笑道:“本来就是这个事。可干妈她忒心急了,我只说了一句话,她就跳下床来跟人拼命,拦都拦不住。”

    “是吗?”凌峰忽然质问,“我可看见你说完一句话后停顿了许久。我家韵韵撕书说话的时间都有。会没有你补充下一句话的时间吗?”

    凌峰不怀好意地看向莫冉冉,莫冉冉抬眼正想瞧瞧谁这么大的胆敢拆她的台。却只见商怀桓抡圆了胳膊肘朝她甩来:“你这臭丫头,欠教训是不是?知不知道她身体不好经不起吓?”

    “呜呜,爸爸救我!”莫冉冉急忙又扑进莫弋斐的胸膛当鸵鸟。

    商怀桓到底没有扇着莫冉冉,被莫弋斐横臂挡住。

    莫弋斐当

    中拍了三下莫冉冉的屁股算是惩戒。

    凌峰才算满意,示意凌书韵:“出来一下。”

    凌峰才得到心结解开的女儿,在老宅里喜孜孜地等着一双儿女回家团聚,却左等右等两三天不见人影,到西塘去找人,别墅里依然没有人。

    打听出书韵与凌琪都聚在西部莫宅,凌峰微妙感觉到有事要发生,结果才刚一想,竺氏的股票就先暴跌了一个停板。

    料想是书韵他们操作的结果,形式不明,凌峰只能暂时不与书韵他们见面。

    直到今天一早,竺志维邀请他去了一趟竺氏地产总部,见完面后,凌峰索性就再往西行驶找到了莫宅。

    莫宅虽然极少接客,但书韵与凌琪的父亲却不好意思拦在门外,莫弋斐吩咐人让进来以后,凌峰听说书韵病着,第一时间过去望她。

    没想到遇上一出好戏,差点耽误了他的事。

    书韵依言来到凌峰面前。

    凌峰拉起书韵的手:“跟我走一趟,你爸爸想见你。”

    他话未说完,书韵已经缓缓从他手中抽出小手。

    “不见!”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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