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新入门于府贵气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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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很快过去，于恩庭的家当并不多，一个小包袱便能拿下。这天他背起行囊，驾马便往外去，今儿李世昭许了他的假，以便他处理刚迁新居的杂事。
仓库里的那些东西他命杨贤行去处理了，杨贤行是个靠谱的下人，于恩庭能感受到这一点。当他骑马到达宫门口的时候，杨贤行也骑马过来了，后边是俩装着他那仓库里各种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的车。
“于爷，您走前头，我们在后头跟着。”杨贤行将马绳拉紧，站在于恩庭后边一点。
“好。”于恩庭说道。
在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进宫再出宫，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起来。他不知是无奈还是轻松地叹了口气，又无可抑制地脸上带了笑意。
“等等，我送送你。”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魏恩裕从远处骑着马狂驰而来。
待魏恩裕赶到拉住缰绳停下来，于恩庭才开口：“送什么送，我又不是要去多远的地方。”
“之后要找你玩还得出宫，”魏恩裕撇撇嘴，“本来宫里头事儿就多，怕以后没什么时间找你玩儿了。今天你搬到外头去住，当然要来送送你。”
“好，这算是送了？”于恩庭笑道。
“算是了。”魏恩裕也笑起来。
于恩庭回过头，凫趋雀跃地驾马疾驰起来。
后头两声鞭响，于恩庭回过头去，见杨贤行与后头马车有在紧紧跟着，他放下心来。
很快到了于恩庭的府邸门口，不过是过了十日，杨贤行却使此处变了样子。他重新漆了大门，又往上头镶了金。左右两处都有列戟，磨尖了的横刃闪着冷光。边儿的大顶也有新修，于恩庭能够看出来它的料子都是新的。
两旁的顶柱上头嵌了玛瑙珠子，外头的如意踏跺也新修了垂带石改成了垂带踏跺，简直是整整翻了个新。还真有点鸣钟食鼎c长戟高门的味道。
于恩庭皱了皱眉，似有不满之意，倒不伸张。不一会儿，杨贤行也到府门口下了马，他将府门推开，里头是站得实实在在满满当当的一群人。
“问主人安！”男男女女快四五十人，整整齐齐刷地一下跪下。这个场面于恩庭不是没有见过，可对着他的他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这是做什么？”于恩庭侧脸问杨贤行。
杨贤行不但不慌，还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他跟于恩庭解释道：“小的知道您不喜欢这么噪喧的气氛，可若是家里头人少了，您也不想想您这身份多掉价呀。”
杨贤行看于恩庭脸色并没有变好，他赶忙遣散了众人，弯腰请于恩庭往里走，边走他边又劝道：“您是大名鼎鼎的常侍公，您脚底板上的泥都是有人舔的。就算您不顾忌您的面子，您也得顾一顾圣上的面子吧？若是常侍公的宅子冷冷清清的，您穿得又太过清廉，人说不定得说圣上什么闲话呢？”
“可你弄成这样，人说不定得说我什么闲话呢。”于恩庭冷笑道。
“您走出去，那就是圣上的脸。近来读书的，考学的，有哪个不瞧着常侍公的位置流哈喇子的？那些说闲话的不过是舔不着您脚底的泥才吐的唾沫，酸着呢。”
话说到这儿，二人便已经踏入了堂屋。堂屋的装饰并不同大门那样炫耀，正中间坐着紫檀木的榻，两旁是两个六七尺的大瓷瓶，里头瓶供的花还没有选定，在等于恩庭的发落。
堂屋的底下铺着一大地毯，地毯的纹路于恩庭并没有见过，想来该是从西域商人那儿买的。杨贤行也照猫画虎地买了些古董字画摆着，于恩庭瞄了几眼，都是说贵不贵说便宜也得花点钱的物件。
总的来说，堂屋比起大门来只是正正当当地“配得上场面”，让人来瞧了不掉价罢了。
假若平时于恩庭直接瞧见这副样子，他或许还是要嫌繁复。但经过大门的那一吓，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于是他不但不恼，反倒有些满意。
“怎么不用铜瓶？”他并不回头，话是对后头跟着的杨贤行说的。
“早就订了的，那家店手脚慢，得再晚几天送过来。”杨贤行回话。
“这瓶子里养不来水仙，里头插两枝蜡梅吧。”于恩庭坐上坐榻。
“早跟人打过招呼了，明儿个早晨就让人折了送过来。”杨贤行笑道，他招来一个侍女，跟她耳语了几声。过了一会儿，侍女领着两个貌美的姑娘走了进来，那两位姑娘不等于恩庭开口问话，娇滴滴软糯糯地道：“问于爷安”，二人又一齐跪下磕头。
于恩庭并不意思意思发话不叫二人起来，他冷冷地看着杨贤行，杨贤行被盯怕了，也跪下来。
“小的知道于爷您不好这个，但是于爷都这等的贵气了，身边没个女人是不是”杨贤行被于恩庭的眼神吓得心慌，他话说得越来越小声，直到就整个低头不语。
“你是知道我不能人道，特意来恶心我的是么？”于恩庭怒极反笑，笑得两眼眯得死死的。杨贤行被吓得直打抖，赶快遣了两个姑娘下去。也不能说是遣，他不过是手忙脚乱地指挥两个姑娘“滚出去”。
“于爷，小的不敢有这心思啊。我只是以为于爷没准儿有此种需要，”杨贤行看于恩庭脸色愈发铁青，就连声音也发起抖，“是贤行以小人之腹为君子之心了。”
“你也滚出去。”于恩庭摆摆手，不愿看他。
杨贤行如临大赦，连滚打爬走了出去，还十分懂礼数地把门给带上了。
于恩庭见人走了，叹一口气，整个儿躺在坐榻上。他闻得到空气中弥漫的木头味儿。和他以前趁父亲不在，偷偷躺在堂屋坐榻上打滚闻到的一模一样。
于恩庭回忆到此一惊，他知道这些事儿不能想，也不该想。于恩庭从坐榻上下来，决定出门走走。
没想到还没跨出去一步，就见到外头进来人了，他抬头一看，居然是秦蘅。秦蘅左手拿着贺礼，右手抬着坛酒，张口就是找他不醉不归。
于恩庭哪里还敢再闹一通这个，劝他把酒放下，拉着人上街转悠了。
俩人转着转着来到个新开业的酒楼前，酒楼挂着一则告示，上书“此处有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第一对对子高手，若有应战者胜他三句，小店宴请足下吃白食。”等字句，于恩庭觉得有趣，不禁发笑。秦蘅看他有兴趣，问他要不要去吃一回白食，于恩庭自然应下。
“秦兄，这人在你面前夸下海口，那可真是‘操斧于班郢之门，斯强颜耳’。”于恩庭调侃他道。
秦蘅不与于恩庭多言，二人走进酒楼，里头正摆擂台。当面是一个郎君从上头灰溜溜地走下木头搭的一人高的擂台，看来是败了。
于恩庭又跟他调笑：“看来这人有些本事，你要面子咱们现在就走，我不说出去。”
“如是我一人进来，现在肯定转头走了。可今儿是于兄有好兴致，我强撑着也要讨了这顿白食。”他拉着于恩庭走上擂台，擂台上的“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第一对对子高手”正对他二人横眉竖眼。
“前头有郎君拉着十八个人上台，照样赢不过我，你二人一同来也无妨。”他的口气不小。
擂台外头站着一个小哥，他走近这二人，问他们名字，不等回答，他拿来名簿，让二人写上。这二人相视一笑，一人写是“孟敞”另一人写上“孟之详”。
“孟敞”一看“孟之详”名字，气得偷偷掐他一手，“孟之详”眼见占了“孟敞”便宜，也不恼，眉开眼笑地看着他往前走去应战。
“是否该请教您的名字？”“孟敞”秦蘅故作谦卑地问道。
“你无须知道。”那人看来高傲得很。
秦蘅眼里这只是个心高气傲c有些才气的小少年，他能知道这哥儿的心态，谁不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秦蘅也是从小被夸着天才长大的。
“那，‘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第一’出题吧。”秦蘅憋着笑。
那郎君的眼睛在这酒楼之中转了一圈，此时正好窗户大开，他瞧见远处河上落了雪。见此情景，他出题道：“才看江上雪。”
秦蘅此刻也随他眼神看过去，他眼见冬风吹得食客觉得冻，起身将支窗户的杆子拉下，随口接道：“稍临浦边风。”
那郎君闻秦蘅一对，自知遇到对手，忽而认真起来。
他思索着开口正要出第二题：“才看江上雪”不想外头恰好往里搬一块铜镜，闪了他的眼，他提醒道，“晃眼！赶紧搬了去！”
那几位搬铜镜的闻言，速速搬了离开。这提示本无伤大雅，只是秦蘅听到了，免不得调侃他一下。
“这一题有意思，”秦蘅笑道，“‘才看江上雪，晃眼。’有意思，有意思。我对稍临浦边风，冻脸。”
于恩庭听他调侃，不由得大笑出声。底下围观的也纷纷大笑起来。
那郎君气急，连忙要挽回面子出道：“才看江上雪，浮云蔽日也如雪。”
秦蘅不急不慢地答说：“稍临浦边风，碧水涟漪亦是风。”
那郎君还想出，秦蘅却不去理会他，转头问那名簿小哥，说是三对到了。
名簿小哥变了脸色，他回说请等他去跟老板商议，秦蘅并不想为难他，任他去了。很快里头走出一大腹便便市侩模样的老翁，问说发生什么事。
那郎君气得跟那老翁告状：“这个人他诈我，还欠一对。”
老翁不急着与那郎君理论，来问秦c于二人经过，他二人边笑边给老翁从头到尾仔仔细细通了遍全程，还问他这一对要对否。
老翁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他摆摆手，说：“这顿饭我请二位郎君吃了。”
秦蘅笑着道了谢，与于恩庭一同走下擂台。
“你少我一对，你先别走！”后头的小郎君气急起来，对他喊道，“我出‘我自逍遥游’。”
“某这‘家有神仙侣’，就不去了。”秦蘅举起手对他挥了挥，头也没回。
小郎君好似没有意识到他出的对子竟是下联，他仿佛傻了似的地站在原地，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秦蘅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事儿，高高兴兴地大吃大喝了一通，临了还打包了些爱吃的与于恩庭分了，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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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的那些东西他命杨贤行去处理了，杨贤行是个靠谱的下人，于恩庭能感受到这一点。当他骑马到达宫门口的时候，杨贤行也骑马过来了，后边是俩装着他那仓库里各种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的车。
“于爷，您走前头，我们在后头跟着。”杨贤行将马绳拉紧，站在于恩庭后边一点。
“好。”于恩庭说道。
在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进宫再出宫，很多事都变得不一样起来。他不知是无奈还是轻松地叹了口气，又无可抑制地脸上带了笑意。
“等等，我送送你。”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魏恩裕从远处骑着马狂驰而来。
待魏恩裕赶到拉住缰绳停下来，于恩庭才开口：“送什么送，我又不是要去多远的地方。”
“之后要找你玩还得出宫，”魏恩裕撇撇嘴，“本来宫里头事儿就多，怕以后没什么时间找你玩儿了。今天你搬到外头去住，当然要来送送你。”
“好，这算是送了？”于恩庭笑道。
“算是了。”魏恩裕也笑起来。
于恩庭回过头，凫趋雀跃地驾马疾驰起来。
后头两声鞭响，于恩庭回过头去，见杨贤行与后头马车有在紧紧跟着，他放下心来。
很快到了于恩庭的府邸门口，不过是过了十日，杨贤行却使此处变了样子。他重新漆了大门，又往上头镶了金。左右两处都有列戟，磨尖了的横刃闪着冷光。边儿的大顶也有新修，于恩庭能够看出来它的料子都是新的。
两旁的顶柱上头嵌了玛瑙珠子，外头的如意踏跺也新修了垂带石改成了垂带踏跺，简直是整整翻了个新。还真有点鸣钟食鼎c长戟高门的味道。
于恩庭皱了皱眉，似有不满之意，倒不伸张。不一会儿，杨贤行也到府门口下了马，他将府门推开，里头是站得实实在在满满当当的一群人。
“问主人安！”男男女女快四五十人，整整齐齐刷地一下跪下。这个场面于恩庭不是没有见过，可对着他的他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这是做什么？”于恩庭侧脸问杨贤行。
杨贤行不但不慌，还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他跟于恩庭解释道：“小的知道您不喜欢这么噪喧的气氛，可若是家里头人少了，您也不想想您这身份多掉价呀。”
杨贤行看于恩庭脸色并没有变好，他赶忙遣散了众人，弯腰请于恩庭往里走，边走他边又劝道：“您是大名鼎鼎的常侍公，您脚底板上的泥都是有人舔的。就算您不顾忌您的面子，您也得顾一顾圣上的面子吧？若是常侍公的宅子冷冷清清的，您穿得又太过清廉，人说不定得说圣上什么闲话呢？”
“可你弄成这样，人说不定得说我什么闲话呢。”于恩庭冷笑道。
“您走出去，那就是圣上的脸。近来读书的，考学的，有哪个不瞧着常侍公的位置流哈喇子的？那些说闲话的不过是舔不着您脚底的泥才吐的唾沫，酸着呢。”
话说到这儿，二人便已经踏入了堂屋。堂屋的装饰并不同大门那样炫耀，正中间坐着紫檀木的榻，两旁是两个六七尺的大瓷瓶，里头瓶供的花还没有选定，在等于恩庭的发落。
堂屋的底下铺着一大地毯，地毯的纹路于恩庭并没有见过，想来该是从西域商人那儿买的。杨贤行也照猫画虎地买了些古董字画摆着，于恩庭瞄了几眼，都是说贵不贵说便宜也得花点钱的物件。
总的来说，堂屋比起大门来只是正正当当地“配得上场面”，让人来瞧了不掉价罢了。
假若平时于恩庭直接瞧见这副样子，他或许还是要嫌繁复。但经过大门的那一吓，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于是他不但不恼，反倒有些满意。
“怎么不用铜瓶？”他并不回头，话是对后头跟着的杨贤行说的。
“早就订了的，那家店手脚慢，得再晚几天送过来。”杨贤行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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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恩庭并不意思意思发话不叫二人起来，他冷冷地看着杨贤行，杨贤行被盯怕了，也跪下来。
“小的知道于爷您不好这个，但是于爷都这等的贵气了，身边没个女人是不是”杨贤行被于恩庭的眼神吓得心慌，他话说得越来越小声，直到就整个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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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爷，小的不敢有这心思啊。我只是以为于爷没准儿有此种需要，”杨贤行看于恩庭脸色愈发铁青，就连声音也发起抖，“是贤行以小人之腹为君子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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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贤行如临大赦，连滚打爬走了出去，还十分懂礼数地把门给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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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恩庭回忆到此一惊，他知道这些事儿不能想，也不该想。于恩庭从坐榻上下来，决定出门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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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敞”一看“孟之详”名字，气得偷偷掐他一手，“孟之详”眼见占了“孟敞”便宜，也不恼，眉开眼笑地看着他往前走去应战。
“是否该请教您的名字？”“孟敞”秦蘅故作谦卑地问道。
“你无须知道。”那人看来高傲得很。
秦蘅眼里这只是个心高气傲c有些才气的小少年，他能知道这哥儿的心态，谁不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秦蘅也是从小被夸着天才长大的。
“那，‘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第一’出题吧。”秦蘅憋着笑。
那郎君的眼睛在这酒楼之中转了一圈，此时正好窗户大开，他瞧见远处河上落了雪。见此情景，他出题道：“才看江上雪。”
秦蘅此刻也随他眼神看过去，他眼见冬风吹得食客觉得冻，起身将支窗户的杆子拉下，随口接道：“稍临浦边风。”
那郎君闻秦蘅一对，自知遇到对手，忽而认真起来。
他思索着开口正要出第二题：“才看江上雪”不想外头恰好往里搬一块铜镜，闪了他的眼，他提醒道，“晃眼！赶紧搬了去！”
那几位搬铜镜的闻言，速速搬了离开。这提示本无伤大雅，只是秦蘅听到了，免不得调侃他一下。
“这一题有意思，”秦蘅笑道，“‘才看江上雪，晃眼。’有意思，有意思。我对稍临浦边风，冻脸。”
于恩庭听他调侃，不由得大笑出声。底下围观的也纷纷大笑起来。
那郎君气急，连忙要挽回面子出道：“才看江上雪，浮云蔽日也如雪。”
秦蘅不急不慢地答说：“稍临浦边风，碧水涟漪亦是风。”
那郎君还想出，秦蘅却不去理会他，转头问那名簿小哥，说是三对到了。
名簿小哥变了脸色，他回说请等他去跟老板商议，秦蘅并不想为难他，任他去了。很快里头走出一大腹便便市侩模样的老翁，问说发生什么事。
那郎君气得跟那老翁告状：“这个人他诈我，还欠一对。”
老翁不急着与那郎君理论，来问秦c于二人经过，他二人边笑边给老翁从头到尾仔仔细细通了遍全程，还问他这一对要对否。
老翁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他摆摆手，说：“这顿饭我请二位郎君吃了。”
秦蘅笑着道了谢，与于恩庭一同走下擂台。
“你少我一对，你先别走！”后头的小郎君气急起来，对他喊道，“我出‘我自逍遥游’。”
“某这‘家有神仙侣’，就不去了。”秦蘅举起手对他挥了挥，头也没回。
小郎君好似没有意识到他出的对子竟是下联，他仿佛傻了似的地站在原地，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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