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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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小心地把玉佩递给梦周，小声道：“好像李小姐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呀，你怎么这么生气呀？从来也没见你对人这么不客气的。”
梦周摇摇头，道：“玉环姐，你不了解人心，李小姐本人不坏，可是她太心急了，为朋友不择手段了，真要那样做，我对不起卞小姐，更对不起凤仪，如果凤仪知道我当众那么说，她会怎么想，我置她于何地？凤仪一心对我，她只有我，我不能让她受一丝的委屈，皇上公主不行，任何人都不行。”梦周说的斩钉截铁，他没注意，玉环已经是两眼泪花了。
说完梦周就出去找梁崇光c曹文瑞等人研究继续招兵买马的事情了，又安排了尤芳忠调查几家富商的情况，安排完了急需处理的情况，梦周来到了侯府，正好侯大人在家，侯方域却出去了，说是媚香楼小厮过来请的。梦周知道，李香君是找侯方域告状了，他也只好报以苦笑，好人没好报啊，自己在为他们的事情奔走，人家却搞自己的刁状。
见过了礼，梦周开门见山，问候询是否知道朝宗兄和李香君的事，这也是明知故问，满金陵城甚至满江南有几位名流不知道侯方域和李香君的事。不过也不能不有此一问，目的是引起下文。侯恂也是明白人，点了点头，道：“你是给他们来做说客的？”
梦周道：“伯父是明白人，哪里用得着小子做说客，梦周不过是给伯父一个台阶下罢了。”言罢，嘻嘻一笑。一副无赖模样，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的左参将大人竟一副这样的痞态，说不定会惊掉大牙。
“就你小子滑头，”侯恂道，“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样，已经沸沸扬扬，还不如明媒正娶，把她接到家里，别人也能少议论些，过一段时间也就淡了。”顿了顿又道：“你见过那孩子了，既然你能来做说客，说明你是认可的，老头子相信你的眼光。听说人品和才艺都不错，在那种地方也是难得了，伯父就算给你个面子，你和朝宗说吧，他一直不敢和我提，我们是父子，他还没有你小子了解我。”
梦周道：“伯父圣明，慧眼如炬，小子甘拜下风。”
侯恂道：“就会拍老头子马屁，今天别走了，陪老头子喝两杯。”
梦周刚要答应，只见侯方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向老子鞠了一躬，然后对梦周道：“到处找你，你却跑到这里和老爷子聊天。”
“朝宗兄，你讲不讲理，我在为你的事情奔走，水都没喝一口，刚好要蹭老人家一顿酒喝，你就来搅局。”也是，进来梦周就和老爷子谈正经事，可不还没来得及让下人倒茶，这就让梦周抓住了话柄。
侯方域道：“你把人家都气得寻死觅活了，还有心思喝酒，倒真是看不出左公子心胸果然了得。”
侯恂摆了摆手，道：“算了，老头子这里没有酒c也没有水，你们爱哪里喝就哪里喝去，别在这里烦我了。你说的是就那么定了，时间你们决定。”
侯方域面露喜色，向梦周使个眼色，拉起他就走。
二人出了大门，梦周挣脱开来，道：“兄长，你这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侯方域道：“贤弟下，你可把我害苦了，我这一大早就被人找去一顿训斥，你说我惹谁了？”
梦周道：“兄长挨谁的训斥和小弟无关，倒是应该谢谢小弟了。”
侯方域赶紧作揖，道：“还是小弟有办法，为兄一筹莫展，你三言两语就让父亲认可了，佩服。不过你三言两语就能让两个大活人哭哭啼啼，人家还是高高兴兴地给你送去了早餐，为了你，她们两个一夜未睡，一大早又给你做早点，贤弟是不是太狠心了点，难怪为兄做不成什么大事，我确实没有贤弟心肠硬。”
“不是小弟心肠硬，实在是小嫂子心机太深，出的主意让人难以接受，当众承认和卞小姐一见倾心，私定终身，以后传出去让卞小姐如何做人？又如何嫁人？这是其一，其二，世界虽大，消息却快，小弟在这里这样一说，传到京师，让凤仪如何作想，如果凤仪有个三长两短，让兄弟情何以堪，兄弟还如何做人？小嫂子为朋友考虑心急一些可以理解，怎么不能考虑个万全之策，匆忙设一个套把小弟和凤仪c卞小姐都装在了里面，就是你们急于成亲，也不好拿兄弟做挡箭牌吧？”
侯方域一愣，道：“用兄弟做挡箭牌，这件事香君做不出来，即使为卞赛心急一些，或者急于促成我们的婚事也不至于故意陷害贤弟，我知道她的为人，她绝不是如此阴险之人，不然我也不会和她谈婚论嫁，这一点识人之明愚兄还是有的。可能是她没说清楚，也可能你没让人家说清楚，只是一想到凤仪受委屈贤弟就跳了起来，那是你的逆鳞，谁也碰不得，连皇帝你都敢顶，何况旁人，愚兄说得对不对？”
梦周脸一红，侯方域正说到了他的痛处，可不是别人碰不得凤仪，只是那么隐秘的事侯方域如何知晓了，于是问道：“朝宗兄指的是长平公主一事？”
“那你还什么时候顶过皇上？你别怀疑，不是从你家传出去的，你们不说自有人说，宫里可是还有不少太监呢。”侯方域道。
原来如此，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侯方域道：“走吧，贤弟你不是看不开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呢，我们毕竟是男人，总要大度一些，别的事情也没见你斤斤计较，就算给为兄一个面子，总不会永远也不见面了吧，何况人家赛赛对你一往情深呢。”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一往情深，卞小姐，怎么会呢，她那么清高一个人，怎么会看上小弟这一介武夫？”
“你呀，什么事都聪明，就这件事糊涂，难怪香君说你，就连你那位玉环姐姐也是对你一片痴心连香君和赛赛都看出来了，你恐怕也懵懵懂懂。”侯方域索性说个明白，省的这位弟弟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人还不自知。又接着道：“你在赛赛心中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少年英雄，人家崇拜你不得了，这次你伤人不轻啊，香君倒没什么，她是为赛赛抱不平。”
梦周无言了，是啊，如果不是这样，卞赛怎么可能反应那么激烈呢，连昨天给她的玉佩都放在了自己桌子上，自己当时也没察觉。梦周冒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绝不应该为了维护凤仪就去伤害另一位钟情自己的女人，何况人家也是无辜的，这件事她确实也是不知情的，都是那个自作聪明的李香君，梦周明白了，是李香君为了促成他和卞赛的事情才出了这么个主意，自己误会了，这个玩笑开大了，至少人家都是好意，只是考虑不周，不行自己必须道歉，否则还是什么男人？
梦周拉着侯方域就要走，侯方域倒不急了，拉住梦周道：“想好怎么说了么？可不要再伤人家一次了。”
“这是个误会，我误会了香君姐，连带着也伤了赛赛姐，必须解释清楚。”梦周道。
“是该好好谈一谈，不过你要想清楚，该怎样对待人家心里也要有个谱。”看着梦周还是一片懵懂，侯方域也是无奈，语重心长的劝解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想凤仪也能理解，就拿玉环来说吧，凤仪不可能看不出她对你的一片痴心，却同意让她来服侍你，就说明凤仪已经接受了她。你再一味的推拒，不但伤害了玉环，也让凤仪为难。你是个优秀的男人，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绝不仅仅是这一次，愚兄不是让你四处留情，可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要么欣然接受，要么断然拒绝，决不可拖泥带水，那样会误己误人，最后都受到伤害。至于怎样对赛赛，为兄也不干涉，要自己拿主意。”
梦周一揖到地，道：“兄长苦口婆心，兄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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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摇摇头，道：“玉环姐，你不了解人心，李小姐本人不坏，可是她太心急了，为朋友不择手段了，真要那样做，我对不起卞小姐，更对不起凤仪，如果凤仪知道我当众那么说，她会怎么想，我置她于何地？凤仪一心对我，她只有我，我不能让她受一丝的委屈，皇上公主不行，任何人都不行。”梦周说的斩钉截铁，他没注意，玉环已经是两眼泪花了。
说完梦周就出去找梁崇光c曹文瑞等人研究继续招兵买马的事情了，又安排了尤芳忠调查几家富商的情况，安排完了急需处理的情况，梦周来到了侯府，正好侯大人在家，侯方域却出去了，说是媚香楼小厮过来请的。梦周知道，李香君是找侯方域告状了，他也只好报以苦笑，好人没好报啊，自己在为他们的事情奔走，人家却搞自己的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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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周道：“伯父是明白人，哪里用得着小子做说客，梦周不过是给伯父一个台阶下罢了。”言罢，嘻嘻一笑。一副无赖模样，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的左参将大人竟一副这样的痞态，说不定会惊掉大牙。
“就你小子滑头，”侯恂道，“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样，已经沸沸扬扬，还不如明媒正娶，把她接到家里，别人也能少议论些，过一段时间也就淡了。”顿了顿又道：“你见过那孩子了，既然你能来做说客，说明你是认可的，老头子相信你的眼光。听说人品和才艺都不错，在那种地方也是难得了，伯父就算给你个面子，你和朝宗说吧，他一直不敢和我提，我们是父子，他还没有你小子了解我。”
梦周道：“伯父圣明，慧眼如炬，小子甘拜下风。”
侯恂道：“就会拍老头子马屁，今天别走了，陪老头子喝两杯。”
梦周刚要答应，只见侯方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向老子鞠了一躬，然后对梦周道：“到处找你，你却跑到这里和老爷子聊天。”
“朝宗兄，你讲不讲理，我在为你的事情奔走，水都没喝一口，刚好要蹭老人家一顿酒喝，你就来搅局。”也是，进来梦周就和老爷子谈正经事，可不还没来得及让下人倒茶，这就让梦周抓住了话柄。
侯方域道：“你把人家都气得寻死觅活了，还有心思喝酒，倒真是看不出左公子心胸果然了得。”
侯恂摆了摆手，道：“算了，老头子这里没有酒c也没有水，你们爱哪里喝就哪里喝去，别在这里烦我了。你说的是就那么定了，时间你们决定。”
侯方域面露喜色，向梦周使个眼色，拉起他就走。
二人出了大门，梦周挣脱开来，道：“兄长，你这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侯方域道：“贤弟下，你可把我害苦了，我这一大早就被人找去一顿训斥，你说我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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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方域赶紧作揖，道：“还是小弟有办法，为兄一筹莫展，你三言两语就让父亲认可了，佩服。不过你三言两语就能让两个大活人哭哭啼啼，人家还是高高兴兴地给你送去了早餐，为了你，她们两个一夜未睡，一大早又给你做早点，贤弟是不是太狠心了点，难怪为兄做不成什么大事，我确实没有贤弟心肠硬。”
“不是小弟心肠硬，实在是小嫂子心机太深，出的主意让人难以接受，当众承认和卞小姐一见倾心，私定终身，以后传出去让卞小姐如何做人？又如何嫁人？这是其一，其二，世界虽大，消息却快，小弟在这里这样一说，传到京师，让凤仪如何作想，如果凤仪有个三长两短，让兄弟情何以堪，兄弟还如何做人？小嫂子为朋友考虑心急一些可以理解，怎么不能考虑个万全之策，匆忙设一个套把小弟和凤仪c卞小姐都装在了里面，就是你们急于成亲，也不好拿兄弟做挡箭牌吧？”
侯方域一愣，道：“用兄弟做挡箭牌，这件事香君做不出来，即使为卞赛心急一些，或者急于促成我们的婚事也不至于故意陷害贤弟，我知道她的为人，她绝不是如此阴险之人，不然我也不会和她谈婚论嫁，这一点识人之明愚兄还是有的。可能是她没说清楚，也可能你没让人家说清楚，只是一想到凤仪受委屈贤弟就跳了起来，那是你的逆鳞，谁也碰不得，连皇帝你都敢顶，何况旁人，愚兄说得对不对？”
梦周脸一红，侯方域正说到了他的痛处，可不是别人碰不得凤仪，只是那么隐秘的事侯方域如何知晓了，于是问道：“朝宗兄指的是长平公主一事？”
“那你还什么时候顶过皇上？你别怀疑，不是从你家传出去的，你们不说自有人说，宫里可是还有不少太监呢。”侯方域道。
原来如此，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侯方域道：“走吧，贤弟你不是看不开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呢，我们毕竟是男人，总要大度一些，别的事情也没见你斤斤计较，就算给为兄一个面子，总不会永远也不见面了吧，何况人家赛赛对你一往情深呢。”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一往情深，卞小姐，怎么会呢，她那么清高一个人，怎么会看上小弟这一介武夫？”
“你呀，什么事都聪明，就这件事糊涂，难怪香君说你，就连你那位玉环姐姐也是对你一片痴心连香君和赛赛都看出来了，你恐怕也懵懵懂懂。”侯方域索性说个明白，省的这位弟弟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人还不自知。又接着道：“你在赛赛心中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少年英雄，人家崇拜你不得了，这次你伤人不轻啊，香君倒没什么，她是为赛赛抱不平。”
梦周无言了，是啊，如果不是这样，卞赛怎么可能反应那么激烈呢，连昨天给她的玉佩都放在了自己桌子上，自己当时也没察觉。梦周冒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绝不应该为了维护凤仪就去伤害另一位钟情自己的女人，何况人家也是无辜的，这件事她确实也是不知情的，都是那个自作聪明的李香君，梦周明白了，是李香君为了促成他和卞赛的事情才出了这么个主意，自己误会了，这个玩笑开大了，至少人家都是好意，只是考虑不周，不行自己必须道歉，否则还是什么男人？
梦周拉着侯方域就要走，侯方域倒不急了，拉住梦周道：“想好怎么说了么？可不要再伤人家一次了。”
“这是个误会，我误会了香君姐，连带着也伤了赛赛姐，必须解释清楚。”梦周道。
“是该好好谈一谈，不过你要想清楚，该怎样对待人家心里也要有个谱。”看着梦周还是一片懵懂，侯方域也是无奈，语重心长的劝解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想凤仪也能理解，就拿玉环来说吧，凤仪不可能看不出她对你的一片痴心，却同意让她来服侍你，就说明凤仪已经接受了她。你再一味的推拒，不但伤害了玉环，也让凤仪为难。你是个优秀的男人，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绝不仅仅是这一次，愚兄不是让你四处留情，可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要么欣然接受，要么断然拒绝，决不可拖泥带水，那样会误己误人，最后都受到伤害。至于怎样对赛赛，为兄也不干涉，要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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