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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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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

    天已经快黑了, 北堂曜却说要连夜回登封,卫珉鹇拉了几次没拉住, 干脆让他策马奔出去十几里,夜风吹得人有些冷, 她往北堂曜怀里靠了靠。

    他情绪不是很稳定,薄唇珉成一条直线,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是她还是看出来了, 北堂曜心里可能有些难受。

    “吁——”

    胯/下的马被马缰一勒,猛地扬起前蹄, 北堂曜闭了闭眼,下巴搁在她肩上,有些疲累:“抱歉,吓着你了。”

    马的蹄子在地上无意识地刨啊刨的,北堂曜松了一只手的马缰改搂住她的腰:“一路也没吃什么,饿不饿?”

    他的语气倒是平常, 卫珉鹇反手揽住他的脖子:“你怎么了?”

    怎么了?

    北堂曜也想问问自己怎么了。

    按说不应该信了杨姨娘的话的, 他们这种人, 生来于阴谋诡计为伍,他人说的话, 不论好的坏的, 断不能直接相信的, 定是要经过多番查察才能确认, 好比他的生母, 不是一个老妇人说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的。

    ......说到底,北堂曜心里莫名地起了一点点的,自卑,在卫珉鹇的面前。

    在北廷生活的那十几年,兄弟姐妹的嘲笑,阖宫妃嫔的冷眼嬉笑,景怀帝的漠视,都像一种深烙在灵魂里的印记,不去揭破的时候还好,他还是北廷的皇子,好说歹说也是尊贵的龙子,可一旦揭穿,就像扯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在他人面前无所遁形。

    北堂曜不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可是唯独他在意卫珉鹇的看法。

    “如果......杨姨娘说得是真的?怎么办?”北堂曜哑声问,眉眼埋在小姑娘的颈窝,竟有些逃避她的眼睛。

    杨姨娘?

    闹半天,他是在在意血脉?

    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起了这种小心思......她觉得有些好笑,更觉得背后那个人也不是像平时一样睥睨众生的,刀枪不入的,他也脆弱,也有害怕的事,有了点难得的可爱。

    “你在意啊?”她揽着北堂曜的脖子问,又说:“在意她说的话?还是在意我的想法?还是别人的看法?”

    “嗯。”北堂曜闷声答道,咬了咬她脖间的肌肤,将那点雪白的皮肉啃出一点红痕,低声问:“若像她说的,江央本是卑贱的婢女,那我是她的血脉,出身微贱,怎么配得上尊贵的奉康长公主?嗯?”

    这人,前一刻还有些许脆弱,后一刻便又竖起了状似不经意的防备,他总是这样,痞气的,不正经的,让人总觉得他不在意。

    “那又怎么样?”卫珉鹇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漆漆苍穹上点缀着明亮的散星,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明日就是九月了,按抱青的说法,登封往北一些的地方已经开始下雪了,又是一年冬天到来。

    说来与北堂曜相识至今也有三四年了,二人成婚都快一年了,日子真的过得很快,她都快忘记了一开始是如何想着从北堂曜身上谋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现在的她嘛,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看上的是北堂曜的人,又不是他崇云王的封号,也不是他龙不龙子的身份。

    “再说了,难不成还能和王爷和离不成?”

    咽喉刚发出和离两字的音节,立马被北堂曜狠狠啃了一口,他阴测测地说:“说什么呢?和离?你做梦......这辈子都不要想!”

    “那你可得对我好点,我皇兄盯着你呢。”说着晃了晃北堂曜的肩:“听见没?”

    刚才那点阴霾被她一笑驱散了许多,卫珉鹇对他全身心的依赖也让他觉得安心不少,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北堂曜点点头:“我尽量。”

    “......”她抿唇:“你到底是不是欠收拾啊?”

    * *

    登封城已经上了宵禁,二人在城外客栈住了一夜,第二日大早才回王府,北堂曜的这一日还得去衙门应卯,将她送回房歇下才匆匆又出了门,等卫珉鹇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採绿给她递来常服,伺候她梳洗完又用了一盏粥才算真正醒过来,府中人口不多,除了她二人是正经主子,全是卫士或者跑腿小厮丫头的,即使是这样家事也不少,掐红又伺候着看完了这一个多月的账本。

    红玉到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卫珉鹇刚看完账本,正在书房里小歇,听闻她来了,茶盏顿了顿:“哦?”

    “红掌柜的说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红玉是逍遥楼的账面掌柜,平时与她少见,虽说北堂曜那个意思是逍遥楼的资产与她共用,可不论是红玉还是南宫孝宽都不太将她当做主子。

    虽然她也不太在意就是了。

    “召。”

    红玉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才推开门,恭敬地捧着一沓子账本:“叩见王妃娘娘,王爷说了,日后逍遥楼的账目也给您过一遍目。”

    逍遥楼中账目自然有各分号的掌柜整理完,再送到各地总号,再递上来,不过那实在太多了,红玉送的这些只是是登封城附近三州四五家分号的账目罢了。

    卫珉鹇接过手翻了翻,看到上面动不动就数万两的流水挑了挑眉,没翻几页就停下了手:“红掌柜来应当不止给我送账本吧?”

    红玉恭敬地福了身子:“娘娘聪慧。”

    说着看了看掐红几个,好像有些犹豫,卫珉鹇便侧头对掐红说:“给红掌柜上一盏茶来。”

    掐红蹲了蹲身子:“是。”

    待她出去以后,红玉才说:“下面人刚送来消息,李员外家的那个姨娘没了,李家的报了官。”

    杨姨娘没了?

    昨天还活生生的呢,卫珉鹇有些惊讶:“哦?没了?”

    “被杀了,听说肚子捅了一刀,李家人正咋咋呼呼要报官呢。”

    他们前脚刚问完话,后脚杨姨娘就没了,这也太巧了吧?

    “有人去查过了?”

    红玉点头:“是,见了一个神秘人,后来就被杀了,那时候您和王爷还没进城,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一查,怕这盆脏水就要当头泼下来了。”

    “红掌柜特意来找我,想应该不止是因为这事。”

    红玉平时都不往卫珉鹇身前凑,今天特意挑了个北堂曜不在的时候来了,不仅抱着账本,还告诉她这么一消息。

    果然,红玉说:“娘娘嫁过来也许久了,楼里上下的事务也得学着打理一二,探听消息是我们下人该做的事情,娘娘和王爷不该纡尊降贵亲自去打听。”

    红玉这话里明里暗里就是指摘她越权多管闲事了,卫珉鹇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红掌柜跟我平时也少见,怎么忽然就这样说起?”

    卫珉鹇忽然想起来掐红曾说过康御雪和红玉关系不错,而康御雪对她的敌意和红玉的简直如出一辙。

    红玉一愣,显然没想到卫珉鹇直接问了出来,她低眉抿唇,并不说话。

    该说的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什么人该做什么事,查线索这种事不应该由她这个尊贵的公主去,平白去一趟,打草惊蛇不说,杨姨娘这个重要人物还死了。

    哦,明白了。

    卫珉鹇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不知是不是近日脾气愈发好了,很多人都忘记了,曾经奉康公主的脾气可是不怎么好的。

    “红掌柜也明白什么人该做什么事的道理,本宫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她撇了撇茶盅里的绿叶:“去恩济庄是你家王爷的主意,这话你跟我说不着。”

    红玉硬邦邦地说:“那请王妃劝一劝王爷,莫再以身犯险。”

    北堂曜就是太疼爱她了!

    红玉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南宫孝宽不是没有明里暗里劝过,都被挡了回来,她忽然有些不明白,康御雪有什么不好的,她出身名门,身份上也不算失礼......

    “红掌柜与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难道就不觉得失礼吗?还是你所受教养,对主子就该这样说话的?”

    红玉登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服气地抬头,一眼看见卫珉鹇淡然的脸,又熄了气焰:“奴婢只是尽本分罢了,想是忠言逆耳,娘娘说的这话太重,奴婢不敢应。”

    “红掌柜自称奴婢,可说的话做的事,可不是奴婢该做的。”卫珉鹇将账本往她面前一推:“本宫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是你以为糊弄地过我?”

    账本上全是没做平的账,粗粗看来只觉得凌乱,细细看来就看出不少漏洞,缺了大片数据,只是做账的人精明,硬生生做地几乎看不出来。

    卫珉鹇自嫁过来就没有沾手过北堂曜身后的事,原来是觉得莫要太少对底下人端起主母的架子,日子还久,况且新婚燕尔她也不想被庸俗家事扰了心情,没想到底下人真当她是瞎的了不成?

    红玉没想到她看出了账本里的错处,想出声顶回去,又怕到时候北堂曜怪下来,咬了咬唇上前要取账本。

    “红掌柜下回不必替她人来探口风,若有些人上赶着做妾,只要王爷愿意,本宫倒是没什么意见。”

    这话像又一个大耳刮子打下来,红玉只觉得更难堪了,收了账本,连礼都没行全乎,踉踉跄跄出去了。

    掐红和採绿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这愚蠢的,还没见谁家好闺女上赶着给别人做妾的。”

    她这话大声,被红玉听见了,脚步走得更快了,採绿拉了拉她的袖子:“掐红姐姐,这话殿下听了又要说你的。”

    掐红翻了个白眼:“殿下之前就是软和了些,这些人才不把殿下放在眼里的。”

    二人走进屋,就看见卫珉鹇冲她二人挑挑眉,掐红笑着迎上去:“殿下早该立立威的!”

    採绿递上一方牌子:“刚才宫里的嬷嬷递来的牌子,说太皇太后递了话儿,让殿下莫要忘了与她老人家的约。”

    说起彰宪太皇太后的约,本是订在五日后入宫陪她焚香,卫珉鹇被红玉气了一下子,扶着掐红的手起身说:“採绿去收拾一下,掐红去宫门回个话儿,咱们下午就进宫陪太皇太后焚香拜佛。”

    让北堂曜回来找不着人是最好的了!

    他倒是可以啊,底下人欺到她头上来了。

    掐红和採绿对视了一眼:“可要留个信儿去给王爷?”

    北堂曜还在衙门走差,要是下了差回来看见人去楼空的王府,肯定要气得跳脚的,卫珉鹇抬了抬下巴,“不告诉,不见,你们是我身边的人,知道了么?”

    两人偷笑了一声,齐齐称是。

    * *

    彰宪太皇太后也没料到卫珉鹇这么早就来了,她刚由嬷嬷伺候着准备睡一觉就听见崇云王妃入宫的消息,头上的簪子已经取了一半,手倒是顿了顿:“哦?来得如此匆匆?”

    伺候的嬷嬷说:“是啊,带了东西,看样子要在宫里住下。”

    她笑了笑:“着人去收拾下偏殿,她是南边来的公主,娇贵的,老九疼爱,东西都要紧着好的置办下。”

    那嬷嬷伺候她梳洗完,又给递上擦手的帕子:“娘娘最是疼爱六王爷和九王爷了,王妃有福的。”

    彰宪太皇太后刚换好一身常服,卫珉鹇便到了,其实这个时辰来确实有些不赶巧了,她见了太皇太后,还使了点小女儿的性子,就说府里无聊,进宫陪太皇太后烧香还清静一些。

    “圣人给了老九行走的差事,他便不能时时在府里陪你,不过男人嘛,在外做大事才是要紧的,你若嫌他忽略了你,该多提一提才是,夫妻之间哪里有那些羞赧的。”太皇太后拍着她的手笑道,卫珉鹇好像被她那一句夫妻之间说得害羞起来了,低着头,露出一点羞红的耳根。

    彰显太皇太后摸了摸她的头,慈爱地说:“不过适当用用女儿家脾气也无甚么大碍,既然与老九生气,偏殿已经给你置办下了,多住几天就是,哀家这宫里少来人,怕你嫌太过无聊。”

    卫珉鹇说:“哪里会无聊,在太皇太后跟前尽孝才是,王爷那里也不是时时用得着我的。”

    看太皇太后有些疲倦神色,她又说:“孙媳伺候您歇下吧。”

    说着便扶着彰显太皇太后去寝殿,看着她歇下才退出了寝殿,去了偏殿。

    她一出去,身边嬷嬷便赶上来,在太皇太后身边小声说:“听说今儿见了个姑娘,不知那姑娘说了什么,看着想是生气了,便收拾了箱笼进宫,该是和九王爷赌气了。”

    太皇太后抬起一角眼皮,应声:“嗯,你盯着就是,宫中人多口杂,莫让她去不该去的地方。”

    “是。”

    昭纯宫坐落在皇城偏东的地方,位置稍微有些偏远,但是盛在规制极盛,又大又华丽,就算是偏殿也极宽敞的,卫珉鹇带着人走了一圈,只觉得殿中摆设确实不俗,便让人伺候梳洗,也歇下了。

    午后,禁宫里静谧无声,卫珉鹇睡着睡着,忽然听见一声极细微的猫叫声,听着不像成年猫那样有力,弱弱的,好像风大一些就会将那声音吹熄。

    应该是个奶猫的声音,正是好睡的时候,一声猫叫并没有将她吵醒,直到夕阳西斜醒来的时候,当真看见採绿几个在殿里,正给一只通体乌黑的猫儿洗澡,那猫儿看着很小,应该还不到三个月,通体黑色,只有一双眼睛,冒着绿莹莹的光。

    “这猫是哪来的?”

    採绿见她醒过来,连忙将小猫放在盆里,行礼道:“在殿外捡到的,看着可怜,又喵喵叫,我们就自作主张将它捡回来了,求殿下罚。”

    一只小猫而已,倒是不妨事,只是卫珉鹇有些好奇这猫是哪来的,禁宫中的人恨不得一个飞过的鸟儿都要给它打上标记登记在册,生恐出事了寻不到来处,这猫儿虽然看着弱小,可是不论是毛色还是体态看着都不是凡品,不可能是只野猫。

    难不成是哪宫贵人的猫诞下的猫崽子?

    猫儿还小,九月的天,几个刚给洗了澡,便放在炭盆边的垫子上,卫珉鹇坐在位上,与那猫儿大眼瞪小眼,通体乌黑的猫,却有一双圆溜溜绿莹莹的大眼睛,好像通人性似的,冲着她叫了一声:“喵呜”

    卫珉鹇:“......”

    见她不理它,它又翻了个身子:“喵呜”

    露出乌黑的肚皮,毛茸茸的,看着应当......很软。

    左右看了看殿里没人,她便站起身走到小猫面前蹲下,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它的小脑袋,轻声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嗯?快说呀。”

    这稚言稚语的,还真不像平时的她,总是端着拿着的。

    小黑猫哪里听得懂,保住她的指头嗷呜嗷呜地啃,她被啃得指尖痒痒的,不由得会心一笑,浑身都放松下来。

    等到它身上的毛都烘干了,掐红几个赶出来的小衣裳也做好了,就简简单单裁了一块料子,剪了两个洞供它的小爪子伸出来,给小猫儿一套,石青颜色的衣裳倒是将它乌黑的身子衬得明显了不少,至少不会夜色暗下来就看不见它了,卫珉鹇很喜欢这小猫,连晚上睡觉都想带着,掐红几个哪里敢让这小东西近她的身,最后只用一只篮子装了小黑猫放在床榻边陪她睡觉。

    成婚之后,这还是第一个只有一个人入眠的夜晚,临睡前,採绿她们还在给她铺床,她散着头发,还往外看了两眼。

    下午入宫的,到现在王府中也没个动静来,北堂曜应该早下差了才对啊。

    採绿凑过来问:“殿下早些休息吧,夜深了呢。”

    卫珉鹇伸手戳了戳篮子里的小黑猫:“抱青没有消息递来么?”

    她这哪里是问的抱青,分明问的是北堂曜吧,伺候的几个宫女心知肚明,面上却不显,採绿说:“没有,从咱们进宫以后,外头一派平静。”

    “哦。”气鼓鼓地放下了小猫,她净手后才爬上床,恨恨地盖上被子,阖眼前想的是,明日,后日,大后日都不打算见他了!

    採绿刚退出寝殿,回头就看见从外面匆匆赶来的九王爷,立马站定在寝殿门前,北堂曜往里头看了一眼:“你家主子睡着了?”

    採绿摇摇头:“殿下好像有些不快。”

    北堂曜揉揉眉头:“嗯,你们先退下吧。”

    刚从巡防营回来,在堂口听了红玉一通话才回王府,结果是人去楼空,现在他想进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先给惠成帝递了牌子,得了信儿才能过来,还被惠成帝笑了一通治妻不行。

    治妻?

    九王爷是不屑的。

    卫珉鹇竖起耳朵听见他来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连个头发丝都没冒出来,结果等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悄悄从被子里探出一眼,看见北堂曜背对着她在解衣裳,宽肩窄腰的,一身重工绣的滚纹袍子被他随意扔在一边,她冷哼了一声:“哪里来的小贼?”

    “嗯?”

    堂堂九王爷被当成小贼了不成?

    北堂曜失笑,走去床边,用手戳了戳被褥里她的腰:“小爷祖籍塞北,枭雄之后,如今做这营当也是从心为之,只怪小娘子生得清丽无双,一眼勾去英豪魂魄,惹人茶不思饭不想,只想共你逍遥半生。”

    什么呀!

    卫珉鹇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张嘴就咬他的手:“你来干嘛啊?你的红玉姑娘呢?”

    咬的力道大概也就跟小黑猫啃她的动静差不多大了吧,北堂曜摸了摸她的脑袋,转头看见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小黑猫。

    北堂曜:“......这块炭是怎么回事?”

    “喵呜!”

    穿着石青色小褂子的小黑猫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冲上来,一下咬住了北堂曜的裤脚,喵喵直叫,北堂曜低头看看猫,又低头看看人:“怎么,我半天没回来,你房里就迎了新客?”

    这话说得,什么跟什么啊!

    卫珉鹇没好气得推了他一把,朗声唤:“採绿,来将猫猫抱出去。”

    採绿过了一会才走进来,在小黑猫凄惨的喵呜喵呜中把它抱走了。

    屋子重新安静下来,卫珉鹇也不躲了,脸刚才憋在被子里有些微红,扬着下巴瞪他:“怎么呀?崇云王爷从哪来啊?”

    北堂曜还是听了一通红玉的话的,红玉这人能干,只是有些意气用事,今天会跑到卫珉鹇面前来说一通也是因为这个,他要低头亲她,被躲了过去,笑着靠在床边:“说过她了,你也没吃亏不是,以后再遇见顶撞你的直接训回去就是,逍遥楼被我用来聘你了,是你的家当了。”

    “这是红玉的事儿吗?”

    红玉和卫珉鹇没有矛盾,她只不过是为了康御雪才跑到卫珉鹇面前恶心了她一通而已,而康御雪嘛,不就是对北堂曜起了点心思才这样。

    “康姑娘芳心暗许的,王爷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康姑娘?康御雪?

    北堂曜扬眉,恍然大悟:“原来公主是疑心予明不贞。”

    不贞?

    他靠近她,气息洒在她的肌肤上:“成亲半年有余,公主怎么对某的心思还是不明?还是今夜某陪陪公主,诉说一夜,想天明就懂得了。”

    一夜?

    卫珉鹇揪紧自己的衣襟:“这是在皇祖母宫中,你敢!”

    “皇祖母想也盼着重孙,公主须得努力才是。”

    说来他们成亲得半年有余,她腹中却始终没有动静,虽说不急着要一个孩子,但若有个生得像北堂曜的孩子,应该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吧。

    北堂曜侧头亲了亲她的耳边:“不急,缘分到了就到了。”

    话还没落,卷人入被的动作倒是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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