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文武成康不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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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李世昭昨儿才祭祖回来，至此就在那寝宫住着了。而于恩庭仿佛少了根脑筋似的，完全忘了这事儿。李世昭祭祖回来后几日是不上朝的，这件事于恩庭自然也没记着。
于是拿着笤帚就往里闯的于恩庭把衣冠不整c斜倚着榻的正往嘴里投葡萄的李世昭逮了个正着。
“圣上。”于恩庭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赶紧跪下来磕头，不敢抬头再多看任何一眼。
“咦，于直长，你还真是来的够巧的。”李世昭搭话道。
“圣上若不方便，微臣过些时辰再来打扫。”于恩庭说罢便想溜。
“回来，回来，”李世昭并不想就此放走于恩庭，“干你的活儿吧，无妨的。”
于恩庭闻言缓慢抬了头，他未曾这么靠近瞧过李世昭的样子。
李世昭的长相里有种于恩庭说不出的味道，乍看是很斯文的，可眼里的深邃意味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李世昭不是什么俊逸非凡的天人之姿，却让人一眼之后忘却不下。
这或许就是皇帝的气质吧。于恩庭心想。
“望着我作甚么？”李世昭道，口气慵懒极了。
“微臣这是这是被圣上的天子气威震住了。”
于恩庭怎么说也在宫里当了那么些日子的差了，拍马屁的话可不是张口就来么。
“你很会胡说。”李世昭笑了起来。
“圣上折煞微臣了，微臣这是实话实说。”于恩庭见皇帝笑了，他自知不会被惩罚了，语气也随意许多。
“本以为你读过书，说话能有个把门，没想到你也和那些人一个模样，都很会阿谀奉承。”李世昭道。
“这圣上，我可比那些爷们够把门了，昨儿我们闲时下棋，一位爷开口就说圣上是这个‘文武成康不足论，天地人皇少一分’的皇帝。”于恩庭想着要死也得拉个垫底的。
“哦？朕还没即位，这种话就已经出来了？”李世昭嗤笑。
“那可不嘛！你是天子皇帝，谁不想拍你的马”于恩庭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说差话了，赶紧儿把话口停了。
“你这小子啊！”李世昭拿着扇子轻敲于恩庭的脑袋。
“嘿嘿，嘿嘿”于恩庭表面上赔着笑，心中却嘀咕起来：“这个小皇帝，看起来与我不过是同岁，怎么一口一个小子的。”
“常听先生说，‘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其难’，我不以为然。像你这扫地能有什么难处？”李世昭问道。
“圣上没有干过这类活儿，自然不了解了。这笤帚可不是随便就能挥起来的，使力浅了扫不去灰，使力重了则手疼。这就好比圣上您处理朝政，若是”于恩庭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自己是多嘴了，“臣话多了。”
“说下去。”李世昭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微臣不敢。” 于恩庭道。
“让你说你便说。”李世昭道。
“这这就好比您处理朝政，若是使力浅了您的旨意落实不到实处，若是使力重了则容易让百姓不满，危极圣上威信。”
“嗯，好！有点意思！”李世昭道，“没想到你一个汛扫的小子居然懂帝王之术啊。”
“微臣不敢！微臣妄语了！”于恩庭听到这“帝王之术”四字，吓得赶紧跪了下来，作势就要磕头。
“朕又没怪你，起来起来，”李世昭道，“你小小年纪懂的不少，若只做这汛扫的活儿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不论圣上给微臣安置甚么工作，微臣都会尽心尽力。”于恩庭闻言一惊，虽然说起升官，谁都想升官，可他没净过身的事儿若是被发现了他不敢往后想。
“那好，你以后就来朕身边当差吧，”李世昭说道，“朕也需要个差不多年纪的，说话也方便。”
“是。”于恩庭低头暗叫糟糕。
“你不情愿？”李世昭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微臣不敢！谢圣上恩。”于恩庭俯身行礼。
于恩庭行礼完毕赶紧往外逃窜，就怕皇帝一时兴起再给他检查检查裤，裆子的情况。在大路上走着，他的汗水已经湿透了整个额头。
正所谓这“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于恩庭才回屋不到俩时辰，门前已经挤满了宫人。
什么叫门庭若市，于恩庭这才见识到了。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忽然挤进来一个瘦猴儿，惊讶地跑进来抱住于恩庭。
“我操，阿庭，你发达了！”魏恩裕在于恩庭肩膀锤了一遭。
“发达什么呀”于恩庭苦笑。
“那么多人等着给你送礼，有的人还送到我那去了，”魏恩裕道，“听说你还要换个单独的屋，大屋呢！”
“你懂个什么，‘伴君如伴虎’知道么？”于恩庭嘴上是这么说，他可不觉得李世昭是什么危险的人。
就算是，他也并不介意呆在他的身侧。只是他担心着裤，裆子里那个欺君之罪状。
“嗨，‘伴虎’就‘伴虎’吧，我能每天受那待遇，听人家喊魏爷，伴虎也值了！”魏恩裕调侃道。
“得了吧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得去应付那些位爷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于恩庭白眼翻着走向送礼大军。
“于爷，恭喜啊恭喜，以后你就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儿了。”一位年纪不知道大于恩庭多少的老宦拱着手朝于恩庭祝贺着。
“孙公，折煞我了，折煞我了！”于恩庭也与人客套着。
“于爷，以后老奴就要仰仗您了！”另一位看上去也比于恩庭大个几轮的老宦谄媚地笑着。
“言重了，言重了！我于某何德何能啊，这都是运气好，没想到圣上看得起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于恩庭与人拱手。
“于爷真是谦虚。”又一位恭维道。
“嗨，郑公您这话说的，我谦得哪门子虚啊。”于恩庭与人相笑。
“于爷，我是内府局的，您以后有什么缺的可以往我哪儿报，”一位拉着于恩庭的手说道，“我准半个时辰内给您送来！”
“我哪敢麻烦您啊！”于恩庭回道。
“大家都入宫为宦，本就是该互相照应的，对不对？”那位又接了话茬。
“这倒是，倒是。”于恩庭实在无心与众人周旋，又不好直接逃，极力敷衍几句便佯装身体不舒服，把人都遣走了。
“升官了，于爷摆起谱来了？”钱德海等人走完了，阴阳怪气地走进屋里。
于恩庭闻言内心霎间有些怒气，可一看是钱德海，那怒气又都被他强压下来了。
“师父，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再高的官也是您徒弟，以后一定常常回来孝敬您！”于恩庭道。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钱德海叹了口气，“这种事我怎么就遇不着，瞧你才进宫多少时候，比我这个熬了几十年的官还高。真是有的人就有这等运气，有的人天生就是这命儿啊。”
于恩庭无奈，心中腹诽道：“这官我也不想要啊，如果可以我可真是太想转送您老了。”
“师父你真是折煞于某了，我也就是恰好撞上。”于恩庭道。
“得了得了，你升官师父为你高兴。快去拾掇拾掇，你要换个大屋住了。”钱德海道，眼睛已经高兴地眯成了一条缝。他知道他这个徒弟当上了大官，他也能蹭点光。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哟！”钱德海还有些小得意。
于恩庭这边可就没那个情绪了，他现在在宫人之间可有点小名气，一出门皆是指着他说这就是圣上钦定的贴身大红人儿，有的更离谱，说他在圣上面前只说了两句话就被调去了圣上身边当差。
于恩庭真是叫一个哭笑不得，他刚搬到新住处，东西还没散齐，几位宫女就偷偷摸摸地摸进了他的房间。
“于爷，于爷，给于爷请安！”几位妮子道，故作着那姿态朝他拘了礼。
“别别别，几位姑奶奶可别给小的整这出！”于恩庭赶紧拱手回礼，请几位坐了。
“于爷您是怎么被圣上看中的？真是答了两句话？”秋英赶紧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干活儿的时候跟圣上说了几句，没想到他就让我在他身边当差。”于恩庭自知实话不能说出，只装傻充愣，假作是运气好。
“人家有人家的能处，秋英你是别想了。若想当娘娘，回去往嘴上多抹些口脂还能更有些用，”海棠道，她伏在桌上看着于恩庭，“于爷，现在您的传闻可遍布整个宫苑了，那些个传你会说话的也罢了，我们姐妹几个可有听着说您是‘先帝爷私生子’的。”
“是了，我还听那个尚药局的刘少监说你是从前就认定的圣上的贴身护卫呢。”蕙兰道。
于恩庭拿来水壶倒了水正准备喝，听到几位姑奶奶的话又放下了瓷碗，摆摆手说：“嗨，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于爷，你得给出个说法来，我们几个好帮你去证明清白。”秋英道，她的神情里可一点也看不出要给于恩庭证明清白的意思，满满都是被女人的八卦之心充斥的熊熊火焰。
“真没什么，他老人家看我读过些书，能在他以后念书的时候有个伴，才调我去他边上的。”于恩庭道，他惊叹于自己说胡话的本领愈发高超了。
“真没劲儿！”秋英撅起了嘴。
“哼，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好玩儿的呢，没意思，走了走了！”海棠连茶也没喝两口，一行三人每人卷了两块糕点，踏出了于恩庭的屋。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于恩庭目送几位吵吵闹闹地离开，抽搐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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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拿着笤帚就往里闯的于恩庭把衣冠不整c斜倚着榻的正往嘴里投葡萄的李世昭逮了个正着。
“圣上。”于恩庭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赶紧跪下来磕头，不敢抬头再多看任何一眼。
“咦，于直长，你还真是来的够巧的。”李世昭搭话道。
“圣上若不方便，微臣过些时辰再来打扫。”于恩庭说罢便想溜。
“回来，回来，”李世昭并不想就此放走于恩庭，“干你的活儿吧，无妨的。”
于恩庭闻言缓慢抬了头，他未曾这么靠近瞧过李世昭的样子。
李世昭的长相里有种于恩庭说不出的味道，乍看是很斯文的，可眼里的深邃意味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李世昭不是什么俊逸非凡的天人之姿，却让人一眼之后忘却不下。
这或许就是皇帝的气质吧。于恩庭心想。
“望着我作甚么？”李世昭道，口气慵懒极了。
“微臣这是这是被圣上的天子气威震住了。”
于恩庭怎么说也在宫里当了那么些日子的差了，拍马屁的话可不是张口就来么。
“你很会胡说。”李世昭笑了起来。
“圣上折煞微臣了，微臣这是实话实说。”于恩庭见皇帝笑了，他自知不会被惩罚了，语气也随意许多。
“本以为你读过书，说话能有个把门，没想到你也和那些人一个模样，都很会阿谀奉承。”李世昭道。
“这圣上，我可比那些爷们够把门了，昨儿我们闲时下棋，一位爷开口就说圣上是这个‘文武成康不足论，天地人皇少一分’的皇帝。”于恩庭想着要死也得拉个垫底的。
“哦？朕还没即位，这种话就已经出来了？”李世昭嗤笑。
“那可不嘛！你是天子皇帝，谁不想拍你的马”于恩庭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说差话了，赶紧儿把话口停了。
“你这小子啊！”李世昭拿着扇子轻敲于恩庭的脑袋。
“嘿嘿，嘿嘿”于恩庭表面上赔着笑，心中却嘀咕起来：“这个小皇帝，看起来与我不过是同岁，怎么一口一个小子的。”
“常听先生说，‘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其难’，我不以为然。像你这扫地能有什么难处？”李世昭问道。
“圣上没有干过这类活儿，自然不了解了。这笤帚可不是随便就能挥起来的，使力浅了扫不去灰，使力重了则手疼。这就好比圣上您处理朝政，若是”于恩庭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劲，自己是多嘴了，“臣话多了。”
“说下去。”李世昭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微臣不敢。” 于恩庭道。
“让你说你便说。”李世昭道。
“这这就好比您处理朝政，若是使力浅了您的旨意落实不到实处，若是使力重了则容易让百姓不满，危极圣上威信。”
“嗯，好！有点意思！”李世昭道，“没想到你一个汛扫的小子居然懂帝王之术啊。”
“微臣不敢！微臣妄语了！”于恩庭听到这“帝王之术”四字，吓得赶紧跪了下来，作势就要磕头。
“朕又没怪你，起来起来，”李世昭道，“你小小年纪懂的不少，若只做这汛扫的活儿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不论圣上给微臣安置甚么工作，微臣都会尽心尽力。”于恩庭闻言一惊，虽然说起升官，谁都想升官，可他没净过身的事儿若是被发现了他不敢往后想。
“那好，你以后就来朕身边当差吧，”李世昭说道，“朕也需要个差不多年纪的，说话也方便。”
“是。”于恩庭低头暗叫糟糕。
“你不情愿？”李世昭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微臣不敢！谢圣上恩。”于恩庭俯身行礼。
于恩庭行礼完毕赶紧往外逃窜，就怕皇帝一时兴起再给他检查检查裤，裆子的情况。在大路上走着，他的汗水已经湿透了整个额头。
正所谓这“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于恩庭才回屋不到俩时辰，门前已经挤满了宫人。
什么叫门庭若市，于恩庭这才见识到了。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忽然挤进来一个瘦猴儿，惊讶地跑进来抱住于恩庭。
“我操，阿庭，你发达了！”魏恩裕在于恩庭肩膀锤了一遭。
“发达什么呀”于恩庭苦笑。
“那么多人等着给你送礼，有的人还送到我那去了，”魏恩裕道，“听说你还要换个单独的屋，大屋呢！”
“你懂个什么，‘伴君如伴虎’知道么？”于恩庭嘴上是这么说，他可不觉得李世昭是什么危险的人。
就算是，他也并不介意呆在他的身侧。只是他担心着裤，裆子里那个欺君之罪状。
“嗨，‘伴虎’就‘伴虎’吧，我能每天受那待遇，听人家喊魏爷，伴虎也值了！”魏恩裕调侃道。
“得了吧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得去应付那些位爷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于恩庭白眼翻着走向送礼大军。
“于爷，恭喜啊恭喜，以后你就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儿了。”一位年纪不知道大于恩庭多少的老宦拱着手朝于恩庭祝贺着。
“孙公，折煞我了，折煞我了！”于恩庭也与人客套着。
“于爷，以后老奴就要仰仗您了！”另一位看上去也比于恩庭大个几轮的老宦谄媚地笑着。
“言重了，言重了！我于某何德何能啊，这都是运气好，没想到圣上看得起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于恩庭与人拱手。
“于爷真是谦虚。”又一位恭维道。
“嗨，郑公您这话说的，我谦得哪门子虚啊。”于恩庭与人相笑。
“于爷，我是内府局的，您以后有什么缺的可以往我哪儿报，”一位拉着于恩庭的手说道，“我准半个时辰内给您送来！”
“我哪敢麻烦您啊！”于恩庭回道。
“大家都入宫为宦，本就是该互相照应的，对不对？”那位又接了话茬。
“这倒是，倒是。”于恩庭实在无心与众人周旋，又不好直接逃，极力敷衍几句便佯装身体不舒服，把人都遣走了。
“升官了，于爷摆起谱来了？”钱德海等人走完了，阴阳怪气地走进屋里。
于恩庭闻言内心霎间有些怒气，可一看是钱德海，那怒气又都被他强压下来了。
“师父，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再高的官也是您徒弟，以后一定常常回来孝敬您！”于恩庭道。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钱德海叹了口气，“这种事我怎么就遇不着，瞧你才进宫多少时候，比我这个熬了几十年的官还高。真是有的人就有这等运气，有的人天生就是这命儿啊。”
于恩庭无奈，心中腹诽道：“这官我也不想要啊，如果可以我可真是太想转送您老了。”
“师父你真是折煞于某了，我也就是恰好撞上。”于恩庭道。
“得了得了，你升官师父为你高兴。快去拾掇拾掇，你要换个大屋住了。”钱德海道，眼睛已经高兴地眯成了一条缝。他知道他这个徒弟当上了大官，他也能蹭点光。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哟！”钱德海还有些小得意。
于恩庭这边可就没那个情绪了，他现在在宫人之间可有点小名气，一出门皆是指着他说这就是圣上钦定的贴身大红人儿，有的更离谱，说他在圣上面前只说了两句话就被调去了圣上身边当差。
于恩庭真是叫一个哭笑不得，他刚搬到新住处，东西还没散齐，几位宫女就偷偷摸摸地摸进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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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几位姑奶奶可别给小的整这出！”于恩庭赶紧拱手回礼，请几位坐了。
“于爷您是怎么被圣上看中的？真是答了两句话？”秋英赶紧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干活儿的时候跟圣上说了几句，没想到他就让我在他身边当差。”于恩庭自知实话不能说出，只装傻充愣，假作是运气好。
“人家有人家的能处，秋英你是别想了。若想当娘娘，回去往嘴上多抹些口脂还能更有些用，”海棠道，她伏在桌上看着于恩庭，“于爷，现在您的传闻可遍布整个宫苑了，那些个传你会说话的也罢了，我们姐妹几个可有听着说您是‘先帝爷私生子’的。”
“是了，我还听那个尚药局的刘少监说你是从前就认定的圣上的贴身护卫呢。”蕙兰道。
于恩庭拿来水壶倒了水正准备喝，听到几位姑奶奶的话又放下了瓷碗，摆摆手说：“嗨，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于爷，你得给出个说法来，我们几个好帮你去证明清白。”秋英道，她的神情里可一点也看不出要给于恩庭证明清白的意思，满满都是被女人的八卦之心充斥的熊熊火焰。
“真没什么，他老人家看我读过些书，能在他以后念书的时候有个伴，才调我去他边上的。”于恩庭道，他惊叹于自己说胡话的本领愈发高超了。
“真没劲儿！”秋英撅起了嘴。
“哼，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好玩儿的呢，没意思，走了走了！”海棠连茶也没喝两口，一行三人每人卷了两块糕点，踏出了于恩庭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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