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爱久见人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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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顺心情大好地回了宿舍，开门没发现李懂的身影，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桌子上有张纸条：
「我去食堂吃饭了，顺便给你带回来。李懂。」
还算这小孩有点良心，顾顺看着纸条心情变得更好了，有个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不错。趁他还没回来，顾顺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黑背心和军装短裤，一个翻身，躺倒在李懂的床上。
没过多久，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顾顺欢快地迅速起身，去开门。“我来。”伸手接过李懂手上的饭盒。
坐在桌前，顾顺掀开盒盖，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边撇开筷子边对李懂说：“闻到香味，我才觉得我是真饿了。”
“嘿嘿，我给你带了很多，多吃点。”李懂说完还走到一边给顾顺倒了杯水。
不多会，食物的香气就充满了整个屋子，李懂坐在一边看着顾顺埋头大吃。
吃完所有的饭菜，还连带把水全部喝光，顾顺十分满足，起身收拾饭盒。
见顾顺擦干手走出来，李懂问，“你和许白聊的怎么样？”
“他要给你放长假。”
“长假？什么意思。”
“他让我陪你回趟家，队长那边他也说过了。”顾顺走到他身边。
李懂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下子会提到要回家。顾顺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忙开口解释。
“你不要觉得奇怪，回家修养对你的病情治疗有很大帮助。呆在军营，你也不能参加训练，况且能刺激到你的东西太多了，不利于你恢复。”顾顺尽量说的比较自然，不想让李懂有别的猜测，因为真正的原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这个我明白，只是，我一个人回家就好，为什么还有你？明天大家就要归队训练了，你也不例外吧。”李懂真正觉得不理解的是顾顺要陪自己回去。
早就料到李懂会问这个问题，顾顺快速做出回答，“你想让你爸妈知道你病了？我陪着你，在突发情况下还能帮你打掩护。至于训练，许白问过队长，队长说近期都不会再下派新的任务，只是做恢复性训练，毕竟有新队员加入，要尽快配合起来。而我和你是搭档，我们的训练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你不在，让我自己一个人训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所以，他就让我陪你去，你不想让我去？”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威胁语气，李懂笑了出来，“没有，既然主治医生都这样说了，队长也批准的话，你就和我走吧。”
“这还差不多。等会我换个衣服就去找队长吧，跟他销假，再和他说你回家的事，看他有什么要交代的。”
“好。”
顾顺换好衣服，俩人就出了门，直奔杨锐的办公室。
“报告！”“报告！”洪亮的声音一齐响起。
“进。”
“队长。”“队长。”俩人一齐敬了个礼。
杨锐抬头一看，“啊，是顾顺李懂啊，我也正要找你们，过来坐。”
“是。”“是。”俩人坐下。
顾顺开口：“队长，蛟龙一队顾顺c李懂于今天中午十一时回到基地，现在正式向你销假报到。”
“好。”杨锐脸上有笑意，“你俩这次出去玩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宁州风景很美，队长你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李懂一本正经地回答。
顾顺心里在暗自偷笑，这小孩要不要这么正经严肃地回答这个问题，也太可爱了吧。
“那就好。”听到满意的答复，杨锐放下心来，“许白和你们说了吧。”视线对上顾顺。
“是，”顾顺收起打趣的心思，认真地回道：“刚才我去见了许医生，他和我说了他的想法，所以我们过来问问队长。”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李懂c顾顺，从明天起批准一个月的假期，一个月后准时回队报到。”
“是！”“是！”
“下次回来，我希望看到以前的李懂。”杨锐对着李懂，语气坚定。
“队长，我知道了，谢谢你。”李懂握了握拳。
“噢，对了，明早你们先来队里集合一下，大家都见个面，新的队员已经都来找我报过到了，我们一队所有人正式认识一下。”
“是，队长。还有，我想去看一看罗星，他马上要去英国治疗了，在他走之前，我还想见他一面。”提到罗星，李懂的语气不免有点失落下来。
杨锐走过去拍了拍他，“去吧，他现在转到了普通病房，在做着最后的身体检查，你直接去找他就行。”
“谢谢队长，那我和顾顺先走了。”
“恩，记着明天你俩请假的事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去给其他人说。”杨锐厚重平缓的嗓音传来。
李懂听了脚步顿了顿，心里有热流淌过。
走出杨锐办公室，李懂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顾顺看着李懂这样子，心底第一次产生了类似难过的情绪。眼光扫了扫四周，把李懂扯到了一棵大树背后。
压住他靠着大树，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小孩，刚才提到罗星你难受了？”
李懂听到了浓浓的关心，双手不经过大脑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回抱住顾顺的腰。
顾顺被吓到了，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害羞，自己随便对着他耳朵边说几句话就脸红的李懂吗。
头也轻轻地靠在了顾顺的胸前，“我没事，顾顺。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在关心我，队长c许白c你，所以我更要快点好起来。”
“是，你终于知道了。所以我在你心中是排在最后的关心者吗？”顾顺有点不满。
“哈哈，你是醋了吗？”李懂笑了。
他的笑声很甜，对，就是很甜。顾顺觉得此刻他的大脑就只剩下李懂的笑声，空气中也都是甜甜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去品尝一口。没有犹豫，低下头，嘴唇在慢慢靠近，视线里也同样映出李懂的期待。
触碰的瞬间，两人都发出一声轻叹，想要汲取更多，手也不自觉地从衣领探入，感受到结实的肩膀，平滑的肌肤和凸起的锁骨，呼吸变得急促，这一切都让顾顺变得疯狂。如果不是裤子口袋里手机传来的铃声，顾顺觉得他会更加失控。声音和震动的持续终于拉回了拥吻着的两人，李懂推开顾顺，喘着粗气。
“你手机在响。”李懂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在大白天，在营地的路边，自己竟然能这么有勇气，虽然他们背靠在一棵青树下，基本没有人会注意这边，但是也还是太大胆了。
顾顺也缓和了呼吸，拿出手机，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正准备摁下接听键，已经被挂断。下一刻，短信铃声响起，来自刚才的号码。没有犹豫，迅速点开，「咳咳，你俩也好歹收敛一点吧，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滑到最后出现了「许白」俩字，顾顺觉得自己的脑子这会儿是真的有点痛了，为什么偏偏会被许白看到。铃声再次响起，「放心，我替你俩观察过了，除了我大概是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你俩刚才在干嘛，不用谢。」
李懂看着顾顺对着手机皱紧了眉头，也有点担心，“怎么了？谁来的短信，这副表情。”
忙收回手机，柔和下情绪，“没事，垃圾短信，诈骗的那种。”
“哦。”
俩人沉默了一阵，顾顺先开了口：“你现在要去看罗星吗？”
“恩，反正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先去问问他现在的病房在哪，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做检查。”
“要我陪你去吗？”顾顺轻轻地开口。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我可以的。”李懂回了他一个笑脸，顾顺摸了摸他的头，也朝着他笑。
俩人分开，往相反方向走去。
李懂又一次来到医院，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楼，回国后这个月以来的随时光顾，已经让他无比熟悉这幢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很快就问到了罗星的病房，李懂直奔目的地。
敲了敲门，李懂等了会，里面才传来一声“请进。”
见来人是李懂，罗星的眼里溢满了笑意，“小懂，你来了啊，快过来，吃水果吗，我这里有很多，自己拿。”
“恩，我来看看你，你别忙，我要吃自己拿就行了。”李懂也微笑着回。
“明天大家都要正式归队训练了，新队员也都齐了吧。”罗星眼里有着浅浅的羡慕与向往。
“恩，我们明天要正式和新队员见面。”看着这个样子的罗星，李懂的语气有点低沉下来。
迅速察觉到这一点，罗星不着痕迹地换了语气，下意识摸了摸左手小拇指，对着他笑，音调上扬，“我要去英国治疗了，小懂。那边的团队已经接收了我的资料，对我的病情抱有很大期待，就等着我本人过去了。”
李懂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脑海里流转过无数思绪，语气变得有点激动，“真的吗？那边的医生有好的治疗方案吗？”
“恩，我目前知道的情况是这样，具体的还要等我过去做进一步检查。”罗星故意轻松愉快地回。40的把握，已经是最好的几率了。心里在默默地想着，“所以，你也别太担心我了，专心去训练吧。”
“恩！罗星哥，我相信你一定会康复的。等你回来了，我还要再做你的搭档。”李懂一脸期待。
“哈哈，你已经是顾顺的搭档了，我可不觉得他还会把你还给我，你就安心跟着他吧，等我回来了，我再找一个比你更好的。”罗星爽朗的笑声飘出。
想到顾顺，脑海里映出他的模样，“他是有点儿霸道。”小小声地说了句。
“什么？”罗星没听清。
“没没什么，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马上要走了，我也要回去训练了，可能到时候就不能来送你了，我等着你痊愈而归。”李懂放缓语调。
“没事，我的主治医生要陪我一起去的，你安心归队吧，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
“恩。”临走之前，李懂还是忍不住去抱了抱罗星，眼里有隐约的湿润。
离开罗星的病房，李懂的笑意马上消退，既然你选择不让我知道，那我就当做我不知道，但是我也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会好起来。也许连罗星自己都没注意过，但长时间的训练相处，加上作为观察员必需的敏锐性，让李懂很注意周围人和事的一切细节，就像刚才，罗星抚摸小指的动作，只会出现在他每次犹豫不决或者想要隐瞒一些事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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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食堂吃饭了，顺便给你带回来。李懂。」
还算这小孩有点良心，顾顺看着纸条心情变得更好了，有个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不错。趁他还没回来，顾顺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黑背心和军装短裤，一个翻身，躺倒在李懂的床上。
没过多久，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顾顺欢快地迅速起身，去开门。“我来。”伸手接过李懂手上的饭盒。
坐在桌前，顾顺掀开盒盖，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边撇开筷子边对李懂说：“闻到香味，我才觉得我是真饿了。”
“嘿嘿，我给你带了很多，多吃点。”李懂说完还走到一边给顾顺倒了杯水。
不多会，食物的香气就充满了整个屋子，李懂坐在一边看着顾顺埋头大吃。
吃完所有的饭菜，还连带把水全部喝光，顾顺十分满足，起身收拾饭盒。
见顾顺擦干手走出来，李懂问，“你和许白聊的怎么样？”
“他要给你放长假。”
“长假？什么意思。”
“他让我陪你回趟家，队长那边他也说过了。”顾顺走到他身边。
李懂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下子会提到要回家。顾顺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忙开口解释。
“你不要觉得奇怪，回家修养对你的病情治疗有很大帮助。呆在军营，你也不能参加训练，况且能刺激到你的东西太多了，不利于你恢复。”顾顺尽量说的比较自然，不想让李懂有别的猜测，因为真正的原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这个我明白，只是，我一个人回家就好，为什么还有你？明天大家就要归队训练了，你也不例外吧。”李懂真正觉得不理解的是顾顺要陪自己回去。
早就料到李懂会问这个问题，顾顺快速做出回答，“你想让你爸妈知道你病了？我陪着你，在突发情况下还能帮你打掩护。至于训练，许白问过队长，队长说近期都不会再下派新的任务，只是做恢复性训练，毕竟有新队员加入，要尽快配合起来。而我和你是搭档，我们的训练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你不在，让我自己一个人训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所以，他就让我陪你去，你不想让我去？”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威胁语气，李懂笑了出来，“没有，既然主治医生都这样说了，队长也批准的话，你就和我走吧。”
“这还差不多。等会我换个衣服就去找队长吧，跟他销假，再和他说你回家的事，看他有什么要交代的。”
“好。”
顾顺换好衣服，俩人就出了门，直奔杨锐的办公室。
“报告！”“报告！”洪亮的声音一齐响起。
“进。”
“队长。”“队长。”俩人一齐敬了个礼。
杨锐抬头一看，“啊，是顾顺李懂啊，我也正要找你们，过来坐。”
“是。”“是。”俩人坐下。
顾顺开口：“队长，蛟龙一队顾顺c李懂于今天中午十一时回到基地，现在正式向你销假报到。”
“好。”杨锐脸上有笑意，“你俩这次出去玩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宁州风景很美，队长你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李懂一本正经地回答。
顾顺心里在暗自偷笑，这小孩要不要这么正经严肃地回答这个问题，也太可爱了吧。
“那就好。”听到满意的答复，杨锐放下心来，“许白和你们说了吧。”视线对上顾顺。
“是，”顾顺收起打趣的心思，认真地回道：“刚才我去见了许医生，他和我说了他的想法，所以我们过来问问队长。”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李懂c顾顺，从明天起批准一个月的假期，一个月后准时回队报到。”
“是！”“是！”
“下次回来，我希望看到以前的李懂。”杨锐对着李懂，语气坚定。
“队长，我知道了，谢谢你。”李懂握了握拳。
“噢，对了，明早你们先来队里集合一下，大家都见个面，新的队员已经都来找我报过到了，我们一队所有人正式认识一下。”
“是，队长。还有，我想去看一看罗星，他马上要去英国治疗了，在他走之前，我还想见他一面。”提到罗星，李懂的语气不免有点失落下来。
杨锐走过去拍了拍他，“去吧，他现在转到了普通病房，在做着最后的身体检查，你直接去找他就行。”
“谢谢队长，那我和顾顺先走了。”
“恩，记着明天你俩请假的事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去给其他人说。”杨锐厚重平缓的嗓音传来。
李懂听了脚步顿了顿，心里有热流淌过。
走出杨锐办公室，李懂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顾顺看着李懂这样子，心底第一次产生了类似难过的情绪。眼光扫了扫四周，把李懂扯到了一棵大树背后。
压住他靠着大树，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小孩，刚才提到罗星你难受了？”
李懂听到了浓浓的关心，双手不经过大脑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回抱住顾顺的腰。
顾顺被吓到了，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害羞，自己随便对着他耳朵边说几句话就脸红的李懂吗。
头也轻轻地靠在了顾顺的胸前，“我没事，顾顺。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在关心我，队长c许白c你，所以我更要快点好起来。”
“是，你终于知道了。所以我在你心中是排在最后的关心者吗？”顾顺有点不满。
“哈哈，你是醋了吗？”李懂笑了。
他的笑声很甜，对，就是很甜。顾顺觉得此刻他的大脑就只剩下李懂的笑声，空气中也都是甜甜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去品尝一口。没有犹豫，低下头，嘴唇在慢慢靠近，视线里也同样映出李懂的期待。
触碰的瞬间，两人都发出一声轻叹，想要汲取更多，手也不自觉地从衣领探入，感受到结实的肩膀，平滑的肌肤和凸起的锁骨，呼吸变得急促，这一切都让顾顺变得疯狂。如果不是裤子口袋里手机传来的铃声，顾顺觉得他会更加失控。声音和震动的持续终于拉回了拥吻着的两人，李懂推开顾顺，喘着粗气。
“你手机在响。”李懂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在大白天，在营地的路边，自己竟然能这么有勇气，虽然他们背靠在一棵青树下，基本没有人会注意这边，但是也还是太大胆了。
顾顺也缓和了呼吸，拿出手机，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正准备摁下接听键，已经被挂断。下一刻，短信铃声响起，来自刚才的号码。没有犹豫，迅速点开，「咳咳，你俩也好歹收敛一点吧，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滑到最后出现了「许白」俩字，顾顺觉得自己的脑子这会儿是真的有点痛了，为什么偏偏会被许白看到。铃声再次响起，「放心，我替你俩观察过了，除了我大概是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你俩刚才在干嘛，不用谢。」
李懂看着顾顺对着手机皱紧了眉头，也有点担心，“怎么了？谁来的短信，这副表情。”
忙收回手机，柔和下情绪，“没事，垃圾短信，诈骗的那种。”
“哦。”
俩人沉默了一阵，顾顺先开了口：“你现在要去看罗星吗？”
“恩，反正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先去问问他现在的病房在哪，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做检查。”
“要我陪你去吗？”顾顺轻轻地开口。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我可以的。”李懂回了他一个笑脸，顾顺摸了摸他的头，也朝着他笑。
俩人分开，往相反方向走去。
李懂又一次来到医院，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楼，回国后这个月以来的随时光顾，已经让他无比熟悉这幢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很快就问到了罗星的病房，李懂直奔目的地。
敲了敲门，李懂等了会，里面才传来一声“请进。”
见来人是李懂，罗星的眼里溢满了笑意，“小懂，你来了啊，快过来，吃水果吗，我这里有很多，自己拿。”
“恩，我来看看你，你别忙，我要吃自己拿就行了。”李懂也微笑着回。
“明天大家都要正式归队训练了，新队员也都齐了吧。”罗星眼里有着浅浅的羡慕与向往。
“恩，我们明天要正式和新队员见面。”看着这个样子的罗星，李懂的语气有点低沉下来。
迅速察觉到这一点，罗星不着痕迹地换了语气，下意识摸了摸左手小拇指，对着他笑，音调上扬，“我要去英国治疗了，小懂。那边的团队已经接收了我的资料，对我的病情抱有很大期待，就等着我本人过去了。”
李懂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脑海里流转过无数思绪，语气变得有点激动，“真的吗？那边的医生有好的治疗方案吗？”
“恩，我目前知道的情况是这样，具体的还要等我过去做进一步检查。”罗星故意轻松愉快地回。40的把握，已经是最好的几率了。心里在默默地想着，“所以，你也别太担心我了，专心去训练吧。”
“恩！罗星哥，我相信你一定会康复的。等你回来了，我还要再做你的搭档。”李懂一脸期待。
“哈哈，你已经是顾顺的搭档了，我可不觉得他还会把你还给我，你就安心跟着他吧，等我回来了，我再找一个比你更好的。”罗星爽朗的笑声飘出。
想到顾顺，脑海里映出他的模样，“他是有点儿霸道。”小小声地说了句。
“什么？”罗星没听清。
“没没什么，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马上要走了，我也要回去训练了，可能到时候就不能来送你了，我等着你痊愈而归。”李懂放缓语调。
“没事，我的主治医生要陪我一起去的，你安心归队吧，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
“恩。”临走之前，李懂还是忍不住去抱了抱罗星，眼里有隐约的湿润。
离开罗星的病房，李懂的笑意马上消退，既然你选择不让我知道，那我就当做我不知道，但是我也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会好起来。也许连罗星自己都没注意过，但长时间的训练相处，加上作为观察员必需的敏锐性，让李懂很注意周围人和事的一切细节，就像刚才，罗星抚摸小指的动作，只会出现在他每次犹豫不决或者想要隐瞒一些事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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